王艷杰 康芯榮 張雨薇 孫 陽 代巧妹*

當歸補血湯抗腫瘤作用研究進展*

王艷杰①康芯榮①張雨薇①孫 陽①代巧妹①*

腫瘤之治關鍵在于明辨邪正之強弱，以相應取法來扶正與祛邪。在腫瘤治療中,補益氣血方劑的扶正固本作用是中醫(yī)藥治療腫瘤的優(yōu)勢之一。具有扶正固本，增效減毒作用的當歸補血湯在抗腫瘤治療中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為此，以實驗研究發(fā)展的時間先后順序為主線，介紹其抗腫瘤作用的發(fā)展歷程和研究現(xiàn)狀，其結果表明，無論是單獨使用當歸補血湯，還是與其他藥物聯(lián)合或與其他方劑合用均表現(xiàn)出一定的抗腫瘤作用。故綜合分析梳理當歸補血湯的增效減毒與機體保護、抑制腫瘤轉移、抑制腫瘤細胞增殖和誘導腫瘤細胞凋亡、影響腫瘤細胞膜代謝、影響腫瘤細胞信號通路轉導、影響腫瘤細胞端粒酶活性等6個方面的抗腫瘤作用的機制，并對當歸補血湯的發(fā)展前景給予展望，為后續(xù)研究提供必要的文獻參考。

當歸補血湯；腫瘤；進展；機制

王艷杰,女,(1973- ),博士后，副教授，碩士生導師。黑龍江中醫(yī)藥大學基礎醫(yī)學院，從事醫(yī)學細胞生物學、分子生物學、基因工程等教學及中藥抗腫瘤作用機制的研究。

中醫(yī)理論指導下的腫瘤治療依照辨證論治，在應用安全和有效的抗腫瘤中草藥的同時，若能調動機體免疫機能，就能使機體充分發(fā)揮抵抗腫瘤的作用，而當歸補血湯在腫瘤臨床治療的作用主要是扶正固本和增效減毒[1-3]。

近年來，關于當歸補血湯藥理實驗研究的報道逐年遞增，1979-1990年的文獻報道主要集中在改善血流變、增強免疫及抗損傷方面，而1990-2000年的文獻報道中有關當歸補血湯對免疫系統(tǒng)、血液系統(tǒng)、心血管系統(tǒng)以及肝臟等作用的研究頗多，其研究表明，當歸補血湯具有免疫促進、保護心肌、補血、抗自由基和耐缺氧等多方面的藥理作用?；诖耍?000年以來國內關于當歸補血湯抗腫瘤的體內外試驗、當歸補血湯聯(lián)合放射治療或化療抗腫瘤以及當歸補血湯和其他經方的研究進行綜述。

1 當歸補血湯在腫瘤治療中的作用及地位

張?zhí)N芬等[4-6]較早提出當歸補血湯(黃芪和當歸兩味藥，以5∶1比例組成)增強免疫及抗損傷方面，其研究指出，當歸補血湯不僅對于T、B淋巴細胞免疫功能有一定的促進作用，而且能促進小鼠腹腔巨噬細胞的吞噬作用。王以誠等[7]首次對腦腫瘤術后患者靜脈滴注當歸補血湯注射液，觀察E玫瑰花結形成百分率(E-RFC)和淋巴細胞轉化率(LTP)，結果顯示：當歸補血湯對提高腦腫瘤患者術后細胞免疫具有一定治療效果。王敏玉等[8]用當歸補血湯治療21例癌癥患者，用酸性酯酶染色法觀察患者血涂片，結果顯示，當歸補血湯使患者白細胞總數(shù)明顯增加，T淋巴細胞的酯酶活性明顯增強，酯酶與T淋巴細胞的細胞毒功能有密切關系。竇駿等[9]研究表明，當歸補血湯具有提高小鼠脾細胞自然殺傷(NK)活性和IL-2的產生能力。陳玉春[10]通過研究證明，當歸補血湯有顯著促進血虛小鼠脾淋巴細胞產生白細胞介素-2(IL-2)的作用，并對小鼠巨噬細胞具有活化作用[11]。

隨著我國對中藥開發(fā)的重視程度的不斷提高，當歸補血湯的現(xiàn)代應用與研究步入新的篇章，在臨床應用上占有舉足輕重地位。當歸補血湯應用于白細胞減少癥、原發(fā)性血小板減少性紫癜、痹證、足底痛、子宮發(fā)育不良性閉經、更年期綜合征、子宮肌瘤、老年性皮膚瘙癢以及牙齦出血等，而當歸補血湯抗腫瘤治療也開始了新的里程[12]。

2 當歸補血湯抗腫瘤作用實驗研究

王平等[13]利用HPLC-DAD-MS研究當歸補血湯的化學成分，在初步定性10個化合物中，來自于黃芪的黃酮類，來自于當歸的苯酞類和來自于黃芪的三萜皂苷均是當歸補血湯的主要活性成分。

汪群紅等[14]則對S180模型小鼠用自制相當于生藥115 kg/l的不同劑量當歸補血湯分組實驗，計算抑瘤率及生命延長率，其結果表明，當歸補血湯有一定的抑瘤作用，并能延長荷瘤小鼠生命。申宇玲等[15]用自制當歸補血湯不同劑量灌胃Lewis肺癌的C57BL/6小鼠，20 d后取瘤稱重，抑瘤率最高為15.03%，其結果表明，當歸補血湯有抑制肺腫瘤的作用。各項實驗表明，當歸補血湯及其成分有一定的抗腫瘤作用。

曹娟等[16]自制水煎液濃度生藥1.2 g/ml連續(xù)灌胃給藥H22模型小鼠，考察當歸補血湯對荷瘤小鼠補血作用，結果提示，當歸補血湯能有效修復癌癥導致的骨髓造血干細胞的造血功能，延緩癌性因子對骨髓造血細胞抑制造成凋亡的速度，以及對抗癌性貧血的發(fā)生。

張三印等[17]將自制當歸補血湯水煎劑濃縮成含0.1 g/ml生藥的當歸補血湯(DBD)受試液，離心除菌后以1640培養(yǎng)基稀釋后，以高、中、低3個劑量組培養(yǎng)經處理后的人臍靜脈內皮細胞系和人肺癌細胞系24 h，研究結果表明：當歸補血湯能誘導不同的內皮細胞分泌血管內皮細胞生長因子(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VEGF)，VEGF能促進正常內皮細胞增殖，但卻抑制腫瘤內皮細胞的增殖。

孫玉敏等[18]自制相當于生藥l g/ml的當歸補血湯，連續(xù)灌胃給藥于腫瘤直徑0.3 cm和腫瘤直徑0.6 cm的兩組EL-4瘤株模型小鼠，每日測量瘤體積，15 d后觀察其存活時間，結果顯示，腫瘤直徑0.3 cm組小鼠腫瘤生長速度顯著減慢，生存時間顯著延長；腫瘤直徑0.6 cm組與空白對照組比較腫瘤生長速度無差異，生存時間無明顯延長，提示腫瘤生長早期單獨應用當歸補血湯治療有一定療效。

實驗表明，當歸補血湯的抗腫瘤作用機制是多方面的，隨著研究的深入都將會得到總結。在當歸補血湯抗腫瘤作用方面，要考慮腫瘤的活性及腫瘤的生長時間，腫瘤晚期單獨應用傳統(tǒng)當歸補血湯作為輔助性用藥是否合適還將有待研究探討。

3 當歸補血湯聯(lián)合其他藥物治療抗腫瘤作用的研究

陳鵲汀等[19]自制相當于生藥1.2 g/ml的當歸補血湯，分成陰性對照組、環(huán)磷酰胺(cytoxan，CTX)組、當歸補血湯+CTX組和當歸補血湯組，建立S180荷瘤小鼠模型，連續(xù)給藥10 d后處死，測胸脾指數(shù)發(fā)現(xiàn)，CTX化療小鼠的胸腺和脾臟指數(shù)明顯低于陰性組的胸脾指數(shù)，而聯(lián)合用藥組胸脾指數(shù)明顯升高。另測得NK細胞殺傷率、T淋巴細胞增殖能力以及巨噬細胞吞噬功能在CTX組中均明顯下降，而聯(lián)合用藥組的以上免疫學指標的數(shù)值均顯著增加。

陳鵲汀等[20]對當歸補血湯對阿霉素(adriamycin，ADM)化療S180荷瘤小鼠的增效減毒作用的研究中，以對照組、ADM組、當歸補血湯(高、中劑量)+ADM組給藥13 d后將小鼠處死，計算抑瘤率、有核細胞計數(shù)、骨髓DNA影響、心肌超氧化物歧化酶(super oxide dlsmutase，SOD)活力以及丙二醛(Malondialdehyde，MDA)含量，其研究結果表明：當歸補血湯對ADM抗移植瘤生長具有一定增效作用，又可提高ADM化療荷瘤小鼠的抗氧化酶活性和減少脂質過氧化產物的生成，達到保護其心臟的作用，還有減毒作用，能對抗ADM對骨髓造血功能的抑制。

張宇峰等[21]用當歸補血湯聯(lián)合皮下注射重組人粒細胞刺激因子可以防治乳腺癌化療后對骨髓抑制，降低對白細胞、粒細胞、血紅蛋白及血小板的損害程度，對機體化療后的副作用具有保護作用。

上述實驗表明，放射治療和化療抗腫瘤過程中使用當歸補血湯不僅可以提高免疫力、減少對機體的傷害(增效減毒作用)，還能促進抑制腫瘤的作用。

4 當歸補血湯與其他經方合用抗腫瘤作用的研究

在臨床上，當歸補血湯與其他經方合用以提高療效。歐陽兵等[22]靜脈滴注參芪扶正注射液聯(lián)合內服當歸補血湯，與化療同步治療不同癌癥患者37例的研究顯示，化療組30例患者只應用西藥，觀察藥物療效，結果表明，聯(lián)合用藥可以緩解化療導致的胃腸道不適反應，提升患者抵抗力，促進骨髓的再生功能；而四君子湯與當歸補血湯合用對環(huán)磷酰胺化療荷瘤小鼠保護作用的研究結果表明，四君子湯與當歸補血湯合用后能更好的抵抗化療對細胞免疫功能的影響[23]。參附注射液與當歸補血湯聯(lián)合常規(guī)化療治療急性髓細胞性白血病的研究結果表明，聯(lián)合用藥后，患者造血功能提高，白細胞數(shù)、血小板及血紅蛋白含量均顯著提高，腫瘤壞死因子和IL-2表達水平量上升，提示聯(lián)合用藥不僅能提高機體的免疫力，還可以殺死腫瘤細胞[24]。

5 當歸補血湯抗腫瘤作用機制分析

明代名醫(yī)張景岳指出：“脾腎不足及虛弱失調之人，多有積聚，癓瘕之病”。腫瘤的發(fā)生發(fā)展與機體的免疫有著密切的關系，腫瘤患者的體液免疫與細胞免疫功能均受到了抑制，因此提高機體免疫力是比較普遍的抗腫瘤機制[25]。當代抗腫瘤治療主要在于誘導腫瘤細胞凋亡、抑制腫瘤端粒酶活性、抑制腫瘤血管的生長、誘導腫瘤細胞分化、逆轉腫瘤細胞多藥耐藥性以及提高機體免疫力等方面[26]。當歸補血湯抗腫瘤作用實驗研究及臨床研究的多樣性，使得當歸補血湯抗腫瘤作用機制有了新突破。

通過對文獻綜合分析，當歸補血湯與腫瘤之間的作用機制絕不是單一的，總體有下述作用。

5.1 增效減毒與機體保護作用

當歸補血湯能提高小鼠血液中白細胞、紅細胞、血紅蛋白以及免疫球蛋白Ig A、Ig G和Ig M的含量，調節(jié)輔助性T細胞家族成員Th1、Th17亞群數(shù)，提高細胞免疫效能；降低對T細胞分化、成熟有抑制作用的Th2、Treg細胞的含量，對環(huán)磷酰胺損傷小鼠起到保護作用[27]。當歸補血湯含藥血清抑制體外培養(yǎng)的巨噬細胞白血病RAW264.7細胞株分泌腫瘤壞死因子α(tumor necrosis factor-α，TNF-α)、細胞間粘附因子1(intercellular adhesion molecule-1，ICAM-1)，而氧化低密度脂蛋白對巨噬細胞白血病RAW264.7細胞株TNF-α、ICAM-1因子具有促進分泌的作用[28]。TNF-α和ICAM-1是巨噬細胞產生的炎性因子標志物。炎性因子的釋放對機體造成一定的損傷，而當歸補血湯對機體具有一定的保護作用。

5.2 抑制腫瘤轉移的作用

腫瘤細胞的轉移與腫瘤細胞從組織脫離進入血液循環(huán)有關。血液的流動性降低，粘度加大，對腫瘤細胞的轉移有促進作用。當歸活血，黃芪擴張血管，影響荷瘤小鼠的血流變。在給予生藥1.5 g/ml的劑量下，加味當歸補血湯能顯著性的降低血液的粘度，降低血小板凝集率，影響脫落于血液中的腫瘤細胞向血管內皮細胞的遷移，發(fā)揮抗腫瘤作用[29]。當歸水提液能抑制體外培養(yǎng)的小鼠黑色素瘤高轉移細胞株B16-BI6與細胞外基質的粘附能力，降低其穿越基底膜的運動能力，從而抑制黑色素瘤高轉移細胞株B16-BL6的轉移[30]。

5.3 抑制細胞增殖和誘導細胞凋亡

100 mg/ml的當歸補血湯在體外分別與人肝癌H22，人紅白血病K562，小白鼠淋巴瘤Yac-1的3種不同腫瘤細胞培養(yǎng)48 h，給藥后細胞變小，變圓，細胞表面粗糙，部分細胞破損，表明當歸補血湯具有直接抑制腫瘤細胞增殖的作用[31]。李軍昌等[32]研究表明：灌胃4 h后的兔當歸補血湯含藥血清(每孔150 μl)與人肝癌細胞SMMC-7721體外培養(yǎng)68 h，具有抑制腫瘤細胞增殖的作用。當歸補血湯口服液和當歸補血湯口服液荷瘤小鼠含藥血清，在體外作用與肺癌A549細胞株共培養(yǎng)48 h和72 h后，采用MTT法檢測細胞生長狀態(tài)，采用流式細胞儀檢測細胞周期細胞，結果表明：當歸補血湯口服液和當歸補血湯口服液荷瘤小鼠含藥血清具有直接抑制腫瘤細胞生長的作用，且48 h后細胞生長周期停滯在細胞分裂間期與分裂期的過渡期G2/M期，細胞增殖不能進入分裂期，同時凋亡細胞增多[33-34]。

5.4 影響腫瘤細胞膜的代謝

唾液酸廣泛存在于各種生物的組織中，是構成細胞表面的復合糖質的組成成分，通常在糖蛋白和糖脂的末端以糖甙的形式存在。唾液酸可影響物質轉運過程、抗原決定簇的暴露及膜表面受體功能等。腫瘤細胞表面糖鏈末端唾液酸的脫落，預示腫瘤細胞將被清除。汪群紅等[35]以含生藥1.5 kg/L濃度的當歸補血湯，飲水途徑給藥S180荷瘤小鼠10 d，摘眼球取血，采用比色法檢測荷瘤小鼠血清中唾液酸的含量，其結果表明：血清中唾液酸水平升高，原因可能與腫瘤細胞唾液酸的脫落有關。

5.5 影響腫瘤細胞的信號通路

騰佳琳等[36]發(fā)現(xiàn)，當歸補血湯能顯著提高小鼠心肌細胞cAMP/cGMP比值，而cAMP是細胞第二信號，參與許多細胞信號轉導的級聯(lián)反應。當歸補血湯對輻射損傷的骨髓細胞的造血功能具有促進作用，也用于腫瘤化放療后造血免疫機能的恢復。骨髓細胞的增殖與Notch信號通路有關，Notch信號通路包括Notchl受體及配體蛋白Jagged1以及下游靶基因HES1等。王曉玲等[37]用當歸補血湯血清觀察γ射線照射小鼠骨髓細胞的形態(tài)學及Notch信號相關基因的表達，其結果顯示：當歸補血湯降低γ射線照射小鼠骨髓細胞所致的細胞凋亡、造血組織減少等現(xiàn)象的產生，促進造血產生。

5.6 影響腫瘤細胞端粒酶活性

張玉紅等[38]以紅芪90 g(黃氏的一種)、當歸30 g煎煮制成藥液，灌胃S180荷瘤小鼠，劑量12 g/(kg·d)。給藥18 d后，取腫瘤組織，檢測端粒酶活性，其結果表明，當歸補血湯抑制荷瘤小鼠的腫瘤組織中腫瘤細胞中端粒酶的活性，從而抑制腫瘤的生長，促進腫瘤細胞的調亡[39]。

6 結論與展望

古籍中中醫(yī)對腫瘤的形成原因早有記載。如《內經》以“邪氣居其間”“久而內著”描述腫瘤形成之原因。宋《圣濟總錄》謂：“瘤之為義，留滯而不去。中醫(yī)學認為腫瘤發(fā)生之因主要有氣滯、血瘀、痰凝、濕聚、邪毒蘊熱及正氣虛弱等因素。囿于其病機病因之異，臨證當以辨證論治為要。

腫瘤之治關鍵在于明辨邪正之強弱，以相應取法施扶正與祛邪之治。在腫瘤治療中，以補益氣血方劑扶正固本是中醫(yī)藥治療腫瘤的優(yōu)勢之一。目前，國內在當歸補血湯抗腫瘤作用方面的研究并不多，但當歸補血湯中的中藥組分黃芪、當歸抗腫瘤的研究成果及當歸補血湯的研究近況表明，當歸補血湯及其組成的成分不但能減輕放化療不良反應、改善生存質量，還具有一定的抗腫瘤作用。相信當歸補血湯在抗腫瘤作用方面定能開辟可喜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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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esearch progress of antitumor effect of Angelicae Sinensis Decoction For Supplementing Blood/

WANG Yan-jie, KANG Xin-rong, ZHANG Yu-wei, et al//

China Medical Equipment,2017,14(8):165-169.

The key lies in the treatment of tumor is to clearly discriminate the strong and weak of evil and positive, and the corresponding method was used to support positive and eliminate evil. The function of supporting healthy energy of invigorating qi and blood prescription was one of the advantages for treating cancer by using Chinese medicine. Angelicae Sinensis Decoction for Supplementing Blood possessed the function of supporting healthy energy and effect-enhancing and toxicity-reducing, and it was a pivotal role in antitumor treatment. Therefore, the chronological order of experimental research was adopted as the main line, the development and research status of anti-tumor effect were introduced in this paper,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single use of the Angelicae Sinensis Decoction for Supplementing Blood, and the combination with other drugs or other prescriptions have antitumor effect in some degree. Depended on above reasons, the comprehensive analysis of antitumor mechanism of Angelicae Sinensis Decoction for Supplementing Blood included 6 aspects: effect-enhancing and toxicity-reducing and protecting body: inhibited tumor metastasis, inhibited proliferation of tumor cell and induced apoptosis of tumor cell, affected the metabolism of tumor cell membranes, affected the transduction of signaling pathways of tumor cell, and affected the telomerase activity of tumor cell. Besides, this paper took a prospection for the development of Angelicae Sinensis Decoction for Supplementing Blood and provided necessary reference documents for subsequent researches.

Angelicae Sinensis Decoction for Supplementing Blood; Cancer; Progress; Mechanism

School of Basic Medicine,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 Harbin 150040, China.

1672-8270(2017)08-0165-05

R243

A

10.3969/J.ISSN.1672-8270.2017.08.046

2017-03-28

2012黑龍江省博士后科學基金(LBH-Z12258)“夏蓮花湯對乳腺癌抗腫瘤作用及活性物質的拆方與配伍研究”；2013中國博士后(54批)科學基金(2013M541427)“不同配伍對白花蛇舌草抗腫瘤作用及化學成分的比較研究”

①黑龍江中醫(yī)藥大學基礎醫(yī)學院 黑龍江 哈爾濱 150040

*通訊作者：1291666828@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