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心萌
因為互聯網具有隱蔽性、包容性、應用廣泛性等特征,如果出現了網絡犯罪,偵查人員難以進行取證偵查,很難有效的對犯罪分子進行審判。近年來各種網絡犯罪越來越多,給國家與人民帶來了非常大的損失。從當前的實際情況來看,我國在網絡犯罪立法方面還不是非常完善,還有很多內容需要予以進一步規(guī)范和健全,本文主要針對網絡犯罪立法的相關問題進行探討。
網絡犯罪的概念
網絡犯罪屬于計算機技術和信息技術的發(fā)展而形成的,和互聯網息息相關,它是從“計算機網絡犯罪”這一概念慢慢的衍生而來。因為現代科學技術的飛速發(fā)展,也讓犯罪的手段與形式朝著更加多元化的方向發(fā)展,這就讓理論界對網絡犯罪的概念界定出現了很多不同的觀點,到今天也沒有一個非常準確清楚的概念。換句話說,國內網絡犯罪無法受到有效的法律規(guī)范,是由于缺少一個較為統(tǒng)一的理論概念來界定,而美國的司法部門對網絡犯罪給出的定義是:在造成成功起訴的非法行為中,計算機技術發(fā)揮了基本作用的非法行為。國內現階段的很多研究人員對網絡犯罪主要提出了下面兩類看法:其一是從狹義上來說,覺得網絡犯罪單純的屬于刑法所規(guī)定的罪行;其二是相對廣泛的,覺得網絡犯罪是依靠計算機技術作為輔助來進行的犯罪行為。所以我們可以對網絡犯罪這一罪名進行稍微的歸納,即是刑法所規(guī)定的犯罪主體,違法法律規(guī)定,依靠某種技術方式來實施的對互聯網安全帶來危害或影響計算機程序運行而造成社會危害的行為。
我國網絡犯罪的現狀分析
網絡技術的飛速發(fā)展讓我國網絡犯罪數量處于一個持續(xù)增加的趨勢。2015年我國互聯網違法與不良信息舉報中心在官方網站中發(fā)布了2015年全國典型網絡犯罪案件,其中的網絡犯罪案件都具有非常大的社會危害性,讓人們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借助于微信紅包進行賭博的案件。根據相關新聞我們能夠了解到,國內在2015年中偵破的不同類型網絡案件超過700起,涉案金額超過幾千萬元,給整個社會經濟帶來了非常惡劣的影響。而在所公布的網絡犯罪案件中,犯罪嫌疑人基本屬于男性,年齡偏小,多數處在18到40歲之間。當前網絡犯罪案件數量持續(xù)增加的原因,主要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接觸和掌握互聯網知識與技術,一部分不法分子借由互聯網的特性來進行犯罪。在國內的網絡犯罪案件中,集中表現為以下三種類型:第一是網絡詐騙案件,一般依靠盜取微信、QQ帳號來冒充好友進行詐騙;第二是利用互聯網傳播淫穢內容,這一犯罪主要表現為提供色情鏈接或在互聯網中出售色情物品;第三是網絡侵權案件,一些不法分子依靠網絡來誹謗他人或惡意在互聯網中傳播虛假消息。
網絡犯罪立法的完善建議
明確法律概念的內涵。目前國內的法律并未清楚的規(guī)定網絡犯罪的內容,從理論研究方面以及司法實踐中對網絡犯罪存在很多不同的表述方式,如計算機犯罪、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犯罪、信息網絡犯罪等,這些名稱常?;煜褂?。其實,上述這些表述的主要內涵各有差異,其外延也包含了較多重疊。為更好的滿足當前社會進步發(fā)展的需求,在立法指導思想上來說,需要從懲治過去的“計算機犯罪”轉變?yōu)閼椭巍熬W絡犯罪”;對于立法術語來說也應當在修訂網絡犯罪規(guī)范性文件的過程中,統(tǒng)一使用相同的名稱來取代過去各不相同的名詞,而新采用的名稱不僅要包含有國內網,同時也應囊括國際互聯網。
進一步推動證據立法。站在證據學的角度來說,網絡犯罪證據較難被發(fā)現與獲取,也無法有效的保存和認定等。國家政府部門應當堅持從立法方面來處理好這一問題,構建相應的國家法律技術機構,從法律政策以及實踐操作這兩方面出發(fā)來為網絡犯罪證據立法打下堅實基礎?,F階段,網絡犯罪證據還無法被有效的保存下來,即便是有所保留也可能會輕易的被修改與破壞,一部分固定的軟件證據也不能夠被準確的讀取與使用;不存在相應的證據鑒別與技術鑒定機構,即便是證據被固定,對證據的指向卻無法進行非常客觀與準確的判斷,證據的可信度往往會受到一定的質疑,網絡犯罪所帶來的損失不能夠被科學的評估和判斷。所以我們建議借助于立法的方式來確定網絡犯罪電子數據資料的法律證據地位,另外制定出保護電子數據資料的制度規(guī)定,為網絡犯罪的偵查與訴訟提供一定的保障。
完善刑罰體系設置。對于現階段國內立法中刑罰種類較少、刑罰力度較輕的問題,建議相關部門需要修訂法律規(guī)定,逐漸健全對網絡犯罪的刑罰體系設置。一方面可以適當的增加刑罰類型,這是因為網絡保護范圍逐漸擴大而確定的,刑法所保護的客體不斷增多,因此需要從立法上增加對相關犯罪行為的刑罰類型;男一方面應當適當的提高量刑力度,針對網絡犯罪特別是導致嚴重后果的網絡犯罪,需要站在立法層面合理的增加定刑上限,從而體現出刑法關注網絡犯罪并對其嚴厲處置的立場。另外還應當考慮在過去的基礎上適當增加財產刑和資格刑。對引起較為嚴重法律后果的網絡犯罪來說,在對責任人剝奪人身自由、沒收其財產的基礎上應當合理加重量刑,在懲處目的實現的基礎上還可以對其他不法分子起到震懾效果。
增設單位為犯罪主體。司法實踐中,以單位為主體的網絡犯罪還是較為常見的,網絡主體如各類服務商、信息提供商都屬于單位,都可能進行犯罪,同時以單位為主體所進行的網絡犯罪也是客觀存在的。例如說比較典型的有江民公司在自身研發(fā)的江民殺毒軟件中安置了邏輯炸彈,如果用戶計算機使用盜版殺毒軟件,這一邏輯炸彈便會第一時間激活并對用戶硬盤進行鎖死。雖然這一行為屬于江民公司為保護自身合法知識產權而做出的,但行為的本質卻觸犯《刑法》286條中關于故意制作、傳播計算機病毒的罪行。我國最高人民法院早在2010年發(fā)布的關于制作、出版、傳播淫穢電子信息的司法解釋中,就非常清楚的表明了單位能夠作為網絡犯罪的主體。但它卻僅僅停留于司法解釋層面。因此建議需要從立法層面進一步明確單位的犯罪主體資格。
總而言之,現階段我國網絡犯罪正處在頻繁發(fā)生的時期,對這種現代犯罪的立法又不是非常完善。要有效的打擊網絡犯罪的問題,最關鍵的在于不斷健全網絡犯罪立法,為未來的守法、執(zhí)法等工作打下堅實的保障。按照網絡犯罪的實際情況來合理的選擇立法模式、科學的拓展刑法保護范圍同時明確完善刑事管轄以及刑罰體系,真正的從法律的角度來對網絡中的各種現象予以規(guī)范,對網絡犯罪嚴懲不貸。
(作者單位:石家莊市第二中學)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