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占彪

1974年中越西沙海戰(zhàn)

陳占彪

1974年1月19日（四天后的1月23日即中國春節(jié)），由于南越西貢當局憑借其艦船的優(yōu)勢沖撞我漁船，侵占我西沙島嶼，從而引發(fā)了“西沙自衛(wèi)反擊戰(zhàn)”。

海峽兩岸先后發(fā)表“鄭重聲明”

1974年1月19日爆發(fā)的西沙海戰(zhàn)來源有自。長期以來，南越西貢當局對我南海諸島懷有領土野心，非法占據(jù)了我南沙、西沙群島中的一些島嶼。1973年9月，西貢當局悍然宣布，將中國南沙群島中的南威、太平等十多個島嶼，劃歸南越福綏省管轄。11月，越南軍艦在西沙沖撞我漁船，非法抓扣我漁民。

1974年1月11日，我國外交部發(fā)言人發(fā)表聲明稱：

近年來，西貢當局對南沙群島和西沙群島的一些島嶼加緊侵占活動，多次叫嚷它對這些島嶼享有主權，甚至在島上豎起所謂“主權碑”。西貢當局公然又把南威、太平等十多個島嶼劃入自己的版圖，這是企圖永遠霸占中國南沙群島的一個新步驟。西貢當局的上述行動，不能不引起中國政府和中國人民的憤慨。

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重申，南沙群島、西沙群島、中沙群島和東沙群島，都是中國領土的一部分。中華人民共和國對這些島嶼具有無可爭辯的主權。……中國政府決不容許西貢當局對中國領土主權的任何侵犯。（《我外交部發(fā)言人發(fā)表聲明》，《人民日報》1974年1月12日，1版）

1月12日，南越外交部發(fā)言人阮璧茂在記者招待會上稱，離蜆港180海里的西沙群島與西貢東方約700海里的南沙群島是隸屬于越南的領土范圍之內，阮氏指出，自1954年以來，越南便經(jīng)常巡弋這些島嶼。（《我國在南海諸群島》，轉引自 1974年2月1日臺北“中央日報”，9版）

如果說這之前都還是“文戲”的話，接下來就是“武行”了。南越西貢當局自恃擁有越戰(zhàn)后美軍遺留下的一些?？諆?yōu)勢裝備，開始對中國南沙、西沙群島采取實際動作。

且看南越戰(zhàn)前的一系列挑釁活動。1月15日下午1時許，南越西貢當局派軍艦對我在甘泉島附近生產(chǎn)的402號漁輪進行騷擾破壞，并向豎有我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旗的該島炮擊，并無理要求我漁輪離開我海域。1月16日，南越外長王文北宣布：“中共艦只已進入爭執(zhí)中的西沙群島周圍水域，并把人員輸送登陸，構成了對該地區(qū)和平與安全的威脅?！?月17日，“兩艘中共炮艇，正在南海的西沙群島群島演習?！保ā段覈谀虾ＶT群島》，同上）

1月17日上午8時許，南越西貢當局軍隊侵占我金銀島；下午3時又強占我甘泉島，公然取下我國旗。與此同時，我動員永興島漁民組成民兵排守衛(wèi)琛航島和廣金島，我南海艦隊派出的艦艇亦奉命至永樂群島執(zhí)行巡邏任務。1月18日下午，南越西貢當局的兩艘艦艇蠻橫無理地沖撞我402號和407號漁輪，在羚羊礁北側，將我407號漁輪駕駛臺撞毀。

針對南越當局對我領土的侵犯和挑釁，臺灣當局亦沒有熟視無睹，1月18日，臺灣當局“外交部”再度發(fā)表鄭重聲明。

然而，海峽兩岸各方聲明并不能阻擋南越西貢當局變本加厲的挑釁，西沙海戰(zhàn)就在1月19日南越西貢當局企圖強占我琛航島和廣金島的時候由西貢當局打響了第一槍。琛航島是個將近0.3平方公里的小島，緊挨它的還有一個將近0.1平方公里的廣金島。兩島形成一個天然港灣，不僅是我漁船經(jīng)常停泊的地方，而且是南海前哨的戰(zhàn)略要地。

“你膽敢在中國的領土上插黑旗，就堅決把你消滅掉！”

1月19日上午7時許，南越西貢的兩艘兵艦徑直朝琛航島和廣金島開來，停泊在離海岸200多米遠的礁盤旁。西貢軍隊坐上兵艦上放下的兩只橡皮舟，向琛航島竄犯，面對這二三十個敵人，守衛(wèi)在琛航島上的我西沙永興島上的漁民們組成的民兵排與他們展開了“面對面的說理斗爭”。從當年《人民日報》上發(fā)表的關于榮立集體二等功的琛航島民兵排的報道中可以看到當時的精彩場景——

狡猾的敵人訛詐不成，又耍賴。他們有的蹲在礁石上抽煙，有的裝作揀貝殼，妄圖麻痹我民兵斗志。然而，機智勇敢的民兵們百倍警惕地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一會兒，站在一旁的五個偽軍，悄悄地端著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鉆進樹叢，妄圖竄入島內。他們才跨了兩步，早被埋伏在羊角樹叢中的三班長王業(yè)權等民兵發(fā)現(xiàn)，他們齊吼一聲：“站??！”偽軍們心驚膽戰(zhàn)，定神一看，槍口已頂著胸口，嚇得魂不附體，一面連忙擺手示意民兵不要開槍，一面慌忙后退。過了一會兒，又有個偽軍要往島上插黑旗。民兵二班長吳先鋒，端著沖鋒槍，一個箭步躍上去說：“你膽敢在中國的領土上插黑旗，就堅決把你消滅掉！”這家伙見勢不妙，只好乖乖地收起他的黑旗。（《召之即來，來之能戰(zhàn)，戰(zhàn)之能勝——西沙自衛(wèi)反擊戰(zhàn)集體二等功榮立者琛航島民兵排的英雄事跡》，《人民日報》1974年6月18日，3版）

在1月20日《人民日報》發(fā)表的報道中則稱，當漁民和敵人進行說理斗爭的時候，“他們竟然向我開槍射擊，當場打死打傷我漁民多名。我漁民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進行了英勇還擊，打退了他們的進攻。十時二十分，西貢當局的艦艇向我琛航島開炮。十時三十分，西貢當局的飛機四架轟炸掃射我琛航島。與此同時，西貢當局的艦艇也向我巡邏艦艇炮擊，我艦艇被迫進行了自衛(wèi)還擊?！保ā赌显轿髫暜斁趾啡怀鰟硬筷犌址肝椅魃橙簫u，我漁民、艦艇被迫進行自衛(wèi)還擊》，《人民日報》1974年1月20日，1版）

琛航島碰壁之后，敵人仍然野心不死。大約過了幾分鐘，另一股南越軍共21人從另一艘兵艦上爬下來，分乘四只橡皮舟，進犯廣金島。

守衛(wèi)在廣金島上的，只有排長羅予孝率領的十個民兵。敵眾我寡，敵強我弱，但他們的精神力量卻無比強大。這時，民兵們在戰(zhàn)壕里齊聲朗誦毛主席的教導：“這個軍隊具有一往無前的精神，它要壓倒一切敵人，而決不被敵人所屈服。不論在任何艱難困苦的場合，只要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就要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這為他們增添了無窮的力量。這時敵人悍然向我開槍開炮，我漁民開始自衛(wèi)反擊，擊斃南越入侵敵人1人，擊傷3人。這股敵人抱頭鼠竄，退回兵船。這是南越軍隊于1月19日犯我琛航島和廣金島時的情形。

1月20日，人民解放軍奉命一舉收復珊瑚、甘泉、金銀三島，短短20分鐘戰(zhàn)斗，全殲島上守敵，西沙被占島嶼全部解放。當日，南越西貢當局發(fā)言人黎春先說：“中共今日以四架米格21和米格23戰(zhàn)斗機轟炸機投入戰(zhàn)斗”，“這四架中共飛機向駐于甘泉島、金銀島和珊瑚島上的越軍進行轟炸、掃射，并發(fā)射火箭。然后中共軍隊越過海灘攻擊登陸?！薄肮糸_始后二十分鐘，與各島上越軍部隊的電訊聯(lián)絡便告中斷。”（1974年1月21日臺北“中央日報”，2版）這次海戰(zhàn)生俘南越西貢軍隊官兵48人和美國聯(lián)絡官1人，擊沉敵護衛(wèi)艦1艘，擊傷敵驅逐艦3艘，斃、傷敵100余人。中方犧牲18人，67人受傷，1艘掃雷艦負重傷。

注意，這時中國一舉收復了珊瑚、甘泉、金銀三島，而1月17日，南越軍隊強占的是金銀島和甘泉島，這多出的“珊瑚島”是怎么回事呢？

這就要從1954年日內瓦協(xié)議確定越南南北分治后說起，1954年越南南北分治后，1956年5月26日，南越就宣布西沙、南沙是它的領土。5月29日，中國政府嚴厲駁斥。然而南越還是侵占了西沙的珊瑚、甘泉、金銀三島，后來又占領了琛航島，雖說后來撤出甘泉、金銀、琛航三島駐軍，但仍在珊瑚島上駐軍。通過這次海戰(zhàn)，不僅打擊了野心驅使下的南越的挑釁，而且把非法侵占我珊瑚島長達18年之久的南越軍隊瞬間“清零”。用南越政府發(fā)言人的話來說就是，“今天的撤退也就表示我已失去了在西沙群島中的最后一個立足點?！?（1974年1月21日臺北“中央日報”，2版）這就是所謂的 “偷雞不成反蝕米”。

海戰(zhàn)結束的當日，1月20日，我國外交部發(fā)表聲明稱：“西貢當局必須立即停止對我國的一切軍事挑釁，停止對我國領土的非法侵占活動，否則它必須承擔由此引起的全部后果?！?月23日是農歷春節(jié)，慘遭失敗的西貢當局成為驚之鳥，所有軍隊全面戒備，以防中國在春節(jié)發(fā)起攻擊。（1974年1月22日臺北“中央日報”，2版）

1月30日，新華社通訊社受權公布，中國將于1月31日，分批遣返中國人民解放軍和民兵、漁民俘獲入侵我國的南越西貢軍隊官兵范文紅少校等48人，美國人1名。至2月17日，這批俘虜被全部遣返。

“法方所稱樹碑建塔，究在何島？”

海戰(zhàn)雖然以中國完勝而結束，但問題的實質在于南越西貢當局進犯的西沙群島的主權歸屬。關于西沙主權歸屬的權威論述，可參見1980年1月30日新華社發(fā)表的《中國對西沙群島和南沙群島的主權無可爭辯》此一外交文件，這里參考其他資料，擇要略述。

從考古上看，在西沙群島發(fā)現(xiàn)的我國唐宋時代的居住遺址和陶瓷器皿、鐵刀、鐵鍋等生活用具，以及明、清時代的水井、廟宇、墳墓等歷史文物，都能證明：“中國人至少自唐、宋以來就已經(jīng)在西沙群島和南沙群島生活和從事捕撈等生產(chǎn)活動。中國歷代政府對這兩個群島進行了管轄。”

早在北宋（公元960年至1127年），中國的海軍就已巡海至西沙群島一帶。北宋仁宗皇帝（公元1023年至1063年）親作“御序”的《武經(jīng)總要》記載：北宋朝廷“命王師出戍，置巡海水師營壘”于廣南（即今廣東），“治舠魚入海戰(zhàn)艦”，“從屯門山用東風西南行，七日至九乳螺洲”?！熬湃槁葜蕖本褪墙裉斓奈魃橙簫u。（《中國對西沙群島和南沙群島的主權無可爭辯》，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5頁）

元代至元十六年（1279年），元世祖忽必烈派著名天文學家、同知太史院事郭守敬到南海進行測量。

明清兩代，官修地志皆對西沙歸屬有正式記載。1937年，馬廷英發(fā)表《珊瑚礁成長所需年代之考證》一文，指出在西沙群島活珊瑚礁下約5英尺處，曾發(fā)現(xiàn)有永樂通寶的中國銅幣。亦足證在我國明代，即曾有人前往西沙。（《我國在南海諸群島》）

至于清代，中國人經(jīng)營西沙相關記載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清末的1909年，兩廣總督張人駿派遣廣東水師提督李準率領海軍官兵170余人分乘伏波、琛航、廣金三艦，查勘西沙諸島，立碑宣示主權。

1911年，中國廣東省政府宣布把西沙群島劃歸海南島崖縣管轄。民國以來至1933年，沒有任何國家對西沙主權提出異議。1921年日人開采西沙鳥糞，唯恐我國政府不準，遂假托粵商何瑞年的名義經(jīng)營，后為我政府發(fā)覺而取締。1928年，廣東中山大學調查團赴西沙進行科學考察。1931年12月4日，正值日本發(fā)動“九一八”，國民政府陷入內外交困之際，越南殖民者法國趁火打劫，突然照會中國政府聲稱西沙屬于越南。1932年7月26日，中國政府由駐法使館向法國提出抗議，嚴正駁斥法國荒謬主張，其要點如下：

……查一八八七年中法越南續(xù)議界務專條第三款所載：“廣東界務，現(xiàn)經(jīng)兩國勘界大臣勘定?！劣诤Ｖ懈鲘u，照二國勘界大臣所割紅線，向南接劃。此線正過茶古社東邊山頭，即以該線為界，該線以東海中各山歸中國?！辈榘材吓c廣東交界之處，系以竹山地方為起點，約在北緯二十一度三十分，東經(jīng)一百零八度二分，安南海岸且在竹山迤西，按照上述專條所載，由此遵海而南，無論奴何接劃，西沙遠在該線之東，中間尚隔瓊崖大島，應歸何國，一覽可知。又該島各地……從未聞有安南人來此居留。安南各王，憑何關系，來此樹碑建塔？……百年前，安南系我藩屬，于宗主國之領土境內，私謀獨立占據(jù)之行為，當為事理所必無。法方所稱樹碑建塔，究在何島？來文并未指明，其所謂先有權之缺乏有力證據(jù)，已屬不攻自破。況自民國十年以來，商人承墾該島，而經(jīng)廣東省當局批準者，先后已達五次?！ǚ讲挥谑嗄昵疤岢霎愖h，忽于此時表示懷疑，殊深訝異?！澳晁脑麻g，香港召集遠東觀象會議，安南觀象臺臺長法人勃魯遜（E.Brunon）……曾建議我國代表，在西沙建設觀象臺，是不特國際早認西沙屬我領土，即法人自身，亦存同樣之表示?！?/p>

左圖：《西沙民兵》，《人民畫報》1974年10月；右圖：《巡邏領海》，《人民畫報》1974年10月

上世紀30年代，作為越南的殖民者法國對南海諸島的非法主張成為今天越南聲索南海諸島的重要依據(jù)，但這在當時就被當時的中國政府嚴正批駁。面對民國政府的駁斥，法人理虧，遂不再啰嗦。

1939年日寇侵占海南，4月28日將西沙改隸臺灣高雄。1945年日本戰(zhàn)敗投降，次年，中國政府派艦接收，重建國碑，并派兵駐守。1950年5月，海南解放，國民黨西沙守軍撤回臺灣。（本文關于西沙主權歸屬部分材料，參見丘宏達：《西沙南沙的主權歸屬》，香港《新聞天地》，1974年3月9日）

說來可憐、可笑，西貢當局對提出西沙主權要求的依據(jù)還有一條是，1951年舊金山和會上“沒有任何國家對它的這個主權要求提出異議”?？墒?，要知道，當年的舊金山對日和會上，作為戰(zhàn)勝國的中國，無論是臺灣一方，還是大陸一方，都沒有參加，如何就說沒異議，該條約又如何能約束中國？而且早在1950年8月15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長周恩來在“關于美英對日和約草案及舊金山會議的聲明”中，就曾嚴正指出：“西沙群島和南威島正如整個南沙群島及中沙群島、東沙群島一樣，向為中國領土。”

后來，1958年9月4日，我國政府發(fā)表關于領海的聲明，其中第一條便明確宣稱：

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領海寬度為12海里。這項規(guī)定適用于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切領土，包括中國大陸及其沿海島嶼，和同大陸及其沿海島嶼隔有公海的臺灣及其周圍各島、澎湖列島、東沙群島、西沙群島、中沙群島、南沙群島以及其他屬于中國的島嶼。

對于中國政府明確包含南海諸島的領海聲明，十天后， 9月14日越南民主共和國政府總理范文同致信周恩來總理，越南承認和贊成這一聲明，并“徹底尊重中國的12海里領?！?。范在信中稱，越南民主共和國政府承認和贊成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于1958年9月4日所作的關于中國領海的決定和聲明?！霸侥厦裰鞴埠蛧鹬卦擁棝Q定，并將指示負有職責的國家機關，凡在海面上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發(fā)生關系時要嚴格尊重中國領海寬度為12海里的規(guī)定?！狈缎攀怯蓵r任越南駐中國大使阮康交于9月22日交給我外交部副部長姬鵬飛的。（《范文同總理致函周總理越南尊重我國領海的規(guī)定》，云南省東南亞研究所，昆明軍區(qū)政治部聯(lián)絡部編：《現(xiàn)代中越關系史資料選編》一，1984年版內部發(fā)行，第182頁）

直到1970年12月21日越南《人民報》的一則簡訊還承認西沙是廣東省所屬。由于此一資料比較少見，抄錄如下：

中國：12月16日，中國外交部發(fā)言人發(fā)表聲明，嚴重警告美帝國主義于12月15日派遣飛機侵犯屬廣東省的西沙的永興島中國領空的軍事挑釁行動。（郭明譯，羅方明校）（郭明等編：《現(xiàn)代中越關系資料選編》下（1949－1978），時事出版社1986年，第910頁）

再后來，要越南親口說出西沙是中國領土，就比較難了。越南開始逐漸不承認、不尊重它自己曾經(jīng)承認的中國政府的領海聲明，并屢屢用行動來打自己嘴巴。

西沙海戰(zhàn)精神財富：召之即來，來之能戰(zhàn)，戰(zhàn)之能勝

中越西沙海戰(zhàn)雖然是一個持續(xù)時間短，規(guī)模有限的海上軍事沖突，但其意義卻不小。其一，這是中國軍隊首次遠洋海上作戰(zhàn)并取得完全勝利的戰(zhàn)斗。這次戰(zhàn)爭中國不光狠狠打擊了南越日益膨脹的領土野心，還一舉收復了被南越軍隊非法盤踞長達18年的珊瑚島，完全有效控制西沙所有島礁，直至今日。其二，這個勝利是在“以弱敵強”的情形下獲得的。其三，在武器裝備“敵強我弱”的情形下要取得勝利靠的是“決不屈服的精神”，亦即“召之即來，來之能戰(zhàn)，戰(zhàn)之能勝”這一黨對人民軍隊的重要要求。

要說的是，1974年1月19、20日爆發(fā)的中越西沙海戰(zhàn)的硝煙雖然散去，但越南對南海諸島掠奪和侵占并沒有結束。1974年10月，《人民畫報》上發(fā)表配圖短詩《巡邏領?！罚骸扒斑M！英雄的人民海軍！沿著毛主席指導的航向，捍衛(wèi)西沙的每一滴水每一朵云?！?017年，正值中國人民解放軍成立90周年，中國的國力和軍事實力已今非昔比，面對越南在南海諸島的新的挑釁，人民海軍一定會不負黨和人民的重托，繼承當年西沙海戰(zhàn)中的“召之即來，來之能戰(zhàn)，戰(zhàn)之能勝”的精神，“捍衛(wèi)西沙的每一滴水每一朵云”。

（題圖：《軍民合練》，《人民畫報》1974年10月）

（作者為上海社科院文學所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