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盼盼+++李花麗
摘 要:瑪麗·埃莉諾·威爾金斯·弗里曼是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美國著名鄉(xiāng)土文學作家,其代表作《新英格蘭修女》用紀實手法和憐憫情懷,生動刻畫了露易莎堅持獨身,不受父權(quán)世界鉗制的心理歷程。弗里曼將象征藝術(shù)手法運用得淋漓盡致,女性思想覺醒就是要走出婚姻的牢籠,奮起反抗并尋求自我。從象征主義角度對小說抽絲剝繭,字里行間弗里曼創(chuàng)作手法的匠心獨運。
關(guān)鍵詞:弗里曼;《新英格蘭修女》;象征主義;尋找自我
作者簡介:王盼盼(1991.9-),女,山西長治人,碩士研究生,北京郵電大學人文學院研究生院英美文學專業(yè),研究方向:外國語言文學方向,導師:李花麗。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7)-18--01
《新英格蘭修女》里,女主人公露易薩獨守閨房多年,早已習慣修女般生活方式的她對婚姻生活恐懼萬分,在發(fā)現(xiàn)裘·戴格特和莉莉·戴爾的私密戀情后,她解除婚約,回歸隱居生活。弗里曼用高超的象征創(chuàng)作手法,簡單、直接且深邃地刻畫人物心理,從小說標題到女工物件,不留痕跡,確實渾然天成。
一、標題的象征主義效果
A New England Nun讓人眼前一亮,我們猜測露易莎不同常人,修女必須摒棄性欲和社交,追隨一種相對高道德的生活方式,露易薩不是修女,而是新英格蘭傳統(tǒng)女性,為“老處女”。她有婚約,和未婚夫裘·戴格特距離上的相隔掩蓋了露易薩內(nèi)心對于像修女那樣厭棄塵世,隱居遁世生活的渴望,她渴望突破自我但對于突然闖入自己生活并打亂原本秩序的婚姻無限惶恐。
二、擺件物設(shè)的象征性效果
縫紉刺繡這種傳統(tǒng)女工能夠很好地表現(xiàn)女性在男權(quán)世界為自己出聲的精神。露易莎獨守一方田園,閑暇時喜歡在房間和田間忙碌,或靜靜地坐在窗邊做針線活。家居物件擺放井井有條,可用精致來形容。這種近乎強迫癥被弗里曼刻畫地精細入微,露易莎遠離外界塵世,通過料理日常來“做自己世界的女王”的生活方式,不但象征著露易莎的女性身份意識覺醒,還暗示著她很享受這種自得其樂的獨居生活。
露易莎總是有圍著三層圍裙的習慣: 綠色條紋棉布裙干活,粉白色的印花棉布縫紉,白色亞麻布會客。三層圍裙層層具有深意。一方面,圍裙的安排象征露易莎井然有序的生活方式,那裘·戴格特的闖入將會讓這一切變得雜亂無章,這是對她原本雅靜生活的嚴重挑釁。另一方面,會客意味著社交,意味著與外界接觸,白色象征著露易莎對自我貞潔的守護,白色象征著貞潔。裘·戴格特的到來讓她取下另外兩條圍裙,她想借此表明自己如同這條圍裙樣純潔無瑕。
弗里曼用瓷器代表女性。瓷器的特點是精煉而成,精致細膩而又脆弱易碎。女性確實唯美精致,而女性內(nèi)心又敏感柔弱。上等瓷器這種東方藝術(shù)品,出現(xiàn)在西方日用品中實屬罕見,除非你高貴或者極具教養(yǎng)。露易莎鐘愛瓷器,尤其是上等品,露易莎想通過鶴立雞群的方式宣揚自己的個性,標示自己的與眾不同?!皀one of her neighbors did” 揭示出露易莎獨立自我,不刻意迎合他人品味或隨波逐流的個性。弗里曼用瓷器來說明,露易莎就是活脫脫的瓷器,高貴優(yōu)雅,同時無比脆弱,以至于不敢走出自我的牢籠。她把自己囚禁在潔癖般精致一隅,如同修道院般遠離喧囂。
三、動物的象征主義效果
露易莎的情感變化和心理通過狗西塞形象地表現(xiàn)出來。這條狗特別喜歡獨守狗棚,跟自己的同胞不相往來,終身囚禁在鏈鎖旁邊。而露易莎等了裘·戴格特十四年,從少女變成老姑娘,與此同時,西塞從乳臭未干變成老眼昏花。這只狗渴望自由卻又安于囚籠,被鏈鎖拴在園子里,而露易莎也享受自己靜謐安詳?shù)莫毶砩睢.旚谩ご鞲裉靥嶙h為狗西塞松開鏈子的時候,露易莎大驚失色,這種反常反應(yīng)出當裘·戴格特想要讓露易莎走出自我,走向婚姻時候,露易莎面對突如其來的改變,內(nèi)心同樣充滿掙扎和苦楚。
金絲雀也是路易莎內(nèi)心獨白的象征。每當裘走進露易莎的房間,沉睡中的金絲雀都會受到驚嚇。小鳥對于裘的到來如此之恐懼就如同露易莎對于裘突然闖進她的私人生活般惶恐不安。露易莎是自己房子的女王,婚姻會將她的特權(quán)剝?nèi)?,被迫放棄隱居和自主。露易莎像對待狗西塞一樣,將金絲雀囚禁在鳥籠里,因為小鳥一旦因為渴望自由飛去,將再也無法返回安靜恬謐的鳥龕之中;露易莎一旦釋放自己的天性,走出自我,她相應(yīng)失去的就是往日的一片安寧。
總結(jié):
這篇短篇小說中象征手法的使用更加深入地揭示了人物性格和內(nèi)涵。露易莎因為未婚夫裘的突然歸來陷入兩難境地: 勉強維持婚約還是在父權(quán)世界保持自我。物件的擺放表明她早已習慣隱居寧謐的獨身生活;她不愿意釋放狗西塞或者金絲雀,就如同不想讓自己走出狹隘的自我,堅持婚約無非是給自己的生活打掩護。露易莎成為女權(quán)主義初期思想逐漸覺醒的典型,如新時代的女性一般,她要做自己國度里的女王,這種精神張力是內(nèi)心對于自我的堅持和把控,悲喜再也不為他人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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