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媚+古怡情
摘要:梁榮森,出生于1949年廣東肇慶德慶縣,1992年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本文是以梁榮森先生作為主人公“我”進行口述歷史,傾訴著坎坷而曲折的人生道路,在困難中如鳳凰涅槃重生,再苦再累依舊笑容高掛。在泥濘的道路上留下深深的腳印。
關鍵詞:老黨員;口述史
我是出生于1949年肇慶德慶縣,當時正處于新中國成立的時期,我家的財力也如同新中國一樣被無情戰(zhàn)爭消耗殆盡了。父母都是沒有文化的農(nóng)民,耕作一輩子,田地就是他們生命。他們樸實,勤勞,誠實,踏實,對他人大方,但對自己卻吝惜。父母的言行舉止影響我的一生。
一、不敢奢想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
我是新中國那年出生的,在小的時候,我時常從祖輩哪里聽到有關中國共產(chǎn)黨的光輝戰(zhàn)績和在戰(zhàn)爭的時候中國共產(chǎn)黨士兵對農(nóng)民群眾愛護。我的心中悄然燃起對中國共產(chǎn)黨的敬意。我一旦得知他人是中國共產(chǎn)黨員時,就會目不轉睛就看著他。踏踏實實父母告訴我聽:我們只是農(nóng)民,哪能成為黨員,做好自己就行。我當時也是如此認為不是誰都進黨的。身為農(nóng)民的我們,不敢奢望太多,只能踏實前行,這是土地養(yǎng)出來的性格。我踏實的學習,成績在當時也相當優(yōu)異。但因為家中財力短缺,連續(xù)兩年豐收不好。我只好踏出學校的大門,走向農(nóng)田。沒有了學校保護的童真,便也不在奢想自己能成為黨員了,認清自己前途。
二、在自己踏實中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
我是1992進入中國共產(chǎn)黨,之前對中國共產(chǎn)黨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我兢兢業(yè)業(yè)在水泥廠工作了15年,我把自己的全部青春都傾盡在此。我一步一個腳印,在水泥廠里受到多數(shù)人尊敬和認同。于是肇慶國營水泥廠的領導推薦我加入中國共產(chǎn)黨,當時大多數(shù)黨員都是單位推舉,我很幸運成為其中一個。我通過一年的黨章學習,順利成為一名中國共產(chǎn)黨員,當時開心合不攏嘴。黨員的身份再加上我的全心全意工作,我在水泥廠的官位步步頻升。我甚至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做了水泥廠的廠長。當時光榮仍烙印在腦海久久難忘。我這一生也就那天是我最巔峰的時候。
三、在失敗中另求生路,一生忙碌
我在其位,謀其職。我的職位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兢兢業(yè)業(yè)換來卻是因水泥廠欠債太多,水泥廠被迫宣布解散。我就這樣光溜下崗,成為一個無業(yè)游民。好在當時自己唯一女兒已經(jīng)踏出學校,走進社會。下崗后的我自然少了撫養(yǎng)女兒那份壓力,但因為整天無所事事和心中對水泥廠解散郁悶漸漸染上了愛喝酒毛病。我當時幾乎每天酒醉纏身,在這泥濘的道路越陷越深。我是一生都在忙碌的人,一旦停下來會有極強的空虛感,并且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下了崗。
我知道自己的頹廢,妻子和女兒的眼睛傳來是源源不斷的擔憂。經(jīng)過長時間斗爭,我決定自己應該子再去找一份工作。于是,我在一家公司找到一份保安的工作,月薪是八百元。我知道當時年紀想找到好工作是不可能的,我也只是勉強接受,起碼能養(yǎng)活自己,不讓妻子和女兒操心。一晃我在保安的職位一做就五年,有時雖有以往和現(xiàn)今的差異感,但還是滿意的。所謂人要學會滿足。
在2011年,我被調(diào)配到豬場進行買賣豬的職位,我當時認為自己苦盡甘來,但這份工作沒有做保安時候清閑。來了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一直這樣告訴自己。雖沒有當時身當水泥廠的榮光,但卻有踏實生活的快感。有時四處奔波都無法顧得上吃飯。這份工作看似沒有危險,但危險還是隨處發(fā)生的。在一次凌晨三點時,在回來的路上,我遇見路邊吸毒人和毒販子,手拿利器和斧頭??匆娢揖拖蛭冶歼^來,我嚇破膽就一直往原來路跑,恐懼如黑夜般侵蝕我的內(nèi)心。到了下雨天,原本不平整的路面變得泥濘難行,車有時陷入其中,憑自己的力氣是無法拔出的。我不敢向自己女兒和妻子說起自己工作,每當她們問起的時候只是叨叨很清閑。直到今,我也未曾放棄,我身體雖已經(jīng)年老,但在這些困難中打磨下更加的健壯。我覺得自己很像自己父母,父母在田里忙碌了一生,我在自己工作也將忙其一生。
四、孤獨老人
我的女兒已經(jīng)嫁人了,我的妻子也隨她住在一起。有時女兒總是抱怨自己不留他們陪伴的時間。我想過放棄手中的工作,開始過自己悠閑的老年生活,但至今依舊沒有,我對自己未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在孤獨走久便就習慣了。
作者簡介:梁舒媚(1987-5),女,廣東陽春,中山大學南方學院,助教,2014級碩士,社會學專業(yè)。
古怡情,女,廣東五華,中山大學南方學院,學生,2016級本科生在讀,漢語言文學專業(yè)。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