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毅
王維真,號修遠齋主人。云南文史館館長,省書協(xié)理事、《云南書法史圖錄》編輯委員會主任、《云南當代詩詞選》主編。
每每談及王維真,自然聯(lián)想到他的從政經(jīng)歷。旦看見他的詩和書法,你會眼前亮,哦——還是個“儒官”。不錯,他不僅在漢隸上有許多涉獵,而且從民國諸多大家的書法中找自己需要的東西。其實他在《張猛龍碑》上,下的功夫最大。魏碑中公推第名作的《張猛龍碑》,其碑書體剛健俊美,結構精密精練,欹側險勁,頗有拙趣。用筆方圓兼?zhèn)?,以方為主,曲直相生,變化無常,即使同筆畫,也幾乎無相同。魏碑多以橫取勢,體呈扁方,而此碑卻以縱取勢,氣勢魏然雄偉,結體中宮緊密,四周筆畫舒展。全篇于整齊中富于變化,變化中歸于莊和。今天,受改革大環(huán)境以及現(xiàn)代信息技術發(fā)展等各種具體因素的綜合影響,書法賴以生存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發(fā)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魏碑的正大氣象,正好契合了我們這個時代所需要的文化精神。
為此,維真通過對魏碑取法的歷史成因的理性判斷,找到了書法個體與當代書法需求的切入點。在臨習中,他抓住此碑的厚、奇、茂、樸,各個擊破。厚,指用筆渾厚。剛健而不生強,凝重而不板滯,即修長筆畫亦不纖弱,厚中充滿力度,筋骨強健,血肉豐滿,可以從他略帶圓肥的橫挑墨跡中,隱約體會到那種虛處不浮、從容安詳?shù)男嫩E:奇,表現(xiàn)在結體態(tài)勢上,此碑書法的結構或方、或長、或扁,常見不何常理,出人意料的建構,妙在打破常規(guī)的平衡,而奇特的點畫組合及其牽制中造成新的平衡,在字的結構中他敢于疏密虛實,實處不塞的膽量:茂,指體態(tài)飽滿、充實,在他的謀章布編中,無論寬博型結體還是舒展型的結體,都能在布白上達到渾融茂盛,生氣勃然的筆墨駕役能力,猶如他的首《邊關感懷;寫的“盤龍九曲映霞明,西岳崢嶸百秀生”場景:當然質樸是維真書法的基調。這個樸字反映在他的用筆、結體上存有隸法、隸意,章法上平澹豐實、天真自然。歸納起來,此碑書法的切變化,均在自覺與不自覺之間,宣泄著自己的內心世界。然而,誰又躲得開中國文化人骨子里那個“品”字?
書品即人品,中華五千年文化的積淀,“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已成為
代代文化人骨子里的文化基因。大家知道傳統(tǒng)書法最核心的因素就是儒學精神。儒學精神的存在,使魏碑始終保持著中和唯美的發(fā)展狀態(tài),并與中國文化的精神內核和中國人的審美心理水乳交融。所以說書法家要想在藝術上達到復興中國書法的至高境界,就必須堅持“克己修身”。維真在建構自己的書法體系中,有意無意間把為官與修身,修身與書法,做為歷練書品的必修課。近年來,通過對魏碑與當代書法創(chuàng)作關系的探尋,以及大量的書法實踐,創(chuàng)作出批耐看、耐讀的作品。從書法的思想性、文化性上,提升著自己書法的格調。明末清初書法大儒傅山曾作詩告誡后人,“作字先作人,人奇字自古”。同樣,要想使書法創(chuàng)作,真正體現(xiàn)其人文精神和社會價值,就必須融入到社會生活中來。將書法納入“正人心,強國魂”的軌道,把浩然正氣的書法創(chuàng)作,成為自己心靈世界的自然展現(xiàn),感受“千古不變的翰墨精神”。
文運通國運,文脈連國脈。書者只有書當代文化思想,立當代文化精神,才能做到胸中有大義、心里有百姓、肩頭有責任、筆下有乾坤,用中華書法獨無二的理念、智慧、氣度、神韻,增添我們內心深處的自信和自豪感,努力筑就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時代的書法藝術高峰。為了更好、更快地實現(xiàn)中華復興的偉大夢想,維真以及我們大家,都在努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