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莎
摘 要:文章從語言狀況、宏觀語言政策和立法兩個維度,概述和分析了“一帶一路”沿線重要國家-巴基斯坦的語言政策,并在此基礎上提出了一些思考,以期為我國制定和實施巴基斯坦的語言戰(zhàn)略提供參考,促進“一帶一路”建設。
關(guān)鍵詞:“一帶一路”;巴基斯坦;語言政策
中圖分類號:G64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6-000X(2017)24-0001-04
Abstract: This article researches the language policies of Pakistan (one of the important countries along "Belt and Road") from two perspectives: language condition, macro-language policies and rules of language. Some thoughts based on the study have been offered to provide some reference for our country to formulate and implement the language strategy with Pakistan, and contribute to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Keywords: "Belt and Road"; Pakistan; language policies
一、概述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大約有65個,涉及五大戰(zhàn)略板塊,即東南亞、南亞、俄羅斯中亞以及中東和中東歐板塊。南亞板塊中,巴基斯坦的戰(zhàn)略地位僅次于印度,其地緣戰(zhàn)略影響可輻射南亞、中亞及印度洋地區(qū),兼顧陸海兩地(陸鋼 2005:115),是“一帶一路”戰(zhàn)略的重要支點國家、連接國家和示范國家①。巴基斯坦對于“一帶一路”的戰(zhàn)略價值,還體現(xiàn)在人口上。目前巴基斯坦人口接近2億,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中排第4②,這樣龐大的人口是一種積極因素。
如何積極利用巴基斯坦人口因素,推動“一帶一路”建設,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其關(guān)鍵在于語言研究。正如李宇明(2015)所言:“欲表情、通心,需要本地區(qū)當?shù)厝耸褂玫恼Z言?!闭Z言互聯(lián)互通建設成本高,難度大,是一項長期工程,而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該國的語言政策。因此本文將從語言狀況,宏觀語言政策和立法這兩個維度,概述和分析巴基斯坦的語言政策,并提出一些思考,以期為我國制定和實施面向巴基斯坦的語言戰(zhàn)略提供參考。
二、語言狀況
巴基斯坦是一個多民族、多語言、多文化的國家。目前國內(nèi)主要有6 種語言,包括烏爾都語、英語、旁遮普語、普什圖語、西萊基語和俾路支語,此外還存在超過57種區(qū)域方言③。巴基斯坦語言政策基本是圍繞烏爾都語,英語和其他本土語言展開的,因此有必要進行逐一介紹。
(一)烏爾都語:國語和官方語言
巴國內(nèi)僅有卡拉奇和海德拉巴的人口將烏爾都語作為母語使用,占全國人口比例較小,僅為7.75%④。建國后, 語言問題引發(fā)不少爭論沖突, 歷屆政府都面臨語言紛爭, 統(tǒng)治階級為了喚起民族意識、促進統(tǒng)一, 在政策上支持烏爾都語,積極規(guī)劃, 通過1973 年憲法確立烏爾都語國語地位。憲法規(guī)定,英語作為官方語言可存在一段時間,在該憲法實施15 年后烏爾都語應取代英語成為官方語言。然而40多年過去,烏爾都語并未成為官方語言。直至2015年9月巴基斯坦最高法院才作出決定,要求政府在全國范圍內(nèi)將國語烏爾都語設置為官方語言。自此,烏爾都語正式取代英語成為巴國官方語言。
烏爾都語在全國政治、經(jīng)濟、文化、社會等領域起著重要作用,影響遠遠超過其他本土語言,這主要是獨立后中央政府實施語言規(guī)劃的結(jié)果。巴國政府之所以選擇南亞穆斯林上層語言、已在穆斯林中相當普及的烏爾都語,一來是希望避免選擇如旁遮普語等地方語言所引發(fā)的種種族群矛盾,二來想鮮明標志巴基斯坦是伊斯蘭教為主國家的特征。
(二)英語:曾經(jīng)的官方語言
自英屬印度時期以來,英語就被定為巴國官方語言。巴國獨立后,根據(jù)1973年憲法規(guī)定,英語仍暫時作為巴國官方語言。最終在2015年9月,烏爾都語正式取代英語成為官方語言。
前任官方語言英語仍舊像以前一樣屬“權(quán)利”語言,地位沒有動搖,原因如下。一方面,巴基斯坦政府體制趨于英國化,政府精英層面仍保留英國傳統(tǒng),包括語言。另一方面,巴基斯坦精英教學體制中所有科目均使用英語教學。所有這些使得英語成為一種文化資本(Bourdieu 1991: 230-231),一種階級標識,成為上層和權(quán)利的象征。
(三)其他本土語言
除了英語和烏爾都語外,目前國內(nèi)主要有5 種本土語言,分別為旁遮普語 (Punjabi),普什圖語(Pashto),信德語 (Sindhi),西萊基語(Siraiki)和俾路支語(Balochi)。此外還存在超過57種區(qū)域方言。每種語言都有不同歷史文化,但卻有共同的伊斯蘭信仰。
國語,官方語言的選擇使得使用該語言的民族在本國經(jīng)濟政治體制中處于崇高地位,獲取各種利益。巴基斯坦人民了解使用烏爾都語和英語帶來的機會和權(quán)利,因而越來越不重視自身母語,轉(zhuǎn)向權(quán)利語言。這種現(xiàn)象叫做“自愿轉(zhuǎn)用”(‘voluntary shift)(Rahman 2003),其他本土語言被輕視貶值,國家多語言多文化發(fā)展受到影響。巴國內(nèi)很多區(qū)域方言瀕臨滅絕,如斯瓦特山谷(Chail Valley of Swat)使用的Badeshi, Ushojo,印度河東岸科伊斯坦縣(Kohistan)使用的Chilliso等(Baart 2003:2-10)。
三、宏觀語言政策和立法
Nelde(1998)將語言沖突界定為語言多樣性,多語言環(huán)境中兩個或兩個以上語言群體間的對立狀況。語言沖突既包括語言文字問題引發(fā)的激烈爭斗乃至戰(zhàn)爭,也包括言論上的爭執(zhí),爭端等不和諧現(xiàn)象(何俊芳2009)。巴基斯坦語言政策發(fā)展的歷史充斥著英語、烏爾都語與其他地方語言的矛盾沖突。
(一)歷史上的語言政策
1858年巴基斯坦隨印度淪為英國殖民地。1784年前東印度公司非常尊重本土語言文化,實施的是開放包容的語言政策。1784年后英國統(tǒng)治者開始傾向西方學派所倡導的英語同化政策政策,英語在國內(nèi)變得強勢,其他語言被邊緣化。英屬印度時期的語言政策見證了支持東方學派⑤和支持西方學派間的沖突。
當時支持本土語言的愛國人士分成兩派,分別支持烏爾都語和印地語,其中印度教徒支持印地語,而穆斯林支持烏爾都語。穆斯林渴望以烏爾都語作為自身語言,更希望實現(xiàn)穆斯林國家獨立??梢哉f正是印度國內(nèi)穆斯林與印度教在宗教和語言方面的沖突催生了巴基斯坦的獨立。
1. 巴基斯坦獨立:一個國家,一種語言
1947年6月,英國實行印巴分治,巴基斯坦宣告獨立,包括東、西兩部分。英語從英屬印度時期開始,直至此時都屬巴國精英階層語言,隨后被定為巴國的官方語言。而作為印度穆斯林象征的烏爾都語則被定義為國家語言。從意識形態(tài)層面來看,烏爾都語在某種程度上不僅僅只是一門語言,更是道德忠誠度的標志。
1948年達卡會議上,巴基斯坦建國創(chuàng)始人真納宣布烏爾都語為唯一的國語。他指出:“巴基斯坦的國語只能是烏爾都語而非其他語言,任何試圖誤導巴國人民(否認烏爾都語國語地位)的都是巴基斯坦的敵人。沒有一種語言的話,沒有一個國家能夠保持緊密團結(jié)和運轉(zhuǎn)?!保↗innah 2000:150)。當時巴基斯坦包括東西兩部分,即東巴基斯坦(現(xiàn)孟加拉國)和西巴基斯坦(現(xiàn)巴基斯坦),本土語言中, 孟加拉語是主要語言。1952年人口普查數(shù)據(jù)顯示,使用孟加拉語的人口占了巴基斯坦總?cè)丝诘?4%,超過烏爾都語。孟加拉語被定義為區(qū)域語言,這一政府決策嚴重傷害了孟加拉人的民族感情,也使得東西兩部語言沖突不斷顯現(xiàn),民族關(guān)系出現(xiàn)危機。
語言政治性是語言沖突爆發(fā)的潛在動力。此時期政府的語言同化政策成為巴國語言沖突的導火索,包含著民族,種族等各種社會變量。語言沖突呈激烈交鋒態(tài)勢。
2. 孟加拉語運動
母語遭到邊緣化,東巴基斯坦主體民族孟加拉人掀起孟加拉語言運動,以此表達自己的民族身份。西巴基斯坦不斷鎮(zhèn)壓孟加拉語運動,甚至發(fā)生流血事件。孟加拉語言運動在真納講話8年后終于取得成功,巴基斯坦承認了孟加拉語在東巴基斯坦的國家語言地位,于1956年頒布憲法宣布孟加拉語和烏爾都語分別為東巴基斯坦和西巴基斯坦的國家語言,而英語仍為巴國的官方語言。
這期間伴隨著無數(shù)抗議鎮(zhèn)壓,最終1971年孟加拉國獨立。1971年3月,東部宣布成立孟加拉人民共和國,同年12月孟加拉國正式獨立。孟加拉國的成立使得巴基斯坦國內(nèi)語言形勢簡單化,因為這象征著烏爾都語和孟加拉語間的沖突正式終結(jié)。盡管語言沖突并不是導致孟加拉國獨立的唯一因素,但確實種下了巴基斯坦沖突的種子(Amir 2008:11)。
3. 1973憲法
孟加拉國獨立后,巴基斯坦政府于1973年頒布憲法。巴基斯坦憲法(1973年頒布)明確了烏爾都語為國家語言以及英語為官方語言的地位⑥。1973年憲法第251條規(guī)定:
(1)巴基斯坦的國家語言為烏爾都語,從即日起的15年內(nèi),巴基斯坦需做多種安排使烏爾都語成為官方語言并作其他更廣泛用途。
(2)英語為官方語言,直至烏爾都語取代英語為官方語言為止。
(3)以不輕視國語烏爾都語為前提,省級議會可制定法律使用國家語言烏爾都語以外的其他語言進行教學和推廣。
憲法第251條第一點強調(diào)巴基斯坦國語為烏爾都語,這表明政府期望通過烏爾都語加強國家民族主義的決心。政府規(guī)劃15年內(nèi)讓烏爾都語取代英語成為官方語言。這暗示當時政府工作仍需使用英語,上層精英階層仍使用英語,烏爾都語無法取代。因此政府期望15年內(nèi)通過各種“安排”推廣烏爾都語在上層精英階層的廣泛使用從而取代英語。
憲法第251條第三點提到國家語言兩次,再次強調(diào)了烏爾都語作為國家語言的地位。這顯示政府希望巴國所有民眾都能了解國家語言烏爾都語。憲法中的其他語言應為旁遮普語、普什圖語、信德語、俾路支語等。憲法提到“地方語言可以用來教學”,這并未明確地方語言到底是可為教學語言,還是僅為一門教學科目?再者,憲法規(guī)定“以不輕視國家語言烏爾都語為前提”,這意味著即使地方政府可以推廣地方語言,但前提是地方人民必須首先掌握烏爾都語(Amir 2008:14-22)。
相比于孟加拉語言運動,1973年憲法并未遭到國內(nèi)民眾的暴力反對。盡管本土語言獲得合法地位和發(fā)展自由,但不以烏爾都語為母語的民眾仍覺得政府通過國家語言同化政策來建立所謂的國家民族身份,實際是在剝奪他們的民族權(quán)益,語言選用仍呈現(xiàn)級差分布,很多本土語言使用者也尚無從認清自身語言的價值所在。烏爾都語和本土語言的沖突凸顯。
(二)現(xiàn)行語言政策
1973年憲法第251條規(guī)定自其頒布之日起15年內(nèi),烏爾都語應取代英語成為官方語言。然而40多年過去,烏爾都語不僅沒有像人們所期望的那樣取代英語, 反而受到其他本土語言和英語的雙重挑戰(zhàn)。
至2015年9月,巴基斯坦國家規(guī)劃部部長伊克巴爾(Ahsan Iqbal)在接受《時代》雜志專訪時正式確認烏爾都語取代英語成為巴基斯坦的官方語言。同時巴基斯坦最高法院發(fā)布決議:“宣布國家官方語言為烏爾都語,不再是英語,且政府各機構(gòu)文件、法院裁決書、國家元首講話都必須是烏爾都語,以讓所有巴基斯坦民眾能理解相關(guān)信息。”最高法院要求巴基斯坦聯(lián)邦政府及4個省份不可做不必要的拖延(unnecessary delay),要按計劃在3個月內(nèi)完成“官方語言轉(zhuǎn)換”工作⑦。
巴基斯坦最高法院在決議中說,由烏爾都文取代英文為國家官方語言是執(zhí)行國家憲法第251款的規(guī)定,同時也符合巴基斯坦議會有關(guān)這一問題的決議。支持者認為此舉將終結(jié)該國因語言造成的社會分化,打破“語言隔離”,有利于國家的發(fā)展和民族的進步⑧。
然而該決議一出臺隨即引發(fā)爭議。首先如何執(zhí)行?大部分政府官方文件仍是英語,同時又必須遵循最高人民法案的新決議,以烏爾都語書寫。這如何過渡?是否意味著官方文件將以英語和烏爾都語雙語執(zhí)行?其次是英語的重新定位。規(guī)劃部部長伊克巴爾(Ahsan Iqbal)表示巴國并未放棄使用英語,最高法院也表示“巴基斯坦國民不應該因為不懂英語錯失經(jīng)濟和政治方面的機會”。英語將繼續(xù)用于科學研究和教學,政府也將繼續(xù)與外國政府以英語交流,所有的官方文件可是雙語。同烏爾都語和其他本土語言相比,英語如今到底是何地位? 第三就是決議的不現(xiàn)實性和模糊性。決議規(guī)定三個月內(nèi)實行語言轉(zhuǎn)換,那么如何在幾個月內(nèi)完成40年都沒實現(xiàn)的過渡?這個時間規(guī)定極不現(xiàn)實。另外,決議提出“不可做不必要的拖延(unnecessary delay),”這里語言模糊,什么是不必要?好像又專門留有回旋余地,暗示了違背決議的可能性。
從這些層面來看,最高法院的新決議并未使巴基斯坦語言形式更明朗,反而使其更加復雜。語言沖突已由過去的激烈交鋒轉(zhuǎn)為現(xiàn)在的蓄勢待發(fā)。
四、思考
巴基斯坦作為“一帶一路”沿線重要國家,戰(zhàn)略地位十分重要。在對巴基斯坦語言政策初步研究的基礎上,作者提出一些思考,以期為我國制定面向巴基斯坦的語言戰(zhàn)略提供參考,為“一帶一路”建設服務。
第一,合理規(guī)劃語言政策,避免語言沖突。巴國語言國情最大的特點就是語言沖突。語言議題最終是政治議題,直接影響了國家的政治,安全等各領域。因此中國在制定對巴語言戰(zhàn)略時,要樹立科學的語言規(guī)劃觀和交流觀,制定預防處理對巴交流語言沖突的方略,處理好與英語、烏爾都語和各方言的關(guān)系,使用語言群體妥協(xié)的藝術(shù),明確巴國各種語言在社會生活各領域中發(fā)揮的語言功能(李宇明 2013),了解巴國人民的語言態(tài)度,包括他們的語言情感,認知和行為,從而整體規(guī)劃,構(gòu)建和諧的語言交流,以促進兩國的民心交流,從而促進“一帶一路”建設。
第二,雙邊語言互聯(lián)互通建設⑨和多邊語言互聯(lián)互通⑨ 建設相結(jié)合。巴基斯坦的強勢語言為烏爾都語和英語,少數(shù)民族語言則有50多種。這么多語言,不可能全教,也不可能全用,那么則可從通用語入手來發(fā)展與巴基斯坦之間的語言互聯(lián)互通建設,即多邊語言互聯(lián)互通建設,但其不足之處在于“只能達意,難以表情,只能通事,難以通心”(李宇明2015)。欲表情、通心,需要本地區(qū)當?shù)厝耸褂玫恼Z言(李宇明2015),即雙邊語言互聯(lián)互通建設,但不足之處在于成本太高,難度太大。因此,在制定對巴語言戰(zhàn)略時,我們應實現(xiàn)兩者的結(jié)合,各取所需。
第三,致力于實現(xiàn)對巴語言政策規(guī)劃與“一帶一路”發(fā)展的對接,致力于通過“語言鋪路”,服務中巴經(jīng)濟走廊建設。語言是實現(xiàn)中巴兩國的互聯(lián)互通不可或缺的重要基礎保障。在對巴語言政策規(guī)劃時,不僅要發(fā)揮語言基本的交際服務功能,更要實現(xiàn)通心,通過有效的語言溝通及文化交流,實現(xiàn)相互理解,增進互信,融通人心,夯實民意基礎和社會根基以更好的鋪路架橋,拓展合作,為兩國經(jīng)濟合作和政治對話創(chuàng)造有利條件,從而推動“一帶一路”建設。
巴基斯坦的語言現(xiàn)象仍日益變化,體現(xiàn)在語言沖突,語言教育,語言規(guī)劃等各個方面。我們應充分認識巴基斯坦在“一帶一路”建設中的重要角色,從長遠性和全局性出發(fā),更好的進行調(diào)研,以此來培養(yǎng)相關(guān)的語言人才,制定相關(guān)的語言戰(zhàn)略,為“一帶一路”建設服務。
注釋:
①孟遼闊.一帶一路”視野下的巴基斯坦戰(zhàn)略地位及其實現(xiàn)路徑探析.2015:29.
②陸鋼.“一帶一路”下的巴基斯坦戰(zhàn)略重要與角色.2015:115.
③數(shù)據(jù)來源于網(wǎng)站,https://www.cia.gov/library/publications/resources/the-world-factbook/geos/pk.html.
④參看Enthnologue網(wǎng)站,http://www.ethnologue.com/country/TL/language.
⑤東方學派指的是想理解印度文化的英國人.
⑥1973年憲法規(guī)定英語為官方語言的地位,但僅為暫時性的政策.
⑦轉(zhuǎn)引自:http://www.thenews.com.pk/latest/7986-us-ambassador-launches-urdu-websites-for-us-mission-pakistan
⑧信息轉(zhuǎn)引自人民網(wǎng)新聞,安國章報道:http://world.people.com.cn/n/2015/0910/c1002-27564891.html.
⑨張治國.“一帶一路”建設中的語言問題.2016:7.
參考文獻:
[1]李宇明.和諧語言生活 減緩語言沖突[J].語言文字應用,2013(1):10-11.
[2]李宇明.“一帶一路”需要語言鋪路[N].人民日報,2015-09-22.
[3]陸鋼.“一帶一路”下的巴基斯坦戰(zhàn)略角色[J].社會觀察,2016(5):115-116.
[4]孟遼闊.“一帶一路”視野下的巴基斯坦戰(zhàn)略地位及其實現(xiàn)路徑探析[J].世界經(jīng)濟與政治論壇,2015(4):29-45.
[5]張治國.“一帶一路”建設中的語言問題[J].語言文字應用,2016 (4):3-8.
[6]何俊芳.論語言沖突的若干基本理論問題[J].中央民族大學學報,2009(3):140-144.
[7]Amir, A..2008. Chronicles of the English Language in Pakistan: A Discourse Analysis of Milestones in the Language Policy of Pakistan.Sweden: Linkoping University Press.
[8]Baart, J.. 2003. The Language of the Kandal Shahi Qureshis in Azad Kashmir. Islamabad: National Institute of Pakistan Studies & SummerInstitute of Linguistics.
[9]Bourdieu, P.. 1991. Language and Symbolic Power.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0]Cooper,R. L.. 1989. Language planning and social change.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1]Jinnah, M.. 2000. Jinnah: Speeches and statements 1947-1948.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2]OBE, H..2010. Teaching and Learning in Pakistan: The Role of Language in Education. British Council, fromhttp://www.britishcouncil.org/pakistan-ette-english-language-report.pdf.
[13]Rahman, T.. 2003. Language Policy, Language Death and Vitality in Pakist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