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瑛
摘 要: 出來寫生,其目的是讓大家體驗生活,“走出畫面,介入社會,走入自然”這不僅僅是一種藝術家的姿態(tài),也是一種生活的選擇。
關鍵詞:藝術;寫生;生活;社會
中圖分類號:J21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7)12-0273-01
過去,畫畫講究“獵奇”,喜歡遠足,去礦區(qū)、邊疆、海防等荒漠邊遠地區(qū),過去的藝術家喜歡去有陌生感的地方,像云南傣族地區(qū)、西藏牧民等地,看到當地人穿的衣服和憾人不一樣,感到一切新奇,大量的畫速寫。文革時代背景下產生的藝術家每次出去寫生,都會揣著兩三本速寫本,在寫生的期間全部畫完,那時期的藝術家都很勤奮,這與藝術資訊欠發(fā)達有關。當時全國藝術類的報刊就只有幾種,杭州有《富春江畫刊》,北京有《美術》雜志。另外,上海美協(xié)也辦了一本《上海美術通訊》,她它僅供內部交流閱讀,物以稀為貴,當時大家渴望并珍惜這種“書本” 學習的機會。到了文革時期,除了上海中國畫院和上海油雕院,其本身沒有什么像樣的美術學校或是藝術創(chuàng)作機構。之前的上海電影專科學校都被撤除,只保留了上海戲劇學院的舞美系專業(yè),以及上海美術??茖W校和工藝美校,印刷??茖W校等?!拔母铩睍r期,絕大多數畫家們藝術創(chuàng)作都十分勤奮,其緣由,艱難困苦的條件,如似是古人云“悲憤出詩人”一般。
前蘇聯(lián)繪畫藝術經驗是當時全國美術界爭相模仿的唯一對象。脫離當時的語境,不是一種科學的態(tài)度。在現(xiàn)代背景下,當我們現(xiàn)在去看羅工柳《地道戰(zhàn)》,那也是一張鮮活的作品,這種繪畫里的生活態(tài)度是入世的,積極的,也是樸素的。那時候山西晉中的人們就是這樣的。包括葉淺予說話的十三陵水庫人物速寫,還有王式廓、阿老等人筆下的生活場景,都是真實感人的。
貼近生活有很多種方式,并非寫生一種。對生活保持真誠的心態(tài)就是一種謙卑、恭順的明智態(tài)度、如果說這種寫生在上世紀70、80年代還有比較明顯的價值存在,那現(xiàn)在看來,藝術家的繪畫技術再成熟,再缺乏所要表達的學術主題或是思想內涵,在某個意義上還是徒勞的用功。國內讀袁云生所作西雙版納傣族潑水節(jié)風俗繪畫被放在首都機場墻壁上,其結果又怎樣呢?所以,凡事都有個“度”,一味地講究貼近生活,缺少自己的思考,其結果就如同一味地追求形式而缺乏實質性內容一樣,顯得非常的空洞。
很多時候,體驗生活或感受社會的真實,就其對象的典型性而言,它予以我的思想和藝術創(chuàng)作是有積極意義的。特別是我們做作品就是為了介入社會。介入社會分兩種形式。一種是直截地反映公共事件,諷刺一些不良的社會現(xiàn)象。再者,我也可以通過表達自己的小感受,貼近生活,反映普通人的現(xiàn)實遭遇。如果不感受生活,又如何反映社會?
現(xiàn)在人人都被“異化”了,人游走在朝九晚五的城市生活里,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而活著,活著的本質是什么。當你走進自然,才會感受人的渺小,看見樸素的自然,你會重新思考自己應該去做什么。繪畫創(chuàng)作也不是依葫蘆畫瓢,它需要我們去感受對象,貼近自然,掌握第一手資料,你才會有感覺去畫。法國媒體披露雕塑家凱瑟這位藝術家在創(chuàng)作時就像工人,臟兮兮的。當今的藝術家不再是美術史里寫的那些“牛鬼蛇神”,不通人情世故的所謂“神圣”工作者,藝術家也是人,理所應當俯下身體,體驗真實的生活。它是人的思想外殼,人沒有思想,則是行尸走肉。貼近生活的前提是人與人的交流,不然,所見所聞也就是浮淺的表象。藝術家個人生活太單一,也勢必造成眼光的短淺,肯定是沒有東西表達的。
做人越放松就越接近自然人生。同樣,做作品也要“放松”。我們畫畫一定帶有主觀意識和個性,見畫如見人,風格即人格。在云南重彩畫派中,除了丁紹光,還有一個叫蔣鐵峰的人。丁紹光在美國出了名,蔣鐵峰卻沒有。簡單而言,作為中國藝術家,首先,他在國際范圍內必須彪炳自己的中國文化身份。類似在美國,亞裔人種的黑頭發(fā)就是不可替代的民族符號。
其次,他的藝術觀,也就是他的文化立場。兩者相輔相成。否則,他很難進入世界主流文化領域,其邊緣化結局就逃脫不了。還有一點,人有回憶,當回憶往事的時候,經驗必然與“事實”相平衡。藝術家塔皮埃斯,他是西班牙的左翼人士,入獄的經驗帶給他的記憶是,陰冷的水泥、灰白的墻面以及監(jiān)獄里的涂鴉。
因此,他的繪畫與這種陰郁的記憶有關。美國的涂鴉家哈林也一樣,他的作品多是由間接的線條組成。美國是高度發(fā)達的商業(yè)社會,包括快節(jié)奏的紐約生活和飛駛的地鐵快車,不允許你有過多的時間駐步遐想。因此,哈林的涂鴉作品和他生活的城市一樣,騷動不安。他反映了美國資本社會的迅捷變化特質。
藝術家的閱歷是個人生命的累積過程;一個成功的藝術家背后有一些不為常人所知的經歷或成長故事。那些作品都是來源于藝術家長久以來對生活的觀察,而不是形而上的言教。比如林徽因寫下的《人間四月天》,這首詩是寫給她孩子的。以關懷他人的心態(tài),順應自然去闡述作品內涵。因此,做藝術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體驗過程,如似“溫水煮青蛙”,自然促就。因此,人們不能為了藝術而藝術,否則,它無異于是拔苗助長,不真實。
走進自然,貼近生活并不是表面的口號,不是所謂的文人采風、吃農家飯,而是要用心靈,通過旅途來進行一次理性的思考和分析,最終讓作品進入一個更廣闊的社會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