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霞,趙海益,王 莉
(1.上海立信會計金融學院國際經貿學院,上海 201620;2.上海立信會計金融學院財稅與公共管理學院,上海 201620;3.北京遠東儀表有限公司,北京 100013)
碎片化生產與異質勞動工資增長及差距分析
——基于跨國投入產出表的實證檢驗
趙曉霞1,趙海益2,王 莉3
(1.上海立信會計金融學院國際經貿學院,上海 201620;2.上海立信會計金融學院財稅與公共管理學院,上海 201620;3.北京遠東儀表有限公司,北京 100013)
本文構建一個在壟斷競爭市場下包含中間產品和異質勞動在內的一般均衡模型,該模型拓展到開放背景下發(fā)現(xiàn)南北國家的中間產品貿易導致南方國家高技能勞動與中、低技能勞動工資的增長和收入差距的擴大。測度中國與發(fā)達國家中間產品的進出口對中國30個行業(yè)高、中、低技能勞動工資增長及差距的影響,發(fā)現(xiàn)實證結果與理論模型相吻合。由于碎片化生產帶來的技術外溢、技能溢價及技能偏向型技術進步等,高技能勞動相比其他層次的勞動而言成為最大的受益者。
工資增長;工資差距;異質勞動;碎片化生產;中間產品
生產的“碎片化”是指通過將不同階段的生產定位于不同國家,形成水平一體化或垂直一體化的全球生產過程,也有文獻將這個復雜的進程稱為全球產品分工或外包[1],可用中間產品的貿易額或外包率等指標來衡量。生產碎片化的盛行是基于跨國公司降低成本和價值增值的需要,WTO(2013)在貿易前景的報告中稱2012年中間產品的貿易占全球貿易的50%,其中包含進口的出口近10年內增加了40%[2]。我國作為全球貿易大國和最大的發(fā)展中國家,由于廉價的勞動力和優(yōu)惠的投資環(huán)境,近年來生產碎片化的程度也大大增加。通過歐盟世界投入產出表(WIOD)的數據計算,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1995~2011年我國所有中間產品的進出口增長了8.6倍,尤其是在2001年中國加入WTO之后增長趨勢非常明顯,這也反映了我國融入世界一體化和全球價值鏈體系的程度在不斷加深。然而,我國居民收入在高速增長的同時,差距在不斷擴大也是不爭的事實,1995~2009年經平減后的我國高、中、低技能勞動的收入分別增長了2.85、2.51和2.18倍(根據WIOD中經濟與社會發(fā)展數據計算而得)。但收入差距尤其是高技能勞動與其他群體的差距趨勢十分明顯,如1995年高技能勞動的真實收入比低技能勞動僅多出1.34元,而到2009年則高出6.7元。
上述數據顯示我國碎片化生產和收入變化之間的可能存在某些相關性,但它們之間到底是一種怎樣的邏輯關系呢?直觀上來看,跨國公司的全球碎片化生產可帶來東道國就業(yè)和工作機會增加、經濟結構重建和出口的專業(yè)化,因此外包與收入之間應存在正向關系。但同時也有可能因為偏好東道國低技術勞動的需求或引起其技術升級而導致收入差距的縮小或擴大。為明確上述關系,本文創(chuàng)新性地構建了一個包含一系列中間產品在內的壟斷競爭模型,以探尋生產碎片化和技術勞動與非技術勞動收入增長及差距的關系,通過使用1995~2009年歐盟投入產出表的30個產業(yè)的數據考察我國與發(fā)達國家的中間產品貿易與異質勞動收入增長及差距的關系,結果發(fā)現(xiàn)全球碎片化生產確實提高了我國異質勞動工資的增長,但同時也帶來收入差距的惡化,我國在融入全球化的進程中需在制度和政策等方面對低技能勞動進行培訓、補償和保障。
碎片化生產與收入差距的關系理論是基于赫俄模型的改進、假設條件的放松及研究領域的微觀化[3]。由于外包或碎片化的生產是由跨國公司逐利動機引發(fā)的行為,因此理論模型的構建也逐漸將異質性和微觀層面的因素考慮進來。Zhao(2001)將職業(yè)選擇作為內生變量植入到一個外包模型中,選擇技術勞動則需要承擔教育成本,挑選企業(yè)家則需要承擔創(chuàng)業(yè)時的沉沒成本,收入不平等是技術和外包共同作用的結果[4]。Bhagwati J.等(2004)認為生產碎片化是將相關中間品的投入重新安置到生產中具有比較優(yōu)勢的環(huán)節(jié),從而導致生產價格降低和實際工資提高[5]。Chowdhury S.R.(2010)在構建模型時將產品的異質性和技術進步考慮在內,并考慮技術在不同國家的地位變遷和動態(tài)化,證明生產碎片化與不平等之間的相關性[6]。Sajid A.(2013)在構建的一般均衡動態(tài)模型中考慮了生產性服務業(yè)的可貿易化和不可貿易化及長期與短期的區(qū)別[7]。從實證角度來看,關于生產碎片化與收入關系的研究從一開始關注發(fā)達國家和母國為主逐漸過渡到對發(fā)展中國家和東道國的觀察,對勞動力群體的劃分也更為細化,由原先的資本所有者和單一類型的勞動力轉向考量技術勞動與非技術勞動及側重中等技術勞動和中產階級“空心化”等。最早測度外包與收入差距關系的是Feenstra R.C.和Hanson G.H.(1997),通過對美國與墨西哥外包規(guī)模和收入差距的測算,他們發(fā)現(xiàn)墨西哥工資增長中的15%是由美國跨國公司的外包導致的[8]。Ethier W.(2005)和Hijzen A.(2007)等驗證了外包和發(fā)達國家收入差距擴大的關系[9][10]。Jurajda.和Terrell K.(2009)發(fā)現(xiàn)東歐幾國收入差距的增速均比歐盟其他發(fā)達國家要快[11]。Chongvilaivan A.和Thangavelu S.M.(2012)檢查了外包條款對泰國收入差距的沖擊,結論顯示外包增加了技術勞動和非技術勞動的收入并擴大了他們之間的差距[12]。
對中國開放背景下收入差距的研究經歷了一個由宏觀到中觀再到微觀的進程。在數據使用方面,從宏觀角度的工業(yè)行業(yè)數據庫到歐盟的投入產出的數據[13][14],再到微觀的工業(yè)企業(yè)數據庫和海關數據庫等[15][16]。在計量方法上,從常規(guī)方法發(fā)展到GMM方法、Shapley值分解法等,數據的細化和計量的改進使實證結果更有針對性和說服力。關于外包影響收入差距的傳導機制,大多數研究擯棄了傳統(tǒng)理論的要素價格機制,而從勞動力需求、技術進步、資源重組和市場歧視等角度分析影響它們之間關系的原因。
綜上所述,關于開放領域內收入問題的豐富文獻為后續(xù)研究提供了更為開闊的思路和前沿方法。就本文而言,突破之處主要有以下三點:首先,在理論模型的構建方面,改進了傳統(tǒng)的生產函數,提出一個壟斷競爭市場下的包含中間產品貿易變量在內的一般均衡模型,工資和人力資本的函數也可通過使用高低技能和不同數量的工人及中間產品的指標表示,當南北國家進行貿易時,中間產品的數量和需求的變化引致了工資的波動;其次,現(xiàn)有研究大多關注碎片化生產的收入差距效應,我們考察它對高技能勞動、中技能勞動和低技能勞動絕對收入增長的影響及差別;最后,實證檢驗全部產業(yè)及高低技術產業(yè),以便發(fā)現(xiàn)其差別和變化規(guī)律,利于更深層次的討論和區(qū)分。
本文在Afonso O.和Henrique Alves R.(2008)的模型基礎上構建一個包含R&D內生化的增長模型[17]。該模型假設有兩個國家——發(fā)展中國家(S或南方國家)和發(fā)達國家(N或北方國家),最終產品中使用了包含高低技能人力資本的中間產品,最終產品和中間產品分別屬于完全競爭市場和壟斷競爭市場,中間產品由北方國家發(fā)明而被南方國家模仿,隨著貿易的開展帶來價格上的調整,進而逐漸影響到技術和工資變化。
(一)生產函數
首先構建最終產品Y的生產函數,最終產品由n∈[0,1]表示,每個最終產品由兩種技術生產,分別雇傭不同技術的人力資本w,且低(高)技術使用低(高)技能勞動力LW(HW),每一個最終產品都由一系列的包含特定人力資本在內的中間產品j∈[0,J](低技能勞動)和j∈[J,1](高技能勞動)構成,生產公式為:
(1)
方程(1)對兩個國家都是一樣的,S和N分別代表南方和北方國家;A是一個正向的外生變量,代表一國的生產率水平且假設AS
(2)
(3)
此時,n對中間產品j的需求是:
(4)
其中,pn和p(k,j,t)分別代表n和j的價格。一個更高的pn增加了產品中使用要素的邊際回報率。將(4)代入(1)后可得*限于篇幅,推導過程已略,作者備索。:
(5)
(6)
(二)中間產品國際貿易
在沒有貿易的情況下,南方國家的技術知識是QH,S和QL,S,當貿易在t=0、t0時間開始時,南方國家可迅速獲取包含頂級質量中間產品中的技術知識QH,S、QL,S及Qm,N(m=H,L)。由于Qm,N>Qm,S,南方國家中間產品Qm,N(m=H,L)的進口和使用迅速增加了南方國家的總產品YS、兩種類型的工資Wm,S及H和L的邊際生產率。
就人力資本和技術知識而言,貿易之前南方國家是相對低技術勞動豐裕的,貿易開展后南方國家迅速增加了QH,N和QL,N在中間產品中的生產,代入公式(3)中可得*限于篇幅,推導過程已略,作者備索。:
(7)
再把公式(7)代入到公式(6)中可得:
(8)
此時,我們發(fā)現(xiàn)南方國家的收入不平等增加。綜上所述,發(fā)展中國家與發(fā)達國家中間產品的貿易使異質勞動收入的增長和差距的擴大同時發(fā)生,高技能勞動成為技術外溢、技能溢價及技能偏向型技術進步等作用的最大受益者。
(一)變量及模型設定
理論模型表明,發(fā)展中國家與發(fā)達國家中間產品的貿易可導致其勞動力工資的提高及異質勞動收入差距的擴大?;诶碚撃P偷慕Y論,根據López Noria G.(2015)等的研究,我們建立如下的實證模型測度中間產品貿易與收入增長及差距的關系[18]:
lnWit=α0+α1lnDIMit+α2lnDEXit+α3lnTRDit+α4lnPRDit+α5lnCPTit+μi+εit
(9)
其中,W分別代表高技能勞動、中技能勞動和低技能勞動的收入(HW、MW和LW)及高中技能勞動、中低技能勞動的收入差距(H/M,M/L)。根據理論模型的結果,當發(fā)展中國家與發(fā)達國家展開中間產品進出口貿易時,將引起發(fā)展中國家不同技能勞動收入的增長和差距的擴大,因此我們采用DIM和DEX兩個解釋變量來表示各個行業(yè)中國與發(fā)達國家中間產品的進口和出口。另外,模型中加入三個控制變量,TRD為出口占比,PRD代表勞動生產率,CPT表示資本密集度,μitεit分別為個體效應和誤差項。
(二)樣本及數據來源
本文所有數據來自于歐盟WIOD世界投入產出表和社會經濟數據庫中1995~2009年的產業(yè)數據*世界投入產出表數據庫最新年份是2014年,但社會經濟賬戶僅更新到2009年,因此時間段的劃分截至2009年。,原始數據庫包括35個行業(yè),由于個別數據的缺失,僅保留了30個產業(yè)*文中刪除了銷售、維修機動車和摩托車及燃料、房地產業(yè)、公共管理及國防和社會保障業(yè)、衛(wèi)生與社會工作業(yè)、家庭服務業(yè)等五個行業(yè)。。高中低技能勞動收入(HW、MW和LW)由高中低技能勞動的總收入除以他們的總工作時再消除通脹指數得來,中國與發(fā)達國家的中間產品進口和出口(DIM和DEX)由投入產出表中進出口加總得到。該表總共包括40個國家,根據人均GDP和聯(lián)合國人類發(fā)展指數等指標,我們在這40個國家中甄選了美國、英國和加拿大等19個國家*這些國家具體包括澳大利亞、奧地利、比利時、加拿大、德國、丹麥、西班牙、芬蘭、法國、英國、愛爾蘭、意大利、日本、韓國、盧森堡、荷蘭、葡萄牙、瑞典和美國。。出口占比(TRD)為各個行業(yè)出口額比產值,勞動生產率(PRD)由附加值比從業(yè)人口表示,人均資本存量(CPT)和附加值分別做了價格指數的平減。在實證過程中,我們分別就全部產業(yè)和高低技術產業(yè)進行驗證(如表1所示)*我們將化學原料及化學制品業(yè)、石油加工和煉焦業(yè)、非金屬礦物制造業(yè)、基本金屬和金屬制品業(yè)、機械制造業(yè)、電氣和光學設備業(yè)、運輸設備業(yè)、設備制造業(yè)及電力、蒸氣和水供應業(yè)劃分為高技術產業(yè),采礦和挖掘業(yè)、食品飲料和煙草、織物和紡織品、皮革和鞋類、木材及木制品業(yè)、紙張、印刷和出版業(yè)、橡膠和塑料業(yè)劃分為低技術產業(yè)。。
表1 變量的統(tǒng)計性描述(N=450)
(三)實證檢驗
1.計量分析結果。面板數據回歸分析最常用的辦法就是固定效應回歸分析和隨機效應回歸分析,但固定效應分析一般更能顯示面板數據分析的優(yōu)勢,故本文擬采用固定效應回歸分析。從表2的計量結果可以看出,我國與發(fā)達國家中間產品的進口和出口對五個被解釋變量的影響都是顯著的,而高技能勞動的收入增長及與其他收入間的差距也最為明顯,造成上述結果的原因可能是由于外包過程中產品技術層次的變遷引致了對勞動力不同技術的需求變化及資本與技能的互補效應[19][20]。從控制變量的結果來看,對外貿易占比、勞動生產率和固定資本也都對我國30個行業(yè)的勞動者收入及工資產生了正向影響,這一研究結果與將對外貿易、勞動生產率作為主要解釋變量的一些文獻得到的結果是一致的[21][22]。從回歸系數來看,高技能勞動的系數表現(xiàn)較為顯著,其次是中技能勞動和低技能勞動。從影響收入差距的因子來看,大多數變量對高中收入差距的影響大于對中低收入差距的沖擊。對此,學術界最常見的解釋是技能溢價、市場資源的重新配置及對高效率公司和勞動的偏好、資本與技術的互補等[23][24]。
表2 全行業(yè)的計量分析結果(N=446)
注:括號內為t統(tǒng)計量;*** 、** 和* 分別表示1%、5%和10%的顯著性水平。下表同此。
2.穩(wěn)健性檢驗。在實證檢驗以全行業(yè)為研究對象的數據后,還有必要對本模型得出的結論再次檢驗,以論證本模型結論的穩(wěn)健性。根據上文提到的分類方法,我們將中國制造業(yè)再分為高技術行業(yè)和低技術行業(yè)分別進行驗證。從表3、4可以看出,除具體數值外,大部分的驗證結果和方向均與全行業(yè)保持一致,因而再度強化了本文的理論模型和實證結果。從具體的影響因子來看,無論高技術行業(yè)還是低技術行業(yè),從發(fā)達國家中間產品的進口和出口對高、中技能勞動的影響更為顯著,低技能勞動有被邊緣化的傾向。其中,在低技術行業(yè),從發(fā)達國家的進口與出口對工資的影響更為明顯,其原因可能是技術溢價、模仿能力或干中學能力的差異。在對比高技術行業(yè)與低技術行業(yè)的影響因子后發(fā)現(xiàn),碎片化生產對低技術行業(yè)勞動收入水平的作用更為明顯,由于低技術行業(yè)是我國具有比較優(yōu)勢的行業(yè),因此更容易從全球化中獲益。與全行業(yè)的比較來看,制造業(yè)的結果更為顯著,說明外包和碎片化生產在我國制造業(yè)國際化中對收入的影響要大于服務業(yè),這與我國的制造業(yè)大國特征也是相吻合的。
表3 高新技術行業(yè)的計量分析結果(N=135)
表表4 低技術行業(yè)的計量分析結果(N=105)
基于通訊技術的發(fā)達和交通成本的大幅降低,跨國公司的逐利行為促使其在全球范圍內布局生產和貿易,進而促進了中間產品貿易的迅速發(fā)展和生產碎片化的盛行。中國在融入全球化的進程中,勞動力收入的增長和差距的擴大也日益顯現(xiàn),本文在相關研究和上述事實的基礎上,從理論和實證的角度分析了碎片化生產與我國不同技能勞動收入增長及差距的關系,得到的主要結論如下:
第一,本文首先構建了一個基于壟斷競爭市場上包含一系列中間產品在內的一般均衡的生產模型,中間產品由北方國家發(fā)明而被南方國家模仿,最終產品分別由以低技術勞動力和高技術勞動力完成的中間產品組合而得。隨著貿易的開展,發(fā)展中國家中間產品的技術含量必然提高,從而帶來發(fā)展中國家不同技能勞動工資水平的提高和差距的擴大。當然,商品產量、質量和勞動生產率也會相應提高。
第二,本文使用歐盟世界投入產出表和經濟社會發(fā)展數據庫的1995~2009年的產業(yè)數據,在加入勞動生產率、貿易和固定資產等控制變量后,測算了我國與19個發(fā)達國家中間產品的進口和出口對30個行業(yè)高、中、低技能勞動收入增長及差距的影響,并分別對高技術行業(yè)和低技術行業(yè)進行穩(wěn)健性檢驗。研究結果表明,三種類型的勞動收入均受益于碎片化生產而有所增加,但高技能勞動受益最大,因而它與中技能勞動的收入差距相比于中低技能勞動的收入差距更為明顯。
第三,本文從外包的角度證明了技能溢價的存在,碎片化的生產可能通過技能偏向型的技術變化、技術和資本的互補效應及發(fā)達國家的技術外溢、發(fā)展中國家的技術趕超戰(zhàn)略等機制作用于發(fā)展中國家的異質勞動,導致其收入水平的提高和差距的擴大。因此,我們在堅持開放戰(zhàn)略的同時,也要在制度方面盡量減少全球化對收入差距的負面影響。例如,發(fā)揮工會的作用,提高低技能勞動在工會中的談判力量,提供最低工資和工作保障等偏向非技術勞動的制度安排;規(guī)劃政策安排和制度制約,改革資本稅、增加教育支出、增加社會流動性、對低技能勞動工作條件和福利制度的示范性推廣和制度安排等都可以弱化甚至抑制發(fā)展中的某些指標對收入差距的負面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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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化 木)
Analysis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Fragmentation of Production and Wage Growth/Gap——Based on the Data of WIOD
ZHAO Xiaoxia1, ZHAO Haiyi2, WANG Li3
(1. School of Economics, Shanghai Lixin University of Commerce & Finance, Shanghai 201620, China; 2. School of Finance and Tax, Shanghai Lixin University of Commerce & Finance, Shanghai 201620, China; 3. Beijing Fast East Instrument Co., LTD, Beijing 100013, China)
This paper develops a general equilibrium model with a series of intermediate goods and heterogeneous labors under a monopolistic competition market. Augmented with North and South international trade of intermediate goods, it is found that the intermediate goods trade between developed and developing countries can lead to both the growth of wage and the expanding of wage inequality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And we also measure the impact of the trade of intermidiate goods between China and the developed countries on the wage growth of high, middle and low-skilled labor as well as on the wage inequality in 30 Chinese provinces. The empirical results turn out to be consistent with the theoreical presumption. The high-skilled labor benefit most from the technology spillover, skills premium and skill-biased technological progress brought about by the fragmentation of production.
Wage Growth; Wage Gap; Heterogeneous Labor; Fragmentation of Production; Intermediate Goods
2016-07-29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71203143)
趙曉霞(1977-),女,山西絳縣人,上海立信會計金融學院國際經貿學院副教授,博士;趙海益(1979-),男,江蘇大豐人,上海立信會計金融學院財稅與公共管理學院講師,博士;王莉(1977-),女,山西臨猗人,北京遠東儀表有限公司高級工程師。
F244
A
1004-4892(2017)05-001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