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立壹, 劉振前
(1.山東建筑大學 外國語學院, 山東 濟南 250101; 2.山東大學 外國語學院, 山東 濟南 2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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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史研究的史學之維
——《翻譯與近代中國》評介
劉立壹1, 劉振前2
(1.山東建筑大學 外國語學院, 山東 濟南 250101; 2.山東大學 外國語學院, 山東 濟南 250100)
《翻譯與近代中國》在史料運用、研究視角、研究路徑方面對國內的翻譯史研究有著諸多有益的啟示。本文著重從翻譯學視域下的譯史還是歷史學視域下的翻譯、翻譯史還是文化史、譯者中心還是譯作中心、史學的方法還是譯學的路徑幾個方面評述《翻譯與近代中國》一書,認為此書所揭示的譯史研究與史學研究之間應破除學科壁壘,彼此觀照,互相融合這一理念,有助于推進中國譯史研究真正走向縱深。
翻譯史;《翻譯與近代中國》;文化史
在翻譯研究領域,翻譯史似乎一直處于邊緣的地位。James Holmes(1988)提出了影響深遠的翻譯研究框架,在此框架中他并沒有明確地把歷史納入到其構想之中。本世紀初,比利時學者D’hulst(2001:21)談到翻譯史研究現(xiàn)狀時,寫道:“翻譯史的研究一直未受到其應有的關注,和翻譯學其他領域的研究還無法相比”。近些年,在國內外譯史研究領域也不斷有新作面世,如Pym(1998)、Milton(2001)、Bastin & Bandia(2006)、 André & Hsiao-yen(2012),孟昭毅、李載道(2005)、張旭(2014)等等,但翻譯史研究的弱勢地位似乎并未得到根本改變。在國內,不斷有學者呼吁加強翻譯史研究,并身體力行,努力把譯史研究推向深入,王宏志教授就是其中之一。他由文學研究而入譯學研究,早年出版了多部為廣大翻譯研究者所熟悉的著作。從2011年開始,他每年推出一部由他主編的《翻譯史研究》,我們可以看到他為推動中國的譯史研究,可謂不遺余力。而《翻譯與近代中國》(2014)正是他最新的一部力作,收錄了他近年有關近代中國翻譯史的幾個重要個案研究。本文擬結合當前國內外的譯史研究現(xiàn)狀,對此書作一簡要評介。同時,此書因限于篇幅,只收錄了作者的部分近作,為做出更全面的評價,本文也會兼及《翻譯史研究》(2011-2015)叢書的部分論文。
本書正文有三部分,分“政治篇”、“語文篇”和“人物篇”,包括七篇論文,涉及通事、外交語言、使團國書翻譯及文學等主題,歷史時期上起1792-1793年的馬戛爾尼使團來華,下訖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前夕。
第一部分“政治篇”含三篇論文,主題皆涉中西交往中的國書翻譯問題。開篇《大紅毛國的來信:馬戛爾尼使團國書中譯的幾個問題》關注了一直為歷史學者所忽略的馬戛爾尼使團訪華國書的翻譯問題,分析了出現(xiàn)兩份截然不同的英王國書中譯本的原因,還原了兩份中譯本的譯者、翻譯過程,揭示了隱藏在翻譯背后中英兩國間的政治角力。其后一篇《“張大其詞以自炫其奇巧”:翻譯與馬戛爾尼的禮物》從馬戛爾尼使團獻給乾隆的禮物清單的翻譯著手,指出正因為這份清單被翻譯成中文時采取了淡化的手段,大大減少了原文極為夸張炫耀的成分,從而消解了一次可能出現(xiàn)的中英外交危機。第三篇《“這簡直就是一份外交贗品”:蒲安臣使團國書的英譯》,同樣討論國書問題,但視角轉向1868年中國近代史上第一次正式外遣使團——蒲安臣使團。文章分析了此次出使國書的英譯譯者、翻譯過程、翻譯爭端,指出了清廷一直重用外國譯者,冷落忽視本土譯者這一為歷史所遮蔽的史實。
第二部分“語文篇”的兩篇文章分別以語言角度和文學角度為切入點?!丁安煌ㄎ囊啤保航杏⒔煌恼Z言問題》以豐富的史料重現(xiàn)了在清朝朝貢體制下中英近代交往文書往來的過程及其帶來的語言問題,從翻譯層面展現(xiàn)了兩國交往的復雜性,揭示出在近代中英外交中英國一直保持著對翻譯的重視?!丁叭说奈膶W”之“哀弘篇”:論周作人與<域外小說集>》則通過爬梳史料,證明《域外小說集》并非魯迅而主要是周作人的譯作,并指出周作人這部小說集所收小說的選材標準及方法,以及這部小說集與周作人特殊的人文觀和小說觀的契合。
第三部分“人物篇”的兩篇文章聚焦于譯者。《“叛逆”的譯者:中國翻譯史上所見統(tǒng)治者對翻譯的焦慮》一文分析了中國歷朝統(tǒng)治者對譯者輕視態(tài)度的根源,并通過對清中期以來有關統(tǒng)治階層對譯者和翻譯話語的整理分析,揭示了統(tǒng)治者對譯者既依賴利用又懷疑敵視的焦慮心態(tài),從而造成了譯者惡劣的生存環(huán)境和負面的政治和文化地位。最后一篇論文《“律勞卑”與“蠻夷的眼睛”》從對中英近代外交影響深遠的“律勞卑事件”中核心人物律勞卑(Lord William John Napier)名字的中文翻譯談起,指出“律勞卑”這一中譯名的貶損含義差一點引起一場外交風波。
3.1 歷史學視域下的翻譯還是翻譯學視域下的歷史?
翻譯學從建立之初,就不斷從其他學科借鑒方法,汲取養(yǎng)分,澆培譯學研究之樹日益繁盛。翻譯學因應相關學科的發(fā)展,具有多變的客觀特性(孫藝風,2010:8)。而作為其細分領域的翻譯史研究也概莫能外。當前,歷史學研究的方法對譯史研究有著重要的影響。那么,應怎樣看待翻譯史研究和歷史研究的關系呢?譯史研究應歸到翻譯研究的畛域內,還是放到歷史學的范圍呢?部分翻譯史學者出于捍衛(wèi)學科屬性的心理,希望把譯史研究和歷史研究隔斷開來,認為兩者學科特征涇渭分明,因此“耗費時間精力去勸說歷史學者來承認翻譯史的合法學科地位看起來會產生適得其反的效果”(Rundle,2014:4);而另一些翻譯史學者則把翻譯視為研究某一歷史主題的途徑與方法,認為翻譯史學者和歷史學者如致力于同一歷史主題的研究,那么深入的對話與交流就是可行的,有價值的歷史洞見會使彼此受益(Rundle,2014:4)。后者的觀點無疑代表了一種更為開放的譯史研究態(tài)度,也更能體現(xiàn)出譯史的跨學科的特性。本書作者甚至直稱,“翻譯史研究就是歷史研究的一種”,研究歷史中的翻譯現(xiàn)象“既是歷史研究,也是翻譯研究”(王宏志,2014:ⅶ)。這種開放的態(tài)度對譯史研究走向深入無疑會起到良性的作用,本該互相補益、彼此促進的譯史研究和歷史研究各說各話對各自學科的發(fā)展很可能會形成阻礙。譯史研究不僅僅從歷史研究借鑒方法,也可以獨特的研究視角及方法補歷史研究之不足。而本書中以豐富的案例彰顯了這一點。乾隆給英王喬治三世的敕諭中,有“天朝德威遠被,萬國來王,種種貴重之物,梯航畢集,無所不有”等話語,歷史學者多把其詮釋為乾隆閉關鎖國、盲目自大、自我封閉,但作者在《“張大其詞以自炫其奇巧”》一文中以使團所帶禮物清單的中譯文為中心,分析了清單中譯文雖然較原文已經大大淡化,但還是帶出英方對自己所贈禮物夸耀自滿的心態(tài),這才導致乾隆對英人“張大其詞以自炫其奇巧”的評價,再結合乾隆宮廷已藏有各種精美科學器械這一史實,乾隆給英王敕諭中的傲慢語氣就有其客觀性的理據了。這樣,以翻譯作為切入點所做的深入的歷史分析,實際上補益了史學界研究之盲點。 而作者所主編的《翻譯史研究》一書中的論文在這一方面也起到了很好的示例作用。如2013年《翻譯史研究》中一篇論文這樣寫道:“以學術史相對較年輕的學科——翻譯研究——作為研究方法,實能彌補英國漢學史、中英外交史以及中國近代史的重要空白,呈現(xiàn)翻譯研究在跨文化研究中帶來的巨大潛力”(關詩珮,2013:132)。可以說,打破翻譯研究和歷史研究之間的固化藩籬,推動兩者的深度融合,代表著未來翻譯史研究的發(fā)展方向。
3.2 譯者中心還是譯作中心?
翻譯史研究的疆域在哪里?究竟研究的是譯者、譯作,或是別的?有學者曾就此寫道:“翻譯史的寫法可以有多種不同的結構,可以翻譯家為中心,也可以翻譯機構為主線;可以通過翻譯思想的變動,也可以通過翻譯運動的興衰來清理線索”(鄒振環(huán),1996:ⅴ)。翻譯史研究的領域不僅僅可以是歷史中的譯者、譯作,還可以是翻譯理論、翻譯思想、翻譯出版等等,而本書正例證了翻譯史研究內容的多樣性和豐富性,大大地拓展了一般所認為的翻譯史所含括的研究范圍。通事、外交語言、禮品清單翻譯、使團國書翻譯等以前極少為人所關注的領域進入到翻譯史家的視野。譯史研究不再僅僅是文學翻譯史的研究,正如有學者所說,“中國近現(xiàn)代的翻譯活動始終與社會各個方面緊密相連,但譯史研究者多把目光放在文學等學術領域,有很大的局限。事實上,其他領域有著豐富的翻譯事件,有待我們去發(fā)現(xiàn)”(王建開,2007:56)。而本書作者更是認為翻譯史研究“就是對各種各樣涉及翻譯的現(xiàn)象進行歷史性的研究”(王宏志,2014:ⅶ)。本書以及《翻譯史研究》叢書所涉翻譯現(xiàn)象和事件似乎“顛覆”了我們傳統(tǒng)譯史研究的疆域,譯者中心或譯作中心不再是譯史研究的唯一焦點。正是在這種翻譯史觀的觀照下,歷史中的翻譯現(xiàn)象凸顯出來,它可以是一紙禮物清單的中譯,背后卻映照出中英文化的巨大鴻溝(王宏志,2014:55-90),可以是僅僅一個人名“律勞卑”的中譯,卻幾乎激起一場外交風波(王宏志,2014:275-310),可以是對《域外小說集》譯者的考證,關系到的是文學史書寫對翻譯家持論是否公允(王宏志,2014:194-234),可以是戰(zhàn)爭中的譯者,其影響甚至可以左右歷史(王宏志,2011:82-113),還可以是廣告的跨文化傳播與翻譯,國人的身體知識卻借此得以建構(黃克武,2012:130-154)。
3.3 翻譯史還是文化史?
文化史和翻譯史是什么關系?很早就有學者寫道,“譯史研究必須注意與文化史和思想史的研究相結合,因為翻譯的產生離不開文化交流的需要”(穆雷,2000:48)。本書作者早年在為何要從事翻譯史研究時寫道,翻譯史研究“可以促進人們對整個人類文化的歷史的重寫”(王宏志,1999: 58)??梢姡髡吆茉缇驼J識到譯史研究和文化史研究的密切關系。在本書中,他更進一步明確了這一關系,“今天的歷史研究已走出了那種只談一些重要政治人物和事件的大歷史模式,文化史的(重新)興起,讓人們愿意去審視過去發(fā)生過的任何事情,使它們成為歷史書寫的對象”(王宏志,2014:ⅶ)。翻譯史不僅和文化史密不可分,在這里文化史更是被作為翻譯史研究的路向被提出來,即翻譯史研究要采用文化史研究的方法,或可以說翻譯史研究本身就是文化史研究。在翻譯史與文化史相融合的視野中,一些之前很少為人所關注的翻譯主題便具有了文化史上的價值和意義。如作者寫道:“不少與翻譯有關的人物或事件,曾經嚴重地影響了中國近代歷史的發(fā)展,但卻一直沒有引起學者的注意,中外交往就好像無須依仗翻譯就能進行似的”(王宏志,2014:)。于是,還原歷史真相,恢復歷史語境下翻譯的真實功能和作用便具有極大地討論價值了。在《大紅毛國的來信》一文中,英王喬治三世寫給乾隆的國書有兩份截然不同的中文譯本,一份來自故宮所藏軍機處上諭檔,另一份藏于英國外交部檔案,前者把英王及其使者大大矮化,有意地使用“貢臣”、“向化輸誠”等朝貢表文所用詞語,把原英文文本高雅又略帶傲慢的文辭消解得無影無終,把國書轉化成一篇附庸小國向天朝進貢的貢文,而后者則譯文準確,恰當?shù)爻尸F(xiàn)出原文平等而又略帶高傲的文風,而恰恰正因為乾隆先讀到了后者,即由英國使團辛辛苦苦尋來的譯者所忠實翻譯的國書譯文,才有了他對待使團的倨傲態(tài)度。翻譯之于文化史的價值在這里便顯現(xiàn)出來,沒有英國外交部檔案所藏國書中譯文的發(fā)現(xiàn),以及對譯者、翻譯過程的詳細梳理考證,我們便不能對馬戛爾尼使團訪華這個中西文化史上的重要事件有真正透徹而全面的理解。
3.4 史學的方法還是譯學的路徑?
翻譯史研究究竟應采用怎樣的研究方法和路徑?Bastin & Bandia(2006: 2)在他們主編的一部翻譯史論文集中這樣回答,“雖然大部分早期著述都是描述性的,敘述事件和歷史事實,近些年的研究則轉向對這些事件及事實進行闡釋,方法論的建立則以史學方法為根基?!边@指出了當前國內外的譯史研究對史學方法之重要性的認識,并由原來只重視對史實的描寫敘述轉向對史實的分析闡釋,而本書作者更進一步強調對史實的敘述和對史實的分析對于譯史研究是同等重要的,“我們無須再糾纏于什么‘以論帶史’或‘以史帶論’的爭議,因為‘史’和‘論’是同樣重要,相輔相成的”(王宏志,2014:ⅹ)。具體說,就是“單有史料,沒有論點,那是不足夠的;但提出了觀點,卻沒有史料的支撐,那只能是空談”(同上)。實際上,縱觀西方史學史,可以觀察到一種“或偏于論證(分析)或偏于敘述(描寫)的‘鐘擺’現(xiàn)象”(張廣智,2000:352),而作者正是以西方史學研究的偏于一端來反觀譯史研究,力求尊重歷史學發(fā)展規(guī)律,追求史與論不偏不倚、皆不可廢的客觀態(tài)度,他的這種治史觀在本書中有著充分的體現(xiàn)。在關于蒲安臣使團國書英譯一文中,作者先詳舉資料,敘述清廷當時已有自己訓練出來的翻譯人才,但在國書的翻譯以及出使締約過程中都依靠蒲安臣等外國人,進而帶出清廷對自己的譯員缺乏信任、缺乏信心這一論點。不只此篇,書中各篇論文皆能做到史寓于論,論融于史。
本書白璧微瑕,在內容收錄、結構編排上略欠妥當,《“人的文學”之“哀弘篇”》是書中唯一一篇探討文學翻譯的文章,置入本書有突兀之感。其實,除此篇外,其余各篇皆和“政治”密切相關,不如拿出此篇,或代之以它文,而重名該書《翻譯與近代中國:政治篇》,似乎更為妥當,至于文學翻譯史的內容,可再出專書討論。但相比本書優(yōu)點,此足可忽略。本書史料挖掘深入,論證鞭辟入里,所擇譯史案例,頗能以小見大,看似微末,但經獨特視角縝密分析論述,背后的歷史意義突顯出來?!扒把浴毕鄬τ谡牡母鱾€案例可稱得上是有關譯史的理論層次的概述,尤其值得細讀??傊?,作者努力把翻譯史研究納入到新文化史這一歷史學的最新發(fā)展潮流中去,即沿著由宏大敘事、精英文化的歷史學轉向由年鑒學派所開拓的現(xiàn)代史學的路徑,以個案研究來拓展翻譯史研究的時間和空間。他所推動的研究路向符合國際譯史研究的趨勢和潮流,也為當前國內譯史研究指明了方向。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本書都是當前譯史研究的一部力作,譯史研究者不容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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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楊彬)
A Review ofTranslationandModernChina: A Historical Perspective
LIU Li-yi1, LIU Zhen-qian2
(1.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Shandong Jianzhu University, Jinan 250101, China; 2.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Shandong University, Jinan 250100, China)
TranslationandModernChinais very enlightening for the study of translation history in its use of historical data, its research perspective and research route. This paper is dedicated to the review of the book from the following four aspects: translation history under the realm of translation studies or translation under the realm of history, translation history or cultural history, translator-centered or translated text-centered, the methodology of history or that of translation studies. It is revealed in the book that the study of translation history and the study of history should move across the barrier between them and offer resources to each other, which is conducive to the furthering of the study of translation history in China.
translation history;history;TranslationandModernChina; cultural history
2017-01-09
本文為國家社科基金一般項目“十九世紀英文漢學期刊對中國文化典籍的譯介研究”(項目編號:16BYY060)的階段性成果,同時受到山東省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項目編號:14CWXJ63)、中國博士后科研基金(項目編號:2014M561902)和山東建筑大學博士科研基金項目(項目編號:XNBS1447)的資助。
劉立壹(1976-),男,漢族,山東膠南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翻譯理論與實踐、典籍翻譯。 劉振前(1964-),男,漢族,山東萊州人,教授,博士,博導。研究方向:語言學、翻譯。
10.16482/j.sdwy37-1026.2017-03-013
H315.9
A
1002-2643(2017)03-010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