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曉玲

(湖南科技大學 外國語學院，湖南 湘潭 411201)

新時期《人民日報》新聞標題與《頻率詞典》高頻語文詞語比較

鄒曉玲

(湖南科技大學 外國語學院，湖南 湘潭 411201)

大眾媒介是語言運用的急先鋒，社會的急劇變遷必然會在媒介語言中留下深刻的印記。不同歷史時期兩份高頻語文詞表中高頻共用詞語序位的變化、獨用詞語語義特征的差異顯示，新時期《人民日報》新聞用語發(fā)生了較為明顯的變化。這種變化是時代變遷的真實寫照，更是《人民日報》新聞用語日趨進步與成熟的體現(xiàn)。

《人民日報》； 《頻率詞典》； 高頻語文詞語； 共用詞； 獨用詞； 比較

一、引言

蘇新春先生曾在《中國語言生活狀況報告》(2005)中就詞匯使用概況時談到：“任何對真實語料的研究中，不管言語詞占的比重有多大，在任何‘言語’中必定會有‘語言’起著核心成分、基礎成分的作用。……而決定語言面貌，在語言使用中起著更為重要的基礎作用、核心作用的仍是‘語言詞’，其主體部分又是通常所說的‘語文詞語’?！盵1]

語言，尤其是詞匯，是社會的風向標，社會的變遷必然會在詞匯上有所體現(xiàn)。借助不同時期高頻語文詞語的異同比較，可以探討語言及社會的變遷。

本研究首先運用構造周抽樣法對改革開放以來《人民日報》新聞標題抽樣，共得到745 349個字符的新聞標題語料，然后借助分詞軟件*張華平博士開發(fā)的ICTCLAS2015分詞軟件。對語料進行分詞并輔以人工校對與干預，排除各類專名詞種后，共有27 002個語文詞語，總詞次313 780次。其中前4 000個高頻語文詞語最高頻次為5 877次(“的/u”)，最低頻次為11次(“這些/r”)，累計詞次為259 333次，平均詞次達64.833次/詞，覆蓋了語文詞語82.648%的語料。我們將這4 000個高頻語文詞語與《頻率詞典》*即《現(xiàn)代漢語頻率詞典》，為了行文方便，均簡稱為《頻率詞典》。中“報刊政論類前4 000個高頻詞語表”中的4 000個高頻詞語進行比較。

“《現(xiàn)代漢語頻率詞典》(1986)是我國第一部有著嚴格統(tǒng)計學意義的反映詞量、詞長、詞匯分布、詞語構成等斷代詞匯狀況的詞典，其結果具有較高的客觀性和準確性?！盵2]其中“報刊政論類前4 000個高頻詞語表”一共統(tǒng)計了報刊政論語體方面34種語料，累計289 572詞次(440 799字)、12 107個詞種。該表前4 000個高頻詞語累積頻率達94.7646%，其中前100個詞語累積頻率高達42.2820%[3]VII。

由于本研究在詞語切分原則上與《頻率詞典》有出入，比較之前，我們將報刊政論類前4 000個高頻詞語作一些小的調(diào)整，如將合并統(tǒng)計的兼類詞分開作兩個詞種統(tǒng)計，如“就(副、連)”(15)*括號內(nèi)數(shù)字為該詞語在“報刊政論類前4 000個高頻詞語表”中的序位，下同。分為“就/d”“就/c”；異體字如“思惟[思維](943)、胡涂[糊涂](3457)”等，取當前通用字形；“從……出發(fā)”“不是……，而是……”等結構排除。

經(jīng)以上處理后的詞表實際數(shù)量為3 994個，對其逐一進行詞性標注。將這3 994個高頻詞語與《人民日報》新聞標題語料前4 000個高頻語文詞語進行比較。

二、兩個高頻詞表中詞語的共用與獨用概況

比較后發(fā)現(xiàn)，不同時期的兩個高頻詞表一共有1 919個共用詞語，占了《人民日報》新聞標題前4 000個高頻語文詞語詞種數(shù)的47.975%，占3 994個報刊政論類高頻詞語詞種數(shù)的48.047%。1 919個高頻共用詞語在《人民日報》新聞標題中總詞次為188 321次，覆蓋了4 000個高頻語文詞語72.617%的詞次，占所有語文詞語總詞次的60.017%。報刊政論語體的3 994個高頻詞語中有2 075個詞語沒有在新時期《人民日報》新聞標題前4 000個高頻語文詞語中出現(xiàn)。同時，新時期《人民日報》新聞標題前4 000個高頻語文詞語中有2 081個高頻詞語不屬于《頻率詞典》中報刊政論語體前3 994個高頻詞語范圍。這2 081個高頻獨用詞語累積頻次為71 012次，占4 000個高頻語文詞語總詞次的27.383%，占所有語文詞語總詞次的22.631%。

以上數(shù)據(jù)顯示，盡管兩個高頻詞表統(tǒng)計的時間不同*《頻率詞典》統(tǒng)計的時間跨度為建國初至80年代初期，本研究《人民日報》統(tǒng)計時間為1978年至今。、統(tǒng)計語料也有一定區(qū)別*前者為報刊政論語體的語料，后者全部為新聞標題。，但在高頻詞語方面存在著共性。兩表分別有接近48%的共用詞種，這些共用詞種覆蓋了新時期《人民日報》新聞標題前4 000個高頻詞語72%以上的詞次。共用高頻詞語的分布是語言穩(wěn)定性的表現(xiàn)，彰顯語言的穩(wěn)態(tài)。上述統(tǒng)計存在52%左右的獨用高頻詞語，相對于1 919個共用高頻詞語而言，這些獨用高頻詞語整體使用頻次偏低，覆蓋率不高?！度嗣袢請蟆? 081個高頻獨用詞語的存在是語言動態(tài)演變的體現(xiàn)。

三、高頻共用詞語序位演變

蘇新春提到：“在任何一種對不同語料的統(tǒng)計詞表中，總詞種數(shù)的對比價值是不大的，特別是用了不同的分詞方法、軟件或標準之后；人工干預的程度愈大，可比性的價值下降得愈多；值得比較的是高頻詞，是不同詞表中的同現(xiàn)詞，是同現(xiàn)詞中的序位變化。”[4]受該觀點啟發(fā)，我們將研究視角定位于兩表高頻共用詞語序位的演變。出于研究需要，我們從這1 919個高頻共用詞語中選取200個表義明確、意義實在且較有特色的高頻共用詞語，分別查閱其在兩表中的序位，并通過序位的變化探討隱藏在語言現(xiàn)象背后的因素。

研究發(fā)現(xiàn)，相對于《頻率詞典》中的序位，這200個高頻共用特色詞語在《人民日報》新聞標題中序位上升的有139個，序位下降的有61個。其中139個序位上升的高頻特色共用詞語有著鮮明的特色，主要集中于如下領域。

政治與外交：政府、主席、部長、總理、總統(tǒng)、訪問、會見、出席、舉行、發(fā)表、召開、友好、常委會、會晤、合作、座談、協(xié)定、大會、會議、政策、外交、客人、大使、大臣、國際、西方、中外、外來、世界、議會、制裁。

經(jīng)濟：經(jīng)濟、公司、貿(mào)易、企業(yè)、產(chǎn)品、財政、市場、資金、利潤、銀行、投資*含動詞和名詞用法。、外商、信貸、貸款、外資、工程、人民幣、增長、改革、建設、廠長、煤炭、收購、股票、發(fā)展、建設、能源、節(jié)能。

法律：腐敗、違法、案件、法規(guī)、立法、案、法院、犯罪、司法、法律、公安。

體育：乒乓球、競賽、比賽、體育、網(wǎng)球。

城市與鄉(xiāng)村：農(nóng)民、農(nóng)業(yè)、農(nóng)村、城鄉(xiāng)、城鎮(zhèn)、耕地、城市、市民、住房、職業(yè)、職工、就業(yè)、婦女、兒童。

文化教育科技衛(wèi)生：文化、教育、讀書、音樂、演出、出版、圖書、新聞、記者、技術、科技、創(chuàng)新、開發(fā)、學術、科研、經(jīng)費、課題、學者、院長、教授、中小學、影片、衛(wèi)星、人才、醫(yī)療、醫(yī)學、醫(yī)生、環(huán)境、電子、電視、數(shù)據(jù)、電話、汽車。

國防軍事：國防、邊界、邊疆、空軍、海軍、官兵、和平、安全、襲擊、部隊。

其他：文明、海關、林業(yè)、糧食、公民、水利。

我們將高頻共用特色詞語在兩表中序位之比作為序位上升幅度大小的依據(jù)?！度嗣袢請蟆沸侣剺祟}139個序位上升的高頻特色共用詞語中，序位上升幅度較大*序位比值為4及以上。的詞語依次為：會見/v、舉行/v、總理/n、總統(tǒng)/n、科技/n、出席/v、客人/n、安全/a、訪問/v、開發(fā)/v、會議/n、改革/v、市場/n、大使/n、出版/v、投資/v、就業(yè)/v、企業(yè)/n、新聞/n、友好/a、部長/n、合作/v、體育/n、國際/n、記者/n、比賽/v、人才/n、會晤/v、工程/n、創(chuàng)新/v、電話/n、主席/n、資金/n、兒童/n、農(nóng)村/n、案/ng、職工/n、召開/v、案件/n、發(fā)展/v、常委會/n、發(fā)表/v、電視/n、貿(mào)易/n、學者/n、汽車/n、建設/v、公安/n、座談/v、中外/a、電子/n。

這些序位上升幅度較大的高頻特色共用詞語較多集中于政治與外交領域，其次為經(jīng)濟領域，其余少數(shù)詞語分布在法律、體育、教育、科技等領域，顯示了新時期《人民日報》新聞關注重點的變化，同時體現(xiàn)了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在政治、經(jīng)濟、文化、社會生活等領域的復雜變遷。尤其是反映政治外交領域的特色詞語，其序位上升幅度最大，數(shù)量最多，一方面體現(xiàn)了新時期《人民日報》新聞報道的特點，另一方面也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國在政治外交領域取得較大突破的見證。

61個在《人民日報》新聞標題中序位下降的高頻共用特色詞語也有鮮明特征。大部分特色詞語體現(xiàn)了新中國成立以來前30年的基本國情。其中解放、戰(zhàn)爭、侵略、武裝、戰(zhàn)斗、武器、作戰(zhàn)、戰(zhàn)場、師、領土、士兵、政變、前線、動亂、陸軍、軍官、領袖等詞語反映了建國初國內(nèi)外軍事斗爭形勢；資產(chǎn)、資本、工業(yè)、工人、工廠、鋼鐵、罷工、游行、小麥、林、紡織、棉花、棉、輕工業(yè)、失業(yè)、社隊等詞語體現(xiàn)了建國前30年間國民經(jīng)濟發(fā)展的基本情況及社會矛盾。改革開放以來，隨著國家發(fā)展戰(zhàn)略轉移及經(jīng)濟結構轉型，這些高頻特色詞語在新時期《人民日報》新聞標題中的序位明顯下降。

此外，有部分特色詞語序位下降可能與統(tǒng)計的語料差異有關系，例如民主、文藝、法制、文學、藝術、文章、作品、演員、教材、課程、小學、憲法、化學、戲、美術、學科、數(shù)學、學員等。據(jù)了解，《頻率詞典》中報刊政論語體語料有部分政論篇目，如毛澤東《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周恩來《在中華全國文學藝術工作者代表大會上的政治報告》、彭真《關于七個法律草案的說明》等[3]XII-XIII。

四、高頻獨用詞語的語義特征比較

兩個高頻詞表中，《頻率詞典》報刊政論語體中有2 075個高頻獨用詞語，《人民日報》新聞標題中有2 081個高頻獨用詞語。因研究需要，我們從兩表高頻獨用詞語中分別挑選200個表義明確、有時代特征及語料特征的高頻特色獨用詞語，并按語義類別歸納。

(一)《頻率詞典》中高頻獨用特色詞語的語義類別

政治：無產(chǎn)階級/n、小資產(chǎn)階級/n、工農(nóng)/n、工農(nóng)兵/n、大躍進/n、反帝/v、撥亂反正/vl、出身/n、門戶開放/vl、標語/n、多快好省/al、牛鬼蛇神/nl、閉關自守/vl、帝國/n、殖民地/n、蘇維埃/n、左傾/a、軍閥/n、復辟/v、半殖民地/n、半封建/a、皇帝/n、君主/n、帝制/n、浩劫/n、左派/n、列強/n、霸權/n、租界/n。

經(jīng)濟：公社/n、資本家/n、包產(chǎn)到戶/vl、按勞分配/vl、按需分配/v、土改/v、耕/v、鴉片/n、農(nóng)作物/n、牧場/n、畜牧/n、買辦/n、供銷/v、耕作/v、秋收/n、高爐/n。

軍事：敵人/n、起義/v、戰(zhàn)役/n、根據(jù)地/n、粉碎/v、敵/ng、殲滅/v、陰謀/n、法西斯/n、兵團/n、鎮(zhèn)壓/v、兵力/n、投降/v、敵軍/n、大戰(zhàn)/n、內(nèi)戰(zhàn)/n、反抗/v、事變/n、抗戰(zhàn)/n、戰(zhàn)術/n、同盟/n、聯(lián)軍/n、分子(fèn zi)/n、掠奪/v、勾結/v、反擊/v、后方/n、軍區(qū)/n、摧毀/v、出賣/v、圍剿/v、敵對/a、會師/v、野戰(zhàn)/n、軍國主義/n、瓜分/v、寇/ng、初戰(zhàn)/v、打仗/v、敵我/n、侵占/v、軍醫(yī)/n、獨裁/v、叛軍/n、黑狗/n、篡奪/v、炮彈/n、特務/n、賣國/v、反攻/v、流血/v、偵察/v、旅/ng、全殲/v、運動戰(zhàn)/n、殲擊機/n、戰(zhàn)友/n、叛徒/n、媾和/v、出兵/v、叛變/v、挑釁/v、屠殺/v、敵后/n、彈藥/n、手榴彈/n、國統(tǒng)區(qū)/n、艦/ng、戰(zhàn)局/n、掛帥/v、停戰(zhàn)/v、敵視/v、兵士/n、擊退/v、仇視/v、圍殲/v、進犯/v、割據(jù)/v、走狗/n、掃蕩/v、潰退/v、戰(zhàn)敗/v、失陷/v、叛亂/v、彈子/n、割裂/v、殺害/v、繳獲/v、擊潰/v。

地理：山脈/n、地形/n、山地/n、季風/n、地勢/n、沙漠/n、丘陵/n、緯度/n、地圖/n、赤道/n、地殼/n、極圈/n、水系/n、太陽系/n、地軸/n、南緯/n、窯洞/n、等溫線/n、水文/n、內(nèi)流河/n、群島/n、緯線/n、回歸線/n、三角洲/n、石灰?guī)r/n、等高線/n、風帶/n、山系/n、太空/n、北緯/n、地理/n、半球/n、內(nèi)陸/n。

文化教育：八股/n、捧哏/v、逗哏/v、百家爭鳴/vl、劇團/n、底工/n、百花齊放/vl、戲劇/n、武生/n、農(nóng)經(jīng)系/n。

其他：初期/n、初級/n、蝗蟲/n、飛蝗/n、冒進/v、反動/a、猖狂/a、歌頌/v、帽子/n、尾巴/n、臭/a、流毒/n、毒害/v、丑惡/a、誣陷/v、毒草/n、侮辱/v、摧殘/v、污蔑/v、無恥/a、賠款/v、錳/n、慘案/n。

(二)《人民日報》新聞標題高頻特色獨用詞語語義類別

政治與外交：精神文明/n、外長/n、首相/n、出訪/v、國王/n、代表大會/n、研討會/n、峰會/n、兩會/n、國務卿/n、三個代表/n、國事訪問/vl、計劃生育/nl、對外開放/vl、訪華團/n、發(fā)展觀/n、三中全會/n、友協(xié)/n、外相/n、外事/n、反恐/v、外交官/n、反腐倡廉/vl、國會/n、電視電話會議/n、中國夢/n、三講/n、創(chuàng)先爭優(yōu)/vl、四化建設/nl、埃米爾/n、解放思想/vl、聯(lián)合公報/n、絲綢之路/nl。

經(jīng)濟：外貿(mào)/n、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n、創(chuàng)業(yè)/v、經(jīng)貿(mào)/n、經(jīng)濟效益/n、國民經(jīng)濟/n、進出口/v、服務業(yè)/n、外匯/n、市場經(jīng)濟/n、國企/n、產(chǎn)業(yè)化/v、上市/v、房地產(chǎn)/n、房價/n、商品經(jīng)濟/n、投資者/n、合資企業(yè)/n、試驗區(qū)/n、交易會/n、開發(fā)區(qū)/n。

體育：錦標賽/n、公開賽/n、足球賽/n、金牌/n、健身/v、女排/n、亞運會/n、男籃/n、體操/n、運動員/n、半決賽/n、大獎賽/n、世錦賽/n、冠軍賽/n、國際象棋/n、田徑/n、世乒賽/n、團體賽/n、亞錦賽/n、名人戰(zhàn)/n、冬奧會/n、女足/n、滑冰/v、全運會/n、女單/n、圍棋賽/n、申奧/v、挑戰(zhàn)賽/n、網(wǎng)球賽/n、男排/n、世青賽/n、冰球/n、拉力賽/n、拳擊/n、小組賽/n、預選賽/n、城運會/n、擂臺賽/n、男單/n、對抗賽/n、馬拉松賽/n、球迷/n、澳網(wǎng)/n、精英賽/n、體壇/n、女籃/n、球員/n、賽程/n、聯(lián)賽/n、舉重/n、火炬/n、主教練/n。

文化教育科技：博士/n、軟件/n、義務教育/nl、科普/v、音樂會/n、話劇/n、京劇/n、畫展/n、電影節(jié)/n、書法/n、書畫展/n、碩士/n、高新技術/n、科教興國/vl、電信/n、信息化/v、聯(lián)網(wǎng)/v、計算機/n、網(wǎng)絡/n、電腦/n、網(wǎng)站/n、手機/n、地鐵/n、高速公路/n、網(wǎng)友/n、短信/n、機器人/n、電視劇/n、互聯(lián)網(wǎng)/n、上網(wǎng)/v、微博/n、光盤/n、高鐵/n、航班/n、出租車/n、博覽會/n、世博/n、核試驗/n、核電/n。

法律：法治/n、律師/n、法官/n、判刑/v、法案/n、罪犯/n、宣判/v、一審/n、開庭/v、刑事犯罪/nl、法庭/n、民事/a。

衛(wèi)生、環(huán)境與健康：艾滋病/n、毒品/n、醫(yī)改/v、生態(tài)/n、環(huán)保/n、綠色/a、減排/v、禁毒/v、甲感/n、非典型肺炎/n。

社會與保障：福利/n、拆遷/v、下崗/v、低保/n、保障房/n、菜籃子/n、供暖/v、扶貧/v、退耕還林/vl、南水北調(diào)/nl、減負/v、社保/n、民生/n、春運/n、移民/v、小康/a。

其他：精心/a、精彩/a、快樂/a、快速/a、可喜/a、廉潔/a、跨國/a、電網(wǎng)/n、抗震救災/vl、抗洪/v、堰塞湖/n、社區(qū)/n、農(nóng)民工/n、民工/n、三農(nóng)/n、民心/n、民意/n。

(三)語義特征比較

相比而言，《頻率詞典》中高頻特色獨用詞語語義類別較少，且主要集中于政治、經(jīng)濟、軍事、文化領域，特別是軍事領域的高頻詞語數(shù)量多、面廣、火藥味足，十分引人注目，如黑狗(偽軍)、特務、賣國、叛徒、叛軍、殺害、毒草、反動、猖狂、臭、流毒、丑惡、誣陷、侮辱、摧殘、污蔑、無恥等特色詞語富有強烈的貶斥、痛恨的個人主觀感情。這些極富主觀色彩的獨用詞語反映了特定年代人們在報刊政論文中用詞的基本傾向。

與《頻率詞典》中特色獨用詞語相比，新時期《人民日報》新聞標題高頻特色獨用詞語涉及的語義類別更廣，政治、外交、經(jīng)濟、體育、文化教育科技、衛(wèi)生與健康、社會與保障等領域均有涉及。這些高頻獨用詞語再現(xiàn)了新時期我國社會方方面面所經(jīng)歷的復雜變遷，并且在報道的語調(diào)上更趨平和、穩(wěn)重、客觀，是我國新時期《人民日報》新聞報道不斷進步的見證。

兩表高頻特色獨用詞語的差異與時代背景有密切關系。建國初期由于國內(nèi)外政治斗爭形勢比較嚴峻，有關政治、軍事類現(xiàn)象較受關注，加之以階級斗爭為綱的確立，對報刊政論語言使用必定產(chǎn)生影響。改革開放以來，隨著以經(jīng)濟建設為中心的確立以及新聞理念的逐漸成熟，新聞報道關注的側重點、報道方式均會發(fā)生變化，在新聞標題語言中必然會有所體現(xiàn)。

五、結語

報刊是語言運用的急先鋒，社會的變遷必然會在大眾報刊用語中有所體現(xiàn)。對不同歷史時期兩份取材于報刊語料的高頻詞表的比較，可以窺探語言變遷的軌跡和方向。不同時期兩份高頻詞表中高頻共用詞語序位的變化、獨用詞語語義特征的比較顯示，新時期《人民日報》新聞標題用語發(fā)生了較為明顯的變遷。這種變遷一方面是社會變遷的真實寫照，另一方面也反映了新時期我國黨報新聞報道關注的側重點、報道方式的根本變化。同時，作為黨報領頭羊的《人民日報》新聞標題用語的變遷是我國新聞語言進步的體現(xiàn)。隨著新聞理念的進一步成熟，黨報用語變遷的趨勢還會繼續(xù)。

[1] 蘇新春.語文詞語是詞匯使用與學習的重心[J].長江學術,2007(1):9-10.

[2] 劉云.漢語詞匯統(tǒng)計研究述評[J].漢語學習,2009(1):62-69.

[3] 北京語言學院語言教學研究所.現(xiàn)代漢語頻率詞典[M].北京: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1986.

[4] 蘇新春.詞匯計量及實現(xiàn)[M].北京:商務印書館,2010:48.

AComparativeStudyofHigh-FrequencyChineseWordsbetweenThePeople’sDailyNewsHeadlinesintheNewPeriodandFrequencyDictionary

ZOU Xiaoling

(Foreign Language Department, Hunan University of Science & Technology, Xiangtan, Hunan 411201, China)

Mass medium is the vanguard of language usage. The rapid social change is bound to leave a deep imprint in the medium language. Obvious changes have taken place inThePeople’sDailyjournalistic phraseology during the new period, which is showed in the order change of high-frequency shared words and semantic feature difference of sole-used words in different historical period. It is not only the true reflection of the change of times, but also the embodiment of progress and maturity ofThePeople’sDailynews language.

ThePeople’sDaily;FrequencyDictionary; high-frequency Chinese words; shared words; sole-used words; comparison

2016-11-11

湖南省教育廳科研項目“新時期以來《人民日報》新聞標題用字用詞情況調(diào)查研究(1978—2015)——我國黨報語言變遷的一個視角”(15C0573)；湖南省哲學社會科學基金項目“新中國成立以來《人民日報》新聞標題詞匯定量研究”(16YBA170)

鄒曉玲(1979—)，女，湖北大悟人，湖南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講師，博士，研究方向：傳媒語言、現(xiàn)代漢語詞匯學。

H13

A

1674-0297(2017)05-0131-05

(責任編輯李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