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莉萍，張超美，呂志強

(黑龍江工程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50)

中俄信息安全立法最新進展比較研究

范莉萍，張超美，呂志強

(黑龍江工程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50)

從中俄兩國信息安全立法背景、思路、效果、個人信息保護情況等多維度進行比較研究，分析兩國異同點，著重研究我國還缺乏立法實踐的涉及個人信息安全保護的內容，借鑒俄羅斯的立法實踐經驗和方法，從中挖掘出對我國立法有益的啟示，提出促進和完善我國相應法律法規(guī)的建議，以期有效解決日益凸顯的信息安全問題。

中俄信息安全；信息安全立法；個人信息安全；被遺忘權

目前,隨著互聯(lián)網+時代的到來，開放的網絡空間環(huán)境使得幾乎所有信息都可以從互聯(lián)網上獲得，“互聯(lián)網+”使互聯(lián)網移動了、泛在了、并廣泛應用于各個傳統(tǒng)行業(yè)?；ヂ?lián)網帶給人們便利的同時，國家、社會、個人信息安全的各個層面都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險，出現了諸多個人信息、數據被隨意或惡意收集、利用，甚至濫用的情況。特別是進入大數據時代以來，個人數據保護等問題已成為各國普遍關注的焦點問題，包括俄羅斯在內的許多具有多年立法實踐的國家重視完善信息安全立法體系，紛紛補充修訂現有法律，堅決通過法律途徑有效解決個人信息面臨被嚴重侵犯的局面。因此，對于相關立法尚處在起步階段的我國，通過與其他國家立法比較找出問題加以借鑒，將對如何構建我國的立法體系起到有益的啟示作用。

1 俄羅斯信息安全立法最新進展

俄羅斯信息安全領域法律法規(guī)建設起步早，目前已經形成了由《信息、信息技術和信息保護法》、《安全法》、《大眾傳媒法》作為基本法的信息安全立法體系。從立法進展來看，俄羅斯緊隨歐盟的步伐，重視信息安全，始終將信息安全納入國家安全戰(zhàn)略考慮，頒布新的總統(tǒng)令等法規(guī)文件，修訂、增補已有的法律法規(guī)，調整和完善已有立法體系，借以消除俄羅斯憲法與國際協(xié)議間的矛盾，并且在國家的立法計劃中始終注重個人信息保護，制定措施，完善國家防御。

2015年7月，針對國際信息安全領域面臨的嚴峻形勢，對已有的《信息、信息技術和信息保護法》及時進行修改和補充，頒布了《關于修改信息、信息技術和信息保護法及俄聯(lián)邦民事訴訟法典第29與402條》的第264號聯(lián)邦法律。這部法律的前身是1995年出臺的《信息、信息化和信息保護法》。2006年7月，在該法基礎上重新修訂并出臺了作為基本法的聯(lián)邦第149號法律《信息、信息技術和信息保護法》，為俄羅斯信息安全領域立法奠定了重要基礎。2014年11月24日又對該法進行了修訂和補充，頒布了第364號“關于修訂信息、信息技術和信息保護聯(lián)邦法和俄羅斯的民事訴訟法典”聯(lián)邦法律，該法被稱作是第二部“反盜版”法，并于2015年5月1日開始生效[4]。緊接著2015年7月,為保護個人數據免遭網絡自由擴散與傳播，俄政府再次對這部法律進行了修改和補充，并自2016年1月1日起生效施行。最新頒布的這部第264號聯(lián)邦法律主要是針對個人信息和隱私權保護而進行修訂的，因此,這部修訂后的法律被稱作是俄羅斯的“被遺忘權法”。

2 國內信息安全立法最新研究進展

當前，隨著互聯(lián)網經濟蓬勃發(fā)展，網絡信息安全事件時有發(fā)生。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組第一次會議上提出“沒有網絡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李克強總理在2016年的《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到要“依法保護企業(yè)和個人信息安全”，網絡信息安全問題已被提升到國家安全的戰(zhàn)略高度。

目前，我國已出臺《中華人民共和國保守國家秘密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安全法》、《關于維護互聯(lián)網安全的決定》、《電子簽名法》、《計算機信息系統(tǒng)安全保護條例》、《計算機信息網絡國際聯(lián)網管理暫行規(guī)定實施辦法》、《商用密碼管理條例》等多部法律法規(guī)。可以說，我國信息安全法律法規(guī)體系已初具框架,就目前我國信息安全立法最新進展來看，國家在大力推進信息安全立法，繼2012年通過《全國人大常委會關于加強網絡信息保護的決定》后，2016年11月7日又通過《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并將于2017年6月1日開始實施。該部法律是國家安全立法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開啟了我國信息網絡立法進程，對于完善我國在網絡空間的規(guī)范治理體系具有基礎性意義。盡管我國信息安全的有關法律法規(guī)在數量上有規(guī)模，但還沒有形成內容全面、協(xié)調有序、完整的立法體系。已頒布的法律法規(guī)中很少成為通用的法律和行政法規(guī)，多數屬于地方性法規(guī)或部門規(guī)章，法律效率層級低，適用范圍小，還缺乏技術支撐，可操作性和指導性還不強，尤其是不能作為法院裁判的依據。其原因就是缺少一部可以統(tǒng)籌全局的作為基本法的信息安全法，缺乏立法基本原則。只有有了信息安全基本法，才能真正建立起我國信息安全立法體系。國家急需加快立法體系建設，切實保護信息安全。

3 中俄信息安全立法最新情況比較

3.1 從立法或修訂背景進行比較

3.1.1 俄羅斯的修訂背景

俄羅斯作為傳統(tǒng)安全大國，對信息安全立法的重視程度非常高。由于國際信息空間飛速發(fā)展和社會生活領域全面信息化，俄國國內網絡安全狀況不容樂觀，其境內有74%的電腦曾遭受過病毒感染，43%的俄羅斯用戶的社交網站密碼被竊取過。對此，俄羅斯有關部門通過強化網絡訪問審查機制加強網絡媒體管控，俄羅斯政府充分認識到了國際國內形勢的嚴峻性，把信息安全保護問題列入國家安全和國際安全問題的行列，從國家安全戰(zhàn)略角度考量信息安全。

為盡快控制并消除這些威脅，俄聯(lián)邦政府著眼于國際信息安全法律保障體系的形成和俄聯(lián)邦立法框架內信息安全體系的建立，采取一系列措施積極應對全球信息空間威脅。2013年1月，普京簽署關于建立國家計算機信息安全機制的總統(tǒng)令，同年 8 月，俄政府公布了一份旨在呼吁建立國際信息安全體系的名為《2020 年前俄羅斯聯(lián)邦國際信息安全領域國家政策框架》的文件 ，并出臺一項要求使用公共無線熱點的用戶必須提供其身份信息的法規(guī)。在此背景下，2015年7月，對1995年出臺并于2006年、2014年予以修改補充的《信息、信息技術和信息保護法》又及時進行了修改和補充，頒布了《關于修改信息、信息技術和信息保護法及俄聯(lián)邦民事訴訟法典第29與402條》的第264號聯(lián)邦法律。

3.1.2 我國的立法背景

隨著信息化浪潮席卷全球，網絡已經深刻地融入了社會經濟生活的各個方面，目前絕大多數關鍵基礎設施都依靠網絡信息系統(tǒng)，且都涉及重要的國計民生，其數據安全問題與國家安全、經濟安全、公民個人隱私安全等方面密切相關。因而，如何預防并有效解決網絡信息安全問題，促進數據的有效利用就顯得至關重要，尤其是網絡具有的復雜性、脆弱性，其帶來的風險就更加突出。有數據顯示，當前我國已成為全球網絡發(fā)展最快和遭受網絡攻擊最嚴重的國家之一，信息安全形勢極為嚴峻和緊迫，已影響到企業(yè)、網民的正常生產和生活秩序，信息安全機制急待完善。近年來，我國由于網絡造成的個人信息安全泄露事件頻發(fā)，據《2015年第一季度網絡犯罪數據研究報告》顯示，僅2011年至2014年底，就有11.27億中國用戶的隱私信息被泄露，包括基本信息、賬戶信息、隱私信息等諸多信息，個人信息泄露危害巨大，亟待國家推進立法進程。

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組第一次會議上強調，網絡安全和信息化是事關國家安全和國家發(fā)展、事關廣大人民群眾工作生活的重大戰(zhàn)略問題，沒有網絡安全就沒有國家安全，沒有信息化就沒有現代化。他提出：互聯(lián)網的安全和發(fā)展是一體之兩翼、驅動之雙輪。網絡信息安全有保障，不僅符合國家的利益，而且符合廣大網民的切身利益，社會各界也對網絡安全相關立法的呼聲也越來越高。正是在這樣的大背景下，2016年11月7日終于出臺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

3.2 從立法或修訂思路進行比較

3.2.1 俄羅斯修訂思路

1997年頒布的《俄羅斯聯(lián)邦國家安全構想》認為，在信息安全方面，俄羅斯應加強個人數據特別是網上數據保護，以及因特網服務商和用戶間數據傳輸過程中的信息保護的立法工作，對現行法律適用于因特網環(huán)境下的相關準則加以明確，并作出具體化和更為詳細的補充規(guī)定。為了切實保障俄羅斯聯(lián)邦公民、組織和國家的網絡安全，2014年俄聯(lián)邦委員會公布了《俄羅斯聯(lián)邦網絡安全戰(zhàn)略構想》，進一步明確“網絡安全”的定義及《戰(zhàn)略構想》在現行法律體系中的地位，確保俄羅斯國家安全及個人隱私安全，俄聯(lián)邦政府實際的做法也體現了這些構想。在修訂“關于信息、信息技術和信息保護聯(lián)邦法和俄羅斯聯(lián)邦單行法規(guī)”草案的說明中體現的修訂思路，是基于建立一種機制，以限制不準確、過時或違法發(fā)布的公民信息鏈接到互聯(lián)網，這完全是出于更全面及時地保護公民的榮譽、尊嚴和商業(yè)信譽的目的，這也是俄羅斯信息安全立法建設一直強調的主要目標和原則。由此可見，對于現行法律主要的修改思路還是基于完善對公民個人信息的保護原則基礎之上的。

3.2.2 我國立法思路

我國對網絡空間的立法的指導思想是依據中央制定的“積極利用、科學發(fā)展、依法管理、確保安全”的十六字方針，強調的是“管理”、“發(fā)展”和“安全”，這充分體現了堅持“安全與發(fā)展并重”，兼顧管理與保護，從國情出發(fā)并注意“借鑒有關國家的經驗”，“對內外資企業(yè)同等對待，不實行差別待遇”等立法理念，主要從七大方面入手作出規(guī)定：1)維護網絡主權和戰(zhàn)略規(guī)劃，將“維護網絡空間主權和國家安全”作為立法宗旨；2)保障網絡產品和服務安全，明確安全義務，建立安全審查制度；3)保障網絡運行安全，落實網絡運營者第一責任人的責任，對關鍵信息基礎設施的運行安全實行重點保護；4)保障網絡數據安全，加強對公民個人信息的保護；5)保障網絡信息安全，確立網絡實名制，賦予有關主管部門處置違法信息、阻斷違法信息傳播的權力；6)監(jiān)測預警與應急處置，提高網絡安全保障能力；7)明確網絡安全監(jiān)督管理體制。

3.3 從立法或修訂效果進行比較

3.3.1 俄羅斯立法效果

2016年3月末，俄境內最大的搜索引擎Yandex做了第一次“被遺忘權”法執(zhí)行情況統(tǒng)計，在不足3個月的時間里，Yandex收到了來自1 400人的3 600多份請求，73%給予了部分或全部拒絕處理的回復，原因是無法辨別請求的真?zhèn)巍?016年5月商人謝爾蓋·米哈伊洛夫成了行使被遺忘權的第一人，他要求“Yandex”和谷歌刪除帶有媒體給他起的綽號的鏈接，兩家搜索引擎都限制了搜索帶有綽號的米哈伊洛夫的查詢并隱藏了部分結果，該做法的依據就是這部法律。

2014年，谷歌在俄羅斯“被遺忘權”生效后的兩個半月內就已收到將近1 500份請求刪除6 400個URL地址，其中有26.2%做了刪除處理?！氨贿z忘權”在俄羅斯生效后出現一個主要問題，就是提交刪除請求的申請人本意是要求搜索引擎刪除對他來說不實的或影響不好的信息鏈接，可是一但搜索引擎運營商不能確定信息的真?zhèn)?，不予處理后，申請人就得向法院提交訴訟，由法院公開審理該案，這樣一來，原本需要隱秘的消息事件卻變成公開的信息，再有媒體參與發(fā)布，正好起了相反的作用，變成了傳播。這就引發(fā)了不同聲音，有拍手稱快的，有不合心意的。反對聲音認為，是否刪除的決定將由互聯(lián)網搜索引擎自己做出，這就使確定信息是否虛假或過時變得很主觀。另外，昂貴的專家鑒定費和連續(xù)數年的訴訟費用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支付的。

3.3.2 我國立法效果

剛剛出臺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將于今年開始實施，這部法律將如何執(zhí)行和實施，政府、企、事業(yè)單位如何做好合規(guī)等問題，都有待進一步深入研究。國內外多家媒體預言了該法將產生的效果，英國路透社認為，《網絡安全法》將有助于增強對用戶個人隱私的保護；奧地利《維也納日報》也認為，網絡安全法內容符合中國國情和現狀，加強了對中國公民個人信息保護，將有效防止黑客攻擊和數據被盜。

3.4 從個人信息保護方面進行比較

3.4.1 俄羅斯個人信息保護

2015年7月13日頒布的《關于修改信息、信息技術和信息保護法》的聯(lián)邦法律，就是為了保護個人數據信息和隱私權而出臺的新法。該法規(guī)定，俄羅斯公民可以作為申請人向搜索引擎運營商提出停止發(fā)送可獲取該人失實的、不具有現實意義的、對申請人以后的活動失去意義的網頁鏈接信息，但不包括含有追究刑事責任期限未滿的刑事犯罪跡象的事件信息，以及公民實施的前科犯罪未被撤銷或注銷的信息。收到申請人要求起10個工作日內，搜索引擎運營商有責任停止發(fā)送申請人請求的信息鏈接，同時搜索引擎運營商也可有理由拒絕滿足申請人要求。假如申請人認為搜索引擎運營商的拒絕沒有根據，則有權向法院提交民事訴狀。如果法院裁定申請人勝訴，將對搜索引擎運營商進行處罰，處罰標準非常明確：2015年12月30日439-FZ號聯(lián)邦法增補了17條和《俄羅斯聯(lián)邦行政違法法典》第11和第3部分規(guī)定，如果搜索引擎運營商在規(guī)定的期限內不執(zhí)行法院關于停止發(fā)送鏈接的要求，那么搜索引擎運營商要負責任。若運營商是自然人，將罰款3萬至5萬盧布，若運營商是法人 ，將罰款8萬至10萬盧布。若重復不履行這一要求(已繳納行政處罰款后)，對自然人將征收高達50萬盧布的罰款，法人則可達100萬盧布。可見，俄羅斯對個人信息保護及時，措施得力，執(zhí)法權限明晰。

3.4.2 我國個人信息保護

剛剛出臺的《網絡安全法》第四章在個人信息保護方面做了規(guī)定，網絡信息安全第四十三條：個人發(fā)現網絡運營者違反法律、行政法規(guī)的規(guī)定或者雙方的約定收集、使用其個人信息的，有權要求網絡運營者刪除其個人信息；發(fā)現網絡運營者收集、存儲的其個人信息有錯誤的，有權要求網絡運營者予以更正，網絡運營者也應當采取措施予以刪除或者更正。中國社會科學院法學所研究員周漢華認為,網絡安全法“一定程度上確定了‘被遺忘權’。但是,對于網絡運營者和個人權利、義務的界定都不夠具體，比如，實際執(zhí)行時如何認定“有誤”，刪除或更正的具體時限等等，都不夠明確。另外，目前我國民事權利體系中尚無該項法定權利，國內學術界也對所謂的“被遺忘的權利”的法律性質、是否應受到保護、保護的法律淵源及路徑、保護的法律標準等重要問題未形成主流學術意見。

4 俄羅斯信息安全立法的借鑒意義

從兩國信息安全立法最新進展情況來看，因為俄羅斯具備較為完善的信息安全立法體系，能夠充分發(fā)揮已有的信息安全基本法的整體規(guī)劃和統(tǒng)一指導與協(xié)調的能力，充分預判信息安全領域的發(fā)展趨勢和未來的風險，并根據國際信息安全形勢，及時出臺或修訂相關法律法規(guī)，有針對性地消除法律漏洞，不斷通過立法來促進和引導信息安全領域發(fā)展，有效保障信息安全。而我國信息安全法律保障顯然相對滯后，現有法律體系缺乏長遠規(guī)劃與前瞻性，對信息安全領域發(fā)展趨勢估計不足，相關領域存在法律漏洞。當前，我國已經成為互聯(lián)網大國，國內、國外都面臨嚴重的信息安全危險，迫切需要加快和完善信息安全立法體系建設。雖然剛剛出臺《網絡安全法》，但卻不足以覆蓋整個信息安全領域，不能作為該領域的基本法。信息安全立法是一項綜合性、長期性的工作，仍需不斷研究、比較、學習國外先進的立法經驗，選擇最為科學完善的數據保護模式。俄羅斯信息安全領域立法規(guī)劃具有及時性、靈活性和先進性特點，建議我國應借鑒其實踐經驗和做法。

1)加快立法體系建設。在將信息安全上升到國家戰(zhàn)略高度考慮的同時，打破現在由各部門出臺行政法規(guī)、暫行辦法和法律層面上的規(guī)定等低層級立法傳統(tǒng)，明確中國信息安全立法的總體定位和階段目標，重視頂層設計，對信息安全立法做全盤考慮，借鑒俄羅斯的做法，從注重綱領性文件的制定、立法的程序性規(guī)范和救濟性規(guī)范、保證立法震懾力與可操作性等方面對信息安全法律體系建設做長遠規(guī)劃，盡快出臺一部可作為基本法的《中華人民共和國信息保護法》。

2)完善相關法律和司法解釋。在現有《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基礎上，繼續(xù)完善相關法律和司法解釋，加強新型網絡經濟商業(yè)模式的立法規(guī)定和高水平科學理論研究，借鑒俄羅斯的做法，加強前瞻性，充分估計信息技術發(fā)展趨勢，及時進行修訂和補充，進一步規(guī)范網絡使用行為，加大對網絡違法犯罪活動的懲處力度，規(guī)定明確的處罰標準的同時，明晰執(zhí)法權限，避免執(zhí)法權交叉、模糊等問題，為網絡信息安全法律保障提供更加有力的科學支撐和法理依據。

3)注重個人信息保護。從俄羅斯“被遺忘權”法實施情況來看，針對個人信息安全這樣的世界范圍關注的焦點問題迅速建立保護制度，直接出臺專門法，比如《被遺忘權法》、《隱私權法》等。各項專門法可以有針對性地解決專項問題，有效加強懲戒力度，提高立法層次和保障能力，改變滯后現狀。期待包括《網絡安全法》在內的各項專門法與未來的《信息保護法》共同構成完整的信息安全立法體系。

[1] 信息安全的法律和組織保障. [EB/OL].[2016-4-15]. http://www.xliby.ru/tehnicheskie_nauki/informacionnaja_bezopasnost_cheloveka_i_obshestva_uchebnoe_posobie/p5.php

[2] 2015年7月13日頒布“關于修改信息、信息技術和信息保護法及俄聯(lián)邦民事訴訟法典第29與402條”的第264號聯(lián)邦法律.[EB/OL].[2016-4-15].http://base.garant.ru/71127904/

[3] 馬海群，范莉萍.俄羅斯聯(lián)邦信息安全立法體系及對我國的啟示.[J]. 俄羅斯中亞東歐研究,2011,03:19-26,95.

[4] 2014年11月24日頒布“關于修改信息、信息技術和信息保護法及俄聯(lián)邦民事訴訟法典第29與402條”的第364號聯(lián)邦法.[EB/OL].[2016-4-10].http://base.garant.ru/70804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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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蘇桂.2020年前俄羅斯聯(lián)邦 國際信息安全領域國家政策框架[J].中國信息安全, 2014(12):101-104.

[11] “關于修改信息、信息技術和信息保護法及俄聯(lián)邦民事訴訟法典第29與402條”的第804132-6號法律草案(有關確定搜索引擎運營商對于傳播公民信息責任). [EB/OL].[2016-7-2].http://asozd.duma.gov.ru/main.nsf/(Spravka)?OpenAgent&RN=804132-6

[12] “被遺忘權法”的法律適用. [EB/OL]. [2016-5-20] https://yandex.ru/blog/company/o-primenenii-zakona-o-prave-na-zabvenie

[13] 商人謝爾蓋·米哈伊洛維奇運用“被遺忘權法”. [EB/OL].[2016-7-2]. http://www.rbc.ru/technology_and_media/30/05/2016/574873bc9a79477bf8e5a75d

[14] 2015年12月30日頒布“關于修改俄聯(lián)邦行政違法行為法典”的第439號聯(lián)邦法律. [EB/OL].[2016-8-8]. http://base.garant.ru/71295964/

[15] 馬海群. 我國信息安全依法治理的重點領域[J]. 中國信息安全,2014(9):72-75.

[責任編輯：陳 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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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編輯部)

Comparative study on latest progress of information security legislation between China and Russia

FAN Liping，ZHANG Chaomei，LU Zhiqiang

(Heilongjia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Harbin 150050，China)

This study makes a comparative study on the background, ideas, effects and the personal information protection of information security legislation between China and Russia as well as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of legislations between the two countries.The focus is on the content related to personal information security protection,for which is lacking of legislative practice.The study draws on the Russia’s experience and method of legislation practice, digs up the beneficial revelation to the legislation of our country. On this basis, a proposal is made of promoting and perfecting China’s corresponding laws and regulations in order to effectively solve the increasingly information security issues.

information security between China and Russia; information security legislation; personal information security; the right to be forgotten

10.19352/j.cnki.issn1671-4679.2017.02.015

2016-12-05

黑龍江省藝術科學規(guī)劃課題(2016B064)

范莉萍(1968-),女,副研究館員,研究方向:俄羅斯信息安全立法.

D92;D93/97

A

1671-4679(2017)02-006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