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和
(韶關(guān)學院外語學院,廣東韶關(guān) 512005)
試析日本文學對中國古典文學的汲取
——以《懷風藻》《萬葉集》為例
秦國和
(韶關(guān)學院外語學院,廣東韶關(guān) 512005)
在研讀《懷風藻》《萬葉集》兩部詩歌集的基礎(chǔ)上,通過與中國古典詩歌對比,運用演繹分析、舉例證實等方法,探究日本在由小國變成大國的過程中,日本文學與中國古典文學的關(guān)聯(lián)及其對中國古典文學的汲取。從字詞的遷移運用、文體的借鑒、詩型建構(gòu)、意象表現(xiàn)、歷史典故等作了比較分析。
日本文學;中國古典文學;《懷風藻》;《萬葉集》
中國隋唐前后,日本的奈良時期,中國和日本在哲學、宗教、藝術(shù)、文字、文學、政體等各領(lǐng)域交流過程中,日本無不受到中國文明的熏陶和影響,其中文學方面受到中國文學的影響頗為明顯。一直以來,學界同仁都在不遺余力地研究此課題,并以精細的研究態(tài)度、新穎的研究方法研究日本古典文學對中國古典文學的汲取,取得了豐碩的研究成果。例如,王玲的《〈源氏物語〉與中國文學及文化的親緣關(guān)系》①王玲.《源氏物語》與中國文學及文化的親緣關(guān)系[J].四川外語學院學報,2008(5):55-57.;劉雙喜的《透視〈源氏物語〉與唐傳奇的聯(lián)系》②劉雙喜.透視《源氏物語》與唐傳奇的聯(lián)系[J].作家,2015(1):158-159.;小島憲之的《上代日本文學と中國文學》等。而小島憲之的《上代日本文學と中國文學》又最具代表性③小島憲之.上代日本文學と中國文學[M].東京:塙書房,1962:14.。日本古典文學對中國古典文學的借鑒有著多視角、多類別的特征,其中,在文字、內(nèi)容、文體、意象分析、詩型結(jié)構(gòu)、處理手段等諸方面與中國文學有著不可分割的關(guān)聯(lián)。日本文學可以分為兩個分支:一支是用原始日語創(chuàng)造的自然文學;另一支是在汲取中國古典漢語的基礎(chǔ)上創(chuàng)造的政治文學。漢文學為古日本的上層階級所推崇?!度f葉集》《懷風藻》就是漢文學的典型代表。其本土文學大多是民間個人的細膩感情、兒女私情、卿卿我我的真情流露,而漢文學多是凌云壯志、功名利祿、胸懷天下的政治抱負的寄托。此種風格的產(chǎn)生都與中國文人墨客、朝堂才子文學的效仿有關(guān)?!度f葉集》《懷風藻》里有很多內(nèi)容都是汲取古中國的懷古、詠史等風格的文學作品的內(nèi)容,以此填補了日本本土文學史上的空白。我們研究《懷風藻》《萬葉集》兩部詩歌集對中國古典文學的汲取,對深入了解中國古典文學對日本文學產(chǎn)生的重大影響有著重要意義。
《懷風藻》是日本最早的漢詩集,于天平勝寶三年(公元751年)成書,收錄奈良時代的大津皇子以下的64名詩人的120首作品。詩歌文風浮華,講究對仗,深受中國隋唐前后文學的影響,特別是句式、意象及歷史典故方面受影響頗深。
(一)意象、典故的遷移
《懷風藻》的一首七夕篇漢詩中描述“冉冉逝不留,時節(jié)忽驚秋?!钡摹绑@秋”這一主題,遷移于中國古典文學的“悲秋”觀念。如孟浩然的《送王昌齡之嶺南》道:洞庭去遠近,楓葉早驚秋。峴首羊公愛,長沙賈誼愁。
魏晉時的《洛神賦》中,曹植以浪漫主義手法,通過夢境里與洛水女神相遇的情景,描寫人神之間的驚天泣鬼般的愛情,無奈“人神殊道”而惆悵分離的故事。日本丹墀廣成的《吉野之作》“高嶺嵯峨多奇勢,長河渺漫作回流,鍾池超澤豈凡類,美稻逢仙月冰洲”[1]124中,詩人由《洛神賦》里的洛水女神聯(lián)想到柘枝媛,自然地把中日兩個神話故事融合在一起,既提煉出新的文學意境,又表現(xiàn)出本部族的民族感情和審美標準。這種中日典故合二為一的現(xiàn)象,也證明了日本古詩人在促進中國漢詩向日本民族文化轉(zhuǎn)化方面所作出的突出貢獻。
(二)詩型結(jié)構(gòu)
1.單字間隔重復
梁元帝的《折楊柳》:“巫山巫峽長,垂柳復垂陽?!贝司淅铮拔住弊趾汀按埂弊珠g隔重復。日本的春日藏老在《述懷》中寫道:“花色花枝染,鶯吟鶯谷新。臨水開良宴,泛爵賞芳香?!盵1]74其中“花”字和“鶯”字也是間隔重復句式。梁元帝蕭繹《春日》:“春還春節(jié)美,春日春風過。春正日日異,春情處處多。處處春芳動,日日春情變。春意春已繁,春人春不見。不見懷春人,徒望春光新。春愁春自結(jié),春結(jié)詎能申。欲道春園趣,復憶春時人。春人意何在,空爽上春期。獨念春花落,還似惜春時。”此詩中“春”的間隔使用突出了作者對春的別樣解毒,強調(diào)意味突出。釋辨正在《在唐憶本鄉(xiāng)》中寫道:“日邊瞻日本,云里望云端。遠游勞芳國,長恨苦長安。”及石上宅嗣的《三月三日于西大寺侍宴應(yīng)詔》中也敘述道:“三升三月啟三辰,三日三陽應(yīng)三春。鳳蓋凌云臨覺苑,鸞輿經(jīng)日對禪津。青絲柳陌鶯歌足,紅蕊桃溪蝶舞新。幸屬無為梵城賞,還知有截不離真?!币陨蠋资兹照Z漢詩中都采用了單字間隔的手法描述,使詩詞押韻,詩人的原始感情能流暢表達出來。
2.詞、句的直接移植
比良夫《春日侍宴》曰:“云間頌皇澤,日下沐芳塵。”[1]56此句中的“云間”“日下”與《世說新語》里的“云間陸士龍,日下荀鳴鶴”有異曲同工之妙。兩漢時期張衡的《四愁詩》里描寫:“我所思兮在太山,欲往從之梁父艱,……我所思兮在桂林,欲往從之湘水深,……我所思兮在漢陽,欲往從之隴阪長,……我所思兮在雁門,欲往從之雪雰雰,……”而日本釋道榮在《無題》里也寫道:“我所思兮在無漏,欲往從兮食瞋難,……我所思兮在樂土,欲往從兮癡騃難……”這兩首詩里都提到了“我所思兮”,后者這個短句及整首詩的韻律都是古代日本漢文學對古漢語文學汲取的一個顯著標志。
3.全盤模式的吸收
日本人喜歡中國的漢詩文,像李白、杜甫、白居易等的作品被追捧;意境幽遠,對人生充滿思索,超塵脫俗的王維、孟浩然的田園風格詩也很受歡迎。有些漢詩在中國本土影響不大,但日本人也喜歡。如張正見的樂府體詩歌《釣竿篇》:“結(jié)宇長江側(cè),垂釣廣川潯。竹竿橫悲翠,桂髓擲黃金。人來水烏沒,檝度岸花沈。蓮搖見魚近,綸盡覺潭深。渭水終須卜,滄浪徒自吟??锗捣拣D下,獨見有貪心?!比毡炯o末茂《臨水觀魚》一詩就是把張正見的這首樂府體詩歌的橫線部分摘錄出來成為作者自己的詩,這是全盤借鑒吸收。
通過以上可以看出,古代日本文學受中國古典文學影響頗深。在漢詩體文學方面,從單一詩型到整個格局的汲取,甚至是文體、格律、意象等,《懷風藻》是日本古代文學學習中國文學已由自由散漫到逐漸定型的重要標志。
《萬葉集》是日本最早的和歌總集,由大伴家持整理,成書于公元771年(唐代宗6年)[2],其中,短歌這一詩型,被稱為“萬葉調(diào)”。《萬葉集》中的短歌是作為“長歌”的“反歌”存在的,一般是指在詩句不限的長歌之后,以五、七音群的形式產(chǎn)生,這種詩歌形態(tài)與中國古典文學的形態(tài)有著不可分割的關(guān)聯(lián);其所有大題目都有貫名“長歌并短歌”的字樣,通篇都用漢字寫成,雖然內(nèi)容有著深刻的大和民族特征,但體現(xiàn)了與中國古典文學的關(guān)聯(lián)。以此為契機,日本文學在吸收中國古典文學的基礎(chǔ)上,進入了文學的獨創(chuàng)期,并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度f葉集》出現(xiàn)后,正統(tǒng)的詩歌形式仍然是《懷風藻》的漢詩形式。《萬葉集》雖然極力擯棄中國古代詩歌的形式和韻律,但是,有些內(nèi)容還是掩蓋不了從中國古典詩歌中汲取養(yǎng)分的痕跡。
(一)文字直移現(xiàn)象
書名中的“萬葉”,“萬”是指多的意思,葉是指樹葉,“萬葉集”就是詩歌的“萬首集”的意思??傊杓永m(xù)萬代的愿望,以及創(chuàng)造出皇家的繁榮與永續(xù)的夙愿。李善注中說:“以樹喻文也,說文曰:扶疏,四布也?!闭f明詩歌的數(shù)量也很多。
日本的這部《萬葉集》卷十七中有“淡交促膝,得意忘言。琴樽得性,蘭契和光?!逼洹暗弧币浴抖Y記》“君子之接如水,小人之接如醴。君子淡以成,小人甘以壞?!薄按傧ァ迸c晉人左思《蜀都賦》的“合樽促膝”意思如出一轍。
《萬葉集》中經(jīng)??吹健包S葉”一詞,如卷一之16中的“執(zhí)手母不見 秋山乃 木葉乎見而者 黃葉乎婆 取而曽思努布 青乎者 置而曽歎久 曽許之恨之 秋山吾者?!碧拼娙肆谠摹肚飼孕心瞎冉?jīng)荒村》中也提到過“黃葉”:“杪秋霜露重,晨起行幽谷。黃葉覆溪橋,荒村唯古木?!?/p>
“白露”在卷十之2200這樣寫道:“九月 白露負而 足日木乃 山之將黃變 見幕下吉。”同樣,唐代詩人馬戴的《灞上秋居》有云:“空園白露滴,孤壁野僧鄰。寄臥郊扉久,何年致此身?!?/p>
卷三之346里“夜光 玉跡言十方 酒飲而情乎遣尓 豈若目八方”中的“夜光”一詞在李商隱的詩“敢言西子短,誰覺宓妃長。珠玉終相類,同名作夜光?!崩锟梢娨话?。
(二)模仿再創(chuàng)造
《萬葉集》卷二之230描述道“高圓山尓 春野焼 野火登見左右 燎火乎 何如問者 玉桙之道來人乃 泣涙 尓落者 白妙之 衣漬而 立留吾尓語久 何鴨 本名言 聞?wù)?泣耳師所哭語者 心曽痛 天皇之 神之御子之 御駕之 手火之光曽 幾許照而有”,其中有“春野”“野火”詞匯類似白居易的《草/賦得古原草送別》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應(yīng)該是對漢語古詩的一種模仿再創(chuàng)造。
再如,卷九之1740:“春日之 霞時尓 墨吉之岸尓出居而 釣船之 得〈乎〉良布見者〈古〉之事曽所念 水江之 浦嶋兒之 堅魚釣 鯛釣矜及七日 家尓毛不來而 海界乎 過而榜行尓 海若 神之女尓 邂尓 伊許藝 相誂良比 言成之賀婆”。句中的“春日之霞”即春天里的云霧纏繞、霞光四射的景象。翁洮的《春》里也有描寫:“鸑抱云霞朝鳳闕,魚翻波浪化龍宮。此時誰羨神仙客,車馬悠揚九陌中?!贝藘蓚€“霞”意境應(yīng)該是一樣的。
《萬葉集》卷十九之4292中“宇良々々尓 照流春日尓 比婆理安我里 情悲毛 比〈登〉里志於母倍婆”,現(xiàn)代語解釋是,“うらうらに照れる春日にひばり上がり心悲しも獨し思へば”,用法類似《詩經(jīng)》的《小雅·出車》的“春日遲遲,卉木萋萋。倉庚喈喈,采蘩祁祁。執(zhí)訊獲丑,薄言還歸。赫赫南仲,玁狁于夷?!边@“蘭契”出自《易經(jīng)?系辭》“二人同心,其利斷金;同心之言,其臭如蘭”。可見,日本文學有著濃重的華辭風韻。
(三)詩型構(gòu)造
《萬葉集》的分類以雜歌、相聞、挽歌為主干,這種分類名稱大概取自《文選》[3],其中,對雜歌和挽歌的運用方式是直接借用的?!跋嗦劇钡姆诸愋瓮段倪x》的“贈答”方式。如卷十之1921表達戀情之歌的“不明 公乎相見而 菅根乃長春日乎 孤〈悲〉渡鴨”,此詩抒情寓景,指相愛的人分別時的依戀之情。
《萬葉集》的和歌通常以為主題排列的,雖然季節(jié)風的詩經(jīng)常被冠以“和風”標簽,但是,其實早在隋唐前后時代中國就有以季節(jié)命名的詩歌了,典型代表如南北朝詩歌《自從別歡后》“自從別歡后,嘆音不絕響。黃檗向春生,苦心隨日長”。
《萬葉集》主要詩型排列方式分為“短歌”與“長歌”?!岸谈琛钡男蔀椋何濉て摺の濉て摺て?。此種韻律形式與陸機短歌行“置酒高堂,悲歌臨觴。人壽幾何,逝如朝霜。時無重至,華不再陽。蘋以春暉,蘭以秋芳。來日苦短,去日苦長”類似。如《萬葉集》中,
わぎもこに
こひですべなみ
めにみむと
われわおもへと
いねらえなくに
(四)復字、同字的使用
卷一之27有云:“淑人乃良跡吉見而好常言師芳野吉見<與>良人四來三”(よきひとの,よしとよくみて,よしといひし,よしのよくみよ,よきひとよくみ)這種頂頭詞反復的運用方式,在中國兩漢詩《江南》中就有體現(xiàn),“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崔顥的《黃鶴樓》中寫道:“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黃鶴一去不復返,白云千載空悠悠。晴川歷歷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xiāng)關(guān)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逼渲?,“歷歷”“凄凄”是作為疊詞重復使用,與卷二之206的“神樂〈浪〉之志賀左射禮浪敷布尓常丹跡君之所念有計類”(ささなみの,しがさざれなみ,しくしくに,つねにときみが,おもほせりける)類似表達。又如卷二之3中敘述道:“八隅知之 我大王乃 朝庭 取撫賜 夕庭 伊縁立之 御執(zhí)乃梓弓之 奈加弭乃 音為奈利 朝猟尓 今立須良思 暮猟尓 今他田渚良之 御執(zhí)〈能〉〈梓〉弓之奈加弭乃音為奈里”(やすみしし,わがおほきみの,あしたには,とりなでたまひ,ゆふへには,いよりたたしし,みとらしの,あづさのゆみの,なかはずの,おとすなり,あさがりに,いまたたすらし,ゆふがりに,いまたたすらし,みとらしの,あづさのゆみの,なかはずの,おとすなり),其與崔顥重疊使用詞匯的表達方式如出一轍。
(五)文體上借鑒中國騷賦體文學表達
短歌亦稱反歌。日本文學中的反歌亦受到中國騷賦體文學表達的啟示。例如,《荀子·賦篇》的尾聲部,也是這種文學表達?!盾髯印べx篇》堪稱中國賦體文學的代表之作。其吟唱十分重視尾聲部分的修飾?!盾髯印べx篇》“……昭昭乎其知之明也!郁郁乎其遇時之不祥也!拂乎其欲禮義之大行也!暗乎天下之晦育也!皓天不復,憂無疆也。千歲必反,古之常也。弟子勉學,天不忘也。圣人共手,時幾將矣。與愚以疑,愿聞反辭……”其小歌曰:“念彼遠方,何其塞矣。仁人絀約,暴人衍矣。忠臣危殆,讒人服矣。琁、玉、瑤、珠,不知佩也。雜布與錦,不知異也……”此種文學技法稱為“反辭”,又名“小歌”。這種文學形式,“楚辭”中也有,即在正文敘述完畢后,再加一小段文字,升華主題,加深意義,闡述觀點等。被稱為“倡”“少歌”“亂”等,《論語·泰伯篇》“關(guān)雎之亂,洋洋乎盈耳”,對“亂”作了很好的闡釋。
以上對《懷風藻》《萬葉集》的文學現(xiàn)象與中國詩歌運用風格作了梗概的比較。通過兩者比較分析,我們更深刻認識到中日兩國交流過程中,文學領(lǐng)域特別是古典文學方面,日本本國色彩較淡,某種程度更注重汲取中國古典文學,這也體現(xiàn)了日本人骨子里向強者學習的早期“山寨”特質(zhì)?!稇扬L藻》《萬葉集》這兩部詩歌集,用中國典故強調(diào)日本文學的傳統(tǒng)與繼承。其實這種“以敵克己”的思想恰恰說明了中國古典文學對日本文學的顯著滲透性,在此基礎(chǔ)上才產(chǎn)生了日本詩歌的“和風化”。因此,在瞬息萬變的現(xiàn)代信息社會,當中國文學研究之路遭遇瓶頸時,我們可以從日本文學發(fā)展歷程得到某些啟示。
[1] 釋清潭.懷風藻新釋[M].東京:丙午出版社,1927.
[2] 大伴家持.萬葉集(上)[M].東京:旺文社,1979:1.
[3]高木市之助.萬葉集解說[M].施小煒,譯.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4:21.
Comparison between Kaifuso andManyoushu and the Effects on Chinese Classical Literature
QIN Guohe
(Faculty of Foreign Languages,Shaoguan University,Shaoguan,Guangdong,512005,China)
ract:Comparing the poetry collection ofKaifusoandManyoushuto the Chinese classical literature,the author makes a careful study on the Japanese old texts to find out something that is related to the Chinese classical literature or helpful to the further study of it.By using deductive analysis and giving some examples,the views mentioned above are concluded in the process of Japan’s development.This thesis is based on the transition of the words,reference of the literary forms,structure of poems,presentation of the images and the historical stories.
ords:Japanese literature;Chinese classical literature;Kaifuso;Manyoushu
1313.07
A
1009-8445(2017)01-0014-04
(責任編輯:禤展圖)
2016-09-08
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十二五”規(guī)劃2013年度學科共建項目(GD13XWW22);韶關(guān)學院第十五批科研項目(S201502011)作者簡介:秦國和(1979-),男,山東濰坊人,韶關(guān)學院外語學院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