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偉

(1.河南理工大學 能源經濟研究中心，河南 焦作 454000； 2.河南理工大學 工商管理學院， 河南 焦作 454000)

基于DEA模型的河南省城市旅游效率評價

王 偉1,2

(1.河南理工大學 能源經濟研究中心，河南 焦作 454000； 2.河南理工大學 工商管理學院， 河南 焦作 454000)

對城市旅游效率及其影響因素分析有助于旅游業(yè)資源投入組合的優(yōu)化和利用能力的提高。采用DEA方法，利用河南省18個地市2012—2014年的旅游產業(yè)面板數據，對旅游資源利用的綜合效率、技術效率、規(guī)模效率和規(guī)模收益進行分析評價，并歸納出影響城市旅游效率差異的主要因素。研究表明，河南省城市旅游綜合效率、技術效率和規(guī)模效率都一般，各市之間、各地區(qū)之間的各類效率差異均較大。其中，綜合效率的差異有擴大的趨勢，技術效率和規(guī)模效率的差異在逐步縮??；約72%的城市處于規(guī)模收益遞增階段，這些城市位于非鄭汴洛地區(qū)。最后，從不同層面探討了影響城市旅游效率的宏觀、中觀和微觀因素。

城市旅游效率；效率評價；DEA；河南省

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國城市旅游實現了跨越式發(fā)展，當前仍然呈現出高速發(fā)展的態(tài)勢。為了獲取更高的產出水平，在激烈的旅游市場競爭中保持優(yōu)勢地位，發(fā)展城市旅游應該以追求高效率為目標。城市旅游效率具體指在一定的生產技術條件下，城市旅游要素資源的有效總產出與總投入的比值，是城市旅游投入要素資源的有效配置、運行狀態(tài)和經營管理水平的綜合體現[1]。截至2013年底，我國大陸地區(qū)各種類型和規(guī)模的城市達到658個[2]，其中許多城市都把旅游業(yè)列為城市經濟的重要產業(yè)，通過不斷加快旅游產業(yè)的發(fā)展步伐，使之成為城市新的經濟增長點，因此，對城市旅游經營效率開展科學有效的評價顯得十分必要。

目前，學者們對于山東省17地市[3]、長江三角洲16城市[4]、中國15個副省級城市[5]、廣東省21地市[6]等經濟發(fā)達地區(qū)的城市旅游整體效率評價給予了較多的關注，而針對欠發(fā)達地區(qū)的城市旅游效率研究卻有所不足。我國在大力推進旅游經濟發(fā)展的過程中，位于中原地區(qū)的鄭州、開封、洛陽、新鄉(xiāng)、焦作等城市作為河南省經濟與人口的重要載體，是促進區(qū)域旅游業(yè)快速發(fā)展的重要支撐，在貫徹實施河南省“中原經濟區(qū)”“旅游立省”戰(zhàn)略中發(fā)揮著重要作用。探討欠發(fā)達地區(qū)的河南省城市旅游效率及其變化，有助于掌握河南省城市旅游要素資源的利用狀況，并且對于河南省城市旅游發(fā)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本文借助DEA評價模型，從旅游投入和產出的角度，對河南省城市旅游經營效率進行分析與評價，進而探尋影響城市旅游效率差異的主要因素，以期為優(yōu)化城市旅游發(fā)展效率、制定和調整城市旅游發(fā)展政策提供科學依據和決策參考。

一、研究設計

(一)研究方法

數據包絡分析方法(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DEA)是一種對若干同類具有多輸入、多輸出的決策單元(Decision Making Units，DMU)進行相對效率與效益方面比較的有效方法[7]，它還能判斷各DMU的投入規(guī)模是否恰當，并給出各DMU有關指標的調整方向和具體調整量。

假設對n個城市的旅游效率進行評價，每一個被評價的城市旅游業(yè)被稱為一個決策單元(DMU)，各個評價指標體系都有m種類型的投入指標和s種類型的產出指標，其中第j個城市旅游決策單元DMUj的輸入向量、輸出向量分別是Xj=[x1j，x2j，…，xmj]和Yj=[y1j，y2j，…，ysj]，在基于凸性、錐性、無效性和最小性公理的假設下，可以得出第j0個城市旅游決策單元DMUj0滿足規(guī)模報酬不變的DEA模型：

min[θ-ε(e-Ts-+e+Ts+)]

λj≥0,j=1,2,…,n;S-≥0;S+≥0

假定式(1)的最優(yōu)解為θ0、λ0、S-0、S+0，有：若θ0=1，則DMUj0為弱DEA有效；若θ0=1，并且S-0=S+0=0，則DMUj0為DEA有效，即產出相對于投入而言達到綜合效率最優(yōu)；若θ0<1，則DMUj0為非DEA有效，即系統效率尚有改進和提高的空間。也就是說，θ值越接近1，說明城市的旅游效率越高，反之亦然。

(二)對象選取

為了全面反映和分析河南省城市旅游效率，本研究選取河南省所轄的18個地市作為研究對象，每個地市作為1個決策單元。從2014年起，河南省有10個縣(市)實行省直管制度，部分省直管縣的旅游統計數據從原屬地市中剝離出去，但是考慮到數據的可獲取性和可操作性，筆者仍將所涉及的省直管縣數據統計到原屬地市中，這樣有助于全面系統地分析評價城市旅游效率。此外，由于地區(qū)經濟發(fā)展不均衡，還對中原城市群、豫北、豫西豫西南和黃淮地區(qū)進行區(qū)域比較分析(表1)。

(三)指標選擇

使用DEA方法測量效率的準確性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測評過程中所使用的投入和產出指標[8]。一般來說，指標的選取應能體現研究對象的內涵和基本特征，同時避免各投入指標之間以及各產出指標之間具有較強的線性關系。跟其他服務行業(yè)類似，旅游業(yè)也是利用勞動力、原材料來生產旅游服務，與生產和效率相關的旅游要素資源同樣可用這種方式來確定。因此，本研究選取星級賓館數量、旅行社數量、A級景區(qū)數量作為投入指標，旅游總收入和接待游客人數作為產出指標。由于DEA方法的評估結論與輸入輸出的量綱無關，所以不必對各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9]。從各原始指標數據中可以看出(表2)，受城市規(guī)模和經濟實力影響，不同城市旅游投入和產出指標要素之間存在明顯差距，表明各城市旅游效率可能存在顯著差異。

表1 河南省區(qū)域劃分

資料來源：河南省全面建設小康社會規(guī)劃綱要

本研究在對河南省城市旅游效率做整體分析時選取了2012—2014年的數據樣本，所用數據均來源于2012—2014年河南省各城市的國民經濟和社會發(fā)展統計公報①。

表2 河南城市旅游投入產出原始數據特征值

二、研究結果

依據2012—2014年河南省各城市的旅游投入產出數據，采用DEA方法的規(guī)模收益不變模型(CRS)和規(guī)模收益可變模型(VRS)，運用EMS軟件，對河南省18地市的旅游綜合效率、技術效率和規(guī)模效率進行計算。其中，綜合效率指在城市旅游業(yè)務活動中投入與產出或成本與收益之間的對比關系，主要包括技術效率和規(guī)模效率；技術效率反映在旅游投入給定的情況下城市獲取旅游最大產出的能力；規(guī)模效率則反映城市是否在最合適的旅游投資規(guī)模下進行經營。三者之間的關系式為：綜合效率=技術效率×規(guī)模效率[9]。此外，考慮到效率測算對決策單元有相同環(huán)境的要求，而不同年份的環(huán)境有差異，故而分別對2012—2014年的效率數值進行測算，如表3所示。*①對于個別城市旅游數據的零星缺失，筆者通過咨詢相關部門或由相近年份數據估算進行了補全。

(一)旅游效率

(1)綜合效率。從表3的評價結果來看，河南省各城市之間的旅游效率存在明顯差異。2012—2014年有4個城市綜合效率值等于1，說明一直處于生產前沿面，即DEA有效，它們約占城市總數的22%；而其余14個城市綜合效率值均小于1，說明都處于非生產前沿面，即非DEA有效，它們約占城市總數的78%。總體上看，2012—2014年綜合效率有效的城市數量和城市名稱沒有發(fā)生變化。運用EMS的超效率模型對綜合效率有效的城市進行測算排序，3年中由高到低的順序均為開封、鄭州、洛陽、鶴壁，其中，開封、洛陽、鶴壁的綜合效率一直在穩(wěn)步提升，鄭州的綜合效率則略有起伏?？梢钥闯觯@些城市一直在不斷地減少投入冗余，如洛陽的旅行社數量在逐年減少；不斷地增加產出水平，如鶴壁在旅游投入要素資源變化不大的情況下，2014年的旅游總收入、接待游客人數分別比2012年增長了49%和35%。

表3 河南省各城市旅游效率統計結果

從2012—2014年綜合效率無效的城市情況來看，綜合效率變化不大的城市有6個,綜合效率遞增的城市有2個,綜合效率先增后降的城市有2個,綜合效率遞減的城市有4個。此外，3年中綜合效率均小于等于0.3的城市有許昌、漯河、濮陽、南陽，個數約占18地市的22%。在投入方面，許昌、漯河、濮陽的“旅行社數量”和“A級景區(qū)數量”存在一定的投入冗余率，而南陽的“星級賓館數量”存在較大的投入冗余率，這些導致它們遠離生產前沿面。在產出方面，漯河、南陽的“接待游客人數”的產出水平有待提高，而濮陽的“旅游總收入”也沒能跟上整個旅游經濟的發(fā)展速度，產出不足率呈現上升趨勢。還需要注意的是焦作，它的綜合效率從2012年的0.8先上升到2013年的0.92，然后再下降到2014年0.88。從產出方面分析，焦作的“接待游客人數”產出不足率非常高，尤其是2013和2014年分別達到了2645%、2658%，所以如何增強城市旅游存量資產的產能，進一步提升整體經營管理水平成為焦作旅游業(yè)高效發(fā)展的關鍵。

從綜合效率的平均值與標準差情況來看，2012—2014年綜合效率平均值分別為0.61、0.62、0.62，超過50%的城市大于或等于當年平均值?？傮w來看，河南省城市旅游的綜合效率一般，3年平均為0.6左右，在旅游投入要素資源的利用中，可以看作約60%部分是有效的，其余40%部分是無效的。也就是說，在減少現有旅游投入40%的條件下，仍然可以通過優(yōu)化資源配置能力，實現相同的旅游產出水平；2012—2014年綜合效率標準差分別為0.290、0.289、0.296，說明各城市之間的綜合效率存在較大差異，并且差異呈現擴大的趨勢。上述分析結果與河南省經濟發(fā)展狀況相吻合，一方面，從全國范圍來看，河南省是旅游大省，但不是旅游強省，與經濟發(fā)達地區(qū)相比，當地旅游業(yè)起步晚，資源配置與應用技術等方面不完善，導致旅游綜合效率整體水平不高；另一方面，河南省區(qū)域經濟發(fā)展失衡問題突出，鄭汴洛地區(qū)作為河南省的核心經濟區(qū)域，在許多經濟指標方面接近經濟發(fā)達地區(qū)水平，而豫北、豫西豫西南和黃淮地區(qū)與其差距較大，導致河南省各城市的綜合效率存在明顯差異。

(2)技術效率。從表3中的技術效率來看，2012—2014年技術效率有效(數值為1)的城市有6個，分別是鄭州、開封、洛陽、漯河、鶴壁、濟源，約占城市總數的33%。整體而言，3年中技術有效的城市數量和城市名稱沒有發(fā)生變化。2012—2014年技術效率的平均值分別為0.76、0.74、0.75，標準差分別為0.251、0.241、0.243，其中技術效率值排名靠后的城市有5個(平均小于0.5)，分別是許昌、信陽、周口、濮陽、南陽?？傮w來看，河南省各城市技術效率一般，相互之間差距有縮小的趨勢，另外也看出，不少城市尚有很大的挖掘潛力，如許昌、周口、南陽等城市對應用技術的利用水平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

(3)規(guī)模效率。從表3中的規(guī)模效率來看，2012—2014年規(guī)模效率有效的城市平均有5個，分別是鄭州、開封、洛陽、焦作、鶴壁，約占城市總數的28%。整體而言，3年中規(guī)模有效的城市數量和城市名稱變化不大。2012—2014年規(guī)模效率的平均值分別為0.79、0.81、0.81，標準差分別為0.236、0.221、0.234。其中，規(guī)模效率值排名最后的是漯河，平均值僅為0.2左右。可以看出，河南省各城市規(guī)模效率尚可，少數城市差別比較顯著，不過整體上有逐步縮小的趨勢。這說明很多城市能夠在較為合適的旅游投資規(guī)模下開展生產經營活動，它們處于或者靠近生產前沿面。

(二)規(guī)模收益

運用EMS工具對河南省各城市的旅游規(guī)模收益進行統計分析(表4)，從3年總評結果中看出，有4個城市旅游規(guī)模收益不變，即旅游產出量和旅游投入量呈現相同比例的增加，它們處于最佳規(guī)模收益階段；有13個城市旅游規(guī)模遞增，即所有旅游投入要素按照某一比例發(fā)生變化時，能夠產生更大比例的旅游產出量變化，所以可以通過增加投入、擴大生產規(guī)模來獲取更高的旅游效率；有1個城市旅游規(guī)模遞減，即所有旅游投入要素按照某一比例發(fā)生變化時，能夠產生更小比例的旅游產出量變化，這說明旅游生產在規(guī)模上制約了收益水平的提高，適度降低投入、減小生產規(guī)模，可以節(jié)約要素資源，從而獲取更高的旅游效率。

表4 河南省旅游規(guī)模收益統計結果

(三)區(qū)域差異

根據河南省18地市所劃分的中原城市群、豫北、豫西豫西南、黃淮4個區(qū)域，將區(qū)域內城市旅游效率的平均值作為區(qū)域旅游效率值，對其旅游綜合效率、技術效率、規(guī)模效率以及規(guī)模收益進行統計分析，如表5所示。

從綜合效率來看，中原城市群明顯高于其他地區(qū)，平均值達到了0.7左右，具體分布情況是鄭州、開封、洛陽一直處于有效水平，許昌、漯河長期墊后(0.22左右)，其他4市綜合效率位次居中；豫北地區(qū)旅游資源十分豐富，交通區(qū)位條件比較便利，同時與山西、河北、山東3省交界，容易受到周邊省份城市、河南省會鄭州以及部分中原城市群城市的經濟輻射，綜合效率整體水平高于剩余兩個地區(qū)，平均值超過了0.6，其中鶴壁還達到了有效水平；豫西豫西南地區(qū)和黃淮地區(qū)同屬于相對遠離河南省核心城市輻射區(qū)域，綜合效率比較靠后，二者之間差距不大(均為0.51左右)，在豫西豫西南2市中，三門峽的綜合效率遠高于南陽；在黃淮4市中，駐馬店綜合效率最高，其他3市相對較低，均處于0.6以下。

從分解效率來看，2012—2014年中原城市群、豫北、豫西豫西南和黃淮地區(qū)技術效率的平均值分別為0.85、0.75、0.57、0.64。其中，中原城市群技術效率優(yōu)勢明顯，豫北地區(qū)次之?？傮w來看，除了黃淮地區(qū)技術效率高于豫西豫西南地區(qū)這一情形之外，區(qū)域旅游技術效率與綜合效率表現較為一致；對規(guī)模效率來說，2012—2014年中原城市群、豫北、豫西豫西南和黃淮地區(qū)的平均值分別為0.81、0.78、0.9、0.8。其中，豫西豫西南地區(qū)的規(guī)模效率處于領先水平，其他地區(qū)比較接近，這說明區(qū)域旅游規(guī)模效率整體水平較高，各地區(qū)能夠在比較合適的旅游投資規(guī)模下進行生產經營活動。

從規(guī)模收益發(fā)展階段來看，豫北地區(qū)、豫西豫西南地區(qū)、黃淮地區(qū)均處于規(guī)模收益遞增的階段，這些地區(qū)的旅游投入要素按照某一比例發(fā)生變化時，能夠產生更大比例的旅游產出量變化，所以可以繼續(xù)加大旅游要素資源的投入規(guī)模。但對中原城市群來說，由于各城市的規(guī)模收益各自處于不變、遞增或遞減的階段，因此很難將這個地區(qū)的規(guī)模收益整體概括為某一階段。

表5 河南省旅游效率區(qū)域差異

三、效率差異的影響因素

影響城市旅游效率的因素有很多，如第三產業(yè)從業(yè)人數、城市固定資產投資、城市實際利用外資、城市旅游資源吸引力[10]；城市化水平、對外開放程度、第三產業(yè)比重[11]；區(qū)位與資源稟賦、經濟發(fā)展水平、地方旅游發(fā)展政策[12]；人力資本、政府支持[13]等，這些因素對城市旅游效率的影響程度各不相同，可以將其歸結為如下3方面。

(一)宏觀因素

首先，經濟發(fā)展水平是影響城市旅游效率的關鍵因素。經濟發(fā)達城市通常旅游市場化程度高、經營管理理念先進、旅游體制機制健全、旅游配套設施完善，因而對旅游投入要素資源的利用效率高。其次，交通區(qū)位條件是影響城市旅游效率的重要因素。優(yōu)越的區(qū)位條件容易吸引資金、技術和信息等外部資源，而便捷的交通設施可以提高旅游的可進入性，二者共同促進城市旅游效率的提升。再次，旅游發(fā)展政策對城市旅游效率的影響作用也不容忽視。由于我國旅游經濟具有政府主導的特征，旅游發(fā)展政策能夠促進城市旅游人、財、物等關鍵資源的優(yōu)化配置，有利于城市旅游效率的改進。最后，人力資本還對城市旅游效率具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高質量的人力資本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減少資本投入和提升旅游服務水平，進而提高旅游生產效率。

鄭州作為河南省省會，在2014年全國重要城市綜合經濟競爭力指數排名中列第19位[14]，同時擁有優(yōu)越的地理位置、發(fā)達的交通路網、良好的旅游政策環(huán)境以及高素質的旅游人才隊伍，這些因素共同促使城市旅游效率達到有效水平。

(二)中觀因素

市場競爭和產業(yè)化水平對城市旅游效率有顯著影響。一方面，市場競爭與生產效率之間是一種線性正相關關系，即行業(yè)市場競爭性越強，越有助于刺激生產效率的提升[15]。有效的市場競爭機制能夠促使人、財、物等資源要素在旅游產業(yè)內外部進行合理流動，并且得到充分利用，從而推動城市旅游整體效率的提高；另一方面，旅游產業(yè)化發(fā)展對旅游效率帶來有利影響。由于旅游業(yè)是一種關聯性強、涉及面廣的綜合性產業(yè)，其產業(yè)化發(fā)展能夠促進各部門緊密配合、形成合力，有利于降低旅游交易成本、延長旅游產業(yè)鏈條、增加旅游附加價值，進而提升城市旅游效率和競爭力。根據洛陽市國民經濟與社會發(fā)展統計公報，至2014年末洛陽擁有星級賓館66家、國際國內旅行社88家、A級旅游景區(qū)39處，旅游企業(yè)數量在河南省位列前列。這些眾多各類型的旅游企業(yè)加劇了旅游市場競爭的程度，推動了旅游產業(yè)化發(fā)展的進程，最終促使城市旅游資源配置和技術利用達到最佳狀態(tài)。

(三)微觀因素

一是旅游資源稟賦對城市旅游效率產生明顯影響。城市旅游資源的特色、豐度、分布及開發(fā)和保護的力度，直接影響著旅游客流的流量、流向、旅游業(yè)經營規(guī)模、效益及發(fā)展前景[16]，進而影響到城市旅游的經濟產出水平。二是企業(yè)規(guī)模對城市旅游效率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大型旅游企業(yè)可以將外部市場交易成本內部化，在一定范圍內實現規(guī)模收益遞增，以此獲得更高的旅游效率。三是企業(yè)產權結構對城市旅游效率產生重要影響。明晰的旅游企業(yè)產權不僅能消除經濟主體行為的外部性或將其內部化，為旅游企業(yè)各要素所有者帶來明確的激勵和約束，還能降低交易過程中的成本，改進旅游經濟效率[17]。

焦作、開封作為河南省重要的旅游城市，當地旅游資源豐富獨特[18]，同時擁有焦作云臺山旅游股份有限公司、開封清明上河園股份有限公司等大型旅游企業(yè)，產權結構比較明晰，體制機制相對合理，這些因素共同促進城市旅游效率的提高。

四、結 論

(1)河南省城市旅游綜合效率3年平均值僅為0.6左右，年均僅有22%的城市達到有效水平，并且各城市之間的綜合效率存在很大差異，幅度0.13～1不等，其中鄭州、開封、洛陽等重要城市的綜合效率遠高于鄭汴洛外圍的城市。分區(qū)域來看，中原城市群的綜合效率明顯高于其他地區(qū)，豫北地區(qū)次之，豫西豫西南地區(qū)和黃淮地區(qū)差距不大。

(2)河南省城市旅游的技術效率略低于規(guī)模效率，許多城市各自在技術效率、規(guī)模效率方面存在明顯差異，不過整體上有逐步縮小的趨勢；個別城市在技術效率或規(guī)模效率方面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分區(qū)域來看，除了黃淮地區(qū)技術效率高于豫西豫西南地區(qū)這一情形之外，區(qū)域技術效率與綜合效率的特征表現一致；區(qū)域規(guī)模效率整體水平較高，其中豫西豫西南地區(qū)處于領先水平，其他區(qū)域比較接近。

(3)從3年總評結果來看，河南省各城市規(guī)模收益的發(fā)展階段不一致，其中處于規(guī)模收益不變階段的城市有4個，處于規(guī)模收益遞增階段的城市有13個，處于規(guī)模收益遞減階段的城市僅有1個。分區(qū)域來看，豫北地區(qū)、豫西豫西南地區(qū)、黃淮地區(qū)均處于規(guī)模收益遞增的階段，而中原城市群各城市的規(guī)模收益難以統一概括為某一階段。

(4)影響城市旅游效率的因素多種多樣，從不同層面劃分包括由經濟發(fā)展水平、交通區(qū)位條件、旅游發(fā)展政策、人力資本所組成的宏觀因素，由市場競爭、產業(yè)化水平所組成的中觀因素，由旅游資源稟賦、企業(yè)規(guī)模、企業(yè)產權結構所組成的微觀因素。需要指出的是，由于獲得的數據期限和城市范圍有所局限，所得出的研究結論的適用性未來還有待深入探討和實踐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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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王曉雪]

Evaluation of Urban Tourism Efficiency in Henan Province Based on DEA Model

WANG Wei1,2

(1.ResearchCenterofEnergyEconomy,HenanPolytechnicUniversity,Jiaozuo454000,Henan,China；2.SchoolofBusinessAdministration,HenanPolytechnicUniversity,Jiaozuo454000,Henan,China)

Analyzing urban tourism efficiency and its influence factors is helpful to optimize tourism resource investment & combination, and enhance utilization ability. With DEA (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 the panel data of 18 cities’tourism industry of Henan province from 2012 to 2014 were employed to analyze and evaluate overall efficiency, technical efficiency, scale efficiency and returns to scale of tourism resource utilization, based on which the main factors affecting urban tourism efficiency were concluded.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overall efficiency, technical efficiency, scale efficiency of urban tourism in Henan province are at a middle level; the variance of different kinds of efficiency among cities and regions are large, and the overall efficiency variance tends to get larger, variance of both technical efficiency and scale efficiency are gradually decreasing; about 72% cities are at the stage of increasing returns to scale and these cities are not in Zheng-Bian-Luo region. Finally, this paper discusses macroscopic, meso and microscopic factors that influence urban tourism efficiency on different levels.

urban tourism efficiency; efficiency evaluation; Data Envelopment Analysis (DEA); Henan province

2016-07-16

河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2015CJJ031)；河南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2015-GH-234)；河南省高?；究蒲袠I(yè)務費專項資金資助項目(SKJYB2015-27)；河南理工大學青年骨干教師資助項目。

王偉(1984—)，男，河南光山人，博士，副教授，主要從事旅游開發(fā)與管理研究。 E-mail：twangwei@hpu.edu.cn

10.16698/j.hpu(social.sciences).1673-9779.2016.04.007

F290

A

1673-9779(2016)04-0001-08

王偉.基于DEA模型的河南省城市旅游效率評價[J].2016，17(4):431-4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