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利機長》:一個飛行員的生存責任
影片為我們講述了一個真實的英雄故事,通過對死亡的恐懼來撕掉“英雄化”表面的外殼,重塑其悲劇的本質,這也是導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在宣傳英雄主義時十分看重的。伊斯特伍德讓電影比原事件更加戲劇性地開場:當薩利試圖與塔臺聯系如何安全迫降出了問題的飛機,卻迫降失敗,一場災難即將發(fā)生。
薩利機長的成功迫降,使他名聲大噪,但迫降時賭博心理的緊張感也成了抹不去的陰影,備受煎熬與折磨。導演伊斯特伍德不斷的用他夢魘中那些虛幻、不現實的可怕畫面來干擾他,讓他承受更大壓力。
影片展現了薩利機長不斷承受著這些可怕的幻像,就如同創(chuàng)傷后的心理陰影一樣揮之不去。伊斯特伍德用大量篇幅展現薩利的內心,并認為薩利的所作所為也都離不開他的這些意象、感受和認知,就是這樣一個大膽而又充滿激情的“內心戰(zhàn)”,給我們展現了這個歷史上著名事件的另外一面。雖然避免了一次空難,但事故帶來的恐怖想像卻接連不斷,他站在酒店浴室,擦拭掉鏡子上的水蒸氣,疑惑地看著鏡中的自己,仿佛不認識。當薩利面對攝影機并出現在電視上,他被全世界認定為人民英雄,然而他卻還要忍受著外界,尤其是聯邦政府的壓力,不斷自我反省和自我懷疑。
雖然伊斯特伍德的電影在細節(jié)方面做得嚴謹且迷人,比如這次影片中在水上迫降本身,但電影主體還是一個有關官僚的故事、一場虛擬的法庭戲,不是講飛行本身而是管理的問題。薩利和他的第一副官杰夫(Jeff)都因為飛行事件被調查,薩利決定在河面上迫降,而不是返回拉瓜迪亞或者降落在加拿大泰特伯勒機場的這一判斷,也遭到質疑。
對于導演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這次的作品,美國媒體反映頗佳,以下節(jié)選《紐約客》專欄作家理查德·布羅迪(Richard Brody)的專欄影評“Clint E a s t w o o d`s “Sully”:A Heroic Pilot`s Existential Burden”
如果薩利被認定判斷失敗,他將會被立刻辭退,失去養(yǎng)老金,而聽證會的調查,都是在背后進行的。薩利的討論會,杰夫作為聯邦聽證會的被告一同出席;他的談判委員會和工會代表們都希望提前得知他的審判標準,直到最后,在眾人質疑下,他成了整場聽證會的高潮。這部電影講述的是一個現實中的英雄,因為缺乏與官僚主義打交道的經驗,差一點被毀掉的故事。薩利的內在想法和外在形象完全相反,這一點被圍在他家外面,等他去聽證會的記者們捕捉到了。當他在電話中向自己的妻子洛麗(Lorrie)承認自己因為外界而懷疑自己,并問她“如果我真的造成意外了呢?”洛麗伴隨著一陣諷刺的安靜,回答到:“看新聞吧,你是一個英雄?!毕啾葏⒓勇犠C會,薩利在現場用特殊的形式,那就是閱讀已故墜機飛行員的通訊記錄。而薩利的所有經驗的試金石,就是來自這種極致的體驗——死亡。
鏡頭在乘客愚昧大喊著“高爾夫急救”和飛行員沉著認真地應對之間交叉,機長的堅持只是因為他做了本職工作。同時電影也描繪了乘務員、空中交管員、警察以及乘客們的冷靜和勇氣,是他們最大程度上保證這次安全救援的成功實施,就像薩利描述的那樣,大家都只不過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
但是伊斯特伍德重建了這場飛行事故,當駕駛艙中薩利的腦海里反復出現拇指下那枚紅色按鈕,這不僅是連接生死的按鈕,仿佛宇宙的中心都握在他的手心里。
《我在故宮修文物》用一種年輕的視角望進古老故宮深處,通過文物修復的歷史源流、“廟堂”與“江湖”的互動,近距離展示了稀世珍寶的“復活”技術、文物修復師的日常生活與修身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