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珠，韓江洪

(合肥工業(yè)大學(xué) 外國語學(xué)院，合肥 23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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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詞MALE/FEMALE搭配模式分析
——基于Sketch Engine中BNC語料庫

孫明珠，韓江洪

(合肥工業(yè)大學(xué) 外國語學(xué)院，合肥 230009)

本文基于語料庫研究的方法，運用在線語料庫檢索工具Sketch Engine，根據(jù)英語國家語料庫(BNC)中大量的事實語料，對MALE和FEMALE兩個名詞的詞匯語法搭配行為和模式進行比較研究，從而為性別語言差異的研究提供更加有力的數(shù)據(jù)支持，使研究結(jié)果更加具有可信度和說服力。

Sketch Engine；英語國家語料庫；男性和女性；搭配行為

一、引言

盡管人們很早以前就認識到了語言性別差異的存在，但對其的研究起步還是較晚。在20世紀，丹麥語言學(xué)家Jesperson首先從語言學(xué)的角度研究了語言的性別差異。1922年，他在《語言：本質(zhì)、發(fā)展及起源》(Language:ItsNature,DevelopmentandOrigin)一書中詳細描述了女性的語言特點。20世紀初，關(guān)于語言性別差異的研究非常零散，且雜亂無章，大多是個人的研究和非正式的討論。在70年代，一些著名的語言學(xué)家，如Lakoff、Labov、Trudgil、Zimmerman&West、Thorne、Henley等，進一步發(fā)展了對語言性別差異的研究。他們不僅研究語言上的性別歧視和性別差異，而且還從社會語言學(xué)的角度探討了導(dǎo)致語言性別差異存在的社會根源。從那以后，出現(xiàn)了大量相關(guān)的專著和論文。現(xiàn)如今，語料庫分析技術(shù)在研究語言性別差異方面非常受歡迎，研究者(如Stubbs、Baker、Baker and Mc Enery、Piper、Johnson and Ensslin等)基于語料庫使用電子語料來獲得一些社會和文化信息。

在西方國家，已經(jīng)有許多學(xué)者基于語料庫對有關(guān)性別的詞形進行研究，特別是有關(guān)性別的不對稱和性別歧視方面。Kjellmer基于布朗語料庫(Brown Corpus)、蘭開斯特—奧斯陸/卑爾根語料庫(LOB Corpus)研究了陰性代詞和陽性代詞，以及“man/men、woman/women”在這兩個語料庫中的分布和出現(xiàn)頻率。他發(fā)現(xiàn)，總的來說，在兩個語料庫中，陽性的詞形比陰性的詞形要多，同時他指出，與英國LOB語料庫相比，北美布朗語料庫擁有更多的陽性詞形。后來一些學(xué)者的頻率研究也同樣表明了類似的傾向性，但有趣的是，它有歷時的變化。Caldas-Coulthard和Moon研究了在英國報紙文章的語料庫中“man”和“women”的形容詞搭配。研究發(fā)現(xiàn)，只有“woman”與指外貌的形容詞(如“美麗的、漂亮的、可愛的”)搭配顯著，而“man”則與表明重要性的形容詞(如“關(guān)鍵的、大的、主要的”)搭配十分顯著。這樣的搭配模式可以體現(xiàn)詞匯所要表達的內(nèi)涵及聯(lián)想意義。 語料庫在語言和性別方面的研究并不僅僅局限于計算詞匯項。研究者關(guān)注的中心是詞的搭配，即某些詞經(jīng)?？拷霈F(xiàn)的現(xiàn)象。 Romaine論述了如何用搭配行為來證明在語言中存在著性別歧視。她運用語料庫研究了“man/woman，boy/girl”的搭配行為，發(fā)現(xiàn)相對于“man/boy”，帶有消極寓意的詞往往更傾向于與“woman/girl”搭配(見表1)[1]。

受西方研究的影響，我國從20世紀80年代末開始關(guān)注性別語言研究。在漢語界，有關(guān)專著如葉斐聲、徐通鏘的《語言學(xué)綱要》，陳原的《社會語言學(xué)》和《語言與社會生活》，陳松岑的《社會語言學(xué)導(dǎo)論》，劉寧生的《語言學(xué)概論》等都不同程度地涉及性別語言問題。[2]145

表1 基于BNC子語料庫(詞匯容量為300萬)的man/woman的搭配情況

本文的研究是在前述關(guān)于搭配和性別的早期研究的基礎(chǔ)之上，通過比較名詞MALE和FEMALE在不同的語法關(guān)系下的搭配，分析它們各自的搭配模式，以一種新的視角來看待男女在社會、經(jīng)濟和政治方面的不平等。MALE和FEMALE既可以作形容詞也可以作名詞，本文研究的是作名詞的情況，且專指男性和女性，對于動植物的雄雌不作分析。

二、研究工具和研究方法

(一)關(guān)于Sketch Engine和 BNC(British National Corpus)

Sketch Engine是語料庫語言學(xué)專家 Adam Kilgarriff、Pavel Smrz 和 David Tugwell設(shè)計的“一種詞典編撰輔助系統(tǒng)，是一個結(jié)合了龐大語料庫、有效總結(jié)詞匯的語法知識產(chǎn)生系統(tǒng)”[3]。Sketch Engine 是眾多語料庫檢索工具中的一種，是由Lexical Computing公司推出的語料庫查詢系統(tǒng)。目前，該系統(tǒng)預(yù)裝了漢、英、日、意、德等語種的多個語料庫，總?cè)萘窟_數(shù)億詞，用戶可以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訪問語料庫查詢系統(tǒng)(CQS)，進入Sketch Engine系統(tǒng)，從而訪問大量的語料，包括BNC(British National Corpus，英國國家語料庫)[4]。BNC是可以用于在線Sketch Engine檢索的語料庫之一，其總詞容約1億，收集的語料種類多樣，基本代表了當代英語詞匯，BNC收集的語料主要來自英國1970—1993年的英語出版物，其中包括90%的書面語文本(包括地區(qū)性和全國性報紙、專業(yè)期刊、學(xué)術(shù)書籍、流行小說、發(fā)表或未發(fā)表的信件和備忘錄以及學(xué)校和大學(xué)論文中摘錄的文本)和10%的口語文本(包括由來自不同年齡、地區(qū)和社會各階層的志愿者記錄下的不用底稿的非正式談話，以及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下所收集的口語，如正式的商業(yè)或政府會議、電臺節(jié)目、聽眾來電直播節(jié)目)[5]。研究表明，被檢索語料庫需要足夠的容量，“一般需要五千萬詞的語料庫才能提取足夠的有分析價值的詞語搭配信息”[6]，因此，本文用BNC來分析“male”和“female”的搭配模式，能滿足權(quán)威性、代表性以及詞容等多方面的要求。

(二)Sketch Engine的使用實例

Sketch Engine主要有三大功能：語料庫檢索(Concordance)、語料庫管理(Corpus)和速描(Sketches)。運用Sketch Engine 語料庫查詢系統(tǒng)中的BNC語料庫來分析“male”和“female”的搭配模式，就必然涉及Sketch Engine的操作。操作時，在進入Sketch Engine的主界面后，選擇目標語料庫BNC(British National Corpus)，然后頁面左側(cè)會出現(xiàn)索引(Concordance)、詞語速描(Word Sketch)、類義詞功能(Thesaurus)和速描詞語差異(Sketch-Diff)等功能選項。本文主要用到的是詞語速描(Word Sketch)和速描詞語差異(Sketch-Diff)這兩個功能選項。

1.詞語速描(Word Sketch)

在生成詞語速描之前，用戶需要對幾種參數(shù)進行界定，這些參數(shù)包括輸入基本詞形(Lemma)、選擇詞性(Part of speech)等。在輸入基本詞形的文字輸入框輸入“MALE”，選擇詞性(Part of speech)框內(nèi)選擇詞性“noun”后，點擊“Show Word Sketch”可以得到MALE的搭配結(jié)果，共包括24類語法關(guān)系，其中又包含若干搭配詞，按照搭配的顯著性大小排列。這樣，基于BNC語料庫對MALE進行詞語速描(Word Sketch)，就可以全面地建立MALE這個詞的搭配行為模式。表2顯示了MALE在三類語法關(guān)系中各排名前十的搭配詞。G1是MALE做主語時與動詞的搭配情況(如：The male guards the nest)，G2是MALE做賓語時與動詞的搭配情況(如：They drive the male)，G3是MALE與修飾它的定語形容詞之間的搭配情況(如：He is a young male)。在BNC語料庫中，名詞詞形MALE以動詞主語的形式出現(xiàn)669次，以動詞賓語的形式出現(xiàn)535次，以形容詞中心語的形式出現(xiàn)1493次。詞語速描(Word Sketch)計算出了名詞MALE相對BNC語料庫中的其他所有名詞而言，在這些語法關(guān)系中出現(xiàn)的可能性。MALE在作動詞主語方面，比BNC語料庫中的其他名詞高出3.2倍的可能性；在作動詞賓語方面，比其他名詞高出1.4倍的可能性；在作形容詞中心語方面，比其他名詞高出1.3倍的可能性。詞語速描還顯示了名詞MALE在各類語法關(guān)系中與其他詞語的搭配強度。從表2可以看出，當名詞MALE作主語的時候，與它最顯著的搭配詞是“fertilize”(8.35)；當名詞MALE作賓語的時候，與它最顯著的搭配詞是“mate”(7.22)；當名詞MALE作形容詞中心語的時候，與它最顯著的搭配詞是“adult”(8.84)。這些數(shù)值又叫顯著值，測量的是兩個詞的搭配強度。

表2 名詞MALE作為主語、賓語和形容詞中心語的有語法關(guān)聯(lián)的部分搭配詞

2.速描詞語差異(Sketch-Diff)

通過使用速描詞語差異(Sketch-Diff)功能選項，Sketch Engine可以對兩個目標詞形進行比較。它顯示了目標詞形共同的搭配結(jié)構(gòu)和搭配詞(common patterns)，以及它們各自的典型搭配結(jié)構(gòu)甚至是特有搭配結(jié)構(gòu)和搭配詞(only patterns)。通過觀察這些搭配結(jié)構(gòu)，就可以很好地判斷它們在用法上的區(qū)別。例如，從Sketch-Diff 的搜索結(jié)果來看，MALE和FEMALE都可以與“carry、mate、show、produce”等詞搭配作主語，但MALE與“carry、mate”搭配的顯著值要高于FEMALE，F(xiàn)EMALE與“produce”搭配的顯著值要高于MALE，兩者與“show”的搭配顯著值相同。這說明“carry、mate”與MALE搭配的傾向更明顯，“produce”與FEMALE搭配的傾向更明顯。通過觀察 MALE和FEMALE各自特有的搭配結(jié)構(gòu)和搭配詞(only patterns)，可以清晰地看出它們各方面的差異。例如，從Sketch-Diff 的搜索結(jié)果來看，MALE作名詞時特有的賓語搭配詞有“select、identify、prevent”等，這些詞與名詞FEMALE搭配的顯著值為0。而FEMALE作名詞時特有的賓語搭配詞有“attack、insult、entice”等，這些詞與名詞MALE搭配的顯著值為0。在本文后面的章節(jié)中，將對MALE和FEMALE作名詞時的具體搭配模式進行分析。

本文運用Sketch Engine系統(tǒng)將BNC作為一個整體進行了分析。盡管BNC語料庫具有很強的權(quán)威性和說服力，但不可避免的是，不同的語料庫可能會產(chǎn)生不同的結(jié)果。

三、名詞MALE和FEMALE的搭配行為

在本文中，筆者主要探討的是名詞MALE和FEMALE在三種語法關(guān)系中的搭配行為，前面也已經(jīng)提到了這三種語法關(guān)系，即名詞 MALE和FEMALE作為主語、賓語和形容詞中心語的有語法關(guān)聯(lián)的搭配詞以及搭配詞出現(xiàn)的次數(shù)和頻率?；谶@些語法關(guān)系，本文提取了相關(guān)的數(shù)據(jù)，并從權(quán)力分配與社會行為角度、外向性與親和性角度、外表與性角度來解讀名詞MALE和FEMALE 的搭配模式。

(一)權(quán)力分配與社會行為

在社會上，普遍存在著權(quán)力分配不平等的現(xiàn)象：某些社會參與者擁有并可以支配比其他人更多的權(quán)力，而男女之間的權(quán)力分配也是不對稱的。一般來說，男性在生理上比女性要強壯(或者說至少人們所期待的是這樣)。這種不對稱可以通過數(shù)據(jù)來反映。通常，一些需要體力來執(zhí)行的動詞更多地或者僅僅與名詞MALE進行搭配，是由名詞MALE作主語的，如“guard、protect、hold、try、carry、take、assault”(表3)，這樣的模式符合人們對男女性別角色及行為的固定期待。男性的行為一般被認為是比較活躍、強烈、暴力而富有侵略性的。(當然，縱觀歷史，女性一直是辛勤勞作的，但女性的大部分勞作是家務(wù)活而且是沒有報酬的，因此，女性的勞作常常不被男性認可)。

表3 名詞MALE和FEMALE主語搭配的特有模式

人類發(fā)揮力量的另一種方式是參加暴力和異常活動。在BNC數(shù)據(jù)庫中，男性比女性更具有犯罪和暴力傾向。當名詞MALE作主語時，往往與表示暴力的動詞搭配強烈，如動詞“kill、insult、assault、abuse”等更傾向于作名詞MALE的主語搭配，而名詞MALE特有的主語搭配詞有“compete、dominate、commit、hit”(表3)。前面提到MALE往往是暴力活動的施動者，而FEMALE則往往是暴力活動的受害者(有時是男性性侵的受害者)，例如當名詞FEMALE做賓語時，其特有的動詞搭配有“assault、attack、abuse、trap、entice、insult、chase、grasp、shoot、kill、hold、grasp”(表4)。

表4 名詞MALE和FEMAL賓語搭配的特有模式

人類跨入階級社會以來，婦女一直處于附屬地位，男性擁有更多可支配的權(quán)力。男性可以仰仗自己的所作所為謀求功名利祿，而女性卻肩負著養(yǎng)育兒女的職責，需要依靠她們的容貌博得男人的歡心。這在BNC數(shù)據(jù)庫中也可以反映出來。當名詞MALE作主語時，與之搭配的許多動詞都有著支配權(quán)利的意味，如動詞“compete、dominate、defend、protect、lead、perform、survive”只能作名詞MALE特有的主語搭配詞。而與名詞MALE搭配的表示所有關(guān)系的名詞也多是與財產(chǎn)、成功等有關(guān)的，如“territory、success、presence、role、power”等，而與FEMALE相關(guān)的名詞則多是與家庭、生活有關(guān)的，如“harem、view、children”等。當名詞MALE作形容詞中心語的時候，與MALE搭配的形容詞多是與權(quán)利、主導(dǎo)、成熟、成功、積極等有關(guān)的詞，如“powerful、individual、rogue、red-blooded、capable、particular、different、dominant、large、mature、healthy、largest、successful、aggressive、rival”(表5)。而與名詞FEMALE搭配的形容詞多是與生育、道德、性格、消極等相關(guān)的詞，如“married、ready、unfortunate、helpless、subordinate、receptive、hysterical、sedentary、pregnant、moralistic、fanciable”(表5)。

表5 名詞MALE和FEMAL定語形容詞搭配的特有模式

(二) 外向性和親和性

男性和女性有著不同的性格和心理特征，這在語料庫中也可以得到反映。本節(jié)主要從 extraversion(外向性)和agreeableness(親和性)角度來探討MALE和FEMALE的性格差異和心理特征。

外向性通常與活動、交際、自信和健談等方面有關(guān)。MALE似乎比FEMALE更易與那些跟活動、自信相關(guān)的詞進行搭配。我們已經(jīng)在MALE的典型或特有搭配模式中看到了這方面的證據(jù)，包括前面分析過的需要體力來執(zhí)行的動詞(如“guard、protect、hold、try、carry、take、assault”)。此外，前面分析過的一些MALE的定語形容詞搭配，不僅與權(quán)力相關(guān)，也與外向性相關(guān)(如“powerful、successful、capable、dominant”)。FEMALE很少有外向性的行為和特征，而且與其搭配的少數(shù)外向性詞帶有性含義。例如，“fanciable”只與FEMALE進行搭配。

親和性通常與信賴、溫和、善良和情感等方面有關(guān)。這些詞通常是用來形容女性的，這說明女性比男性更具親和力，這在BNC語料庫中也可以得到證明。FEMALE 與表示隨和、漂亮、道德、安靜等形容詞的搭配力遠遠大于MALE，如“attractive、moralistic、receptive、fanciable、sedentary、ready”(表6)。MALE的搭配模式顯示出男性具有強烈的非親和性特征，包括“l(fā)ose、dominate、compete、rude、dominant、rival、aggressive”。在前文所討論的一些與MALE搭配的有關(guān)暴力和侵略性的動詞，也反映了MALE的非親和性(如“assault,、attack、kill、abuse、commit”)。

表6 與名詞MALE和FEMALE搭配的有關(guān)(+/-)extraversion 和(+/-)agreeableness的形容詞

(三)外表與性

在BNC語料庫中，收錄的關(guān)于名詞MALE和FEMALE的外表的語料很少，但從少量的語料中我們也可以看到符合人們期望的男女外表特征，例如，形容詞“attractive”傾向于與FEMALE進行搭配，而形容詞“blonde、fanciable、beautiful”只與FEMALE進行搭配,在描述男性魅力的時候，往往用“good-look-ing、devastating-looking”來與MALE進行搭配。MALE和FEMALE的性和性吸引力同樣在BNC數(shù)據(jù)庫中可以得到體現(xiàn)。男性通常在性行為上處于主導(dǎo)的地位，其特有主語搭配動詞如“fertilise、fertilize、copulate、mate”。而FEMALE在性行為中還肩負著生育的職責，其主語搭配動詞“breed、produce”。形容詞搭配也可以反映男性和女性的性取向問題，如“homosexual”多與MALE進行搭配，而“heterosexual”多與FEMALE進行搭配。

四、結(jié)語

利用在線語料庫檢索工具Sketch Engine，通過檢索BNC語料庫，能夠更加直觀、客觀地歸納出詞語的常用搭配和習(xí)慣用法，這對于研究詞語的搭配行為具有重要意義。迄今為止，在世界范圍內(nèi)，已經(jīng)有很多學(xué)者在兩性關(guān)系的研究領(lǐng)域做出了貢獻，但基于語料庫的研究分析在此領(lǐng)域卻是有限的。筆者通過檢索MALE和FEMALE，比較兩者在不同的語法關(guān)系下不同的搭配模式，歸納出MALE(男性)和FEMALE(女性)的差異：第一，從權(quán)力分配與社會行為角度解讀MALE和FEMALE的搭配模式。從權(quán)力分配來看，女性一直處于附屬地位，男性擁有更多可支配的權(quán)力。男性可以仰仗他們的所作所為謀求功名利祿，而女性卻肩負著養(yǎng)育兒女，操持家務(wù)的職責。從社會行為來看，MALE比FEMALE更傾向于與代表體力動作的詞搭配，且MALE常通過暴力和異常行為來展現(xiàn)自己的權(quán)力和力量。而FEMALE則往往是暴力活動和消極行為的受害者(有時是男性性侵的受害者)。第二，從外向性與親和性角度解讀MALE和FEMALE的搭配模式。研究表明MALE比FEMALE更具有外向性，它更傾向于與活動、交際、自信和健談等方面的詞搭配。而FEMALE比MALE更富有親和性，它更傾向于與信賴、溫和、善良和情感等方面有關(guān)的詞搭配。第三，從外表與性的角度解讀MALE和FEMALE的搭配模式。FEMALE更傾向于與身材、膚色等表現(xiàn)外貌的詞相聯(lián)系。MALE 更多為性行為的施動者，F(xiàn)EMALE 為受動者，而且FEMALE在性行為中還肩負著生育的重要職責。此外，關(guān)于性取向的問題，MALE多與同性戀進行搭配，而FEMALE多與異性戀進行搭配。

本文是基于BNC語料庫進行的研究，相較其他名詞而言，名詞MALE和FEMALE在BNC語料庫中出現(xiàn)的頻次并不高，所以本文的研究也是有一定局限性的。另外，不同于早期版本，現(xiàn)在Sketch Engine工具上也出現(xiàn)了其他語種的語料庫，所以未來關(guān)于兩性關(guān)系的研究也可以在其他語料庫的基礎(chǔ)上進行。

[1]Romaine, S. Language in Society: An Introduction to Sociolinguistics (2nd edition)[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0.

[2]祝畹瑾．新編社會語言學(xué)概論[M]．北京：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2013．

[3]張鸰．Sketch Engine工具在詞匯搭配和同義詞辨析教學(xué)上的應(yīng)用[J]．外語電化教學(xué)，2008(2)：75-78．

[4]Sketch Engine [DB/MT]. [2015-05-07]. http:∥www.sketchengine.co.uk/.

[5]British National Corpus [DB/MT]. [2015-05-07]. http:∥www.natcorp.ox.ac.uk/.

[6]楊節(jié)之．語料庫搭配檢索與英語同義詞辨析[J]．外語電化教學(xué)，2007(4)：41-46．

[責任編輯 亦 筱]

2016-06-02

孫明珠(1992— )，女，湖北荊州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語言學(xué)及應(yīng)用語言學(xué)；韓江洪(1967— )，男，安徽霍邱人，博士，教授，碩士生導(dǎo)師，研究方向：翻譯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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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6390(2016)06-005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