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旭東
第一次認識《少年文藝》,應該是1995年,我還在華東冶金學院教英語。學校坐落在馬鞍山,就在南京隔壁。學校大門斜對面的街角有個報亭,我常去逛逛。有一天我正好看見剛到的《少年文藝》,就拿了一本翻閱。報亭老板介紹:“這雜志一到,沒兩天就賣完了?!蔽矣行┖闷妫唾I了一本?;厮奚嵴J真一讀,發(fā)現(xiàn)里面的小說、童話和詩別開生面,就想:我也可以嘗試寫寫適合少兒讀的作品。
于是,我寫了一首長達60多行的《十六歲的歌》,抄在方格稿紙上投給《少年文藝》。沒多久就收到章紅老師的回信:大作《十六歲的歌》擬用,請寄來個人簡介和照片。這令我欣喜,也很惶恐。再過一段時間,我收到了樣刊,詩歌欄目有我的長詩,還有照片和簡介。后來,《十六歲的歌》被讀者評為1996年度優(yōu)秀作品,1997年1期,我作為年度優(yōu)秀作品的作者,照片第二次登上了雜志。
在《少年文藝》發(fā)表作品后,與編輯部聯(lián)系多起來,逐漸認識了當時的主編章文焙老師,還有沈飚老師。當然,我的詩也陸續(xù)發(fā)表。章文焙老師給我寫信,說:“你是大學英語老師,可以選些外國精短名詩,加上點評,在我們刊物開個小專欄吧?!庇谑钦荒?,詩歌欄目都有一個“小詩欣賞”。
我和《少年文藝》歷屆編輯認識這么多年,他們給我這么多的鼓勵和支持,但我很少給他們打電話、寫信和問好,算是很不禮貌的作者。這也證明我與《少年文藝》是君子之交,我們之間的友情淡如花香,純正,美好。
我是由詩走向兒童文學的,《少年文藝》在我的文藝轉型之路上起到了關鍵作用。我從大學時代開始寫詩,結識她時,我已在新詩界小有名氣,出版了幾部詩集,也常在各種詩刊露面。但并不知道還有兒童文學這個領域。自從認識了她,我開始專心寫兒童詩,接著又嘗試寫童話,寫其他各類兒童文學作品,包括做兒童文學研究,至今出版了近100部個人作品集??梢哉f,《少年文藝》是我成長之路上的良師益友。
時間如水,從一個愛詩寫詩的文青到一個兒童文學的大叔,《少年文藝》陪伴我二十年,這是多么美好的經(jīng)歷,是文學之緣,也是愛的牽手。
《少年文藝》創(chuàng)刊四十年了,正處于生命力最旺盛的季節(jié)。相信,她還會如花爛漫,如樹娉婷,她會給很多文學的尋夢者以愛,以美,以希望,以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