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新
借問古意向今朝
文/劉新
吳國偉/三十三歲自畫小像紙本設色44cm×26cm2016年
吳國偉/松陰銷夏紙本設色66cm×33cm2016年
吳國偉/無量壽紙本設色66cm×33cm2016年
吳國偉/笑指長天落晚霞紙本設色66cm×33cm2016年
吳國偉平時言語不多,大抵是悶騷型,好在對事,不糊涂,不贏在嘴里,肚里門兒清,故做事靠譜。比如畫畫這檔子事,他就認準古意,跟著自己的心思性情走,完全沒有國展概念,也不屑所謂現(xiàn)代感。俗話講,路多了踩不死草!他畫畫就可以沉著、干凈的認準一個方向,一條道,旁若無他,先踩出路再說。當然光踩出一條道是不夠的,還要看自己的才氣到底在哪?國偉追求古意,除有打進傳統(tǒng)的意愿之外,更主要還是自己好這一口:面對傳統(tǒng),他就是來電,就才思井噴,就能立馬安靜下來,就能打心里服膺那些古人筆調?,F(xiàn)在看,國偉是踩出一條道了,可以在畫上體會古人的妙處,可以跟曾鯨、任頤諸公喝茶問藝了。
國偉現(xiàn)在是國畫道上的黑馬,國畫圈的朋友也都這么講,我也作如是觀。他原來畫的是油畫,畫得也不錯,格調不俗,但其狀態(tài)和氣息就是沒精打采的,油畫中的吳國偉總讓人覺得是少了一種文化上的認同和興奮,他倒是想著在畫布上找尋文人畫的感覺,但怎么找尋,距離自己的境界還是有點相隔的,起碼沒有詩書印這玩意兒,他就不舒服……。在這么一種狀態(tài)下他順理成章地畫了國畫,一發(fā)不可收,還是中華筆墨紙硯的文化魅力大,收編了吳國偉,使他沉浸其中,心定如禪。由于用心,路子對,用功也扎實,幾年下來這份紙墨也慢慢地出了氣候。
關于習藝,最有影響的名言就是李可染的“用最大功力打進去,用最大勇氣打出來”。這二十年打個來回的方法是不是鐵律?不好說!“打出來”是結果,也是核心,這倒是要引起注意的字眼,但其前提是不是須由打進傳統(tǒng)方成正果?這個傳統(tǒng)的門道怎么進?這得從歷史的角度來講話,因為這之中,成功者一人一個樣,一人一個“傳統(tǒng)”。李可染打進傳統(tǒng)的十年是1954年以前的十年,包括最后拜師齊白石,問學黃賓虹;打出來的十年是1954年開始的江南寫生,至1965年。趙望云、黃冑又完全是另一個天地,他們是經(jīng)由生活、社會這個大課堂打進傳統(tǒng)的,沒有直接手捧《介子園畫譜》、遍臨宋元名跡而成就其筆墨,葉淺予也是這條路。直接從宋元名跡起家、借古開今的也有,如陸儼少。但也放眼看到,有才氣進入傳統(tǒng),最后又死于傳統(tǒng)的,每個時期又都是一大茬高手,如京派的金拱北、徐燕蓀都避不了這個俗。
吳國偉/柳蔭散馬紙本設色66cm×33cm2016年
吳國偉/擬清人筆意紙本設色66cm×33cm2016年
吳國偉/年年索盡梅花笑紙本設色66cm×33cm2016年
“古意”這東西,跟臨古不是一回事,今人中有不少大家,畫風非古,意趣卻占盡古意即是這個道理。再往上講,趙孟頫的古意,意大利的文藝復興都是這個取向,是一個時代針對上一個時代的過失而取的一種美學導向。所以從價值觀上講,古人之妙,既怕止于泥古不化,也怕疏于心理上的文化認同,再白一點講,就是舊物利用。
國偉當然明白個中道理,他現(xiàn)在走的是傳統(tǒng)路,這個橋對他來講是要過的,此過程還剛剛是漸入佳境的階段,還屬于向傳統(tǒng)誠懇問學的時候。傳統(tǒng)的詩文繪畫畢竟是離現(xiàn)在很遙遠的一個文化,從心理上對它有好感有追求、且能沉得下去問個究竟的年輕人不多了,國偉肯定是一個,他有圍抱傳統(tǒng)的溫度和火候,他可以比較自如自然地生活在傳統(tǒng)里,隨意拈取一二,用于藝術的性情的表達,很難得,不是為了擺設裝腔,是真正的喜歡。這也許就是國偉在當下對應于今天,向傳統(tǒng)借問的“古意”。
吳國偉/春郊飲馬紙本設色66cm×33cm2016年
吳國偉/大自在紙本設色66cm×33cm2016年
吳國偉/高松鶴不群紙本設色66cm×33cm2016年
吳國偉
廣西玉林人。
2007年畢業(yè)于廣西藝術學院美術學院黃菁工作室。
現(xiàn)任教于廣西藝術學院。
廣西美術家協(xié)會會員。
作品多次參加廣西美術展覽并獲獎。
2016年舉辦“借問古意向今朝”——吳國偉作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