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先木古·卡迪爾
(新疆師范大學文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 83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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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爾詩歌的愛情主題
阿依先木古·卡迪爾
(新疆師范大學文學院,新疆 烏魯木齊830054)
摘要:羅賓德拉納特·泰戈爾(1861-1941)被稱為印度的詩哲和詩圣、并在世界文壇享有崇高、獨特的地位。他詩歌的思想并不內涵極為豐富、而且可以用一個字來歸納:愛。本文主要圍繞泰戈爾詩歌的愛情主題展開討論。
關鍵詞:泰戈爾詩歌愛情;旋律
一、愛的等待
《園丁集》第一節(jié)。園丁集是一本關于愛情的詩集,泰戈爾是他鐘愛的女王大人遼闊疆域中繁華都城女王富麗宏偉的宮殿后花園中的一個園丁。將軍戰(zhàn)功卓著,文官勤政愛民,他們更能得到女王的青睞,可是泰戈爾是女王的園丁。于是當文武百眾退去,女王卸下龍冠鳳羽,赤腳踩在后花園鋪滿花瓣的小徑,佩戴泰戈爾采擷晨露晚風中孕育的花瓣,精心編織的花環(huán),紗裙在怒放的素馨花和夜百合上掠過,這就是泰戈爾對于女王大人愛的所有訴求。白天的詩人是不說話的,在女王賜予的花園中辛勤勞作,調整節(jié)令,為的是在黃昏,女王從花園走過,恰好園中鮮花盛開。
等待愛情的忐忑是痛苦又充滿希冀的,帶著東方人特有的含蓄羞澀,愛情來臨,太漫長的等待反而讓人不知所措,身軀顫抖,眼睫下垂,啞口無言,但是心中的跳動暴露了所有的欣喜,不知該如何遮起。
二、愛的試探
《園丁集》第八節(jié)。愛情是兩個人各執(zhí)一頭的橡皮筋,放手會松,拉緊會斷。愛情伊始的試試探探,小心翼翼,欲蓋彌彰。年輕的游子在夏天,秋天和春天來到詩人的庭院,哼唱著不一樣的歌謠。愛情是隨著時間逐漸成熟的果實,逐漸醇香的藏窖,游子心在詩人的院子,卻甘心四處流浪,在異鄉(xiāng)放逐愛情肆意發(fā)酵,把游子的思念寫在一首首歌中,在精心設計的偶遇中無心的哼唱給院中的詩人,為了一份更加成熟的愛意。泰戈爾相當一部分詩歌的立意是十分模糊的,想要表達的意圖十分隱晦,如同密碼一般,其中“愛”的性質也難以界定,在《園丁集》第八節(jié)中,通篇沒有一個關乎愛情的字眼,詩人寧愿花費筆墨描寫七月暴雨的夜,秋天的天空和春天的南風,也不會交代詩人和游子之間的故事,全文唯一能夠透露情緒的是“我滿眼霧水”,這種極為隱秘的寫法恰恰引起了人們的好奇,去窺探和感受詩中沒有表達出來的東西,這種試探還不是愛情,是一種困惑。詩人選擇使用“河”來表示愛人之間的關系,同樣的愛情主題對于男人女人卻是全然不同的解釋,男人和女人來自兩個不同的星球,相同的事情在男人女人眼里卻有著完全不同的意義,女人心里的秘密是男人窮其一生也無法追索的,戀人彼此是最相知的人,卻往往相處時間越長,彼此的真實模樣越讓人吃驚,詩人用河水的歌來詮釋戀人之間性格的磨合,形象而富有神韻。
三、愛的旋律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泰戈爾愛情詩中的經典制作,全詩均采用詩歌的藝術手法,對愛情的形式和意義進行了深入闡述。第一節(jié)描述了單戀和單相思,單戀是單純的,甜美的,一個人的秘密,讓人沉醉也讓人憔悴,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莫過于傾注情感,對方卻毫無所知。第二節(jié)描寫的是一種難以言說,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卻只能深埋心底的感情,第四節(jié)寫的是因緣際會下生情又離別的苦命鴛鴦式的愛情。文學史上最璀璨的悲劇巨作多是這種套路。第五節(jié)則表示一種明明心動卻礙于尊嚴、矜持等而維持的痛苦的驕傲。第六節(jié)則表示明知無結果的情況下,用理智和冷漠的溝渠阻隔愛意泛濫。全詩每節(jié)結構相似而不重復,一唱三嘆,水漲船高,在全文最后一節(jié)進行升華和總結,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像海鳥與飛魚,愛情需要建立在相同的志趣,愛好,靈魂相同的同一個世界,沒有這些,就是兩人之間最遠的距離。
四、愛的痛苦
愛是萬事萬物中的精神領袖、愛包容在一切事物之中、比如愛祖國、愛家鄉(xiāng)、愛土地、愛花草、愛山水等。愛是無處不在、無所不包的;愛上什么、就能讓所愛的事物變得有生命、有意義、有價值。愛是人類繁衍、進步與文明的和諧之源、是對人類生存問題的回答。愛關系著人類生存與生命的復雜內涵、關系著人間一切活動的完美更新和對美好未來的營造、人間充滿愛、人類才有希望、可以說愛即是生命。詩是表達其所愛物體和物象的具體存在。愛與詩歌、血脈相連、呼吸與共、在有人生活的地方就有愛、有愛的地方就有詩、應該說詩的產生是愛之使然。愛的痛苦還在于愛的不確定性。莎士比亞說:“愛情的春光、好似四月天不定的榮華、時而表現陽光下一切的美麗、時而黑云帶走了一切?!盵1]泰戈爾的《懇求》一詩、很好的表現了“愛情春光”中的“黑云”:《懇求》[2]我青春之藤乍開的愛花/你隨時可以采摘/簪入秀發(fā)/用我思戀的純凈朱砂/在你的眉心將/紅痣描畫。由于愛情與人的個體意志無關、它的盲目、短暫與毀滅是必然的。而且、即使兩情相悅白頭偕老、也絲毫不能改變愛的毀滅結局、因為愛必將隨著生命的死亡一同消失。誰都無法改變這個必然結局。愛情與痛苦相關聯(lián)、而且這種痛苦是必然的、不可避免的。
五、愛的毀滅
愛的最大痛苦莫過于愛的毀滅。世上有多少人因愛的毀滅而呼天搶地痛不欲生、叔本華曾對這種痛苦做過如下解釋:人在戀愛的時候、當事者已被種族之靈所占領、所支配、已不復是他原來的面目了。種族中的客觀化意志為墜入情網中的意識蒙上“預想”的面具一若與她結合、必可獲得無限幸福的預感。當戀情達到最高度時、這種幻想并發(fā)出燦爛的輝煌、如果不能與愛侶結合、即頓感人生空虛乏味、連生命也喪失所有魅力了。此時他對人生的嫌惡已戰(zhàn)勝了對死亡的恐懼、有時甚至自尋了斷以求解脫。因此、為情自殺的人展見不鮮。而泰戈爾的《愛情的項鏈》描述的便是愛情毀滅的情感朝夕相伴的歲月里/她一次次慷概奉獻/而今、我已沒有/回報她的時間/她的夜已化為黎明/你接她走了、哦、大神——/我只能把感激的禮物呈獻在你的足前。愛情如同皓月、有時圓有時缺、太多的愛情因受到諸多無奈因素的影響、總是沒有美滿結局并留下無限惋惜與辛酸。愛情又可以把酸辛愁苦的心釀成甜蜜與歡樂的真情。泰戈爾詩歌里的人生哲學從來都不是單調的說理。他擅長使用發(fā)人深思的比喻和生動鮮明的形象來把抽象的思想具體化、形象化、比如“只管走過去、不必逗留著采了花兒來保存、因為一路上花朵自會繼續(xù)開放的?!?/p>
參考文獻:
[1]柳柏楊編《世界名人論愛情》北京:農村讀物出版社2012.21
[2]泰戈爾。泰戈爾愛情詩歌精選愛情詩外國教學與研究出版社 2007.1
中圖分類號:I351.07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64X(2016)04-0001-01
作者簡介:阿依先木古·卡迪爾(1984-),女,維吾爾族,碩士研究生在讀,單位:新疆師范大學文學院,研究方向:維吾爾現當代文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