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疐曈

政府主導的應急管理心理危機干預模式的構建※

王疐曈

（中共遼寧省委黨校，遼寧沈陽110004）

國內外的研究表明重大公共危機的爆發(fā)會對人們的心理造成不同程度的傷害，若不進行心理干預，這種心理傷害可能綿延數年甚至伴隨終生。我國心理危機干預工作雖然得到了社會的關注，但仍呈現盲目、無序、不可持續(xù)的現狀。應在政府主導下，從體系的建設、法制的完善、社會支持系統(tǒng)的提供、媒體行為的規(guī)范和民眾心理素質的提高等方面來推進心理危機干預模式的建設。

應急管理；心理干預；危機意識

探索和構建應急管理心理危機干預模式，發(fā)揮政府的主導作用，將心理危機干預納入應急管理體系之中，把物質家園的重建和心靈家園的救護有機統(tǒng)一起來，是彰顯人性關懷、提升政府形象、促進社會和諧穩(wěn)定的必然選擇。

一、建立應急管理心理干預體系

（一）建立政府應急管理心理干預的組織體系

1．構建以應急管理辦公室為中心的心理危機干預指揮體系。指揮體系處于心理危機干預組織體系的核心地位。按照《國家突發(fā)公共事件總體應急預案》的規(guī)定，設置在各級政府辦公室（廳）的應急管理辦公室是應急管理的運轉樞紐，履行“值守應急、信息匯總和綜合協(xié)調職能”。應急管理心理危機干預工作組應下設于各級人民政府應急管理辦公室，負責規(guī)劃、統(tǒng)籌、指揮公共危機的心理干預工作。各級應急管理辦公室下設的心理危機干預工作組承擔構建專家?guī)?、評估危機響應級別、計劃和組織心理危機干預培訓、劃撥專項資金推進相關研究、并評估工作效果的職責。構建以應急管理辦公室為中心的統(tǒng)籌領導全省心理危機干預工作的常設管理體系。在法律保障的基礎上，建立公共危機心理干預省、市（地）、縣三級響應機制。根據危機響應級別，政府各級心理危機干預機構要明確自身任務，下達命令或聽從上級指揮。

2．構建以社區(qū)服務為基礎的心理危機干預執(zhí)行體系。我國目前的社區(qū)衛(wèi)生服務以疾病預防為主，很少涉及心理衛(wèi)生服務。而社區(qū)心理衛(wèi)生服務在民眾心理健康的意識培養(yǎng)與維護、心理危機的預防和社會支持系統(tǒng)的建設等方面都有廣闊的發(fā)展空間。國外成功的經驗啟示我們，應由政府主導給予社區(qū)心理衛(wèi)生服務應有的重視和地位，構建以社區(qū)為主體，市場和社會團體（包括個人）有序參與的心理危機干預的執(zhí)行體系。具體而言：一是設置社區(qū)心理援助站，對居民進行心理健康篩查并建立檔案，協(xié)助心理危機干預信息資源庫建設工作。二是以心理援助站為協(xié)作平臺，溝通協(xié)調應急心理干預中心、衛(wèi)生、教育、公安司法、社會營利性心理咨詢機構、非政府組織等相關部門開展交流協(xié)作，參與心理危機干預。三是由心理援助站負責溝通、協(xié)調參與心理干預的志愿者、心理咨詢師、精神科大夫等各類人員分工協(xié)作完成工作。心理危機干預工作是一項繁雜的管理工程系統(tǒng)，如何凝聚并引導各種力量參與心理危機干預工作是政府必須解決的重要問題。

（二）加快應急心理衛(wèi)生工作隊伍的建設及科研投入力度

1．要加快應急心理衛(wèi)生工作隊伍的建設。從對多起公共危機事件從事心理干預工作人員的構成調查結果來看，主要由精神科醫(yī)務人員（治療精神疾?。?、心理咨詢師（解決心理障礙）、社會工作者（輔導較輕的應激反應或心理困擾，提供可以利用的社會支持信息）組成。按照國際慣例，受創(chuàng)傷者與心理咨詢師的配比為10：1，心理咨詢師與心理督導的配比為10：1。根據心理學家鄧明義的統(tǒng)計，整個汶川地震災區(qū)PTSD（創(chuàng)傷后應激障礙）的患者比例約為3％～5％，即36萬～60萬人，而其中具有自殺傾向的約10％，即3．6萬～6萬人。至少需要心理咨詢師3．6萬名，而實際在災區(qū)參加救助的心理咨詢師只有2000人左右?？梢姡覈睦碜稍儙焽乐囟倘?，無法滿足心理救援工作的現實需要。

基于我國心理干預專業(yè)人才嚴重匱乏的現實，培養(yǎng)一支心理救助志愿者隊伍，組建一支由專業(yè)人才和志愿者相結合的心理救援團隊是非常必要的。實踐經驗表明，在危機心理干預中志愿者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通常志愿者不代替專業(yè)人員，而是與其配合協(xié)作，以非專業(yè)的方式從多個方面在救援中發(fā)揮積極作用。心理學研究揭示，個體具有相似特點，彼此間更易取得好的說服效果，挖掘那些有過類似危機經歷并已經康復的人們、發(fā)揮其示范作用，對提高危機干預的效果大有裨益。

2．要強化專業(yè)人力資源開發(fā)，組建心理干預人才庫和培訓基地。心理干預是專業(yè)性極強的工作，在心理的重建過程中，若不尊重科學、盲目進行，可能會使本已受傷的心靈遭受再次傷害。因此，政府一是要加強對心理干預專業(yè)人力資源的開發(fā)，鼓勵并支持醫(yī)科類大學開設心理干預的相關專業(yè)，以利于培養(yǎng)專業(yè)的心理危機干預人才，不斷充實心理危機干預的專業(yè)隊伍。同時，搭建心理危機干預的實踐平臺。危機后的心理干預與常規(guī)的心理咨詢和治療不同，而現在進行心理干預的這些人員中，只有極少數接受過心理危機干預專業(yè)訓練。面對慘烈的災害場面，我們的許多心理救援工作者也感到束手無策，在現場不知從何處入手開始工作，不適合嚴重的、突發(fā)的公共危機事件心理救援工作的需要，甚至出現了某些心理干預工作者因目睹嚴重的災害場面而成為了“替代受害者”的情況，不但起不到心理救援的作用，反而增添了一些混亂。因此，政府應鼓勵醫(yī)院、心理咨詢機構等為高校提供心理干預的教學實踐平臺，促進理論與實際相結合，以提高人才的專業(yè)技能水平，為心理危機干預專業(yè)隊伍建設儲備綜合型人才。二是要嚴把心理危機干預人員的資格認證關，提高準入門檻，保證從業(yè)人員的專業(yè)水平。目前，遼寧省的心理咨詢師隊伍不斷壯大，但人員素質參差不齊，難以保證質量。急需提高和規(guī)范心理咨詢師、心理治療師和精神科醫(yī)生等心理危機干預從業(yè)人員的準入標準，嚴格監(jiān)督和管理認證工作。三是要建立全省的心理危機干預人才庫。為了幫助遇難民眾減輕苦痛并自我重建，提升現實心理救援能力，建立心理危機干預人才庫勢在必行。一旦啟動應急預案，就能快速有序地調動充足的專業(yè)心理危機干預人員，并由其迅速培訓大量應急心理干預志愿者。四是建立心理危機干預培訓基地。危機對人的心理影響在短期內難以完全消失，甚至會影響一些幸存者此后的整個人生。因此，危機心理干預工作需要在一定時期內堅持進行。遭遇危機的學校應該配備心理健康老師，需具備評估與處理危機后學生常見心理問題的技能；民政部門、殘聯需配備心理咨詢師，以幫助那些在地震等災難中失去親人的人們及因危機致傷致殘的人士適應他們的新生活。

3．要加強應急心理衛(wèi)生研究工作，加大對科研機構的投入力度。與日常心理衛(wèi)生問題相比較，危機狀態(tài)下的心理問題與之有些共同之處，但相對更加復雜，要求解決問題的針對性、實操性更強。不同的危機對個體心理影響各異，會產生不同類型的心理危機，對各種實證案例分門別類地進行研究，夯實理論準備的基礎，才可能為危機心理干預工作提供理論支持和實踐指導。近些年，我國已經引入國外的一些心理危機干預理論，但切合本土實際的研究成果還較鮮見。國內外尚沒有統(tǒng)一的、科學的危機評定標準，從而導致實際操作過程中診斷失誤，難以收到理想干預效果。心理危機評估是決定是否進行和如何進行心理干預的重要技術，加強適合國人心理特征的危機評定標準的研究與制定勢在必行。社會心理預警是應對危機的重要依據，應急心理危機干預的后續(xù)干預可以徹底解除危機，恢復心理平衡，促進心理成長。由于社會心理預警機制研究的缺乏，使事前的預防和教育無章可循，危機干預的后續(xù)干預常被忽略。因此，加強心理危機前的預防和危機后干預問題的研究是當務之急。由于缺乏對心理危機產生和發(fā)展機制的實證研究，使與之相關聯的危機干預研究受到制約，無疑對心理危機預警和干預機制的運行產生影響。因此，從實證視角研究心理危機產生和發(fā)展機制，探索其發(fā)生發(fā)展的規(guī)律，理清其影響因素，有的放矢地進行預防與干預，才可能取得理想的干預效果。

綜上所述，對心理危機干預研究工作政府要高度關注，給予政策的扶持和資金的保障，倡導鼓勵省內高?；蛘呖蒲性核_展相關研究。經費的長期投入是心理救助工作得以持續(xù)下去的保障。由于沒有經費支持，許多心理救助組織和志愿者，陷入舉步維艱的境地。經費的獲得途徑：一是由社會團體、企業(yè)贊助、個人捐款等形式募捐獲得資金，二是納入國家、地方財政預算，比較而言，后者更能保證資金的數量及持續(xù)獲得。鑒于目前科研資源分布嚴重不均的現狀，政府應鼓勵和組織開展學術交流活動，在全國范圍內實現成果共享；若條件允許，可與國外政府和研究組織交流學習，借鑒其成功的經驗和成熟的科研成果，促進我們實戰(zhàn)技能的提升和科學研究的發(fā)展。

二、完善應急管理心理救助法律體系

政府是危機管理的主導者，在應急管理心理危機干預中應居于領導地位，主要負責制定方案、出臺政策、調度物資及人員，而并非是對危機受眾實施具體的心理干預。近些年來，我國在應對危機的實踐中，“一案三制”的建設取得了顯著的成效，公共危機管理的法律體系已基本建成，政府應急管理在法制、制度的規(guī)范下運行。而今，能否完善和優(yōu)化應急管理中心理危機干預的法律制度，能否化解社會心理危機已成為關乎人類幸福和社會穩(wěn)定的重要問題。當務之急是解決以下問題：一是《精神衛(wèi)生法》對心理干預的組織機構、權利義務、職能責任、運作方式、資金來源、人員構成等作出了明確規(guī)定，對促使政府組織提高認識并履行職責、專業(yè)人員承擔使命并施行救援均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應盡快出臺實施細則，提高可操作性，進一步規(guī)范和管理公共危機應急心理危機干預的實踐。二是不斷完善危機管理的法律法規(guī)，在《突發(fā)事件應對法》《防震減災法》《災害事故醫(yī)療救援工作管理辦法》《突發(fā)公共衛(wèi)生事件應急條例》等已出臺的涉及心理危機干預問題而尚處于空白的相關法律法規(guī)中，進行補充和修訂，設立專門條款，作出相應規(guī)定。

三、構建應急管理心理干預社會支持體系

（一）建構社區(qū)與人際支持網絡

1．挖掘并發(fā)揮社區(qū)各種社會支持資源對社區(qū)居民心理干預的積極作用。社會支持是指資源的提供者與接受者兩者所感知到的資源的交換，這種資源可以是物質的，也可以是精神的。心理學研究表明，接受社會支持會使人們降低應激反應、緩解緊張心理、增進心理健康。人們遭遇危機后，恢復健康心理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應急心理危機干預效果的鞏固與心理健康水平的進一步提升都需要社區(qū)的社會支持。因此，要強化心理救助與物質救助同等重要的理念，構建社區(qū)心理危機干預服務機制，推進硬件建設，培訓社區(qū)相關人員，開展豐富多彩的社區(qū)活動普及宣傳心理學知識，提高居民心理健康水平。

2．發(fā)揮人際關系網支持對心理干預成效的顯現作用。心理學研究顯示，一個人的人際關系網絡越龐大，網絡中個體的差異性越大，那么這個人可獲得的社會支持就會越多，其滿足感、歸屬感、自信心也會隨之增強，由危機導致的心理創(chuàng)傷得到恢復的可能性越大。獲得親人、朋友的支持，有利于化解個體遭遇的問題和危機。人際交往遵循互動性的原則，單向的關懷和幫助不足以維系人際關系，只有雙向互動才能促進人際關系的良性發(fā)展。在支持者與被支持者的人際互動過程中，雙方都會有支持行為的出現，而被支持者支持行為的出現對提升其自信心、強化其參與意識具有重要的作用。家人關系、熟人關系和生人關系，是被大多數國人所接受的關系重要程度的順序。厘清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各種關系的強弱格局，會更好地發(fā)揮人際關系支持網絡的作用。其中，親屬（尤其是核心家庭成員）在個體應對危機和動員社會資源時的支持作用最大；關系密切的朋友和鄰居也可提供不同種類的社會支持；單位的同事和領導、伴隨成長的同學和老師等社會支持系統(tǒng)的有效成分在危機心理干預中也可發(fā)揮重要作用。

（二）尋求非政府組織的支持

1．鼓勵國內非政府組織積極參與心理危機干預工作。由于政府自身在人力、物力、財力等方面的局限性，單純依靠政府的力量應對危機局限重重。非政府組織的非營利性、奉獻性特征決定其參與危機應對可以彌補政府的不足，并在全社會形成戰(zhàn)勝危機的信念和渡過難關的良好氛圍。一是認可非政府組織在心理危機干預中的積極作用。缺乏信任和支持是阻礙非政府組織參與危機應對的重要問題，政府應積極倡導并不斷規(guī)范民間團體參與應急心理危機干預工作的行為，引導非政府組織做出有益的貢獻。我國心理危機干預的群眾組織諸如共青團、工會、婦聯等，在應急心理干預工作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是強大的后備力量。二是營造非政府組織參與心理危機干預的法律政策環(huán)境，出臺相關的法律制度和政策，為其發(fā)揮作用提供制度規(guī)范和法律保障。三是明確政府與非政府組織的關系，界定彼此的職能。相信并鼓勵社會力量的發(fā)展，拓寬社會參與渠道，形成非政府組織與政府力量協(xié)調互動的良好局面。

2．積極尋求國際非政府組織的支持。隨著科技的飛速發(fā)展，地方性公共危機演變成區(qū)域性或全球性的危機的事例已不鮮見。要防范危機發(fā)生或減輕帶來的危害，必須尋求國際資源的合作、協(xié)助和支持，構建全球危機管理體系。在應急管理心理危機干預中，要積極尋求國際組織在人力、財力、物力、技術等多方面的支持，緩解應對壓力，提高應對水平。如“5· 12”汶川大地震后，聯合國兒童基金會心理專家組對需要心理援助的兒童進行治療，并對心理干預工作進行評估，對抗震救災和災后重建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推動作用。

四、完善政府信息公開工作，發(fā)揮媒體導向作用

（一）政府要加強新聞管制，完善政府信息公開工作

首先，政府盡快建立新聞管制機構，制定規(guī)章條例，實行新聞約束和新聞控制，規(guī)范媒體輿論。解決危機時期媒體報道失真、失度、失聲問題，營造良好輿論環(huán)境。其次，政府要加強信息公開工作，要保障民眾的知情權。獲悉真相會使多數人理性的對事件做出正確的判斷；要完善政府新聞發(fā)言人制度，政府要第一時間公布第一手危機信息，正規(guī)渠道權威信息的發(fā)布會穩(wěn)定民心、避免社會恐慌和混亂。

（二）發(fā)揮媒體導向作用，探索多元化的心理救助途徑

危機中民眾心理會相互感染，個體的恐慌、焦慮等負面應激表現達到一定強度會使周圍的人受到影響，這種相互影響的人群達到一定群體規(guī)模，群體性應激反應隨之產生。若在社會上正有流言、恐慌等負面信息傳播，極易造成社會性恐慌，甚至可能導致集體騷亂、圍攻等群體性事件，引發(fā)社會局部或全局的動蕩和沖突。因此，關注危機事件所引起的公眾心理感受和反應，關注其可能產生的行為反應，發(fā)揮媒體的正面導向作用，充分利用大眾傳媒的優(yōu)勢，普及危機心理干預及心理調適知識和技能，提供獲得專業(yè)幫助的途徑，引導民眾正確面對并理性處理危機所帶來的身心問題，可以報紙、雜志等傳統(tǒng)媒體與電視、網絡等現代媒體并用，拓展心理干預的影響廣度和深度。

五、提高民眾的危機意識與心理危機應對能力

（一）在社會層面，強化民眾的危機意識，普及應急知識與技能教育，做到防患于未然

烏爾里?！へ惪颂岢龅娘L險社會理論認為，由風險和災難帶來的不確定性已成為人們生活的常態(tài)。生存于這樣一個“危機時代”，必然要求全社會危機意識的不斷增強和危機應對能力的不斷提升，而民眾的危機意識恰恰是危機預警和危機應急的社會心理基礎。首先，危機使人們陷入恐慌之中，實屬正?，F象。但過度恐慌，甚至有幻覺、閃回產生，日常生活中也極度害怕，安全感嚴重缺乏，就必須接受心理干預。但是，人們的傳統(tǒng)思想認為接受心理危機干預等于認同自己有心理疾病、有精神問題，許多人拒絕這種心理救援。因此，有效推進心理危機干預工作的前提是使公民正確認知心理危機，強化人們的危機意識及應對危機的心理準備，提高其應對公共危機行為的自覺性。其次，普及應急知識與技能教育，包括情感體驗、心理干預、應對方法、臨場應變心態(tài)和技能、自救與互救技能等，使人們掌握應對公共危機的方法和技術，具備減小損害的能力。

（二）在政府層面，強化應急管理教育的針對性和實效性

在社會教育中，加強民眾的心理健康教育，提高全民抵御心理危機的能力?？刹捎眯麄鹘逃椒?，利用媒體及公益廣告進行基本危機教育及相關的法律法規(guī)教育，普及心理健康知識及心理危機自救方法。政府部門可以利用互聯網為公眾搭建一個維護心理健康的交互學習平臺。在學校教育中，把應急管理教育納入國民教育體系，強化學生的憂患意識，培養(yǎng)學生正確認識危機和對待危機的良好心態(tài)和能力。在危機職能部門教育中，推行系統(tǒng)理論教育、情景演練與案例教學相結合的深層次的危機教育。在專業(yè)救援機構教育中，強化應急演練工作，大力吸納公眾參與，通過“實戰(zhàn)”感受，達到教育目的。

責任編輯 張小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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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2426（2016）11－0060－04

王疐曈（1966－）女，遼寧遼陽人，中共遼寧省委黨校公共管理教研部教授，研究方向為公共管理和領導科學。

※本文系遼寧省社科規(guī)劃基金項目“遼寧應急管理中的心理危機干預模式構建研究——基于政府管理的視角”（項目編號：L13AZZ004）階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