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慧

內容摘要：現代漢語文學語言發(fā)展歷史較短，是現代漢語中較年輕的語言之一，近百年的文學演變，讓現代文學語言具有較強的嚴密性、邏輯性，能更加復雜、精密地表達文意，其表現力得到巨大的提升，同時也能更好地滿足急劇變化的現代生活客觀需求。據此，本文作者客觀分析了現代漢語文學語言的產生，探討歐化、文言、方言口語三方面對20世紀現代漢語文學語言的影響。

關鍵詞：20世紀 現代漢語文學語言 整合

縱觀現代漢語文學語言的發(fā)展，從古代漢語的“字同文”到近代漢語“字異文”再到現代漢語，漢語經歷了一段漫長的發(fā)展。而現代漢語有發(fā)達的文學語言，文學語言往往容易被理解成為“文藝作品的語言”，其實這兩者有聯系又有區(qū)別，文學語言，又稱標準語，是現代漢民族語言中經過高度加工并符合規(guī)范的語言。就這個概念來說，文學語言也包括優(yōu)秀的、典范的文藝著作的語言。隨著文化的交融和發(fā)展，20世紀的現代漢語文學語言已經是各種語言資源整合造就的結果。用“古今中外”這一詞匯是對其語言資源、文化語境的最好詮釋，是以文學話語發(fā)生學意義為基點，客觀、形象概括了現代漢語文學的生成、創(chuàng)化乃至流變。比如，歐化語（拷貝copy）、方言口語（婆姨）等，都極具特色。在此過程中，必須綜合分析各方面主客觀影響因素，多角度分析20世紀現代漢語文學語言整合的路向，更加準確、客觀地理解20世紀現代漢語文學語言。

一、現代漢語文學語言的產生

追溯漢語的歷史，著名語言學家王力先生根據他所研究過的語音材料，參考歷史朝代的更替，漢語發(fā)展的歷史可追溯到先秦。可見，在人類發(fā)展史上，漢語是最古老的語言之一，有著悠久的發(fā)展歷史。20世紀初，漢語的發(fā)展發(fā)生了質的變化，是其發(fā)展史上重大的轉折點，其主要原因是現代白話文的出現。就現代白話的形成來說，翻譯語體對其有著非常深遠的影響，大量外來詞匯、新式語法層出不窮，極大地改變了漢語原本面貌。19世紀20世紀初期，在新式書面語形成中，漢語歐化發(fā)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克服了古代漢語的缺陷性，比如，隨意性、不穩(wěn)定性，在其影響下，漢語逐漸成為一種縝密、細致的語言，具有加強的邏輯性。對于文學來說，這種語言并不一定有利于現代詩歌的發(fā)展，但極利于敘事文學的發(fā)展，尤其是小說的發(fā)展?？b密、完整已成為現代小說的顯著特征，能夠更好地呈現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和漢語書面語變革有著某種必然聯系。19世紀末20世紀初，作為一種異質語言，西文不斷介入到漢語中，對其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但并不都是積極意義，經過激烈的對抗、排斥之后，才能最終實現融合。為此，20世紀上半期，在很大程度上漢語都是一種受傷語言。

二、20世紀現代漢語文學語言整合的三條路向

1.現代漢語文學的歐化浪潮

1840年鴉片戰(zhàn)爭失敗后，中國被迫打開國門，文化環(huán)境發(fā)生微妙變化，歐化浪潮隨之拉開序幕。20世紀初，掀起一股歐美風潮，中國文化面臨著巨大的挑戰(zhàn)，處于大變革中，逐漸走上歐化的道路，以胡適、魯迅等為代表的文學家們在當時的語言發(fā)展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他們大力支持歐化式文章，注重外文學的引進、借鑒，在那一階段現代漢語文學具有鮮明的“西化、歐化”特點。在漢語現代性建設初期，漢語歐化的確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大量的外國文學翻譯便是其核心路徑，據研究者統(tǒng)計，1902—1907年間，清末民初翻譯的小說已有4000余種，而1906—1908年間，翻譯的小說遠遠多于所創(chuàng)作的小說。隨之，在現代漢語一期工程中，“翻譯體”已成為其核心的語言構成，中國很多著名的小說家、散文家等創(chuàng)作的文學作品中都漢語大量的歐化語，比如，朱自清、徐志摩。到1940年，現代漢語文學語言“歐化”已達到極致。換句話說，“歐化”被應用到各類文學作品語言機體后，現代漢語文學文法、句法更加豐富，而現代小說實質上屬于歐洲文學系統(tǒng)。但在中國很多知識分子眼中，“歐化”一詞有著強烈的貶義色彩。1940年，中國共產黨日漸強大并成立了共和國，但在文學語言環(huán)境中，“歐化”一詞很長時間內都處于隱晦莫測狀態(tài)。但總的來說，20世紀中期，中國現代漢語文學的確立、發(fā)展都和西方現代經典文學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也是中國文學擺脫封閉狀態(tài)，敢于改造、應用西方文學話語的重大轉折點，這一時期現代漢語文學逐漸在“歐化”中不斷發(fā)展，能夠更好地呈現當時社會生活各方面，大量歐化詞語被社會大眾使用，比如，沙拉、比薩餅、卡拉OK。

2.文言與現代漢語語言文學

文言文是漢代漢語的源頭，自五四新文學運動以來，白話文在現代漢語文學中占據著主導地位，逐漸取代了以文言散文、古典戲曲等為中心的古典舊體文學，這和“五四”那一代作家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比如，陳獨秀、胡適，他們強烈反對傳統(tǒng)文化，文言文被稱之為一種“僵死”的語言。從理論上看，現代漢語與現代漢語文學的創(chuàng)化離不開古代傳統(tǒng)的現代轉化，古代漢語話語資源也是客觀存在于現代漢語和文學中的，古代漢語的一些詞匯任然在現代漢語中使用，如“醞釀”等詞語。盡管白話文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但并不是特別適合正式語體，也有一些知識分子主張使用文言，提出了相關的文學語言建設觀念，致使文言和文言相關的傳統(tǒng)文學資源仍然被大量應用到現代漢語文學中，占據著重要的位置。大量的文學事實顯示，在20世紀現代漢語寫作和文言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仍有很多古代漢語話語資源的存在，不同類型的舊體文學仍被應用到現代語境中，比如，古典戲曲、舊體詩詞。在古代漢語話語資源中，文言文是不可或缺的關鍵性組成部分，是20世紀現代漢語寫作的核心表達形式之一，始終以潛隱的方式出現在現代漢語文學中。但我們始終堅信在21世紀的現代漢語文學中，傳統(tǒng)話語資源仍然發(fā)揮著重大的作用，文言文仍然占據重要文職。

3.方言口語與現代漢語語言文學

受社會、歷史、地理方面因素的影響，如傳長期的小農經濟、國家的分裂重組、人口的遷徙、山川的阻隔等因素導致語言發(fā)展的不平衡性，再加上不同語言之間的相互接觸、相互影響，使中國成為一個方言大國，漢語方言存在較大的差異，尤其是北方話、閩語、粵語，遠遠超過歐洲大部分民族語言間的差異。在現代語言運動中，方言口語陷入困境中，主要體現在現代漢語文學寫作方面。在清末民初的時候，中國文學正處于轉型中，逐漸向現代形態(tài)轉變，方言寫作占據一定的位置，受到不少人的歡迎，如陜西方言小說陳忠實的《白鹿原》、四川方言小說代表李劼人的《死水微瀾》，這些方言小說的存在，增添了文學的多樣性。而在新文化運動浪潮中，掀起了一股文學革命浪潮，白話文在文學領域中占據主導地位。在共和國成立之后，更加注重文學語言的“大眾化、口語化”，方言土語得以在文學中生存下來，但并未占據核心位置，也就是說方言口語的現代性困境是不可避免的。隨后的十年“文革”中，當時的文學流于形式，文學語言已發(fā)生了質的變化，“政治化、板結化”已成為其顯著特征[5]，方言口語自然也受到巨大的影響。站在客觀的角度來說，漢語方言現代性困境具有其不均衡性。在北方地區(qū)，由于方言比較強勢，北方方言仍大量出現在該地區(qū)出身的現代作家筆下，并未出現語言中國，但南方方言卻困難重重，特別是在“普通話”時代文化語境中。但作為一種有“根柢”的語言，方言仍在困境中不斷發(fā)展，是當今重要的“生活語言”，在現代漢語與文學中仍有一定的生存空間，發(fā)揮著重大的作用。沈從文、韓少功等現代湘籍作家借助經典文本創(chuàng)作出屬于自己的方言話語表達形式，比如，《山鄉(xiāng)巨變》、《慫恿》。

三、結語

總而言之，在文學發(fā)展史上，20世紀現代漢語語言文學三條路向是不可忽視的重要方面，“歐化、文言、方言口語”對20世紀現代漢語語言文學中發(fā)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在現代漢語語言文學研究中，研究者必須準確理解20世紀其整合的三條路向，更好地發(fā)揮其作用，促進新世紀文學的全面發(fā)展，尤其是網絡文學，促進新時期我國文學事業(yè)不斷向前發(fā)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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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川北幼兒師范高等?？茖W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