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存彥 周少燕
中國本土大型會計師事務所聲譽群體的形成研究
張存彥周少燕
本文利用2012-2014年我國A股市場的數據,以“四大”作為參照,從群體、事務所及審計師三個層次對我國本土大型會計師事務所聲譽的層內同質性和層間一致性進行了對比性實證檢驗,以判斷我國審計市場上是否正在出現一個有別于“四大”的第二層級聲譽群體。研究結果表明,我國本土大型會計師事務所作為一個聲譽群體正處于形成過程中,“做強做大戰(zhàn)略”在市場中已初見成效。為注冊會計師行業(yè)的戰(zhàn)略發(fā)展重點從規(guī)模推進轉向質量甄別制度建設提供了參考依據。
本土大型會計師事務所聲譽群體穩(wěn)定性同質性一致性
為了使注冊會計師行業(yè)適應我國大型企業(yè)的“走出去”戰(zhàn)略,近年來中注協(xié)在財政部門的支持下實施了行業(yè)做強做大戰(zhàn)略,戰(zhàn)略的核心步驟是“用5至10年的時間,發(fā)展培育10家左右能夠服務于中國企業(yè)走出去戰(zhàn)略、提供跨國經營綜合服務的國際化事務所”,這些事務所將擔負起提供高質量審計服務、保持行業(yè)誠信的重任。2009年10月,國務院辦公廳轉發(fā)財政部《關于加快發(fā)展我國注冊會計師行業(yè)的若干意見》,加速了這一戰(zhàn)略的實施。
在上述一系列政策的支持下,注冊會計師行業(yè)的發(fā)展取得了顯著成效,按照中注協(xié)公布的會計師事務所綜合評價前百家信息,2013年業(yè)務收入超過20億元的事務所有6家,超過10億元的有11家,超過5億元的有15家。注冊會計師人數超過1000人的事務所有5家,超過500人的有15家。相對于以往年份前百家信息中一直由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占據前四強的局面,2013年發(fā)生了改觀,本土大型會計師事務所(以下簡稱本土大所)瑞華排名第三,立信排名第五,2014年瑞華和立信分別排第三和第四名,可見國際四大長期占絕對優(yōu)勢的格局在悄然改變,本土大所已漸成規(guī)模。審計市場上由于審計質量難以直接觀察,事務所聲譽的形成往往以一個聲譽群體的出現作為判斷標準,比如國際四大。那么,在我國做強做大戰(zhàn)略推動下,規(guī)模迅速積聚的本土大所是否已為市場所認可而形成一個第二層級(second-tier)的聲譽群體呢?本文將通過分析本土大所群體在三個聲譽層次的表現對上述問題進行實證檢驗。
(一)聲譽特征研究的文獻回顧
自從Simunic(1980)構建了審計費用計量模型,為通過審計費用溢折價研究審計行業(yè)的聲譽打開了實證研究之門,此后關于審計行業(yè)聲譽及其溢折價的研究逐漸展開,并隨著對聲譽研究的細化而漸次深入。最初,Francis(1984),P a l m o r e(1 9 8 6),S i m o n and Francis(1988),Ayoib C h e-A h m a d(1 9 9 6),O’Sullivian(2000),Ferguson and Stokes(2002),漆江娜等(2004)眾多研究在將事務所分為“四大”和“非四大”后,均發(fā)現國際四大的審計費用存在可觀的溢價。之后,Taylor(1997),Simon and Taylor(2002)等對各國際四大所的聲譽展開對比研究,發(fā)現國際四大所的費用水平雖有一定差距,但都存在相較于其他事務所更為顯著的聲譽溢價。隨著審計市場的擴展,不同事務所在行業(yè)間的分工趨于顯性化,出現了行業(yè)專門化所引起的審計費用溢價研究,如Fergusson et al.(2003),Francis et al.(2005),蔡春、鮮文鐸(2007),劉文軍等(2010)等均發(fā)現具有行業(yè)專門化特長的事務所存在溢價。而Francis,Yu(2009)則將研究的視角延伸至國際四大所中規(guī)模較大的分所,發(fā)現四大所規(guī)模較大的分所收取了更高的審計費用。
近年來,國外文獻中還出現了一些針對大規(guī)模事務所中審計合伙人和高級管理人員個人行為特征的研究,DeZoort and Lord(1994),Carcello et al.(1996),Tan et al.(1997),Carcello et al.(2000),Kaplan and Lord(2001),Lord and DeZoort(2002),Wilks(2002),Carey and Simnett(2006)等則通過實驗研究,發(fā)現高級審計人員在執(zhí)業(yè)中的態(tài)度和各種行為特征會影響下級審計人員搜集證據、做出判斷的行為和努力程度,并最終成為審計質量的影響因素。
可以看出,聲譽研究雖然循著國際四大所整體、單個事務所、行業(yè)專門化、大規(guī)模分所、審計師個人的路徑展開,但這些研究均隱含著“同質性”和“一致性”的假設,即處于同一層次的事務所、審計師具有相同的聲譽特征,而處于同一聲譽群體內的事務所、審計師與群體的聲譽則具有內在一致性。上述文獻展開的脈絡為本文提供了研究路徑的借鑒,即可以通過觀察本土大所群體聲譽、單個事務所聲譽及各事務所的審計師個人聲譽在三個層面上表現出的同質性和內在一致性程度,來判斷本土大所作為一個市場聲譽群體是否正在形成。
(二)本土大所范圍的確定
本文首先需要確定本土大所聲譽群體的可能范圍?,F有文獻尚未對這一群體應包含的事務所形成共識。由于缺乏一致的認識,各項研究采用的標準差異很大。隨著中注協(xié)自2003年開始每年發(fā)布《會計師事務所綜合評價前百家信息》,研究漸漸集中于此標準,然而即便是采用這一標準,所選取的本土大所依然存在差異,原因在于我國審計市場一直處于激烈的競爭和不斷的合并過程中,排名變動幅度很大?;诼曌u的穩(wěn)定性原則,本文在確定本土大所范圍時,在2003至2014年中注協(xié)歷年的排名中選取了一直保持在前十名的本土事務所,包括瑞華、立信和信永中和三家。
在審計折價研究中,鮮有研究者將某類事務所或審計師的收費高低看做聲譽建立過程中的某種狀態(tài),而本文采納的恰恰是這一視角。與已經獲得穩(wěn)定聲譽的國際四大不同,本土大所的聲譽尚處于一個動態(tài)過程中,其目前的聲譽狀況有兩種可能。一方面鑒于本土大所在中注協(xié)的排名一直處于前十名以內,可能已存在一定的市場認可度,這會反映為審計費用溢價;另一方面,近年來本土大所的合并較為頻繁,不利于聲譽信號的傳遞,或許還處于聲譽的建立期而采取折價策略。無論存在溢價與否,作為一個聲譽群體,本土大所應顯示出不同于其他群體的特征。假設本土大所已產生溢價,而國際四大則應收取更高的溢價,由此提出第一個假設:
H1:本土大所的收費已產生聲譽溢價,而國際四大的收費則存在更為顯著的溢價。
無論是國際四大還是本土大所,作為一個聲譽群體,其成員的收費特征應具有同質性,而且在假設1的驗證結果確定的情況下,每家成員事務所的收費特征均應與群體特征具有內在一致性,由此提出第二個假設:
H2:國際四大和本土大所的成員事務所分別存在相似的收費特征,且與其所屬群體的收費特征一致。
群體的聲譽由每個成員的聲譽匯聚而成,同樣每家事務所的聲譽來自于其審計師在執(zhí)業(yè)中所體現出的服務質量和聲譽,聲譽穩(wěn)定的事務所會擁有更多收取溢價的高聲譽審計師,聲譽建立過程中的事務所也會存在較多同樣處于聲譽建立期的審計師。Taylor和Zerni的研究結果表明,市場會以審計師收費的溢價或折價方式對審計師的個人聲譽予以區(qū)分,因此,在同一個聲譽群體內,各事務所的審計師收費會表現出相似的分布特征,且與群體聲譽有內在關聯(lián);而在不同的聲譽群體之間,其審計師的收費特征會存在明顯差異。由此提出第三個假設:
H3:國際四大和本土大所的審計師群體分別存在相似的收費特征,且與其所屬群體的收費特征具有內在關聯(lián)。
表1 變量含義及預期符號
表2 模型主要控制變量的描述性統(tǒng)計分析
(一)基本模型構建與變量設置
本文以Simunic(1980)的審計費用決定因素模型為主干,參考Taylor,Zerni等的研究,建立如下模型:
模型的被解釋變量為以自然對數平滑后的審計費用水平LAF,以BIG4和NA3作為模型的解釋變量,分別代表國際四大和本土大所??刂谱兞堪瑑深?,一類是公司的規(guī)模(LTA)、業(yè)務復雜程度(RER、INR)、風險(QUI、LEV、ROE、LOSS)、行業(yè)(IND)等代表公司自身特征的變量。行業(yè)變量以中國證監(jiān)會的行業(yè)分類代碼為標準,去掉金融業(yè),其中由于工業(yè)類別占比較大,依次級代碼分類,共形成21個啞變量。另一類是審計意見類型(OPI)、審計師變更(INI)、事務所的行業(yè)專門化(NALEAD)、企業(yè)的議價能力(POWLN)等代表審計業(yè)務特征的變量。事務所的行業(yè)專門化是一個虛擬變量,指在某行業(yè)中當年審計收費總額最高的事務所。企業(yè)的議價能力被定義為某特定行業(yè)中公司當年銷售額的自然對數與其事務所在該行業(yè)所有客戶當年銷售額總和的自然對數的比值。
(二) 樣本選擇和數據來源
本文選取滬深兩市2012-2014年度A股上市公司作為研究樣本,剔除了金融行業(yè)和數據不全的公司,并且為了消除極端值對檢驗結果的影響,對連續(xù)變量進行了上下各1%縮尾處理。最終研究樣本為1385家,數據來自CSMAR數據庫。
表3 群體層次回歸結果
表4 事務所層次回歸結果
(一)描述性統(tǒng)計
表2的描述性統(tǒng)計顯示,樣本中21%的公司在三個年度內有虧損現象,6%的公司收到了非標意見,10%的公司更換了會計師事務所,10%的公司由在全國范圍內具有行業(yè)專門化特征的事務所進行審計。6%的公司選擇國際四大,23%的公司選擇了本土大所,說明如果按照客戶量判斷,本土大所的市場份額高于國際四大。
(二)相關系數分析
本文對模型主要變量進行了Pearson相關系數分析,結果顯示多數控制變量都與LAF存在顯著相關關系,表明控制變量的選取較為合理。國際四大與LAF在1%水平下顯著相關,而本土大所與LAF僅在10%水平下顯著相關,表明本土大所的市場競爭更加激烈。自變量間的相關性均較低。此外,模型D-W統(tǒng)計量為1.916,說明不存在自相關,變量的VIF值在1.030-2.022之間,沒有嚴重多重共線性問題的干擾。
(三)群體層次回歸:本土大所群體聲譽的回歸結果及分析
表3是模型1的回歸結果,模型的F=76.72(P=0.000),調整的R2=62.70%,整體的擬合程度較高。
從表3看出,除控制變量存貨占資產比重(INR)和預期符號不符外,多數控制變量與預期符號一致且顯著,其中企業(yè)的議價能力(POWLN)和事務所的行業(yè)專門化,均在1%水平下顯著,與Casterella et al.(2004),Huang et al.(2007)及Hay(2006),Taylor的結論一致。
國際四大所(BIG4)的溢價在1%水平下顯著,溢價幅度為52.81%,而本土大所(NA3)的溢價幅度為11.49%,在10%水平下顯著,這與李連軍、薛云奎(2007),張存彥(2008),Wang et al.(2009)的研究結果一致。盡管與國際四大的收費溢價差距懸殊,但這一結果說明本土大所作為一個聲譽群體已能夠產生溢價,正在得到市場認可,假設1得到驗證。其中,溢價幅度根據Simon and Francis (1988)對審計費用溢折價的公式(ex-1)/ ex計算,x代表回歸系數。
(四)事務所層次回歸:各本土大所聲譽特征的回歸結果及分析
為了驗證各本土大所聲譽的同質性及與群體聲譽特征的一致性,對各國際四大所和本土大所設虛擬變量DTT(德勤)、EY(安永)、KPMG(畢馬威)、PWC(普華)、RH(瑞華)、LX(立信)、XY(信永中和)分別替換模型1中的BIG4和NA3兩個變量。為了精簡模型,控制變量只選取模型1中回歸結果呈顯著的變量,生成模型2:
模型2的回歸結果在表4中列示,模型的F=110.48(P=0.000),調整的R2=62.90%,整體的擬合程度較高。
表4顯示,國際四大的系數均為正且在1%水平下顯著,其溢價幅度分別為德勤(DTT)49.49%,安永(E Y)5 5.4 3%,畢馬威(K P M G)6 7.9 2%,普華(PWC)46.58%,這表明國際四大的成員采取了一致的高收費策略。本土大所的系數也均為正,其中瑞華(RH)和立信(LX)兩家的溢價是顯著的,瑞華(RH)的溢價為11.31%,立信(LX)的溢價為14.27%。信永中和(XY)的溢價幅度只有5.73%,雖尚未呈現顯著狀態(tài),但系數符號也為正,說明其收費已不再采用折價策略。因此就群體的特征而言,雖然溢價水平不高,且信永中和的收費還未能顯著區(qū)別于其他事務所,但三家本土大所收費的增長趨勢已能分辨,其作為一個聲譽群體的特征已初現端倪,假設2得到部分驗證。
(五)審計師層次回歸:審計師個人聲譽特征的回歸結果及分析
為了驗證本土大所審計師個人聲譽的同質性及其與聲譽特征的一致性,分別選取了國際四大和本土大所中最有可能存在個人聲譽的審計師作為樣本,考察這兩類審計師的收費在群體內是否呈現出相似的特征且與其群體收費表現一致,但在群體間呈現明顯的差異。
我國的制度規(guī)定審計報告由兩名注冊會計師簽字,筆者認為,第一簽字注冊會計師對所審報告負有更重要的責任,因此以第一簽字注冊會計師為考察對象。選擇時以至少擁有2個客戶作為標準,這一做法借鑒了Taylor的研究思路,他認為在確定選擇標準時既要避免只有1個客戶而帶來的瑣碎問題,也要保證有足夠多的樣本進入研究視野。
通過手工搜集,共得到103個樣本,分別為:德勤2人,安永4人,畢馬威2人,普華11人,合計19人;瑞華15人,立信44人,信永中和25人,合計84人。為了避免披露簽字注冊會計師的姓名,以事務所簡稱字母后綴審計師的編號來設置變量,如安永的第一號簽字注冊會計師以EY_1表示,依此類推,這樣形成103個審計師個人變量。
按照不同的事務所依次在模型2中加入各事務所的審計師個人變量,由于其與代表本事務所的變量之間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遂將其對應事務所變量去除,形成七個新的回歸模型。分別進行七次回歸,結果匯總列示于表5,篇幅所限只列示有溢、折價的審計師個人變量,控制變量也不再列示。
表5 第三層次回歸結果
表5顯示在103個審計師中共有21個收取了溢價,6個收取了折價,其中國際四大所的19個樣本中有11人收取了溢價,平均溢價幅度為55.22%,其余為平價,沒有收取折價的樣本。本土大所的84個樣本中有10人收取了溢價,平均溢價幅度為38.65%,6人收取了折價,平均折價幅度為42.13%,說明在本土大所中有些審計師還處于個人聲譽的建立期。與國際四大的審計師相比,雖然三個本土大所的審計師均體現出收取溢價的比例較小,溢價水平普遍偏低,而且存在折價審計師的特征,但溢價審計師人數較折價人數多。這一結果佐證了本土大所群體及各事務所的溢價程度雖整體水平偏低但呈上升趨勢的原因,而且表明層間特征的一致性,因此假設3得到驗證。
綜合三個層次的驗證結果,可以看到與聲譽特征鮮明且穩(wěn)定的國際四大相比,本土大所整體已產生10%水平下的顯著溢價,雖然其成員之一的信永中和尚未收取顯著的溢價,但三個事務所的收費系數均為正,已表現出收費上升的趨勢,這一趨勢源自于審計師群體中收取溢價的人數多于收取折價的人數。此結果表明本土大所作為聲譽的第二層級正在形成過程中,其聲譽群體特征已經開始顯現。
(六) 穩(wěn)健性檢驗
為了增加結論的可靠性,穩(wěn)健性檢驗分為兩個方面。
一是改變了本土大所的選擇范圍。首先將選擇范圍擴大到2003-2014年中注協(xié)排名的前十五名,但遺憾的是未能增加任何一家本土大所;又擴大到前二十名,增加了天健、天職國際、中審亞太、利安達和大信五家事務所。三個層次的回歸結果顯示,群體溢價不顯著,單個新增五家事務所的收費無論顯著與否均呈折價,表明其依然處于聲譽的建立期,因此本土大所群體不能包括后五家事務所。將溢價不顯著的信永中和去掉再次回歸,結論不變,因此本文認為本土大所聲譽群體中不應去掉信永中和。
二是提高了審計師個人樣本的客戶量。以至少2個客戶為標準選擇審計師,主要是出于對樣本量的考慮。在穩(wěn)健性測試中將選擇標準提高到每個審計師擁有至少3個客戶,選取到51個樣本,其中國際四大有5人,本土大所有46人進入樣本?;貧w結果顯示,國際四大有3人收取溢價,平均幅度為48.18%,其余2人為平價;本土大所有8人收取溢價,平均幅度為32.40%,4人收取了折價,平均幅度為40.35%。雖然樣本數量較少,但與之前的回歸結論也是一致的。
本文按照聲譽的穩(wěn)定性原則選取了三家可能組成本土大所群體的事務所,從群體、事務所及審計師三個層次進行了聲譽的同質性和一致性檢驗,結果顯示本土大所這一聲譽群體正在形成,做大做強戰(zhàn)略的實施效果已初步顯現,本土大所漸為市場認識和認可。
同時,與聲譽特征顯著且穩(wěn)定的國際四大相比,本土大所的聲譽特征有待進一步鞏固和強化,這一點與本土大所在規(guī)模上已趕超一些國際四大的迅猛趨勢并不匹配,說明規(guī)模的擴張與聲譽的形成并不同步,規(guī)??梢栽诙唐趦妊杆俜e聚,而聲譽卻需要在一個漫長的時期中逐漸積累。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要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在審計市場中聲譽是一種通過質量的甄別來引導資源向高質量事務所流動的優(yōu)勝劣汰機制,在質量信息公開透明的情況下,市場聲譽更易于建立起來。因此本文的政策含義是:在完成了對行業(yè)規(guī)模的推進后,可將戰(zhàn)略重點適度轉向促進事務所自覺履行誠信責任的質量甄別制度建設上來,如以質量而非規(guī)模作為獎懲標準、嚴格對低質量事務所的懲戒措施、加大獎懲信息的公開力度等,力求從行業(yè)內部向市場釋放準確的執(zhí)業(yè)質量信息。以此順應市場聲譽機制的運行規(guī)律,促進市場對高質量事務所的甄別,使本土大所的聲譽群體特征進一步凸顯和加強。
作者單位:清華大學五道口金融學院
中國地質大學長城學院
主要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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