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不是每個孩子都有條件享受“間隔年”。其實,了解世界、豐富閱歷并非只有一種方式。重要的是你有改變自我、完善自我的心。由此,即便身在斗室,也不妨我們成為更出色、更卓越的社會存在。
2016年7月就年滿18歲的瑪麗亞·奧巴馬是美國精英高中的畢業(yè)班學生,作為美國“第一女兒”,她堪稱全球最受關注的“高考生”。不過,白宮新聞官宣布她6月高中畢業(yè)后會度過一年的“間隔年”,于2017年秋季到哈佛大學報到。瑪麗亞的選擇將人們的視線吸引到了“間隔年”上。
說到“間隔年”,哈佛大學鼓勵新生在入學之前或者學習過程中申請“間隔年”,以便學生能在校園之外獲得工作經(jīng)驗。《大西洋月刊》稱,“間隔年”在歐洲已經(jīng)不是新鮮事,而在美國流行起來卻是近些年的事。美國“間隔年”協(xié)會稱,2015年,選擇“間隔年”的學生人數(shù)同比增長了22%。而“間隔年”的內(nèi)容和效果因人而異,有些學生借機旅行,認識世界,也有人在這一年中系統(tǒng)地向個人目標靠攏,或從事一些公益項目。但根據(jù)美聯(lián)社統(tǒng)計,只有不到1%的大學新生會推遲入學時間,而做出這樣選擇的通常是高收入家庭的子女。
美國“間隔年”協(xié)會的調(diào)查也發(fā)現(xiàn),學生“間隔”的時間與父母的收入呈正相關,因為“間隔年”的收入幾乎全部來自父母的資助。18%的受訪者表示,他們會選擇“間隔年”,如果他們父母的年收入在20萬美元(約合人民幣130萬元)以上。
美國專欄作家安德莉亞在《紐約郵報》撰文稱,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瑪麗亞·奧巴馬的福氣,手握哈佛的入場券,還能自由選擇“間隔年”。在美國普通家庭子女眼中,這樣奢侈的選擇無異于炫耀“我比你們富有”。
佛羅里達州立大學和北卡羅來納大學都有政策和專門的項目,為想要選擇“間隔年”的低收入家庭學生提供資助。安德莉亞卻表示,如果普通家庭的孩子想要在進入大學之前跑到非洲研究瀕臨滅絕的樹蛙,當然可以申請到各種各樣的援助,但“間隔年”的平均支出高達4萬美元(約合人民幣26萬元),社會援助只是杯水車薪。
曼哈頓私立學校咨詢公司的首席執(zhí)行官阿曼達透露,多數(shù)情況下,“間隔年”相當于一份禮物,它的“售價”可以和一輛瑪莎拉蒂相媲美。她表示,在她的客戶中,四成選擇了“間隔年”的孩子放棄了大學入學資格。
“他們的家長氣瘋了,但這些孩子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并且對自己選擇的道路充滿熱情,比如幫助盲童或者與兒童共同抗擊癌癥,這些都是偉大的事業(yè)。”阿曼達說。
不過,阿曼達表示,選擇這些公益事業(yè)度過“間隔年”的孩子并不多。有的家長安排子女用這一年去密克羅尼西亞采貝殼,“那簡直就是胡扯!那就是給富人孩子的帶薪假期”。
在阿曼達看來,窮人家的孩子基本不會考慮“間隔年”,因為大學的學費正在逐年攀升,他們無法承擔晚一年入學的經(jīng)濟代價。
哈佛大學招生官認為,過大、過早的學術壓力可能給年輕人帶來危害,出去看一看世界很可能是治愈這種情緒的良藥。阿曼達對此并不同意,她認為這樣的壓力并不是今天才出現(xiàn)的,進入精英大學的優(yōu)秀學生已在各種壓力中拼搏了“幾百年”,多數(shù)人沒有“間隔年”的“療傷”也成了社會棟梁。這些所謂的大學壓力成為富裕學生逃離的借口,而沒有經(jīng)濟實力的學生只能繼續(xù)與自己的軟弱斗爭。
(一地摘自《人生十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