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 峰 聶瑩雪(.中國醫(yī)科大學,遼寧 沈陽 003;2.中國醫(y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yī)院,遼寧 沈陽 40)
?
自擬扶正祛邪方聯(lián)合西藥治療病毒性腦炎的臨床觀察
高峰1聶瑩雪2△
(1.中國醫(yī)科大學,遼寧 沈陽 110013;2.中國醫(y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yī)院,遼寧 沈陽 114011)
目的 觀察自擬扶正祛邪方聯(lián)合西藥治療病毒性腦炎的臨床療效。方法 120例患者隨機分為對照組和觀察組各60例。兩組均對癥治療,選用更替洛韋抗病毒治療,連續(xù)14 d;同時靜脈輸注人血免疫球蛋白,連續(xù)3 d。觀察組在此基礎(chǔ)上口服自擬扶正祛邪方,連續(xù)14 d。觀察兩組癥狀體征消失時間,治療前后血清及腦脊液中神經(jīng)元烯醇化酶(NSE)、S-100β蛋白、白細胞介素6(IL-6)、腫瘤細胞壞死因子-α(TNF-α)表達,以及外周血清中CD3、CD4、CD8的表達。記錄不良反應發(fā)生情況。結(jié)果 觀察組退熱時間、頭痛嘔吐緩解時間、抽搐消失時間、意識恢復時間均短于對照組 (均P<0.05)。兩組治療前腦脊液及血清中NSE、S-100β、IL-6、TNF-α表達水平差別不大(均P>0.05)。治療后兩組血清及腦脊液中NSE、S-100β、IL-6、TNF-α表達與治療前比較均下降,且觀察組下降程度大于對照組(均P<0.05)。治療前兩組外周血清中CD3、CD4、CD8的表達差別不大(均P>0.05)。治療后兩組血清中CD3、CD4的表達較治療前均升高,CD8的表達較治療前降低,且觀察組變化程度顯著大于對照組(均P<0.05)。用藥后不良反應主要為局部靜脈炎、骨髓移植、肝功能異常、惡心嘔吐、浮腫等。觀察組不良反應發(fā)生率低于對照組(P<0.05)。結(jié)論 自擬扶正祛邪方可顯著緩解患者臨床癥狀及體征,減少腦組織損傷,抑制炎癥反應,并可維持機體免疫平衡,且減少治療期間不良反應的發(fā)生,安全性好。
病毒性腦炎自擬扶正祛邪方更替洛韋臨床療效炎癥反應免疫功能
病毒性腦炎是由多種侵犯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病毒所引起的腦部無菌性炎癥[1],目前已知約有100種以上病毒可引起本病,本病好發(fā)于幼兒及青壯年,起病呈急性或亞急性,分為散發(fā)性及流行性[2],本病在我國發(fā)病率可達7/10萬,其中由單純皰疹病毒引起的病毒性腦炎最為常見。本病提倡盡早使用抗病毒藥物[3],可顯著緩解臨床癥狀并有效降低患者死亡率,但大劑量使用抗病毒藥物往往易產(chǎn)生一定不良反應,甚至導致患者遺留后遺癥[4]。自擬扶正祛邪方是提倡扶正為本加以祛邪為法的自擬方劑[5],臨床可用于患者處于正虛邪實階段的多種疾病。本研究采用自擬扶正祛邪方聯(lián)合西藥治療病毒性腦炎,取得了較好療效?,F(xiàn)報告如下。
1.1病例選擇本研究經(jīng)醫(y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所有患者均知曉本次研究并簽署知情同意書。1)納入標準[6]:參照《臨床神經(jīng)病學》中病毒性腦炎診斷標準,發(fā)病前有前驅(qū)感染癥狀,如呼吸道或腸道感染、口周皰疹等病史,起病多為急性或亞急性,患者發(fā)病不超過14 d,可伴有發(fā)熱、劇烈頭痛、周身不適等表現(xiàn),還可表現(xiàn)出局灶性或彌漫性神經(jīng)系統(tǒng)癥狀如意識障礙、精神異常、抽搐、頸項強直、偏癱、共濟失調(diào)、失語、強握等,出現(xiàn)病理反射,腦膜刺激征陽性,顱內(nèi)高壓等;外周血或腦脊液中病毒IgM抗體陽性;腦電圖呈彌漫性改變;影像學檢查可發(fā)現(xiàn)顱內(nèi)低密度灶或者無異常。2)排除標準:排除中樞系統(tǒng)其他疾病如顱內(nèi)占位、顱內(nèi)出血、腦白質(zhì)病變、中毒或代謝引起的腦部疾病,既往腦血管病史或遺留有嚴重的神經(jīng)及肢體功能障礙者,合并嚴重的臟腑疾病,血液系統(tǒng)疾病等,患有精神類疾病或者依從性較差者,處于妊娠或哺乳期患者,合并各種急慢性炎癥疾病、免疫系統(tǒng)疾病、腫瘤、應用免疫抑制劑者,參與本次研究前1月內(nèi)應用過抗病毒藥物者,對本組研究所用藥物過敏者。
1.2臨床資料選取2010年3月至2015年8月筆者所在醫(yī)院治療的病毒性腦炎患者120例,隨機分為對照組和觀察組兩組各60例。對照組男性33例,女性27例;年齡(36.60±4.60)歲;體溫(37.93±0.32)℃;體質(zhì)量(67.03±5.62)kg;病程(6.38±1.41)d。觀察組男性32例,女性 28例;年齡(36.26±5.10)歲;體溫(38.00± 0.41)℃;體質(zhì)量(66.93±5.73)kg;病程(6.62±1.50)d。兩組年齡、性別、病程等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均P>0.05)。
1.3治療方法兩組患者均根據(jù)病情合理對癥治療,入院后給予低流量吸氧,采用非甾體類消炎藥聯(lián)合冰袋控制體溫,選用甘露醇脫水降顱壓,抽搐嚴重者給予丙泊酚,維持水電解質(zhì)平衡等,并給予營養(yǎng)支持等常規(guī)治療。兩組患者在此基礎(chǔ)上均選用更替洛韋抗病毒治療,計算體質(zhì)量,每次5 mg/kg,更替洛韋加入10%葡糖糖溶液250 mL中靜點,每次12 h,連續(xù)14 d;同時靜脈輸注人血免疫球蛋白,每日300 mg/kg,連續(xù)3 d。觀察組在此基礎(chǔ)上口服自擬扶正祛邪方,組成如下:人參20 g,黃芪30 g,麥冬15 g,五味子15 g,青黛10 g,白花蛇舌草9 g,白茯苓15 g,白術(shù)15 g,半枝蓮15 g,夏枯草15 g。如上中藥水煎服成200 mL,日1劑,連續(xù)14 d。
1.4觀察指標和療效標準觀察兩組患者癥狀體征消失時間:包括退熱時間(體溫降至36.5℃以下)、頭痛嘔吐緩解時間、抽搐消失時間、意識恢復時間等。觀察兩組患者治療前后血清及腦脊液中神經(jīng)元烯醇化酶(NSE)、S-100β蛋白、白細胞介素6(IL-6)、腫瘤細胞壞死因子α(TNF-α)表達,采用酶聯(lián)免疫吸附法(ELISA)進行檢測。觀察兩組患者治療前后免疫功能,采用流式細胞法檢測兩組患者外周血清中CD3、CD4、CD8的表達。在治療期間密切觀察兩組患者的臨床表現(xiàn)、生化指標,記錄治療過程中不良反應的發(fā)生情況,如有異常及時對癥處理[7]。
1.5統(tǒng)計學處理應用SPSS17.0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處理。計量資料以(±s)表示,進行t檢驗。計數(shù)資料以百分比表示,進行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1兩組癥狀體征消失時間比較見表1。結(jié)果示,觀察組退熱時間、頭痛嘔吐緩解時間、抽搐消失時間、意識恢復時間均短于對照組(均P<0.05)。
表1 兩組癥狀體征消失時間比較(h,±s)
表1 兩組癥狀體征消失時間比較(h,±s)
與對照組比較,△P<0.05。
組別 抽搐消失時間意識恢復時間觀察組 42.72±3.11△ 58.25±3.10△對照組 58.89±3.76 64.80±3.89 n 60 60退熱時間 頭痛嘔吐緩解時間69.23±4.89△ 65.83±4.73△78.87±5.12 71.18±5.09
2.2兩組治療前后血清及腦脊液中NSE、S-100β、IL-6、TNF-α表達比較見表2、表3。結(jié)果示,兩組治療前腦脊液及血清中NSE、S-100β、IL-6、TNF-α表達水平差別不大(均P>0.05)。治療后兩組血清及腦脊液中NSE、S-100β、IL-6、TNF-α表達與治療前比較均下降,且觀察組下降程度大于對照組(均P<0.05)。
表2 兩組治療前后血清中NSE、S-100β、IL-6、TNF-α表達比較(±s)
表2 兩組治療前后血清中NSE、S-100β、IL-6、TNF-α表達比較(±s)
與本組治療前比較,*P<0.05;與對照組治療后比較,△P<0.05。下同。
組 別 時 間NSE(μg/L)S-100β(pg/mL)IL-6(μg/L)TNF-α(μg/L)觀察組 治療前(n=60)治療后對照組 治療前20.90±3.34 23.31±4.15 69.35±9.12 49.01±5.00 11.24±2.12*△ 12.32±2.03*△ 48.35±5.12*△ 30.46±4.02*△20.87±3.12 23.08±4.04 69.22±8.89 48.37±5.83 (n=60)治療后14.43±2.67* 15.70±2.32* 54.04±6.03* 37.92±4.56*
表2 兩組治療前后腦脊液中NSE、S-100β、IL-6、TNF-α表達比較(±s)
表2 兩組治療前后腦脊液中NSE、S-100β、IL-6、TNF-α表達比較(±s)
組 別 時 間NSE(μg/L)S-100β(pg/mL)IL-6(μg/L)TNF-α(μg/L)觀察組 治療前(n=60)治療后對照組 治療前13.90±3.08 38.41±4.93 83.30±8.12 57.51±5.47 6.24±1.12*△ 15.32±2.42*△ 46.25±5.32*△ 29.46±4.22*△13.27±3.02 38.28±4.87 83.12±7.29 57.33±5.43 (n=60)治療后9.40±1.64* 19.73±2.92* 54.44±6.33* 35.22±4.86*
2.3兩組治療前后外周血清中CD3、CD4、CD8表達比較見表4。結(jié)果示,治療前兩組外周血清中CD3、CD4、CD8的表達差別不大(均P>0.05)。治療后兩組血清中CD3、CD4的表達較治療前均升高,CD8的表達較治療前降低,且觀察組變化程度顯著大于對照組(均P<0.05)。
表4 兩組治療前后血清中CD3、CD4、CD8表達比較(%,±s)
表4 兩組治療前后血清中CD3、CD4、CD8表達比較(%,±s)
組別時間 CD8 CD3 CD4觀察組 治療前 25.09±4.53 (n=60) 治療后 18.49±5.35*△對照組 治療前 25.05±4.03 44.83±5.20 26.63±3.51 53.10±5.54*△ 43.82±5.21*△44.87±5.12 26.61±3.40 (n=60) 治療后 21.19±5.23*49.74±5.44* 37.09±4.23*
2.4兩組不良反應發(fā)生情況比較見表5。用藥后不良反應主要為局部靜脈炎、骨髓移植、肝功能異常、惡心嘔吐、浮腫等。觀察組不良反應發(fā)生率低于對照組(P<0.05)。
表5 兩組不良反應比較n(%)
病毒性腦炎是常見的由病毒感染導致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疾?。?],本病發(fā)病機制有兩種途徑[9],第一病毒感染后可直接破壞中暑神經(jīng)系統(tǒng)組織,引起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病變,出現(xiàn)腦組織水腫,炎性細胞浸潤,神經(jīng)細胞變性壞死,膠質(zhì)細胞異常增生等;其次病毒在機體內(nèi)可引起機體對病毒抗原產(chǎn)生過度免疫反應,進而免疫細胞產(chǎn)生一系列炎癥因子透過血腦屏障進入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進一步對腦組織產(chǎn)生損傷。臨床治療本病多采用抗病毒治療聯(lián)合對癥治療。近來研究發(fā)現(xiàn)[10],單純抗病毒治療可引起集體依賴性,甚至產(chǎn)生較為嚴重不良反應,因此在治療的同時抑制過度免疫反應,抑制炎癥因子釋放,維持機體免疫功能平衡可以有效緩解臨床癥狀,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病毒性腦炎可歸屬于溫病范疇[11],根據(jù)癥狀表現(xiàn)又可名為頭痛、厥癥等,本病病位在心腦,綜其發(fā)病過程可屬于本虛標實,機體正氣虛損,外感疫毒,上犯于腦,發(fā)為本病,自擬扶正祛邪方是以扶正為本[12],兼以祛邪為法。本方采用黃芪、人參為君藥,大補元氣,提升機體正氣以抗邪,現(xiàn)代藥理顯示黃芪、人參均具有提高機體免疫功能的作用,可維持機體免疫反應平衡,青黛、白花蛇舌草、半枝蓮、夏枯草為臣藥,驅(qū)逐病邪為主,麥冬、五味子斂陰通竅,輔助肌體祛邪而不傷陰,白茯苓、白術(shù)通竅止痛,調(diào)和諸藥,緩解君臣諸藥藥性。全方共奏補氣扶正、祛邪養(yǎng)陰、通竅止痛之功。
NSE是神經(jīng)元損傷標志酶中較為靈敏的指標,可評價腦組織損傷程度,S-100β是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神經(jīng)膠質(zhì)細胞特異蛋白,當腦組織受損后,它可透過血腦屏障進入外周血液,因此,檢測兩者可評價腦神經(jīng)組織損傷程度,并評估機體預后[13]。IL-6、TNF-α均是機體炎癥反應中最為常見促炎因子[14],研究表明兩者均可透過血腦屏障進入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加重炎癥反應,誘導神經(jīng)細胞凋亡,通過造成局部腦組織水腫造成微血栓阻塞局部血管,加重腦組織局部缺血缺氧等癥狀?,F(xiàn)代免疫學研究發(fā)現(xiàn),T淋巴細胞可調(diào)節(jié)機體免疫反應,機體免疫應答的表現(xiàn)形式、強弱以及發(fā)生部位均與T淋巴細胞表達成密切相關(guān),CD3、CD4和CD8是機體重要的T淋巴細胞亞群[15],三者間相互誘導、制約組成機體免疫調(diào)控網(wǎng)絡,使機體產(chǎn)生適當?shù)拿庖邞饋砭S持機體免疫平衡,因此三者可在某種程度上反映機體的細胞免疫功能。因此本研究觀察了上述指標以評價治療的效果。
本研究結(jié)果示,觀察組臨床癥狀體征緩解時間短于對照組,治療后兩組患者血清及腦脊液中NSE、S-100β、IL-6、TNF-α表達均減低,兩組患者外周血中免疫細胞表達均得到改善,且觀察組各方面改善幅度均優(yōu)于對照組,在不良反應方面,觀察組不良反應發(fā)生率低于對照組,表明自擬扶正祛邪方可顯著緩解患者臨床癥狀及體征,抑制炎癥反應,并可維持機體免疫平衡,且可減少治療期間不良反應發(fā)生。
綜上所述,自擬扶正祛邪方可顯著緩解患者臨床癥狀及體征,減少腦組織損傷,抑制炎癥反應,并可維持機體免疫平衡,且減少治療期間不良反應的發(fā)生,安全性好,值得臨床推廣。
[1]謝藝紅,董柏青.病毒性腦炎研究進展[J].應用預防醫(yī)學,2008,14(6):382-384.
[2]邵旦兵,孫海晨.病毒性腦炎的臨床進展[J].中國全科醫(yī)學,2008,11(20):1817-1819.
[3]李家倫,戴宇.單純皰疹病毒性腦炎藥物治療進展[J].中國藥業(yè),2010,19(14):78-79.
[4]徐安然.中西結(jié)合治療病毒性腦炎的療效觀察[J].醫(yī)藥前沿,2013,7(24):184-184.
[5]林興棟,張敏,吳宣富,等.嶺南病毒性腦炎的中醫(yī)證候規(guī)律研究[J].中國中醫(yī)急癥,2010,19(8):1325-1328.
[6]鐘元枝,羅榮,樊愛軍,等.輔助檢查在小兒急性病毒性腦炎早期診斷中的價值[J].廣東醫(yī)學,2012,33(6):830-832.
[7]陳勇,吳華平.小兒病毒性腦炎的診斷與治療[J].實用兒科臨床雜志,2012,27(24):1863-1865.
[8]何忠芳,武新安,王燕萍,等.醒腦靜注射液輔助治療病毒性腦炎療效及安全性的Meta分析[J].中國藥房,2013,24 (16):1473-1477.
[9]黃靜寧,張海強,殷祚生,等.中西醫(yī)結(jié)合輔以高壓氧治療小兒病毒性腦炎療效觀察[J].中國中醫(yī)急癥,2003,12(2):117-118.
[10]宋振海.阿昔洛韋聯(lián)合人血免疫球蛋白治療病毒性腦炎的療效觀察[J].中國藥業(yè),2013,22(17):89-90.
[11]方志紅,李雁,李天苗,等.扶正祛邪方聯(lián)合化療治療晚期非小細胞肺癌療效分析[J].時珍國醫(yī)國藥,2013,24(10):2433-2434.
[12]李俊蓮.“扶正祛邪”治則理論探討[J].中華中醫(yī)藥雜志,2005,20(5):275-276.
[13]郭新慶,郭芳玉,吳穹,等.法舒地爾治療急性腦梗死的療效及對血清神經(jīng)元特異性烯醇化酶的影響[J].中國新藥與臨床雜志,2010,29(5):362-364.
[14]楊理明,林義雯.TNF-α、IL-6與病毒性腦炎關(guān)系的研究進展[J].中國實用神經(jīng)疾病雜志,2010,13(4):76-78.
[15]呂建軍,龐寶東,曹麗華,等.丙種球蛋白對病毒性腦炎患兒免疫球蛋白、細胞因子及T細胞亞群的影響[J].山東醫(yī)藥,2011,51(23):106-107.
R512.3文獻標志碼:B
1004-745X(2016)06-1253-03
10.3969/j.issn.1004-745X.2016.06.107
△(電子郵箱:nieyingxue_@sina.com)
(2016-03-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