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慶華
“造就你自己的規(guī)則”“多問幾個假若”“以不同的方式思考問題”“從你的箱子里走出來”“看到畫面之外”——這是美國思維學者羅吉爾·馮·奧赫在他的《創(chuàng)造學思想錄》中告訴人們?nèi)绾芜\用創(chuàng)造性思維解決工作、生活中的問題。那么,我們是否可以把創(chuàng)造性思維運用到我們的寫作中去呢?我們完全可以做一些探索和嘗試。
首先,我們要敢于打破自己固有的思維模式。我們固有的思維那就是“失敗乃成功之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志者事竟成”,“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是得過且過、不負責任的表現(xiàn)”……試想,失敗后如不及時總結(jié)教訓,下次還會失敗,成功后如能正確認識自我,記住成功的經(jīng)驗,今后還將走向成功;“近朱者未必赤,近墨者也未必黑”;“有志者事未必成”;“做一天和尚”就應該“撞一天鐘”,這是一種責任意識,“做和尚不撞鐘”才不應該。
寫作中打破固有思維模式,往往你會眼前一亮,展現(xiàn)在面前的將會是一片嶄新的天地。這樣,寫出來的作文也會讓人耳目一新。
其次,我們可以“進一步”思考問題。如寫“愛”的文章,《甜甜的泥土》一文寫的是生母對孩子的摯愛,其實這樣的“愛”是人類共有的,動物亦然。而《七顆磚石》一文所表現(xiàn)的“愛”則是層層深入的:先是寫小姑娘為媽媽去找水,她累倒了,醒來時罐子里裝滿了水,這其實就是“愛”的力量;后來回家路上被一條小狗絆倒了,小狗非??诳?,小姑娘往手掌到了一點水給小狗,這時水罐由木頭的變成了銀的,這也是“愛”的力量;再后來,母親堅持不喝,把水罐遞給小姑娘,一瞬間“愛”的力量又讓水罐變成了金的;當小姑娘剛要喝的時候,門外走來一個過路人討水喝,小姑娘把水罐遞給過路人,這時,“愛”的力量使得水罐里跳出七顆很大的鉆石……這不斷的“進一步”讓主題由“至親之愛”到“大愛”到“博愛”不斷升華。丹麥著名作家約翰尼斯·延森在《安恩與奶?!芬晃闹袑Α皭邸钡乃伎紕t更“進了一步”,達到了更高的境界:寫安恩不僅愛動物,而且尊重動物的“情感需求”,這是何等的仁愛之心啊!進一步思考問題,往往會寫出上乘之作。
再次,我們可換個角度思考問題。幾年之前的“小悅悅”事件,大家都只是對肇事者以及那18個冷漠的沒有施救的路人進行譴責,而對小悅悅及其家人則是百般同情,其實,讓一個只有兩三歲大的孩子,在那么復雜的場所,走失那么長時間,作為小悅悅的監(jiān)護人——父母,他們是沒有盡到監(jiān)護責任的,道德良心上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的,甚至是應該負法律責任的。換個角度思考問題,往往會讓人對問題有更全面的認識。另外,常有見義勇為、勇救溺水者的英雄事跡見諸報端,最后又往往是被救者生還,救人者溺亡。大家又往往是對見義勇為者大加頌揚,并努力學習之。如果我們換個角度思考,這其實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是不是應該多宣揚宣揚如何科學施救,如何既能救了別人,又能保護了自己?同時我們是否也應該反思我們的社會救助體系?是否應該設立一個專業(yè)救護組織呢?換個角度思考問題,往往會讓我們文章中的觀點更深刻,更犀利。
最后,我們還可以“反彈琵琶”,逆向思考問題。如提到“敵人”,我們往往深惡痛絕,但反過來想一想,正因為有了敵人的存在,才磨礪了自己,使自己變得更強大。世界冠軍孔令輝不就是經(jīng)常感謝他的對手瓦爾德內(nèi)爾嗎?因為有了狼的存在,羊群不是反而變得更善奔跑、更健壯了嗎?畢淑敏的散文《我很重要》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她在文中寫道:“在一般人看來,作為一個單薄的個體,與渾厚的集體相比,我不重要;作為一個奉獻型的女性,與整個家庭相比,我不重要;作為一個隨處可見的人的一份子,與寶貴的物質(zhì)相比,我不重要。但仔細想想,對于我們的父母,我們永遠是不可重復的孤本;對于我們的孩子,我們是至高至尊的唯一,試想,沒有我們,他們會怎樣?對于我們的工作,我也是不可或缺的主宰,沒有人會替代我,就像我不能替代別人,所以我們要大聲說出:‘我很重要。”逆向思考問題,往往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
在作文教學中我們要培養(yǎng)學生創(chuàng)造性的思維,當然,我們更要善于捕捉教學契機,多開展作文實踐活動,不斷激發(fā)學生寫作興趣,培養(yǎng)學生自由的思想、獨立的精神,這樣,學生才能真正寫出充滿個性和靈性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