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璐　李　靜　麥康森　艾慶輝*　張春曉　李會濤　袁禹惠

(1.中國海洋大學水產(chǎn)學院，教育部海水養(yǎng)殖重點實驗室，青島266003；2.通威股份有限公司技術中心，成都610041；3.中國石油大學(華東)化工學院，青島266580)

飼料中不同維生素D含量對鱸魚幼魚生長性能和鈣磷代謝的影響

張璐1,2李靜3麥康森1艾慶輝1*張春曉1李會濤1袁禹惠2

(1.中國海洋大學水產(chǎn)學院，教育部海水養(yǎng)殖重點實驗室，青島266003；2.通威股份有限公司技術中心，成都610041；3.中國石油大學(華東)化工學院，青島266580)

摘要：本研究旨在探討飼料中不同維生素D含量對鱸魚幼魚生長性能和鈣磷代謝的影響。以初始體重為(2.26±0.03) g的鱸魚幼魚為試驗對象，隨機分為6組(每組3個重復，每個重復15尾魚)，飼喂維生素D含量實測值分別為34.2、219.4、393.8、775.9、1 534.1和3 091.2 IU/kg的等氮等能飼料，進行9周的養(yǎng)殖試驗。結果表明：1)當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在34.2～393.8 IU/kg時，鱸魚的增重率隨著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的升高顯著上升(P<0.05)，但是當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高于393.8 IU/kg時，鱸魚的增重率變化不顯著并且出現(xiàn)平臺期(P>0.05)。同樣，鱸魚的特定生長率、飼料效率和蛋白質效率均表現(xiàn)出與增重率相似的變化趨勢。2)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顯著影響了魚體粗灰分、鈣和磷含量，脊椎骨、鰓蓋骨和鱗片粗灰分含量以及脊椎骨鈣和磷含量(P<0.05)，但對魚體粗蛋白質、粗脂肪和水分含量沒有顯著影響(P>0.05)。3)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對鱸魚血清堿性磷酸酶活性及羥脯氨酸、鈣離子和無機磷含量均有顯著影響(P<0.05)。4)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顯著影響了鱸魚肝體指數(shù)及肝臟脂肪和維生素D含量(P<0.05)。隨著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的升高，肝臟維生素D含量呈現(xiàn)升高的趨勢，并在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達到1 534.1 IU/kg時變化趨于平穩(wěn)。以增重率為評價指標，采用折線模型分析得出鱸魚幼魚獲得最大生長時對飼料中維生素D的需求量為431.0 IU/kg飼料。以肝臟維生素D含量為評價指標，采用二次曲線模型分析得出鱸魚幼魚獲得最大肝臟維生素D沉積量時對飼料中維生素D的需求量為2 444.4 IU/kg飼料。

關鍵詞：鱸魚；維生素D；生長；需求；鈣磷代謝

維生素D最重要的種類為維生素D2[又名麥角鈣化醇(ergocalciferol)]和維生素D3(又名膽鈣化醇(cholecalciferol)]。麥角鈣化醇的先體是來自植物的麥角固醇，膽鈣化醇的先體是來自動物的7-脫氫膽固醇，先體經(jīng)紫外線照射而轉變成維生素D2和維生素D3。維生素D3不僅是一種營養(yǎng)成分，也是一種激素原，其本身并沒有任何內(nèi)在的生物學活性，只有首先在肝臟中代謝成25-羥維生素D3[25(OH)D3]，然后在腎臟中轉化為1α,25-二羥基維生素D3[1α,25(OH)2D3]及24R,25-二羥基維生素D3[24R,25(OH)2D3]后才具有生物活性。維生素D能夠調(diào)節(jié)體內(nèi)的鈣磷平衡，影響甲狀旁腺激素(parathyroid hormone,PTH)對骨骼的作用[1]。新的研究發(fā)現(xiàn)，除調(diào)節(jié)鈣磷平衡外，維生素D可能還在如代謝、細胞增殖與分化、自身免疫、心血管生理功能、神經(jīng)與肌肉功能及防癌等方面發(fā)揮重要生理功能[2]。

鱸魚(Lateolabraxjaponicus)屬兇猛的肉食性魚類，其肉質細嫩、味道鮮美，深受人們的喜愛。鱸魚生長速度快，對鹽度和溫度的適應范圍較廣，無需室內(nèi)越冬，是我國南、北方海水養(yǎng)殖的主要種類之一。目前有關鱸魚營養(yǎng)學研究已有一些報道，初步確定了鱸魚的蛋白質以及脂肪的最適需要量[9-12]。杜震宇等[13]研究了不同脂肪源和降脂因子對鱸魚生長、組織和血液生化指標的影響。近年來，本實驗室也在鱸魚的適宜氮能比[14]、礦物質需求[15-16]、外源酶添加[17]等營養(yǎng)生理方面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在維生素方面，本實驗室研究了維生素C對鱸魚生長及免疫的影響[18]，但在鱸魚上關于維生素D需求的研究還未見報道。本試驗以鱸魚幼魚為研究對象，旨在探討鱸魚幼魚對精制飼料中維生素D的定量需求，同時在此基礎之上研究飼料中不同維生素D含量對鱸魚幼魚魚體常規(guī)成分、肝臟維生素D含量、血清生理與生化指標以及骨骼礦化和鈣、磷含量的影響，以期為鱸魚人工飼料的開發(fā)和利用提供理論依據(jù)。

1材料與方法

1.1試驗飼料制作

以酪蛋白和明膠為蛋白質源，豆油和鯡魚油為脂肪源，糊精為糖源，褐藻酸鈉為黏合劑，并添加混合氨基酸模擬鱸魚魚體氨基酸模式，配制出精制基礎飼料(表1)，在每千克基礎飼料中分別添加0、200、400、800、1 600和3 200 IU維生素D3，配制出6種等氮等能的試驗飼料，試驗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實測值分別為34.2、19.4、393.8、775.9、1 534.1和3 091.2 IU/kg。

各種飼料原料分別粉碎后過80目篩網(wǎng)，然后將各種原料混合均勻，再與水和豆油及鯡魚油充分混勻，用F-26Ⅱ型雙螺桿擠條機(華南理工大學科技實業(yè)總廠研制)加工成型，制得的飼料在45 ℃烘箱中烘至水分含量達到9%～10%。烘干的飼料破碎過篩后得到2種顆粒大小不同的飼料(1.5 mm×3.0 mm和2.5 mm×4.0 mm)，將這2種顆粒飼料分別密封進塑料袋儲存在-20 ℃?zhèn)溆谩?/p>

表1　基礎飼料組成及營養(yǎng)水平(干物質基礎)

1)混合氨基酸組成(干物質基礎)Composition of amino acid mixture (DM basis)：天冬氨酸 aspartic acid 1.25%，甘氨酸 glycine 0.02%，丙氨酸 alanine 0.67%，精氨酸 arginine 0.73%，半胱氨酸 cystine 0.04%，纈氨酸 valine 0.13%，蛋氨酸 methionine 0.29%。

2)每千克礦物質預混料含有 Contained the following per kg of mineral premix：NaF 200 mg，KI 80 mg，CoCl2·6H2O(1%) 5 000 mg，CuSO4·5H2O 1 000 mg，F(xiàn)eSO4·H2O 8 000 mg， ZnSO4·H2O 5 000 mg，MnSO4·H2O 6 000 mg，MgSO4·7H2O 120 000 mg，Ca (H2PO4)2·H2O 750 000 mg，NaCl 1 000 mg，沸石粉 zoelite powder 94 270 mg。

3)維生素預混料為每千克飼料提供 Vitamin premix provided the following per kg of the diet：VB125 mg，VB245 mg，VB620 mg，VB120.1 mg，VK310 mg，肌醇 inositol 800 mg，泛酸 pantothenic acid 60 mg，煙酸 niacin acid 200 mg，葉酸 folic acid 20 mg，生物素 biotin 1.20 mg，VA 32 mg，VE 120 mg，VC 2 000 mg，氯化膽堿 choline chloride 2 500 mg，乙氧基喹啉 ethoxyquin 150 mg，小麥粉 wheat middling 14 017 mg。

1.2飼養(yǎng)管理

試驗用鱸魚選用當年同一批海捕魚苗，于水泥池(3.0 m×2.0 m×1.5 m)中暫養(yǎng)，以基礎飼料飽食投喂，使之逐漸適應試驗飼料和養(yǎng)殖環(huán)境。暫養(yǎng)結束后，試驗魚饑餓24 h，然后稱重，挑選出體格健壯、規(guī)格一致的鱸魚[初始體重為(2.26±0.03) g]隨機分為6組，每組3個重復，以重復為單位放養(yǎng)于室內(nèi)流水系統(tǒng)300 L的玻璃纖維桶(水量250 L)內(nèi)，放養(yǎng)密度為15尾/桶。每天投喂試驗飼料2次(07:00、17:00)，表觀飽食投喂。試驗1～4周投喂顆粒大小為1.5 mm×3.0 mm的飼料，5～9周投喂顆粒大小為2.5 mm×4.0 mm的飼料。每次投喂前1 h吸污，投喂后1 h收集殘餌，烘干，稱重，每天記錄投飼量。如有死魚，記錄數(shù)量并稱重。試驗用海水經(jīng)沉淀、1級砂濾，持續(xù)充氣，水流量為1 L/min,水溫為24.0～27.0 ℃，鹽度為28.0‰～29.5‰，pH在8.0～8.1之間，溶解氧含量在7 mg/L左右。飼養(yǎng)9周后，將試驗魚饑餓24 h，計數(shù)，并用丁香酚(1∶10 000)(上海試劑廠產(chǎn)品)麻醉。從每桶中隨機選取3條鱸魚，用1 mL的無菌注射器從尾靜脈取血，待析出血清后保存?zhèn)溆茫溆嗟聂~全部稱重并取樣。取樣后的魚體保存于-20 ℃冰箱中，血清保存于-80 ℃冰箱中。

1.3樣品分析測定方法

飼料原料、飼料和魚體常規(guī)成分的分析全部采用AOAC(1995)[19]的方法。其中水分含量測定采用105 ℃烘干恒重法，粗蛋白質含量測定采用半微量凱氏定氮法(總氮×6.25)，粗脂肪含量測定采用索氏抽提法(乙醚為溶劑)，粗灰分含量測定采用馬福爐中600 ℃灼燒12 h稱重法。肝臟脂肪含量采用Folch等[20]的方法測定。血清堿性磷酸酶(AKP)活性及羥脯氨酸(Hpro)、鈣離子(Ca2+)和無機磷(Pi)含量均采用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生產(chǎn)的試劑盒測定。飼料和肝臟維生素D含量采用高效液相色譜法[21]檢測。鱸魚全魚氨基酸組成樣品處理和測定采用Zhang等[22]方法。魚體和脊椎骨中鈣和磷含量用VISTA-MPX型電感耦合等離子發(fā)射光譜(ICP-OES)(瓦里安)測定。每份樣品均重復測定3次。

1.4計算公式

增重率(WGR)=100×(Wt-W0)/W0；

特定生長率(SGR)=100×(lnWt-lnW0)/t；

飼料效率(FER)=100×(Wt×Nt-W0×N0)/Id[23]；

蛋白質效率(PER)=100×(Wt×Nt-W0×N0)/Ip；

存活率(SR)=100×Nt/N0；

肝體指數(shù)(HSI)(%)=100×WL/WB。

式中：W0為初始體重；Wt為終末體重；t為試驗天數(shù)；Nt為終末尾數(shù)；N0為初始尾數(shù)；Id飼料攝入量(以干重計)；Ip粗蛋白質攝入量(以干重計)；WL為肝臟重；WB為體重。

1.5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分析

采用SPSS 16.0統(tǒng)計軟件對所得數(shù)據(jù)進行方差和相關性分析。先對數(shù)據(jù)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若差異達到顯著水平(P<0.05)，則采用Tukey’s檢驗進行多重比較。試驗數(shù)據(jù)用平均值±標準誤表示。

2結果

2.1飼料中不同維生素D含量對鱸魚幼魚生長指標的影響

由表2可知，飼料中不同維生素D含量對鱸魚幼魚的存活率沒有產(chǎn)生顯著影響(P>0.05)，但是顯著影響了鱸魚幼魚的增重率、特定生長率、飼料效率和蛋白質效率(P<0.05)。飼料中不添加維生素D組(維生素D含量34.2 IU/kg組)鱸魚幼魚的存活率(73.3%)最低，但是與其他各組(82.2%～93.3%)差異不顯著(P>0.05)。當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在34.2～393.8 IU/kg時，鱸魚幼魚的增重率隨著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的升高顯著上升(P<0.05)，但是當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高于393.8 IU/kg 時，鱸魚幼魚的增重率變化不顯著并且出現(xiàn)平臺期(P>0.05)。同樣，鱸魚幼魚的特定生長率、飼料效率和蛋白質效率均表現(xiàn)出與增重率相似的變化趨勢。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X)與鱸魚幼魚增重率(Y)的關系用折線模型表示為：Y=652.5-1.24(431.0-X)，此時鱸魚幼魚對維生素D的需求量為431.0 IU/kg飼料(圖1)。

2.2飼料中不同維生素D含量對鱸魚幼魚體成分的影響

由表3可知，飼料中不同維生素D含量顯著影響了鱸魚幼魚魚體粗灰分、鈣和磷的含量(P<0.05)，但是對粗蛋白質、粗脂肪和水分的含量沒有顯著影響(P>0.05)。隨著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的升高，鱸魚幼魚魚體粗灰分的含量呈增加趨勢，且維生素D含量最高組(維生素D含量3 091.2 IU/kg組)顯著高于維生素D含量34.2 IU/kg組(P<0.05)。同樣，鱸魚幼魚魚體鈣和磷的含量與粗灰分含量的變化趨勢基本一致，而鈣的含量雖然在維生素D含量最高組略低于次高組(維生素D含量1 534.1 IU/kg組)，但是并無顯著差異(P>0.05)。

表2　飼料中不同維生素D含量對鱸魚幼魚生長指標的影響

同行數(shù)據(jù)肩標無字母或相同字母表示差異不顯著(P>0.05)，不同字母表示差異顯著(P<0.05)。下表同。

In the same row, values with no letter or the same letter superscripts mean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0.05), while with different letter superscripts mean significant difference (P<0.05). The same as below.

圖1　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與鱸魚幼魚增重率的關系

2.3飼料中不同維生素D含量對鱸魚幼魚血清堿性磷酸酶活性及羥脯氨酸、鈣離子和無機磷含量的影響

由表4可知，隨著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的升高，鱸魚幼魚血清堿性磷酸酶的活性及鈣離子的含量均表現(xiàn)出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而血清無機磷的含量則表現(xiàn)出持續(xù)升高的趨勢。血清羥脯氨酸的含量在不添加維生素D組出現(xiàn)最高值，顯著高于維生素D含量為219.4和775.9 IU/kg組(P<0.05)，但是與其他各組相比無顯著差異(P>0.05)。

2.4飼料中不同維生素D含量對鱸魚幼魚脊椎骨、鰓蓋骨和鱗片粗灰分以及脊椎骨鈣和磷含量的影響

由表5可知，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由34.2 IU/kg升至1 534.1 IU/kg時，鱸魚幼魚脊椎骨、鰓蓋骨、鱗片粗灰分以及脊椎骨鈣含量均表現(xiàn)出顯著的升高(P<0.05)，在維生素D的含量由1 534.1 IU/kg升至3 091.2 IU/kg時雖略有下降，但是差異并不顯著(P>0.05)。脊椎骨磷含量與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正相關，隨著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的升高表現(xiàn)出上升的趨勢，且維生素D含量為1 534.1和3 091.2 IU/kg組顯著高于維生素D含量為34.2、219.4和393.8 IU/kg組(P<0.05)。

2.5飼料中不同維生素D含量對鱸魚幼魚肝體指數(shù)及肝臟脂肪和維生素D含量的影響

由表6可知，飼料中不同維生素D含量顯著影響了鱸魚幼魚肝體指數(shù)及肝臟脂肪和維生素D含量(P<0.05)。隨著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的升高，肝體指數(shù)和肝臟脂肪含量呈現(xiàn)下降的趨勢，而肝臟維生素D含量則呈現(xiàn)升高的趨勢，并均在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達到1 534.1 IU/kg時變化趨于平穩(wěn)。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X)與鱸魚幼魚肝臟維生素D含量(Y)的關系用二次曲線模型表示為：Y=-9E-07X2+0.004 4X+0.881 6，此時鱸魚幼魚對維生素D的需求量為2 444.4 IU/kg飼料(圖2)。

表3　飼料中不同維生素D含量對鱸魚幼魚體成分的影響(濕重基礎)

表4　飼料中不同維生素D含量對鱸魚幼魚血清堿性磷酸酶活性及羥脯氨酸、鈣離子和無機磷含量的影響

3討論

表5　飼料中不同維生素D含量對鱸魚幼魚脊椎骨、鰓蓋骨和鱗片粗灰分以及脊椎骨鈣和磷含量的影響(干重基礎)

養(yǎng)殖9周后，飼喂不添加維生素D飼料的鱸魚的存活率雖然低于其余各組，但未表現(xiàn)出顯著差異，并且在養(yǎng)殖后期沒有表現(xiàn)出明顯的維生素D缺乏癥，但是解剖時發(fā)現(xiàn)維生素D含量最低組的鱸魚鰓蓋骨脆弱、易碎。與Halver[27]報道的“過量的維生素D會導致養(yǎng)殖魚類鰓蓋脆弱”有所出入，本試驗在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最高組并未觀察到類似的癥狀，經(jīng)過對鰓蓋骨粗灰分含量進行分析，發(fā)現(xiàn)維生素D含量最低組鰓蓋骨粗灰分含量也最低，并顯著低于維生素D含量最高組。至于維生素D含量最高組脊椎骨、鰓蓋骨中粗灰分含量仍較高，可能與維生素D含量沒有達到鱸魚承受的極限或養(yǎng)殖周期不夠長有關。

表6　飼料中不同維生素D含量對鱸魚幼魚肝體指數(shù)及肝臟脂肪和維生素D含量的影響(濕重基礎)

圖2　飼料維生素D含量與鱸魚幼魚肝臟維生素D含量的關系

在對鱸魚脊椎骨、鰓蓋骨和鱗片粗灰分以及脊椎骨鈣含量分析中，我們發(fā)現(xiàn)數(shù)據(jù)的最大值無一例外都出現(xiàn)在維生素D含量次高組(即飼料中維生素含量為1 534.1 IU/kg時)，而不是出現(xiàn)在維生素D含量最高組(即飼料中維生素含量為3 091.2 IU/kg時)，維生素D含量最高組的數(shù)值雖然在統(tǒng)計分析上與次高組沒有顯著差異，但都有不同程度的降低。人類醫(yī)學研究表明，過量維生素D導致骨骼廣泛脫鈣，骨鹽含量顯著降低，從而容易導致骨折。在本試驗雖未觀察到骨折現(xiàn)象，但是維生素D含量最高組的骨鹽含量已經(jīng)開始有一定程度的下降，不過下降程度與維生素D含量最低組比起來相差甚遠，結合維生素D含量最低組骨骼有機質的流失情況最為嚴重這一點，也說明了為什么鰓蓋骨脆弱、易碎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在維生素D含量最低組而不是維生素D含量最高組。

鱸魚幼魚肝體指數(shù)和肝臟脂肪含量的變化趨勢一致，維生素D含量最低組表現(xiàn)出最高的肝體指數(shù)(2.69%)和肝臟脂肪含量(15.67%)，然后隨著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的上升而逐漸下降(表6)。George等[30]研究表明虹鱒攝食維生素D缺乏的飼料表現(xiàn)為生長下降和肝臟脂肪含量增加，這與本試驗得到的結論是一致的。但是，本試驗中發(fā)現(xiàn)鱸魚幼魚整個魚體的脂肪含量卻是隨著飼料中維生素D含量的上升而逐漸上升，在肝臟脂肪含量最高組卻表現(xiàn)出最低的魚體粗脂肪含量(5.3%)。據(jù)此推測：魚體較高的肝臟脂肪含量應該并不是從外界攝入了更多的脂肪或脂肪合成能力升高的結果，而很可能是因為肝臟中維生素D過量累積造成肝臟磷脂合成障礙或載脂蛋白合成障礙導致甘油三酯難以轉運出肝臟，從而在肝臟中大量積累引起病變，與肝臟脂肪含量異常升高相對應的是整個魚體脂肪含量的下降。

4結論

當以增重率為評價指標時，鱸魚幼魚對維生素D的需求量為431.0 IU/kg飼料，而當以肝臟維生素D含量為評價指標時，鱸魚對維生素D的需求量為2 444.4 IU/kg飼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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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菅景穎)

Effects of Different Dietary Vitamin D Contents on Growth Performance, Calcium and Phosphorus Metabolism of Juvenile Japanese Seabass (Lateolabraxjaponicas)

ZHANG Lu1,2LI Jing3MAI Kangsen1AI Qinghui1*ZHANG Chunxiao1LI Huitao1YUAN Yuhui2

(1. The Key Laboratory of Mariculture, Education Ministry of China, Fishery College, 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 Qingdao 266003, China; 2. Technology Center of Tongwei Co., Ltd., Chengdu 610041, China;3. Center for Bioengineering and Biotechnology, China University of Petroleum (East China),Qingdao 266580, China)

Abstract:A 9-week feeding experiment was conducted to evaluate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dietary vitamin D contents on growth performance, calcium and phosphorus metabolism of juvenile Japanese seabass (Lateolabrax japonicas). Juvenile Japanese seabass with the initial body weight of (2.26±0.03) g as the experimental animal, and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6 groups with 3 replicates each group and 15 fish per replicate. Fish in the 6 groups were fed six isonitrogenous and isoenergentic diets with the measured contents of vitamin D were 34.2, 219.4, 393.8, 775.9, 1 534.1 and 3 091.2 IU/kg, respectively. The results showed as follows: 1) weight gain rare (WGR) was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with increasing dietary vitamin D content from 34.2 to 393.8 IU/kg (P<0.05), and when the dietary vitamin D content more than 393.8 IU/kg, the WGR had no significant change and presented a trend of forgetting (P>0.05). Special growth rate (SGR), feed efficiency ratio (FER) and protein efficiency ratio (PER) showed a similar tendency to WGR. 2) Dietary vitamin D content significantly influenced the contents of ash, calcium and phosphorus in carcass, ash in vertebra, operculum and scale, and calcium and phosphorus in vertebra of juvenile Japanese seabass (P<0.05), but had no significant influences on the contents of crude protein, crude lipid and moisture in carcass (P>0.05). 3) Serum alkaline phosphatase (AKP) activity, and hydroxyproline (HPro), calcium ion (Ca2+) and inorganic phosphorus (Pi) contents were all significantly affected by dietary vitamin D content (P<0.05). 4) Dietary vitamin D content had significant influences on hepatosomatic index, liver lipid and vitamin D contents (P<0.05). Liver vitamin D content showed an increased trend with increasing dietary vitamin D content, and it changed to be steady when dietary vitamin D content up to 1 534.1 IU/kg. Broken-line model analysis with the WGR as the appraising index shows that juvenile Japanese seabass require 431.0 IU/kg diet vitamin D for maximal growth. Base on the quadratic curve model analysis with the liver vitamin D content as the appraising index, juvenile Japanese seabass require 2 444.4 IU/kg diet vitamin D for maximal liver vitamin D deposition.[Chinese Journal of Animal Nutrition, 2016, 28(5)：1402-1411]

Key words:Japanese seabass (Lateolabrax japonicas); vitamin D; growth; requirement; of calcium and phosphorus metabolism

doi：10.3969/j.issn.1006-267x.2016.05.016

收稿日期：2015-11-13

基金項目：國家“十五”科技攻關計劃項目(2001BA505B-06，2004BA526B06)；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30901108)；山東省自然科學基金項目(ZR2009EQ007)

作者簡介：張璐(1979—)，男，河北唐山人，博士，從事水生動物營養(yǎng)和免疫學研究。E-mail: zhanglu_ouc@163.com *通信作者：艾慶輝，教授，博士生導師，E-mail: qhai@ouc.edu.cn

中圖分類號：S96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267X(2016)05-1402-10

*Corresponding author, professor, E-mail: qhai@ouc.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