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9月，濟南戰(zhàn)役打響。

戰(zhàn)前，解放軍群情激奮，喊出了“打開濟南府，活捉王耀武”的口號。隨著解放軍一路上勢如破竹，激戰(zhàn)至24日，濟南解放，但找遍了全城也不見王耀武的蹤影，王耀武像從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于是解放軍展開了大規(guī)模的排查工作，主要是為尋找王耀武，命令要求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王耀武哪去了？

這天早晨，在壽光的一個村子里，有農民報告說，他們在自家的茅廁里發(fā)現了一種從未見過的紙，非常白。在當時的山東農村，一般的老百姓解手大都用不起紙，即便是稍微講究的城里人，用的也都是粗糙的黃土紙。

這一反常的線索引起了解放軍的高度重視，他們認為用這種高級紙的人肯定是一個大官，很可能就是在逃的王耀武，于是就在附近順藤摸瓜，一一盤查過路的人。

一隊商販裝束的人引起了解放軍的懷疑，其中的一人操山東口音，這和出生于泰安的王耀武很相像。帶頭的解放軍也不多說，一把從旁邊一個人的口袋里掏出雪白的進口高級衛(wèi)生紙，問道：“你一個小商販怎么用得起這么高級的衛(wèi)生紙？”一查，從口袋里搜出了名片印章，確認眼前這個自稱“小商販”的人就是濟南戰(zhàn)役中逃脫的國民黨山東省主席王耀武。

原來，濟南城破之后，王耀武憑借自己是山東人，占有口音上的優(yōu)勢，化裝成做生意的小販，一路往東順利出逃，沒想到，出逃路上僅僅因為自己解手一時疏忽被發(fā)現。這種雪白的高級進口衛(wèi)生紙不要說一般人用不起，連見過的人都不多，王耀武官至綏靖區(qū)司令、山東省主席，生活自然很講究，連衛(wèi)生紙都用的是從美國進口的，習慣成自然，出逃途中全沒想到這是在山東的農村，依然照用不誤。就這樣，衛(wèi)生紙暴露了王耀武的行蹤，最終被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