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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龍應臺的書《孩子你慢慢來》,這本書始終用一種似水的柔情娓娓講述著她與孩子相處的故事,靜謐而美好。我自己并沒有日夜與一個小家伙相伴、看著他一天天長大的經歷,但是看過這本書我有了不少想法。生活中我們總是行色匆匆,永遠在一種“趕”的狀態(tài)中,很難有悠閑的時光。很羨慕書中的“我”和安安相處的悠閑時光,在兩個人的交流中,安安漸漸長大,知道的也越來越多,而“我”也樂于回答安安那些天馬行空的問題。其實我們并不缺乏時間,我們缺的只是平和的心態(tài)。每個孩子都擁有單純天真,更有極為突出的發(fā)現成人世界中消失的樂趣的能力,我們不妨慢下來,陪著他們去發(fā)現,去歡笑,這又何嘗不是自己的再一次成長?
山東淄博 張玲霞
美國大片《狂怒》我看過兩遍,非常真實的電影。此片取材于“二戰(zhàn)”,描繪了以“戰(zhàn)爸”唐中士為首的坦克兵浴血沙場的經歷。這是一部十足的男人戲,沒有任何矯情的感情演繹,卻深深觸動了我。
戰(zhàn)爭無情。戰(zhàn)場上你死我活的廝殺,沒有人會為你的心慈手軟埋單。新兵諾曼的善良懦弱換來的是戰(zhàn)友的無辜殞命。這讓“戰(zhàn)爸”怒不可遏。他滿臉殺氣地揪起新兵的衣領指著正在燃燒的隊友尸體大聲呵斥:“就是一手握著餐刀,一手拽著媽媽吃奶的嬰孩也要把他打成肉醬!”
上司的狂怒和敵人的頑抗,以及這血淋淋的現實還不足以讓文弱的書生幡然醒悟。知子莫若父,要想成為真正的槍手,“戰(zhàn)爸”還必須痛下狠手,來一次壯士斷腕,以此維系“兒子”戰(zhàn)場生命的長久。接下來的另一幕:中士踹倒俘虜,掏出手槍,逼著諾曼去給他后背來一槍!寧死不從的諾曼在“戰(zhàn)爸”的一頓拳打腳踢中總算破了殺戒。
“戰(zhàn)爸”是無情無義的鐵石心腸嗎?不用等到結尾,十字路口上諾曼堅定的那一句“我陪你”便是對“戰(zhàn)爸”最大的尊崇和擁戴:即使戰(zhàn)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看似粗野無情的打罵,卻是另一種深切激勵。不是揠苗助長的愚莽,而是恨鐵不成鋼的迫切。給你卸下包袱,斬斷后路,逼你勇往直前。與女性那種春風化雨的溫情教化相比,這種雄性的狂飆威懾很多時候更具感染力、說服力,也更見成效。而在這野蠻粗放的表象之下,是一顆愛你、護你、助你的拳拳之心。
我是偶然看到這本書的,《綠皮火車》,很有趣而又很樸實的書名。它記錄作者乘著火車離開家鄉(xiāng)為夢拼搏的經歷。周云蓬,是個盲人。他不是天生失明的,先前能看得見后來又看不見會更加折磨人。但是,這本書,讓我讀不出一名盲人的怨氣,反而是輕松,樂觀,豁達,自由自在。
他小小年紀就患了眼疾,但他的講述仿佛就是在講一次普普通通的感冒,幾句話,沒有任何失落。即使講到自己已經是個盲人了,他也沒有流露出半點憂傷。他好像對什么都充滿好奇,看什么都是快樂。
就像崔健的歌里唱的,“我要從南走到北,我還要從白走到黑,我不愿待在一個地方,也不愿有人跟隨”,周云蓬貌似也不愿在同一個地方一直待著,他喜歡走,喜歡嘗試,隨性,灑脫?!斑@時我已經在北京賣了一年的唱,攢了一書包的毛票,那是賣唱賺來的。我要去云南,確切地說是去大理。從北京到昆明,五十個小時的硬座…… ”從北京到昆明,五十個小時的硬座。就憑著賣唱,憑著一年攢起來的一書包的毛票,這勇氣,這霸氣!
總之,一本書,句句都值得思考,句句都是陽光,每當陰霾出現,想想這書,想想這個人,便滿心都是自信與歡樂,而且那種激勵人心的力量。愿有一趟綠皮火車,帶我奔向遠方。
武漢市黃陂區(qū)職業(yè)技術學校 肖東
最早接觸《白色巨塔》是日本山崎豐子的小說,很沉很厚的一本,似乎那時開始,白色巨塔就成了疾病、治療和死亡的代名詞。作者王一方與山崎豐子的不同之處在于,他是醫(yī)學人文學者,同樣書名為《白色巨塔》,卻是以一個醫(yī)者的專業(yè)視角在詮釋人生的大命題——關乎生與死。
說實在的,我對醫(yī)學主題相關的小說一向保持某種敬畏,好在,王一方不是血淋淋地講故事,而是向我們陳述如何去看待死亡,為自己的心靈找到最后的家園。死去并不比活著可怕,反而開始了另一種生命的旅程。首先,他具有醫(yī)生特有的理性、縝密而苛求真實的思維,更有能夠在虛擬、虛構、虛妄的故事情節(jié)中洞悉赤裸裸人性之真實的銳利眼光;其次是寫作視角別具特色,作者力圖展示的是一種醫(yī)學人文,幫助我們發(fā)現人性中的美與丑,以及獲得一種對現實中無可避免的生死、疾苦施予合適的心靈救療的態(tài)度。
在王一方恣意游行文字的背后,我們是在接受人生、人性、道德、倫理的思索與拷問,這種救療已完全成為心靈的,已高于醫(yī)學意義之上,這恐怕是閱讀本書的最大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