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日多云
今天,北京時間12時30分左右,我與同行的鄭相豪老師、儲靜及她的先生一行四人,沿著喀納斯湖畔的臺階小路向湖邊走去,路兩旁的西伯利亞紅松以及叫不出名的各種野花無不吸引著初來乍到的我們,儲靜頻頻舉起手機(jī),對著那些正在綻放的和含苞待放的鮮花拍照,我也取出隨身帶去的IPAD,對著那些不知名的花兒及我認(rèn)識的中草藥拍照,一邊走一邊拍,就這樣我們來到了喀納斯湖邊。
那湖里的水倒映著藍(lán)天,顯得是那么地綠,且是那種純天然的像翡翠一樣鑲嵌在山中,我們無不被這里的美景所吸引,紛紛走到伸向喀納斯湖中央的棧橋上,以對面的山及湖面為背景,大家相互取景,擺造型,拍興正濃。這時走來了三名當(dāng)?shù)氐纳倌?,有二位稍大,年齡在十四五歲左右,其中一位是維吾爾族,一位是哈薩克族,小的在十一二歲左右,是漢族。他們走上棧橋,稍大的二位就快速地脫去上衣及外套,看樣子像要到喀納斯湖里去游泳,看到他們已脫去外套,我就舉起隨身的IPAD給他們照相。其中一位維吾爾族少年還不大好意思,待拍完照以后,他倆就相繼地縱身往湖水里跳去。維吾爾族少年已游向了前方,此時我還現(xiàn)場把他們游泳時的情景給錄了下來,后一位哈薩克族少年因動作稍慢,也不知是喀納斯湖里的水太涼還是有什么其他原因,當(dāng)他跳下水里沒游幾下,就只見他的兩只手在水面上亂拍,嘴里也不知在叫喊著什么,我還大聲地對著他說,你不會游???已游向前面的維吾爾族少年倒像是聽懂了他的叫喊聲,迅速返身游了過來拉他。當(dāng)他倆互擁在一起時,非但沒有把他救起,而是兩人一起慢慢地向水底下沉去。在這千鈞一發(fā)之時,我立即停止了手中的拍攝,看到碼頭上有一旗桿,于是就急中生智,用力拔下了旗桿,就跳到了那浮橋上,趕快把旗桿伸了過去,叫他倆拉住我伸過去旗桿的另一頭,用力把他倆拉到了浮橋邊,然后再先后把他倆拉上了浮橋上面。在浮橋上的漢族少年還調(diào)侃地說,如不是你救了他們,給拍的照片可能就成遺照了。
也不知這件事怎么傳到了“凈土喀納斯·第十屆海內(nèi)外華語文學(xué)創(chuàng)作筆會”組委會那里,吃午飯的時候,組委會及喀納斯景區(qū)管委會的康劍書記還大事地表揚(yáng)了我。我說:“我就是舉手之勞,假如遇到了在座的你們,也同樣會去做的!”
7月4日多云有陣雨
早飯過后,同行的三十幾位作家分乘一輛大巴和一輛面包車前去喀納斯景區(qū)的觀魚臺、白哈巴界牌采風(fēng)。車子沿著旋轉(zhuǎn)的山路行駛。一個小時之后,我們就來到了觀魚臺的這個景點,下了車我們就沿著臺階一階一階地往山頂上走去。??!好美呀!遠(yuǎn)眺對面的山峰就像是一幅立體的水墨工筆畫,山頂上依稀還可看到?jīng)]有融化的白雪,在太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亮。腳下是一片片的大草甸,一眼望去,其中不乏我認(rèn)識的中草藥,艾草、車前草、蒲公英這些都是大家認(rèn)識的。那紫色的夏枯草花認(rèn)識的人不是很多,還有辣蓼、矮莖古當(dāng)歸、阿爾泰獨(dú)活、全緣葉鐵線蓮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我卻大飽眼福,這里簡直就是中草藥庫,開黃色小花的是阿爾泰北柴胡、蛇莓、藿香、野蒲荷、景天三七、童子益母草、小薊草、藜、野芍藥。特別使我興奮的是,還看到了向山頂上走去在第九百九十九級臺階處的一個石頭縫隙里的一株瓦松花,這個只有在江南那老房子的黛瓦里才能生長的花,居然在這里也能看到,真是幸運(yùn)。
我邊走邊指著那開白色小花的辣蓼草,向我身旁的儲靜大談其主治功能及藥用價值,因她是搞地質(zhì)的,對草本植物特別感興趣,在那的工作人員在聽到我的講解時,還特地來到我的身邊問這問那,臨走時還與我相約,回頭下山時再在此地與他們相會,好再多了解一些中草藥的故事。怪不得我們在當(dāng)?shù)匾粦裟撩窦也娠L(fēng)時,他還自豪地說:“我們的牛羊吃的是中草藥,喝的是礦泉水,拉出來的是六味地黃丸?!奔刃蜗笥稚鷦拥匕芽{斯地區(qū)的原始生態(tài)的風(fēng)貌展示在了我們的面前!
7月5日雨中到大
按原計劃,今天去另一個景點禾木村觀光采風(fēng),由于雨下個不停,路也比較滑,到達(dá)目的地后,雨絲毫沒有停的意思,反而比先前下得還要大些。從前面已到景區(qū)山腳下的同行發(fā)來的信息得知,那景區(qū)的雨下得還要大,使他們上不了山,現(xiàn)已返回。沒轍,我們只好在原地待命,等雨小些再作打算。然而雨還是一個勁地下著、下著,好像是有意在與我們作對似的。天也漸漸地有些涼意,我則穿起了耐克絨布衫,有的作家則穿起了棉大衣御寒。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到最后,隨同前往的景區(qū)雷東翔主任當(dāng)場作出決定,提前吃午飯,如午后雨小些再上山??墒堑鹊较挛?,雨還是沒有停止,原計劃只好泡湯,按原路返回景區(qū)駐地。說來也怪,車到駐地后,雨不下了,天也開始放晴,太陽也出來了,這里本來就沒有灰塵,空氣里的負(fù)氧離子更增加了,多新鮮啊!我深深地呼吸著。
因時間還早,我與隨同的另外兩名女作家向附近一座山上的一戶牧民家去采風(fēng)。這是二開間的小木屋,從上到下全都是用原木材搭建而成,木材是從附近的山上弄來的,但要經(jīng)過當(dāng)?shù)卣呐鷾?zhǔn)同意后方可伐木造房子。他是蒙古族人,家里有他的妻子和女兒,女兒今年十三歲,在石河子市讀初中,這時正放暑假在家,家里還有一男孩兒,據(jù)他自己說是他弟弟的孩子,大約只有五六歲左右。家里除了兩鋪炕和其他一些生活必需品外,再無別的東西可見,他們吃著從喀納斯湖里挑來的水,因他們在山上是獨(dú)戶,沒有電,更沒有自來水,晚上照明用的還是煤油燈。牛羊全都在山上散養(yǎng)著,晚上也不回家,都在山上過夜。煮飯用的木柴全都是從山上撿來的,只要人勤快,用也用不完的,這兩天的大風(fēng)與大雨,又倒下了好多的大樹,都橫七豎八地在山上躺著。平時要買些什么,只要一個電話,就有商販把生活的必需品用汽車送到山下,自己就可到預(yù)定的地址挑些搬回家來。日子過得倒是很悠閑,朝起暮歸。
我們看到房前的山坡很空曠,問他為什么不養(yǎng)些雞呢?他說,也試著養(yǎng)過,但這里有鷹,防不勝防,后來就只好放棄了。屋后有一塊空地,他還帶領(lǐng)我們?nèi)タ戳丝凑f,也試著種了蔬菜,如青菜、絲瓜等,就是長不出來,這里的溫差太大,只有土豆還可以生長著,其他的都不行。
7月6日多云到晴
由于我與我們同去參加筆會的張紹力夫婦買的是晚上11時50分飛往烏魯木齊的機(jī)票,想簽票改成早上9點多鐘的這班航班一起前往,但時間倉促,簽票沒有成功,滯留在了喀納斯機(jī)場。怎么辦?如果在機(jī)場待著就是整整的一天,而且是待工作人員把早上9點多鐘的這班航班送走以后,整個機(jī)場就要關(guān)閉,直到晚上的北京時間8點才正式對外開放。于是我們就商量著包了一輛小轎車去了離喀納斯機(jī)場兩個多小時路程的布爾津。
布爾津縣隸屬阿勒泰,7萬多人,位于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的北部,阿爾泰山脈的西南麓,準(zhǔn)噶爾盆地北沿,其北部和東北部與哈薩克斯坦、俄羅斯、蒙古國接壤,是中國西北部唯一與俄羅斯交界的縣,境內(nèi)有一條最大的河流額爾齊斯河,據(jù)說在網(wǎng)上流傳甚廣的一塊重達(dá)7.85公斤的狗頭金就是產(chǎn)自這條河里的。
駕駛員是一位中年人,在與他的交談中得知他是兵團(tuán)的后代,祖籍是江蘇的徐州,同時他也聽出了張紹力老師的蘇北口音,言談之下他們還是老鄉(xiāng)呢!我說我的老家也在江蘇啊,不過是在長江的南面,在鎮(zhèn)江與常州之間的丹陽。我們越談越親熱,以至于后來這位司機(jī)說:“因為我們是老鄉(xiāng),再帶你們?nèi)ノ宀蕿┛纯?,不加錢?!?/p>
在去布爾津的沿途上,看到的是大片的草原,由于過多地放牧,已使草原退化,再加上嚙齒動物的破壞,在兩旁的山坡上我們還看到了這里的稀有動物旱獺。有的是一家子在向山上遷徙,動作緩慢,聽到汽車的喇叭聲,不但不害怕,反而還停下來向我們張望。汽車拐過一個大彎我們看到的是大片大片的農(nóng)作物油葵,他說如果你們再晚些時候來此地,那將看到黃燦燦的油葵花開的季節(jié),金黃黃的一片,不是幾畝,而是幾百畝連成一片。那綠油油的玉米,長勢喜人,就是茂盛了一點兒,主要不是讓它長玉米穗,而是為冬天的牛羊準(zhǔn)備飼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