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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家容 劉子珍(煙臺大學人文學院 山東煙臺 264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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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記述·經(jīng)學闡釋·文學演繹
——息媯本事考辨及其形象的嬗變歷程
茍家容劉子珍
(煙臺大學人文學院山東煙臺264005)
摘要:息媯是頗具魅力的歷史人物,但文獻關于其事跡的記載存有爭議,尚無法形成共識。有鑒于此,文章結合清華簡《系年》有關記載,對有關史實詳加考辨,梳理出大致可信的息媯本事,在此基礎上,結合《列女傳》以及相關詩賦作品,探討息媯在經(jīng)學與文學中形象的嬗變歷程。
關鍵詞:息媯;歷史記述;經(jīng)學闡釋;文學演繹
息媯作為一個頗具魅力的歷史人物,長期以來不僅被史學家關注,其事跡也為經(jīng)學家和文學家所稱贊。關于她的事跡,學術界向有異辭,聚訟紛紜?;诖耍P者希望通過對息媯本事加以考辨,梳理其基本史跡,并分析經(jīng)漢代經(jīng)學闡釋后所衍生新內(nèi)涵,進而探討息媯在后世文學作品中的多重藝術形象。
細檢先秦時期文獻,關于息媯的記述,主要集中在《左傳》、《國語》和《呂氏春秋》。相較而言,《左傳》所載息媯史事尤為詳明。
蔡哀侯娶于陳,息侯亦娶焉。息媯將歸,過蔡。蔡侯曰:“吾姨也?!敝苟娭ベe。息侯聞之,怒,使謂楚文王曰:“伐我,吾求救于蔡而伐之?!背訌闹?。秋九月,楚敗蔡師于莘,以蔡侯獻舞歸。(莊公十年)[1](P241- 242)
蔡哀侯為莘故,繩息媯以語楚子。楚子如息,以食入享,遂滅息。以息媯歸,生堵敖及成王焉。未言。楚子問之。對曰:“吾一婦人而事二夫,縱弗能死,其又奚言?”楚子以蔡侯滅息,遂伐蔡。秋,七月,楚入蔡。(莊公十四年)[1](P252- 253)
楚令尹子元欲蠱文夫人(筆者按:文夫人即息媯),為館于其宮側,而振《萬》焉。夫人聞之,泣曰:“先君以是舞也,習戎備也。今令尹不尋諸仇讎,而于未亡人之側。不亦異乎!”御人以告子元。子元曰:“婦人不忘襲仇,我反忘之!”(莊公二十八年)[1](P289- 290)
前兩處史料涉及“息蔡交惡”“蔡國被伐”“息國被滅”三事。息媯自母家陳國至夫家息國,途經(jīng)蔡國。蔡哀侯以息媯為其小姨為由,執(zhí)意讓她在蔡國留宿,并多有非禮之舉。息侯為解嬌妻被辱之恨,借強楚伐蔡。蔡侯亦借楚國復仇,最終息侯落得國破身死,其妻被擄的厄運?!妒酚洝す懿淌兰摇泛汀秶Z》韋昭注記載與《左傳》大致相同。
需注意的是,《呂氏春秋》所載與《左傳》有較大不同,可視作該故事的另一版本。《長攻篇》載:
楚王欲取息與蔡,乃先佯善蔡侯,而與之謀曰:“吾欲得息,奈何?”蔡侯曰:“息夫人,吾妻之姨也。吾請為饗息侯與其妻者,而與王俱,因而襲之?!背踉唬骸爸Z?!庇谑桥c蔡侯以饗禮入于息,因與俱,遂取息。旋,舍于蔡,又取蔡。[2](P333- 334)
顯然,楚王先有攻取息與蔡之戰(zhàn)略,然后假意與蔡侯友善,與之密謀滅息。待攻破息國,楚國再攻取蔡國。
《左傳》和《呂氏春秋》均為先秦時期典籍。它們所載息媯事跡究竟孰是孰非?從成書時間看,《左傳》應不會晚于戰(zhàn)國中期。《呂氏春秋》成書于戰(zhàn)國末年。相較而言,《左傳》去古未遠。從文獻性質看,《左傳》是史家著作,而《呂氏春秋》乃雜家之說,并多誣楚之言,因此,《左傳》所載應更近史實。
慶幸的是,清華簡《系年》涉及息國史事,并提及息媯,為我們考辨息媯本事提供了新的線索?,F(xiàn)將簡文迻錄如下(為論述方便,采用寬式釋文):
蔡哀侯娶妻于陳,息侯亦娶妻于陳,是息媯。息媯將歸于息,過蔡,蔡哀侯命止之,曰:“以同姓之故,必入。”息媯乃入于蔡,蔡哀侯妻之。息侯弗順,乃使人于楚文王曰:“君來伐我,我將求救于蔡,君焉敗之?!蔽耐跗饚煼ハⅲ⒑钋缶扔诓?,蔡哀侯率師以救息,文王敗之于萃,獲哀侯以歸。文王為客于息,蔡侯與從,息侯以文王飲酒,蔡侯知息侯之誘己也,亦告文王曰:“息侯之妻甚美,君必命見之?!蔽耐趺娭?,息侯辭,王固命見之。既見之,還。明歲,起師伐息,克之,殺息侯,取息媯以歸,是生堵敖及成王。[3](P147)
簡文中有“息媯乃入于蔡,蔡哀侯妻之”。陳偉先生認為,“妻”有侮辱之意,是非常極端的不禮敬之舉,并以《后漢書·董卓傳》“又奸亂公主,妻略宮人”與《通鑒》胡三省注“妻者,私他人之婦女,若己妻人”為據(jù)[4]。陳先生之說可從,這與《左傳》和《史記·管蔡世家》所載相一致。
經(jīng)比較發(fā)現(xiàn),《系年》與《左傳》所載大致相同,但某些細節(jié)還是略有出入?!蹲髠鳌氛J為楚文王是在宴請息侯時滅息的,而《系年》則是楚文王與息侯宴饗后的第二年起師伐息。對此,有觀點認為,《左傳》莊公十四年所記楚國滅息之事,只是為了引出后面楚滅蔡內(nèi)容,是對楚滅蔡這一事件背景的一個介紹,并不一定是在魯莊公十四年發(fā)生的,這樣根據(jù)簡文記載,楚國滅息國應該是在魯莊公十一年[5]。筆者較認同這一觀點。
徐旭生先生《中國古史的傳說時代》亦對對息國被滅時間有獨到見解:考楚滅息是因為蔡哀侯敗于莘懷恨,那末,應在莊公十年九月以后。到莊公十四年秋天息媯已經(jīng)生了兩個孩子,那么,滅息當在莊公十年冬至十二年時間[6](P176)。在此基礎上,閆孟蓮《息國歷史與地理論考》則將息國被滅時間精確至魯莊公十一年[7]。這與后來刊布的《系年》所載相一致。
此外,關于息侯的命運,《系年》較《左傳》更為明確。在《左傳》中,息侯生死不明,而《系年》則點明息侯在息國覆滅時被殺。
綜上分析,《左傳》有關“息蔡交惡”“蔡國被伐”“息國被滅”記載的可信度較高。由此可推測《左傳》所載莊公二十八年,楚國令尹子元意欲對文夫人不軌之事,也應該是有史可征的。
在《左傳》《國語》《史記》和《系年》中,息媯均是權力對抗的犧牲品,形象模糊,語焉不詳。但根據(jù)散見史料,我們還是可以大致勾勒出她的人生軌跡。
息媯,陳莊公之女,生卒年不詳。公元前684年,息媯嫁給息侯。出嫁時,她由陳國至息國,途經(jīng)蔡國,為蔡哀侯非禮。公元前683年,息國被滅,息侯被殺。息媯被擄至楚國,成為楚文王妃子,并生堵敖及成王。公元前680年,楚文王為紓解息媯心中之愁苦,命楚軍伐蔡。公元前676年夏,楚文王暴病而亡,息媯再度喪夫。公元前672年,楚成王殺其兄堵敖,息媯深陷二子相殘之痛。公元前671年,息媯之子楚成王即位,息媯為太后。公元前656年,楚令尹子元垂涎息媯美色,在息媯宮室旁建別館,跳萬舞,遭到息媯嚴辭叱責。此后之事于史無征,無從考察。
除了先秦文獻,漢代的《列女傳》對息媯也有記述:
夫人者,息君之夫人也。楚伐息,破之,虜其君,使守門。將妻其夫人而納之于宮。
楚王出游,夫人遂出見息君。謂之曰:“人生要一死而已,何至自苦!妾無須臾而忘君也,終不以身更貳醮。生離于地上,豈如死歸于地下哉?”乃作詩曰:“榖則異室,死則同穴。謂予不信。有如皦日。”
息君止之,夫人不聽,遂自殺。息君亦自殺,同日俱死。楚王賢其夫人守節(jié)有義,乃以諸侯之禮合而葬之。[8](P144)
在楚國,息媯與息侯幽會,后兩人殉情自殺。楚文王“賢其夫人守節(jié)有義”,以諸侯之禮將二人合葬?!读信畟鳌匪d雖與史實相抵牾,不足為據(jù),但是卻研究息媯事跡在漢代的流傳提供了重要資料。
雖然劉向《列女傳》有小說家色彩,但他對息媯本事改造也非毫無根據(jù)。我們推測《列女傳》所重構的息媯貞烈形象,應由《左傳》中息媯“吾一婦人而事二夫,縱弗能死,其又奚言”的感傷之語發(fā)揮而來。
如果結合劉向治學經(jīng)歷,該推測的可能性比較大。作為西漢著名的目錄學家,劉向曾奉命領校群書,主持中國歷史上第一次大規(guī)模的圖書整理活動。期間,劉向有機會查閱官府藏書,其中就有古文本的《春秋左氏傳》。諸如此類文獻或成為劉向編纂《列女傳》所依傍的材料。
此外,劉向還是西漢今文經(jīng)學家,崇尚穀梁學。據(jù)《漢書·儒林傳》載,當時公羊學盛行,專治穀梁的學者并不多。漢宣帝時,征江公之孫為博士,詔劉向從其學《穀梁傳》,并協(xié)助江公之孫教授十位學生。從中可大致了解劉向與穀梁學的淵源,而此淵源則又與《列女傳》的編纂主旨有著直接關聯(lián)?!斗Y梁傳》則更強調(diào)“親親上恩”,宣揚儒家宗親禮制。由此就不難理解,劉向《列女傳》要求婦人應貞節(jié)剛烈的題中之義。
另外,西漢后期,外戚專權,后妃逾禮制的現(xiàn)象時有發(fā)生,劉向故“采取《詩》《書》所載賢妃貞婦,興國顯家等法則,乃孽嬖亂亡者,序次為《列女傳》”,達到“以戒天子”的目的。息媯在《列女傳》中被歸為“貞順”類,認為是具備“避嫌遠別,為必可信,終不更二,天下之俊,勤正潔行,精專謹慎”[8](P1-2)的品質。為符合此標準,劉向對息媯本事進行有意識地改編。
第一,對息媯改做楚王妃事諱莫如深,只是含混地說“將妻其夫人而納之于宮”。此外,劉向對息媯為楚王生二子之事更是三緘其口。估計只有這樣息媯才能符合“終不更二”的標準。
第二,讓息侯“復活”,并讓他做楚國看門人。劉向此番設計可謂用心良苦,意在凸顯兩人地位懸殊,但息媯對息侯依舊忠貞不二,不離不棄。
第三,編造“榖則異室,死則同穴。謂予不信。有如皦日”誓言,以兩人自殺殉情為終。如此這般,息媯符合“避嫌遠別,為必可信”的標準。
總之,劉向《列女傳》將先秦史書中出身高貴,命運多舛的貌美息媯,改造成對夫君忠貞不二,求死成義的烈女。這一改變也為后世文人提供新的發(fā)揮空間。
在中國古典文學中,有關息媯的作品,就筆者目力所見,主要有詩和賦二種文學樣式。其中,詩歌的創(chuàng)作數(shù)量最多,比較有代表性的有唐代宋之問《息夫人》、王維《息夫人》、李白《望夫石》、施肩吾《經(jīng)桃花婦人廟》、羅隱《息夫人廟》、韋莊《庭前桃》、胡曾《息城》、杜牧《題桃花夫人廟》和劉長卿《過桃花婦人廟》;宋代徐照《題桃花夫人廟》;明代袁中道《漢陽懷舊》;清代鄧漢儀《題息夫人廟》、吳天章《桃花夫人》、哀枚《息夫人》等。辭賦主要有唐白敏中《息夫人不言賦》。
文人騷客在借息媯詠懷時,雖然所據(jù)資料不出《左傳》和《列女傳》畛域,但詠嘆側重點有所不同,創(chuàng)作出豐富而飽滿的藝術形象。
(一)矢志不渝的怨女。據(jù)《左傳》載,息媯入楚宮后整日沉默寡言。楚王不解,問她有何心結,致使容顏不展。她則做出了“吾一婦人,而事二夫,縱弗能死,其又奚言”的回答,簡短的言語流露出無盡的哀怨。如王維《息夫人》曰:
莫以今時寵,難忘舊日恩??椿M眼淚,不共楚王言。[9](P1299)
此類詩歌還有“有恨同湘女,無言類楚妃”(李白《望夫石》);“一生雖抱楚王恨。千歲終為息地靈”(羅隱《息夫人廟》);“感舊不言長掩淚。秖應翻恨有容華”(胡曾《息城》)等。除了詩歌,唐代白敏中的《息夫人不言賦》亦將息媯成怨女形象。該賦開篇寫道:
有一人兮甚美,事二夫兮深恥。不咄咄以怨人,常默默而傷已。何窈窕兮若彼,而寂寞兮如此。舌雖在而口不言,身未亡而心已死。殆其喪主失身,去故從新。[10](P559)
首句“有一人兮甚美,事二夫兮深恥”,直接點明紅顏薄命的悲劇。白氏圍繞《左傳》“未言”加以發(fā)揮,通過“默默而傷己”“寂寞兮如此”“舌雖在而口不言,身未亡而心已死”等句,將息媯刻畫成抑郁寡歡,黯然傷神的形象。
接著又寫息媯在楚國雖貴為妃嬪,但仍是“觸類無言”“含情不語”。她不忘息侯的“舊寵”,楚王對她的新寵,在她看來只是如同浮云般的“新歡”,故息媯容顏少有舒展,做到“挺節(jié)操以自持”。
最后,白氏在賦中大量鋪陳,寫道:“既而載離生育,幾變寒暄。想蘼蕪之不見,厭芣苢之空繁。勢異絲蘿,徒新婚而非偶華,如桃李雖結子而無言,及夫云夢春游,章華夜侍。永忘一顧之念,難奪三緘之志。起居有節(jié),惟聞佩玉之聲。應對無時,不吐如蘭之氣。君王于是崇其意,重其義?!卑酌糁袑ο偟耐榕c欣賞由此可見一斑。
(二)忠貞不二的烈女。《列女傳》所載內(nèi)容是這一藝術形象創(chuàng)作的主要文獻依據(jù)。此類詩歌比較有代表性的是宋之問《息夫人》。其詩曰:
可憐楚破息,腸斷息夫人。仍為泉下骨,不作楚王嬪。
楚王寵莫盛,息君情更親。情親怨生別,一朝俱殺身。[9](P618)
此時息媯是重情重義之女子。楚國滅息,息夫人被擄至楚宮,深受楚王寵幸,但卻不忘息侯恩情,寧死不做楚王嬪妃。待與息侯偶遇分別后,二人殉情自殺。息婦人對愛情之忠貞,為后人所慨嘆。
宋之問將《列女傳》中極富有教化功能的息媯入詩,雖不免有道德說教意味,但主要是在創(chuàng)造息媯求死赴義的悲劇效果。
(三)致使君死國破的禍水。有詩人認為息媯是紅顏禍水,致使君死國破,她應以死贖罪,不應茍活于世。如唐人杜牧《題桃花夫人廟》:
細腰宮里露桃新,脈脈無言度幾春。至竟息亡緣底事,可憐金谷墜樓人。[9](P5980- 5981)
杜牧詠史多喜作翻案文章。這首過桃花夫人廟的詠懷之作亦不例外。杜牧一改此前詩人對息媯貞節(jié)肯定的基調(diào),反彈琵琶,認為息夫人茍活于世。杜牧將息媯與西晉石崇愛妾綠珠墜樓殉情之舉相對比,雖不直言息媯應自殺殉節(jié),但對息媯刻薄冷酷之態(tài)度卻不言自明。
清人洪亮吉《題息夫人廟》命意與杜詩基本相同,其詩曰:
空將妾貌比桃妍,石上桃花色可憐。何似望夫山上石,不回頭已一千年。[11](P1567)
該詩首句將息媯容貌與石上桃花相比。息媯雖有桃花夫人之名,但她卻嘆息其容顏不如桃花嬌艷。接著,詩人一面盛贊望夫女之堅貞,另一面絕口不提息媯,但對比之意已顯。詩人對息媯嫁二夫之事還是頗有微詞。
現(xiàn)在看來,詩人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除了標新出奇動機以外,很大程度上還與士人看重婦人貞節(jié)觀念有關。
《左傳》《系年》對息媯記述雖略有偏差,但史事主體基本一致。這說明早在戰(zhàn)國中期對息媯就有較一致的記載。因此,我們可以說,息媯史跡的定型應不晚于戰(zhàn)國中期。
當然,息媯除被史家較記述,后人還對其故事進行有目的改編,最具有代表性的是劉向《列女傳》。劉向圍繞息媯本事從多方面改編,注入當時看重的宗親禮制觀念,將息媯塑造成恪守禮制的道德圣女。至此,息媯由歷史中命運波折的女子轉變?yōu)槟軌蚓呦箨U釋宗法禮制經(jīng)學內(nèi)涵的樣板人物。
如果說歷史記述還能接近客觀真實,那么《列女傳》則是對息媯經(jīng)學內(nèi)涵的再創(chuàng)造??梢哉f,劉向將息媯從史書中近乎失語的存在狀態(tài)解放出來,使她從歷史的后臺,走上了經(jīng)學的前臺。這時她不僅形象更加生動、飽滿,而且還具備崇高精神品質。
歷史記述的基本框架和經(jīng)學闡釋的核心精神,也成為后世文人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的兩大源泉。歷代文人或取其一,或兩者兼用,創(chuàng)作出數(shù)量眾多的詩賦作品,塑造出了怨女、烈女等多樣化的、褒貶不一的藝術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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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占峰]
中圖分類號:I109.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 0438(2016)05- 0056- 04
收稿日期:2016-02-02
作者簡介:茍家容(1990-),女,貴州遵義人,煙臺大學人文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先秦史;劉子珍(1989-),男,山東臨沂人,煙臺大學人文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古典文獻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