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

（平頂山學院　河南　平頂山　467000）

演出精巧功能領先
——論乾隆時期的迎鑾劇

趙星

（平頂山學院河南平頂山467000）

在戲曲史上，迎鑾劇是乾隆一朝所特有的戲曲形態(tài)，它的出現(xiàn)與乾隆時期較為太平的時局及皇帝本人的好尚密切相關。迎鑾劇演出于皇帝南巡期間，敘寫皇帝南巡之事，進而歌頌其豐功偉業(yè)。雖然在演出上，迎鑾劇務求奇巧，在社會功能上卻顯得十分單一，即歌頌君王、鼓吹升平。迎鑾劇的主要作品有厲鶚、吳城合編的《迎鑾新曲》及戲班演出本《太平班雜劇》。

迎鑾劇乾隆朝 《太平班雜劇》 功能

在戲曲史上，迎鑾劇也許是乾隆一朝所特有的戲曲形態(tài)。它的情節(jié)人物非常固定，并且有著鮮明的社會功能。迎鑾劇的興起與衰落、創(chuàng)作與演出都與乾隆時期的社會環(huán)境以及乾隆帝本人的好尚有著非常密切的關系。

一、乾隆時期的戲曲環(huán)境

乾隆朝是清代有名的盛世，由于時局較為太平，戲曲演出被推向了封建時代的頂峰。盡管各種地方戲在此時如雨后春筍般涌現(xiàn)，昆曲的演出規(guī)模依然可觀。姚民哀在《五好樓雜評甲編》中說：

昆曲一道，源頭遠久?！抵燎扒迩沃畷r，海內(nèi)作手雖不若前期之盛，而粉墨登場之優(yōu)孟，即起李龜年、黃幡綽于地下，恐亦曰天寶當年之所謂梨園子弟，亦無此嬗盛也。［1］

姚氏所說并非虛言，在昆曲表演史上，乾嘉時期的“表演藝術出現(xiàn)了新的高峰”［2］（P165）。文人士大夫們廁身其中，耳濡目染之下，有不少人都成了相當專業(yè)的戲迷，這里面就包括一些經(jīng)學大師。如以《國朝漢學師承記》聞名于世的江藩就寫過一部《名優(yōu)記》，另一位大師焦循更是撰寫了《曲考》、《劇說》及《花部農(nóng)譚》等曲學著作，至今仍為學者所稱述。

乾隆帝本人也是一個標準的戲迷，他不僅非常喜歡聽戲，據(jù)說，他還親自編過一出《花子拾金》的小戲，為其母祝壽［3］（P12）。由于皇帝的喜好，乾隆朝的內(nèi)廷演劇非常興盛。此時，清廷之中已有非常完善的演戲機構。南府頭學、外頭學、景山頭學、景山二學、景山小內(nèi)學、宮戲處、弦索學以及盤山等機構隨時伺候宮內(nèi)的戲曲演出。藝人優(yōu)伶的數(shù)量也為有清一代之最，“據(jù)史料估算，乾隆年間內(nèi)廷內(nèi)外學伶人總數(shù)超過千人”［4］（P29）。除此以外，清廷在戲曲舞臺的建設上亦投入了巨大的人力和物力。清宮之中戲臺戲樓眾多，其中最值得稱道的便是“崇臺三層”大戲臺。這樣的三層大戲樓在清廷中曾先后建有五座，分別是圓明園同樂園的清音閣、紫禁城寧壽宮的暢音閣、紫禁城壽安宮戲樓、承德避暑山莊福壽園的清音閣以及頤和園德和園戲樓。除了同樂園清音閣約建于雍正初年，德和園戲樓改建于光緒年間外，其余幾座均建于乾隆朝。

乾隆朝之前，只有康熙六十壽誕時舉辦過規(guī)模超常的萬壽慶典。而在乾隆一朝，“乾隆生母崇慶皇太后六十、七十、八十以及乾隆帝八十萬壽，均操辦了規(guī)模宏大的萬壽慶典，其間戲曲演出十分興盛，有無數(shù)外地戲班進京演出”［4］（P3）。史學家趙翼曾在筆記中描繪過崇慶皇太后六十萬壽慶典的盛況：

皇太后壽辰在十一月二十五日，乾隆十六年年屆六十慈壽，中外臣僚紛集京師，舉行大慶。自西華門至西直門外之高梁橋，十余里中，各有分地，張設燈彩，結撰樓閣。天街本廣闊，兩旁遂不見市廛。錦繡山河，金銀宮闕，剪彩為花，鋪錦為屋，九華之燈，七寶之座，丹碧相映，不可名狀。每數(shù)十步間一戲臺，南腔北調，備四方之樂，侲童妙伎，歌扇舞袖，后部未歌，前部已迎，左顧方驚，右盼復眩，游者如入蓬萊仙島，在瓊樓玉宇中，聽霓裳曲，觀羽衣舞也?！说仁?，千百年不可一遇，而余得親身見之，豈非厚幸哉！……辛巳歲皇太后七十萬壽儀物稍減。后皇太后八十萬壽、皇上八十萬壽，聞京師鉅典繁盛，均不減辛未，而余已出京不及見矣。［5］（P9）

由此可見，在乾隆時期，節(jié)日慶典與戲曲演出已互為表里：太平的時局為戲曲演出創(chuàng)造了良好的社會條件，與此同時，戲曲演出也當仁不讓地肩負起了鼓吹休明的時代功能。乾隆帝之所以會大力推崇戲曲一方面出自個人的好尚，另一方面也與這種社會功能有關。

作為盛世的表征，規(guī)模盛大的戲曲演出被清廷納入到日常禮儀規(guī)范之中。清廷造辦處有一份檔案這樣記載：

乾隆二十三年四月十六日，胡世杰傳旨，長春仙館戲臺檐前匾一面：升平葉慶。凈高二尺，寬六尺三寸，兩邊柱上用對一副：

日麗瑤臺，寰宇休明傳鼓吹；

風清玉漏，萬方歡慶入歌謠。［4］（P30）

長春仙館戲臺的這幅對聯(lián)恰好說明了戲曲對于清廷統(tǒng)治的巨大功用。除了節(jié)日慶典外，戲曲演出的功能優(yōu)勢還體現(xiàn)在皇帝的南巡期間。

二、乾隆南巡與戲曲演出

乾隆帝的祖父康熙皇帝在掃除三藩、平定天下之后，將政務重心放在江南河道的治理上，曾先后六下江南，對河道進行實地考察。經(jīng)過祖輩數(shù)十年的辛苦創(chuàng)業(yè)，至乾隆登基時，天下已無外患之擾，神州處處歌舞升平。于是乾隆帝便打著“觀風問俗”的旗號，仿效其祖，南下江南游玩。

乾隆帝六次南巡的時間分別是乾隆十六年（1751）、二十二年（1757）、二十七年（1762）、三十年（1765）、四十五年（1780）以及四十九年（1784）。每次南巡，乾隆必會駐蹕江寧、揚州、蘇州和杭州四地，后四次南巡還到過浙江海寧?；实鬯街?，地方官員們無不挖空心思地竭力侍奉。除了構筑精巧絕倫的園林美景等事項外，江南的官吏和鹽商們還花費了不少精力來構筑戲臺、組織戲班，以供君王南巡時欣賞?！洞笄寤实勰涎彩寄┞剷份d：

（乾隆帝第三次南巡時）揚州、蘇州、嘉興、杭州四府鹽商及渡海赴日本辦銅之官商等人，皆搭設高臺演出歌舞，不惜錢物，極盡奢華。大凡數(shù)百里內(nèi)迎駕之時，舞臺數(shù)千座，無一相同者，皇帝亦相應回賜上述人等金銀、小件器物、貂皮等，眾人皆引以為不世之榮幸?！`若山行宮山麓建有舞臺百余座，亭臺二十座，表演各種歌舞，皇帝觀賞。因山麓四周由同行扈從人員包圍守護，入夜燈火如繁星閃爍。河中燈船百余艘游動，燃放煙火，極其熱鬧。［6］

為了討好皇帝，江南的官員們可謂想盡了辦法。《清稗類鈔》曾記載：

高宗第五次南巡時，御舟將至鎮(zhèn)江，相距約十余里，遙望岸上著大桃一枚，碩大無朋，顏色紅翠可愛。御舟將近，忽煙火大發(fā)，光焰四射，蛇掣霞騰，幾眩人目。俄頃之間，桃然開裂，則桃內(nèi)劇場中峙，上有數(shù)百人，方演《壽山福海》新戲。彼時，各處紳商爭炫奇巧，而兩淮鹽商為尤甚。［7］（卷一）

除此以外，美輪美奐的“水劇場”也是他們的杰作：

乾隆帝使試為之，于是劇場開矣。初無甚異，但覺歌吹清圓，排次變化而已。既而漸入佳境，劇中一切位置經(jīng)歷皆如真境，幾令人不知此身方觀劇。再進則山水林木、室廬家具，恍惚捫之有棱，且倏忽更變了，無轉遞痕跡，甚至鮮花喬木、野鳥微蟲無不開一新世界，而人物之詭奇妙麗、盡態(tài)極妍。再進則回光返照，匿影藏聲，時而燈火通明，忽又日光如晝；時而雷電交加，忽又云霞耀采。如是者絕無間斷之時，竟不知為晝夜水陸，但倦臥則略停，蘧然而醒，則又笙歌演唱如故矣。［8］（P13）

這樣一個如夢似幻的“水劇場”果然引來了帝王的嘉許，這樣一來，花費再多的錢財在鹽商們看來也是值得的了。

蘇揚兩地本是當時全國的演劇中心，戲班名角無數(shù)，但是要論表演藝術的成就，還屬揚州鹽商所組織的戲班為最高。《揚州畫舫錄》記載：

昆腔之勝，始于商人徐尚志征蘇州名優(yōu)為“老徐班”；而黃元德、張大安、汪啟源、程謙德各有班。洪充實為大洪班，江廣達為德音班，復征花部為春臺班；自是德音為內(nèi)江班，春臺為外江班?！私灾^之“內(nèi)班”，所以備演大戲也。［9］（P107）

引文中提到的江廣達即江春。乾隆帝對其頗為寵信，駐蹕揚州時曾多次住在江春家中。以上各家戲班也以江春家的戲班為一時翹楚。這些大鹽商們之所以不惜巨資的打造戲班，除了供自身享受之外，還與服侍君王南巡時看戲有關。

據(jù)說乾隆第六次南巡時，江南的鹽商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戲班，還是一位名伶金德輝幫忙解決了困難。

乾隆甲辰（四十九年），上六旬，江南尚衣鹺使爭聘名班。班之某色，人藝絕矣，而某色人頗絀；或某某色皆藝絕矣，而笛師、鼓員、琵琶員不具；或具而有聲無容，不合。駕且至，頗窘?？退]金德輝，輝上策曰：“小人請以重金號召各部，而總進退其短長，合蘇、杭、揚三郡數(shù)百部，必得一部矣?！丙z使喜以屬金。金部署定其目錄：琵琶員曰蘇州某，笛師曰昆山某，鼓員曰江都某，各色曰杭州某、曰江都某，而德輝自署則曰正旦色吳縣某。隊既成，比樂作，天顏大喜?！性儼嗝?，鹺使奏：“江南無此班，此集腋成裘也?！瘪{既行，不復析而寵其名曰“集成班”，復更名曰“集秀班”。［10］（P181）

有了劇場，有了名班，當然還需要有一流的劇本。除了常演常新的折子戲外，江南的官員和鹽商還聘請了不少知名文人編寫新戲，以用于迎接圣駕的戲曲演出。乾隆十六年，為迎接乾隆帝的第一次南巡，厲鶚、吳城應杭州地方官員之聘合編《迎鑾新曲》；與此同時，戲曲家朱夰應浙江巡撫莊有恭之聘，“譜《迎鑾新曲》，一時為之紙貴”［11］（P272）。其后，乾隆帝每次南下，江南地區(qū)都會組織文人編寫迎鑾戲曲。戲曲家沈起鳳、金兆燕、王文治等人都曾參與其中。石韞玉在為沈起鳳的戲曲集所作的序言中寫道：“歲在庚子、甲辰，高廟南巡。凡揚州鹽政、蘇杭織造所備迎鑾供御大戲，皆出先生手筆?！保?2］庚子、甲辰分別是乾隆四十五年及四十九年，正是乾隆帝最后兩次南巡的時間。除此以外，王文治的《浙江迎鑾樂府》也是為了恭迎乾隆帝第五次南巡而創(chuàng)作的。

三、迎鑾劇的創(chuàng)作與演出

在皇帝南巡期間所演出的戲曲作品當中，有一類作品是專為迎鑾場合而創(chuàng)作的。這些作品多為一折雜劇，有著固定的情節(jié)人物與鮮明的功能指向，我們可以將其稱作“迎鑾劇”。

迎鑾劇中最知名的作品當屬厲鶚與吳城合撰的《迎鑾新曲》。當乾隆十六年皇帝首次南巡期間，揚州鹽商江春等人命戲班演出新制迎鑾大戲《百靈獻瑞》，杭州官府也聘請厲鶚、吳城合編了《迎鑾新曲》，既為迎鑾，也為恭賀皇太后的壽辰?！队幮虑泛瑑刹克恼垭s劇，即《群仙祝壽》（吳城撰）與《百靈曉瑞》（厲鶚撰）。在《群仙祝壽》第一折中，老生所扮的許邁甫一登場，便言道：

自家許邁，字叔元。名列上真，位階仙苑?！劦卯斀袷ト斯Х钍ツ歌庉洠残艺闼?。順省方之巨典，喜覲天顏；奉長樂之歡心，咸欣圣孝。意欲約同仙真葛洪奏聞王母，邀請境內(nèi)眾仙恭迎圣駕，速去走一遭也?！?3］

隨后，葛洪、董雙成、何仙姑、劉晨、阮肇等神仙在王母的帶領下俱赴浙江接駕，并恭賀皇太后的壽辰。他們齊聲唱道：

【沉醉東風】當日呵，荷皇祖恩波疊降，幸江南為勸耕桑。兩峰柳影中，三竺泉聲上，將民瘼宵旰頻咨訪。（合）今日圣圣相承重省方，端的是昇平景象。［13］

厲鶚所作的《百靈效瑞》在內(nèi)容上與吳城之作十分接近。至此，迎接鑾駕、鼓吹升平的功能在《迎鑾新曲》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呈現(xiàn)，與此同時，戲曲的娛樂功能反而被降到了次要的位置上去了。

除《迎鑾新曲》外，我們能夠見到的迎鑾劇還有戲班太平班的迎鑾劇演出本《太平班雜劇》。乾隆二十二年，為恭迎圣駕的再次降臨，揚州地方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太平班的演出也正值此時。

《太平班雜劇》今存清抄本，六冊。一共包含了五部十八折雜劇。各部雜劇的齣目如下：

第一部：星聚、歡迎；

第二部：五福、仙集、布瑞、勸農(nóng)；

第三部：九如、衢頌、迎福、長亭；

第四部：訪壽、請郎、花燭、笏圓；

第五部：九鼎、獻瑞、堆花、瓊宴。［14］

這里面既有迎鑾新制，也有傳統(tǒng)折子戲。其中《勸農(nóng)》、《長亭》、《訪壽》、《花燭》、《笏圓》、《瓊宴》六齣是《牡丹亭》、《西廂記》等傳奇中的經(jīng)典唱段，其余十齣雜劇則是迎鑾劇。這樣的組合方式也提示了當時演出時的次序安排，迎鑾劇與折子戲交叉演出必然會起到很好的效果。

拋開折子戲暫且不提，我們來具體分析一下其中的迎鑾劇。從劇情上看，這些作品的上場人物與吳厲二人的《迎鑾新曲》相類，也多是一些傳說中的神仙佛祖，他們來到人間獻瑞呈祥，一路恭迎皇帝的南巡。例如在《獻瑞》中，西王母引四仙女上場，她的開場白如下：

吾乃西池王母是也。只為無量圣壽佛位正中天，統(tǒng)攝四大部洲，總轄萬億國土。神仁厚德，位祿名壽俱全；圣武神文，禮樂文章具美。今為觀風，臨幸江南。奉上帝敕旨，命五岳四瀆神祗、三島十洲仙吏俱要是處迎護。為此老身率領眾女仙，前往平山迎駕。

戲文中的“無良圣壽佛”當然指乾隆皇帝，他一來到江南，連貴為群仙之首的西王母也要親自迎接?！稓g迎》一劇較為特別，它的上場人物是揚州本地的父老。

（外）老漢祝長生，媽媽慶氏，揚州人也。年邁百齡，五代繞膝，屢受天家粟帛，人人都道是圣朝人瑞。前歲圣駕南巡，媽媽你也有銀牌賞賜的?！缃裼址甏淙A南幸，我欲率領兒孫數(shù)百人前去接駕。

這些作品直接說明圣駕南巡，與當時的演出情境相吻合?！皳P州”、“又逢翠華南幸”則提示了戲曲演出的時間和地點。

不管是神仙，還是凡人，出場人物都會異口同聲地頌揚皇帝治國安邦的圣德。比如有一首曲辭這樣唱道：

【普天樂】受皇恩真無盡，向龍顏心歡幸。愿吾皇萬載千春壽無疆，日月同庚。群黎引領，鑾輿再降臨。常覲天顏，康衢愿效堯民。

這樣的曲辭因為迎合了乾隆皇帝的心理，于是便在迎鑾劇中反復出現(xiàn)?？偟膩碚f，迎鑾劇的篇幅都不長，作品不外乎是借神仙之口表君王南巡之盛，抒臣民頌揚之辭。迎鑾劇在此時出現(xiàn)也并非偶然，我們只要了解一下乾隆南巡期間曾有無數(shù)士人獻上頌揚的辭賦，便不難理解它在乾隆朝盛行的原因了。而到了嘉慶時期，清王朝的衰敗之象已逐漸顯露，宮廷的戲曲演出規(guī)模亦漸趨萎縮，迎鑾劇也從此銷聲匿跡了。

綜上所述，迎鑾劇產(chǎn)生于歌舞升平的乾隆盛世，演出于乾隆帝南巡江南期間，是那個時代所特有的產(chǎn)物。它敘寫皇帝南巡之事，歌頌皇帝的豐功偉業(yè)，無論在情節(jié)人物上，還是在服飾道具上都有著固定的套路和模式。至此，戲曲娛樂的功能逐漸讓位于鼓吹和贊頌。在這一點上，同時期其他形態(tài)的承應戲與迎鑾劇是如出一轍的。

［1］姚民哀.五好樓雜評甲編［Z］.游戲世界（3），上海：大東書局，1922.

［2］陸萼庭.昆劇演出史稿［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6.

［3］參見賀海.清代戲曲活動與皇家［J］.紫禁城，1991（5）.

［4］朱家溍，丁汝芹.清代內(nèi)廷演劇始末考［M］.北京：中國書店，2007.

［5］［清］趙翼.檐曝雜記，卷一“慶典”條［A］.見檐曝雜記·竹葉亭雜記［C］.北京：中華書局，1982.

［6］轉引自華立.“唐船風說書”與流傳在日本的乾隆南巡史料［J］.清史研究，1997（3）.

［7］［清］徐珂.清稗類鈔［M］.上海：上海商務印書館，1918.

［8］［清］許指嚴.南巡秘聞［M］.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1997.

［9］［清］李斗撰，汪北平等點校.揚州畫舫錄［M］.北京：中華書局，2007.

［10］［清］龔自珍.書金伶［A］.龔自珍全集（上冊）［C］.上海：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1959.

［11］轉引自趙景深，張增元編.方志著錄元明清曲家傳略［M］.北京：中華書局，1987.

［12］［清］石韞玉.沈氏四種傳奇序［A］.獨學廬叢稿·余稿［C］.續(xù)修四庫全書本.

［13］［清］厲鶚.樊榭山房全集［M］.近代中國史料叢刊本.

［14］［清］無名氏.太平班雜劇，清抄本［Z］.北京：中國國家圖書館館藏，編號：16362.

趙星（1983—），男，平頂山學院文學院講師，文學博士，研究方向為中國古代文學。

I2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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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9106（2016）08-0127-04

*本文為平頂山學院高層次人才科研啟動經(jīng)費資助，項目編號：20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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