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慧
( 太原幼兒師范學校,山西 太原 030006)
華北抗日根據地小學之語文活教材探究
□王星慧
( 太原幼兒師范學校,山西 太原 030006)
中國傳統(tǒng)小學教材內容單一,民國后教材逐漸變化,文體美各方面皆有兼顧。華北抗日根據地,經濟困難,交通難行,教材匱乏,為解決這一問題,根據地小學語文教材呈現(xiàn)出從形式到內容的全面變革。語文教材從形式上不限于課本紙質教材,報紙期刊、生活勞動等活教材廣泛存在;從內容上不限于已編印之課本,報紙期刊刊登的故事、勞動實際所需知識都是教學教材??箲?zhàn)時期根據地小學之語文活教材為培養(yǎng)少年兒童參與民族獨立戰(zhàn)爭及新中國建設做出了重要的貢獻。
抗戰(zhàn);根據地;小學;活教材
所謂小學,中國傳統(tǒng)小學的實質是文字學,明清后,主要以《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等一系列書籍為識字教材。及至晚清民國初期,政府對教育內容改革,小學教育科目包括修身、國文、美術、手工、圖畫、唱歌、體操等,教學內容劃分科學,教材豐富合理。小學語文教材從形式和內容的轉變,增多教學形式,拓寬教學內容,對開啟兒童思想的作用不可小覷;而不同的內容和形式的轉變在抗戰(zhàn)時期,在條件異常艱苦的華北抗日革命根據地,也在悄然進行。學術界對根據地小學教材論述頗豐,但對于語文教材在形式與內容上的雙重變化,特別是語文活教材之具體研究略有缺乏。
根據地大部分資金要支付軍費開支,用于教育的經費甚少。抗戰(zhàn)時期晉冀魯豫邊區(qū)預算支出的重頭是軍費,占總支出的90%左右,而文教費、行政費、建設費及社會救濟費僅占10%,[1]印刷廠油印教材所需材料嚴重缺乏,又難以得到根據地財政撥款,并且許多時候因根據地用農鈔,可在國統(tǒng)區(qū)購買任何印刷材料都需要法幣,以致印刷廠工作難以進行。因此,根據地小學教育展開需要的課本教材之類的東西難以正常供給。1940年晉綏邊區(qū)教育工作總結教育成績,曾稱“由于教材的迫切需要,動員所有力量油印各種樣本,……共計十四種5050份,178版,153,500字”,[2]13而晉綏邊區(qū)1940年共有教員2163人,在校學齡兒童74959人,[2]193-194七萬多的學齡兒童,相較邊區(qū)集中最大力量所油印的屈指可數(shù)的教材,可以說是杯水車薪了。教師學生們條件艱苦,其仍然堅持學習的精神可嘉,但我們從中可看出根據地教材缺乏之程度。潞城抗日縣政府則更明確指出“全縣實到校學齡兒童平均占學齡兒童百分之八十以上,課本缺乏是影響教育進度的一大問題”。[3]如此情況下,根據地小學利用它物作為語文教材是其必然之選了。
報紙刊登記載中國人民的抗日壯舉,是對中國人民英勇抗戰(zhàn)的現(xiàn)時報道。戲劇演講等以其獨特的藝術感染力,可瞬間喚起兒童參與抗戰(zhàn)的熱情。兒童勞動實踐,站崗放哨、紡紗拾糞更是親身參與抗戰(zhàn)的過程??傊A北抗日根據地小學教育需要具有政治宣傳作用的語文活教材。
一、語文活教材之形式
(一)課堂教學,紙質活教材
報刊是華北抗日根據地小學語文課堂經常用到的紙質活教材。共產黨領導的革命根據地,為保證正確的政治輿論引導,鼓舞根據地人民抗戰(zhàn)熱情,大力倡導“全黨辦報,群眾辦報”的路線,促進普通群眾與新聞媒體的聯(lián)結。因此華北抗日根據地,雖然辦報條件艱苦,仍有許多報紙不斷涌現(xiàn)。如晉察冀、晉綏、晉冀魯豫等重要根據地,晉察冀有《晉察冀日報》、《晉察冀群眾報》,晉綏有《抗戰(zhàn)日報》、《晉西大眾報》,太岳《太岳日報》等。這些報刊有許多被根據地小學選為語文教材,“當前各地小學教材,除翻印和編印的課程外,另從《抗戰(zhàn)日報》、《大眾報》上選擇采用,如各校公民課是采取報紙上關于邊區(qū)建設工作,對敵斗爭和生產擁軍各方的材料,通過這些實際材料進行思想教育?!盵4]211這些報紙在傳播民主思想、報道抗戰(zhàn)時事的同時,也逐漸變成根據地小學的語文活教材。而這其中《大眾報》在小學尤受歡迎,經常被作為學校教材。晉綏革命根據地“所用教材的來源,是多方面的,尤以《抗戰(zhàn)日報》、《邊區(qū)群眾報》《晉西大眾報》上取材最多,教員們都認為報紙就是最好的活的教科書,而學生們也把報紙當成他們經常的伴侶了”。[2]424《大眾報》、《抗戰(zhàn)日報》等報具有通俗化、口語化的特點,通俗易懂,很適合年齡較小的小學生使用,難怪教員們也把它認為是最好的活的教科書了。
(二)課外教學,藝術活教材
華北抗日根據地小學為克服教材缺乏之困難,為充分調動學生學習熱情,為點燃學生民族意識,鼓舞學生抗戰(zhàn)熱情,在語文教材形式選擇上,努力突破紙質教材的拘囿,創(chuàng)造出了戲劇、演講等形式多樣的活教材。這其中,戲劇表演是藝術活教材較為普遍的形式。戲劇具有啟迪國民精神,培養(yǎng)健全人格的作用,眾多根據地小學成立兒童劇團,宣傳演出,正是為了啟迪少年兒童之國民精神,培養(yǎng)他們健全人格。
在根據地利用文藝形式宣傳抗日是當時學校和師生的重要任務,為此各小學成立有業(yè)余劇團、學生劇團和宣傳隊,每當需要政治工作宣傳時他們都是重要的力量。百團大戰(zhàn)、村選運動、反蠶食斗爭、防奸自衛(wèi)運動,各小學業(yè)余劇團、學生劇團都參加了演出,從而鼓舞了人民的抗日熱情。另外,根據地小學還會自發(fā)組織戲劇表演,內容多是現(xiàn)代文明戲,富有鼓舞性和感染力。1944年山西清徐南尹村校長為活躍學校生活,“曾把南尹村的自樂班的樂器搬到學校里搞清唱。組織學生演出自編的話劇《不識字的害處》、女生表演唱《暖和的太陽》?!盵5]
學校各種形式的兒童戲劇團體不同于社會戲班,它是不以營利和娛樂為目的的表演;根據地小學以戲劇為語文活教材,兒童從一幕幕富有感染力的戲劇中提升了國民精神,提高了抗日熱情,認識了社會階級。華北抗日根據地政府明白社會輿論之意義,而劇演是直接有效的創(chuàng)造輿論、集聚輿論、爆炸輿論的有力武器,因此,他們逐漸動員、引導兒童參與社會輿論,根據地政府通過劇團宣傳,當然包括重要的學校兒童劇團,掌握了農村根據地文化的主導權,推動了根據地社會改造工作的深入開展。
(三)生活教學,實踐活教材
陶行知先生活教育思想認為教育只有通過生活才能產生作用并真正成為教育。生活教育是以生活為中心之教育,生活與教育是一個現(xiàn)象的兩個名稱,就好比一個人的小名與學名。他強調“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中國抗日根據地小學強調兒童要參與勞動,要注重實踐,與陶行知先生活教育思想可謂不謀而合。晉綏邊區(qū)離東縣小神頭“小學生掃硝100斤,武委合作社給了100元錢和1斤鹽,教員以此為活教材,給學生講解熬硝、熬鹽、造地雷以及抗擊日寇的有關常識”。[4]81以生活為活教材不僅體現(xiàn)在熬硝、熬鹽、造地雷等大事件上,更為常見易行的是以日常生活為活教材。保德縣袁家里小學教員郭振智,在語文課上教學生識字時,“先把碗字寫在黑板上,再拿來碗讓學生辨認,然后給學生講碗的制作工序,這樣既不死板,又記得牢,也使學生懂得了勞動人民創(chuàng)造世界的真理,增強了勞動觀念。[4]81以生活為語文教材,以生活中所用的東西為教材教學,是根據地小學語文教學的特色,而這個特色也是適應根據地學生家長需要的特色。
抗日根據地以生活實踐為語文活教材教授學生和生活、戰(zhàn)爭相關的活知識。寓教于兒童實踐活動中,這是兒童工作方針的主要之點。兒童站崗放哨,捕捉漢奸,偵察敵情,傳遞情報,把學習、教育同參加抗日武裝斗爭相結合;放牧、拾糞、撿雜草、種樹等同生產勞動相結合。兒童實踐活動中,萌生了民族自尊心,體會到勞動的艱辛和收獲的快樂。
二、語文活教材之內容
(一)抗日救國,民族存亡
華北抗日根據地學校經常從報紙上選用有關邊區(qū)經濟建設、對敵斗爭、生產擁軍等方面的文章在語文課上對學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除《晉西大眾報》、《太岳日報》外,還有許多重要的有教育意義的報紙在根據地流行,當?shù)匦W教師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經常把上面有教育意義的文章作為語文教材給學生講解。小學教師使用為抗戰(zhàn)服務而編寫的新教材,和從《抗戰(zhàn)日報》上選編來的補充語文教材,以激發(fā)學生的民族自尊心、自信心,讓他們懂得抗日救亡的道理,樹立抗日戰(zhàn)爭的最后勝利一定是我們的信念。如“小學初年級課文中有‘血!血!中國人民流的血!火!火!東洋鬼子放的火!’‘槍榴彈威力大,打出去,頭朝下,四十八塊空中炸,看你敵人怕不怕!’這些課文,即學了文化又在小學生的心靈中燃起了抗日的怒火和勝利的信心?!盵2]328
(二)識文斷字
抗戰(zhàn)初期的華北抗日革命根據地,十人九盲。山西晉西北是文化落后地區(qū),是中國文化荒原之一,文盲占人口總數(shù)的90%左右。[2]185地方豪紳利用文字工具在租賃買賣契約上欺詐百姓,百姓吃夠了苦頭,因此在許多百姓的心中,讀書的第一要務是識字,他們經常把讀書識字并讀,所謂“讀書識字”、“識字讀書”,百姓送子弟入學的初衷也是希望他們多識字,不要再吃不識字的虧。根據地小學以此為出發(fā)點,努力克服語文教材短缺的困難,為動員全民抗戰(zhàn),積極以語文活教材的形式教育學生,這些活教材不僅灌輸給根據地兒童愛國愛家的民族觀、家國觀,也讓學生知書識字。
華北抗日根據地入小學讀書的兒童每日上課學習的算術、新聞千字文和戰(zhàn)時讀本等,所謂新聞千字文即是根據地采用新聞材料編寫的識字教材,而對于有困難不能到校上課之兒童,小學教員還會組織以夜校、小先生等多種形式的識字班、識字組,“識字教員由各組長輪流擔任,教路條、護照等日常運用的字,共學習一個多月,學習好的能認識三十多個字……”。[6]根據地人民要求自己的子弟念書識字,不要再走自己的路,不要當睜眼瞎。因此,識字課所學字盡量和生活、戰(zhàn)爭相結合。硝可用于研制火藥,教員告訴學生“熬硝能熬出食鹽,可以食用,又把硝字拆成石小月三個字教給學生,”[4]81對于這些學有所用的字形,學生識記快,十分感興趣。
(三)生活勞動基本知識
為使教育不要脫離實際,還應在學生的日常生活中、實際工作中進行教育,要和華北抗日根據地的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的各種建設聯(lián)系起來,使兒童對于抗日根據地的建設有相當?shù)牧私馀c認識。河曲縣城塔小學教員張裕厚為了解決教材困難,根據群眾和學生的實際生活,編成兒歌式教材教育學生?!跋路N忙來下種忙,家家戶戶喜洋洋,各種莊家及時種,錯過季節(jié)遭荒年,禾苗怕蟲又怕病,下種前夕要精選……”“立春雨水修理農具,驚蟄春風送糞出牛,清明谷雨耕地下種,立夏小滿種瓜種豆……”。[4]81從實際生活中編寫教材,充分體現(xiàn)了政治性、知識性、趣味性三者結合。
在戰(zhàn)爭的特殊年代,在經濟被封鎖、物資被掠奪的特殊環(huán)境下,華北抗日根據地就讀于小學的兒童也不能安享快樂的讀書時光。他們身上大多承擔了家庭生活的責任,特別是中、貧農,大人終年忙,子女小人頂半工。因此只有在課堂上教授學生有用的生產知識,讓他們在課余參加生產勞動,幫助解決家庭生活困難,他們才有可能繼續(xù)上學,他們才能有機會接受教育。
一、開啟民智、全民抗戰(zhàn)
華北抗日根據地許多小學將報紙作為語文活教材,都成立了讀報小組,讀報組解決了偏僻地區(qū)農村小學教育水平低的苦難現(xiàn)狀,也使得戰(zhàn)時報刊在根據地極度缺乏的情況下一張報紙抵多張用,報刊報道抗日英雄保家衛(wèi)國的豪邁與激情,共產黨為民服務的各項政策以及重視國民教育以努力喚醒民眾思想意識新聞、故事,活教材被在根據地小學不斷澆灌兒童被禁錮的干涸的思想,終于使兒童綻放的鮮活靈動富有激情。山西臨汾地區(qū)霍縣第二民高, “所在地駒溝每逢開會都有學校演出節(jié)目,這些社會活動不但起到了一定的宣傳作用,而且豐富了教學內容,使學生獲得了課本上沒有的知識,開闊了思想,提高了覺悟”[7]。1944年,興縣為反對閻政權的公開反共,在部隊的帶動下,城關、蔡家會、魏家灘、黑峪口和北坡、李家灣等村的完小和業(yè)余小學都有宣傳隊和秧歌隊,“演出的節(jié)目有《兄妹開荒》、《兄妹識字》、《十二把鐮刀》、《大家好》、《鋤奸》和《炸的鬼子上西天》等,楊家坡小學的業(yè)余劇團,應辦的活潑、劇目新穎、教師王金義親筆編寫的小歌劇《一切為了前線》和《楊滿倉辦喜事》,在后來在《晉綏大眾報》刊登……通過文藝宣傳,提高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政治思想覺悟,為奪取抗日戰(zhàn)爭全面勝利奠定了思想基礎”。[8]五四時期、抗戰(zhàn)前期北京大學等高等學府學生劇演、游行多次對中國政局產生過影響,也對喚醒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平民覺悟有所助益。在抗戰(zhàn)時期,在華北革命根據地通過劇演等形式影響根據地百姓認識民族危亡的現(xiàn)實,認識革命反抗的重要,很多時候卻是通過小學劇團組織的各種活動,而且,小學劇團各種劇目的演出更貼合兒童日常生活和認知水平,對兒童產生的影響也更直接和深刻。這可謂是根據地的一個奇觀。
二、提高兒童特別是貧童入學率
兒童特別是貧童因受家庭經濟條件限制較難有受教育的機會,而客觀地說,貧童接受教育,將課堂知識化作生產知識,不是一朝一夕即能實現(xiàn)的,即使是課堂學的是和生產生活相關。而在有的群眾看來,念書識字收效遲緩,他們覺得識幾個字還不如砍幾捆柴對家庭生活有幫助。因此,吸收兒童特別是貧童入學在辦學之初遇到不小的阻力,為更多的動員貧童入學,晉綏革命根據地保德寨溝小學兒童組織了一個秧歌隊演出許多節(jié)目,“最近又編演了一個‘上學去’,內容是根據村中實際情形,為動員兒童入學編成的。……張自登以先是個頑皮孩子,一貫不上學,他看了這個劇以后,第二天自動上學了,收到很大教育效果”。[2]436教學內容貼近根據地兒童生活,兒童學有所用,家長覺得孩子上學后不但不增加家庭負擔,反而對家庭生產有利,才更愿意送子弟入學。因此根據地小學珠算、記賬等課程十分普遍。1944年6月3日的《抗戰(zhàn)日報》記載神府縣第一完小實施新教育注重勞動生產, 由于進行生產的結果,學生們的勞動觀念大大增強,通過勞動,兒童不僅解決了上學所需費用,而且學得了勞動本事,幫助家里生產?!霸谌w師生自己動手下,他們已從十里路遠的山上扛回了許多倒塌廟宇的木材,準備大大擴充和整修自己的校舍和桌椅。由于進行生產的結果,使學生的家庭大大減輕了負擔,目前住校生每月只出伙食米三十斤,其余菜水燒炭完全是生產自給的,文具紙張更用不著家中拿一個錢,這樣使學校給學生家長們以最良好的印象,他們都覺得把自己的子弟送進學校,既省下了錢,又學得了本事,都說:‘共產黨提倡的辦法真好,是為了老百姓打算的’。所以群眾自愿把兒童送進學校,全校的學生由去年的六十三名,增加到現(xiàn)在的九十七名,這并不是偶然的”。[2]425太行區(qū)1945年學齡兒童入學率達到70%以上[9],從入學兒童成份看,貧農兒童1919人,占入學兒童的28%,中農兒童3815人,占入學兒童的57%,富農兒童915人,占入學兒童的15%[6],中貧農家庭兒童占入學兒童的85%,中貧農家庭兒童大量入學,兒童入學率大大提高。這與華北抗日根據地選擇適合農村、農民兒童的教材及良好的教育方法是分不開的。
[1]戎子和.晉冀魯豫邊區(qū)財政工作片段回憶[J].財政,1984(3):38.
[2]謝玉田.晉綏革命根據地教育史資料選編(一)[M].太原:山西教育史晉綏邊區(qū)編寫組,內蒙古自治區(qū)教育史志辦公室,1987.
[3] 潞城縣政府.關于代購小學課本的請示[B].山西省檔案館藏,檔案號:68-3-10-7.
[4]牛崇輝.晉綏革命根據地研究[M].北京: 中國廣播出版社,1994.
[5]齊軸昆.清徐教育志[M],太原:山西省太原市清徐縣教育志編纂組,1989.
[6]晉西北兩年半的文化教育建設報告[B].山西省檔案館藏,檔案號:A-88-4-7-1.
[7]臨汾市教育志編輯室.臨汾市老解放區(qū)教育概況[M].李思遠.臨汾地區(qū)老解放區(qū)教育資料選編.臨汾:臨汾地區(qū)教育史志編印室編,1986.
[8] 賈佩珍.興縣教育志[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91.
[9]太行行署編印.太行區(qū)一九四五年教育工作概述[B].山西省檔案館藏,檔案號:DG3-41.
本文責編:安春娥
The Research of Primary School’s Chinese Living Teaching Materials in the Anti-Japanese Area in North China
Wang Xinghui
(Taiyuan Preschool Teachers College, Taiyuan, Shanxi, 030006)
The contents of teaching materials in the traditional primary school of China were single, and they changed gradually after the Republic of China, which were considered in the aspects of culture, sports, and art. Because of the economic hardship, the difficult transportation, and the lack of teaching materials in the anti-Japanese base area in north China, in order to solve these problems, the Chinese teaching materials in the primary school of base area showed a comprehensive change from the form to the content. In forms, the Chinese teaching materials were not limited to paper textbooks, and newspapers, periodicals, living and labor, and other living materials existed widely. In contents, they were not limited to printed textbooks, and the stories of newspapers and periodicals, and the practical knowledge of labor were the teaching materials. During the period of anti Japanese war, the Chinese teaching materials of primary school made an important contribution to the development of children's participation in the national war of independence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new China.
the anti-Japanese war; base area; primary school; living teaching materials
2016—03—01
山西省社科聯(lián)2015年重點課題(ssklzdkt2015106)
王星慧(1980—),女,山西陽泉人,太原幼兒師范學校,講師,山西大學在讀博士。
G423.3
A
1008—8350(2016)02—0042—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