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翼　楊小龍

(1.四川外國語大學 國際關(guān)系學院， 重慶　400031;2.浙江大學 語言與認知研究中心，浙江 杭州　31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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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哲學理想學派大盤點
——記“第十屆中西語言哲學夏日書院”

王天翼1楊小龍2

(1.四川外國語大學 國際關(guān)系學院， 重慶400031;2.浙江大學 語言與認知研究中心，浙江 杭州310028)

摘要：理想語哲學派是西方語言哲學的開端，為英美分析哲學兩大板塊之一，領(lǐng)20世紀哲學研究風騷達數(shù)十年之久，至今不衰。第十屆語言哲學夏日書院聚集了國內(nèi)多個學界的11位專家，通過講座形式介紹并闡述了該學派的主要代表，基本反映了國內(nèi)該領(lǐng)域的研究現(xiàn)狀，在學界產(chǎn)生了一定的影響。本文以四路人物為主線，結(jié)合各位專家講座內(nèi)容，舉綱抓線，詳細梳理各主要代表人物的思想以及語言哲學的來龍去脈，盤點該學派的重要貢獻。

關(guān)鍵詞：語言哲學；理想語言學派；夏哲院

0引言

我國歷來有“十年磨一劍”的說法，用十年的艱辛磨劍勞作來喻指十年寒窗創(chuàng)作，形容科研成果來之不易。這一隱喻也適用于中西語言哲學研究會自2005年所創(chuàng)辦的夏日書院活動(以下簡稱夏哲院)。經(jīng)過語言學界、哲學、邏輯學界、符號學界專家教授、同仁學者的共同努力，這一活動已進入到第十個年頭，逐步形成了一套“學習、傳授、研發(fā)”的方法和經(jīng)驗，對于推動我國語言學界乃至國內(nèi)外語言哲學界的學習和研究做出了較大的貢獻，基于此建構(gòu)的“中國后語言哲學”也逐漸為學界所認知。經(jīng)過錢冠連、王寅等先生們十年的辛苦，免費舉辦講學班，先后有近2 000人次的全國高校教師和研究生參加，聚集在“讀書、思索、交流”的旗幟下，為我國的師資培訓創(chuàng)建了一個全新模式。

這十年來，夏哲院主要圍繞“理想語哲學派”開展了較為深入的學習和研討，啟發(fā)了學員們的學術(shù)思想。夏哲院還磨出了十年修煉的兩把利劍——錢冠連先生的《后語言哲學之路》(2015)以及王寅先生的《語言哲學研究——21世紀中國后語言哲學沉思錄》(上、下卷)(2014)，這類專著是中國語言學界(尤其是外語學術(shù)界)創(chuàng)造自身學術(shù)話語、建構(gòu)自我學術(shù)體系、發(fā)展本土學術(shù)派別的作品。專著拓寬了外語界學者的視野，使語言哲學和語言學研究上了一個新臺階，為后學樹立了楷模。

據(jù)王寅先生(2014：105)語言論轉(zhuǎn)向及后現(xiàn)代哲學圖所示，英美分析哲學分為兩大學派：理想語言學派和日常語言學派，前者可大致歸結(jié)為四個分支：(1)德、美：弗雷格、懷特海、羅素、維特根斯坦等；(2)奧地利：維也納小組，如石里克、卡爾納普、艾耶爾等；(3)波、美：塔爾斯基、戴維森等；(4)美國：奎因、普特南、克里普克等。

這十屆夏哲院先后對這以上代表人物進行了較為系統(tǒng)的介紹闡釋，學員們對該學派有了深刻的認識。建立了“以閱讀引科研，以科研帶發(fā)展，以發(fā)展促教學”的方法，將語哲與語言學緊密結(jié)合，開創(chuàng)了語言研究的全新領(lǐng)域。2015年的夏哲院由西安交通大學外國語學院承辦，聚集了國內(nèi)諸多學界的專家教授，針對理想語言學派進行了一次大總結(jié)，為進入“日常語言學派”的探討奠定了基礎(chǔ)。

1理想語言學派

1.1 弗雷格、懷特海、羅素、維特根斯坦

弗雷格在1879、1884、1892年的三本專著《概念文字：一種模仿算術(shù)語言構(gòu)造的純思維的形式語言》《算數(shù)基礎(chǔ)》《論涵義和指稱》中指出，思想內(nèi)容遠沒有表達它的方法重要,提出了對語言進行邏輯分析的全新哲學研究方法，促發(fā)了哲學的語言論轉(zhuǎn)向。要對自然語言進行邏輯分析，就要建構(gòu)精確的人工語言，這就是誕生現(xiàn)代形式邏輯的初衷。

弗雷格發(fā)現(xiàn)亞里士多德傳統(tǒng)形式邏輯有諸多失誤：(1)符合SP模板的不一定就是真知，可能會導致偽命題；(2)語句中謂詞比主詞更主要，因其可提供新概念；(3)亞氏形式化不徹底，還用了部分自然語句(如三段論)。因此，他引入了函數(shù)理論，建構(gòu)了一套純形式化的邏輯語言，創(chuàng)立了現(xiàn)代形式邏輯，使哲學研究形式化，用純形式語言來代替自然語言，以期能揭示形而上學偽命題的錯誤。他用“啟明星”和“長庚星”為例闡明了兩種同一性，即a=a和a=b，進而論述分析命題和綜合命題之別，且在此基礎(chǔ)上建立了“語義三角”，指明了現(xiàn)代語義學的研究方向。弗雷格的這一思想引導了其后百余年的語義研究方向，分別形成了沿著“涵義”或“指稱”研究意義的兩條主線，因此他被譽為“分析哲學之父”“現(xiàn)代語義學之父”。

錢冠連先生對他的謂項指稱論又提出了如下新發(fā)展，就“對象詞vs概念詞”的區(qū)別，以“馬”引不出“馬”的概念為例，發(fā)掘了謂項指稱論的三個哲學涵義：(1)謂項是讓概念出場的關(guān)鍵詞語；(2)謂項才使主詞所指事物與他物發(fā)生聯(lián)系，這才出現(xiàn)概念和思想；(3)謂項判斷了世界各種類型的存在。然后他通過討論主要謂項與附著分離式謂項的哲學涵義和關(guān)系，分析人類如何通過謂詞來建構(gòu)思想，從而奠定了人類的知識大廈。王寅先生專門講述了弗雷格如何引進函數(shù)理論建構(gòu)現(xiàn)代形式邏輯的細節(jié)過程。

懷特海是羅素的老師，他們于1908年合著了《數(shù)學原理》一書，嘗試用邏輯概念來定義數(shù)學概念。北京航空航天大學林允清教授在本屆夏哲院詳細介紹了懷特海的自然哲學和過程哲學的基本思想，以及他對語哲研究的重要意義。羅素為語言哲學的主要奠基人之一，他接受并發(fā)展了弗雷格、維特根斯坦的思想，提出“邏輯原子論”和“摹狀詞理論”，論述了人類知識來自何處的傳統(tǒng)認識論命題。他將命題分為兩類：一類為可親知的、實證的、簡單的原子命題；另一類可基于邏輯連接詞對原子命題進行邏輯推理的復雜命題。他將西方經(jīng)驗論哲學中的實證觀和唯理論的邏輯推導方法有機地結(jié)合起來，形成了哲學中“邏輯實證主義”，是理想語哲學派的核心原理。他還對自然語句進行邏輯分析(當今法國國王是禿頭、金山不存在等)入手，揭示自然語言所蘊含的深層邏輯結(jié)構(gòu)，解析出摹狀詞所蘊含的三個量化邏輯形式，以期能消解偽命題之誤。四川大學劉利民教授介紹了羅素對語哲所做出的這兩個重要貢獻。吉林大學聶大海教授就其第一個貢獻進行了更加細致的論述，討論了邏輯專名與感覺材料的哲學涵義。

維特根斯坦為分析哲學的主要創(chuàng)始人之一。2013年舉辦的第八屆夏哲院專門研討了他的兩部代表作《邏輯哲學論》(1922)與《哲學研究》(1953)。他在前期提出的圖畫論，是理想語言學派的經(jīng)典理論；后期提出的游戲論和用法論，成為日常語言學派的基石。這兩本書直接影響到語言學界的語義學和語用學的建立和發(fā)展。特別是維氏的游戲論和家族相似性，還對后現(xiàn)代哲學、體驗哲學和認知語言學產(chǎn)生了重大影響(王天翼，2014)，王寅先生反復指出，維氏分別引領(lǐng)了(語言)哲學研究的三個潮流：理想學派、日常學派、后現(xiàn)代潮流。

1.2 維也納小組

維也納小組是理想語言學派的一個重要流派，其主要代表人有：石里克、卡爾納普、紐拉斯、艾耶爾等，洪謙是該學派的唯一中國代表。他們認為，語句的意義取決于客觀外界，取決于使其成真的條件，提出了著名的意義證實原則。他們依靠現(xiàn)代形式邏輯的研究成果，建構(gòu)了一套絕對精確的人工語言來取代含混不清、充滿歧義的自然語言，以確保意義解釋可像嚴密的邏輯推理一樣，從根本上消除自然語言的模糊性和歧義性。但他們過于強調(diào)語言對外界的依賴關(guān)系，而否定了人的作用?？柤{普作為維也納小組中最杰出的邏輯實證主義哲學家，于1928年出版《世界的邏輯構(gòu)造》，系統(tǒng)地實施弗雷格和羅素(他們只為邏輯語言提出一些指導性原則)的設(shè)想，創(chuàng)立了一套較為系統(tǒng)的邏輯語言。在塔爾斯基思想的影響下，他于1934年出版的《語言的邏輯句法》中，嚴格區(qū)分了“對象語言vs形式語言”，以期能消除因這兩者的混淆而出現(xiàn)的悖論。他還在1947年出版的《意義與必然性》中指出，哲學是科學的邏輯，或為科學語言的邏輯句法，也是對科學基本命題進行分析的一種有效的邏輯方法，通過它就可研究科學語句的各種形成規(guī)則，探討從某些既有命題可推導出新命題的有效途徑。黑龍江大學李洪儒教授重點討論了卡爾納普的語哲思想，論述了他如何通過分析語句的意義以達到消解哲學中形而上學的難題?？ㄊ舷群髧L試用現(xiàn)象主義和物理主義的方案來表述我們的知識體系。

1.3 塔爾斯基、戴維森

波蘭邏輯學家、數(shù)學家塔爾斯基于20世紀30-40年代繼承了羅素的邏輯方法和摩爾的語言分析方法，創(chuàng)立了數(shù)理邏輯中的模型論，嘗試用“真值條件論”來解釋句義，對理想語言學派做出了重要貢獻。塔爾斯基有句名言:

“Snowiswhite”istrueifandonlyifsnowiswhite.

置于引號中的英語句子“Snowiswhite” 的意義，就在于“現(xiàn)實世界中下的雪真是白的”這樣一個事實，即后者是使前者成真的條件。塔爾斯基基于此建構(gòu)了一切語句的總公式，即“T-約定式”：

S is true if P.

他據(jù)此還進一步提出了著名的“語言層次論”，認為前者是“對象語言”，后者是“元語言”，嘗試在元語言(又叫明達語言*王愛華主張將Metalanguage譯為明達語言。)中建立關(guān)于對象語言的真值定義。電子科技大學王愛華教授主要講述了塔爾斯基的真值條件論，介紹了其理論背景、目標、困境、解決方案及其發(fā)展。重慶大學黃斌教授認為塔爾斯基關(guān)于“真”的語義學定義，是通過劃分語言層次來對語句的成真條件做出形式上的刻畫，實際上是一種“真理符合論”在純語言形式上的投影，即一個命題之所以為真，是因為它符合相應的事實。因此，該理論至多只適用于對經(jīng)驗性命題的意義進行定義，不能定義全部語句的意義?；诖耍S斌教授提出了語言的三層次論(外延、內(nèi)涵、形式)以解決指稱論之爭、悖論等疑難問題，從而進一步彌補了塔爾斯基語言層次論之不足。

王寅先生之所以把戴維森列在塔爾斯基之后，是因為前者于1967年將后者的T-約定式(僅解釋人工語言)拓展來解釋一切自然語言的意義。戴維森認為，意義理論的目的不在于改造自然語言，而在于描述自然語言；而自然語句的意義則在于使得該句成真的條件。這樣，他就將塔爾斯基關(guān)于真值的形式理論應用于建構(gòu)一個適合于自然語言的意義理論，對自然語言的活動方式做出經(jīng)驗性解釋。其結(jié)果是：可用同一套理論框架來統(tǒng)一研究人工語言和自然語言，開創(chuàng)了將兩者合二為一的研究思路，這顯然對蒙塔古語法產(chǎn)生了重大影響。

可見，語言的意義不是由語言本身來建構(gòu)的，而是基于“元語言”而成的。其核心思想是“意義成真條件”，即用元語言來建構(gòu)和解釋對象語言的意義。因此，意義理論就是一本翻譯手冊，可將對象語言中某一特定語句與元語言的某語句對應起來，便可獲得對象語言的意義。2010年在貴州大學舉辦的夏哲院上，林允清教授曾專門介紹了戴維森的思想。

1.4 奎因、克里普克

作為邏輯實用主義最重要的代表人——奎因，2008年夏哲院以及2011年在無錫召開的中西語哲會高層論壇上已有專題討論，專家們就奎因1960年專著Word and Object(《語詞和對象》)一書逐章講述。在今年夏哲院中，王寅先生的講座再次提到了奎因并引用了他的名言“Tobeistobethevalueofboundvariables”(存在就是成為被約束變項的值)來說明他的“畢因論(本體論)承諾”，沿著弗雷格將函數(shù)引入概念分析的方法加以闡述，可用語義公式y(tǒng)=kx來表示。如某物被設(shè)定為存在，就相當于為一個名詞或代詞設(shè)立了一個值域范圍k, 它為量詞(包括全稱量詞和存在量詞)。若一個名稱x被填入該公式，kx就成為一個“被約束的變量”；若y為真，整個公式就為真，kx就不是一個空集，則x存在。有了這個畢因論承諾和語義公式，物理學中的存在就與文學小說中的存在并無哪個為真哪個為假的問題，它們在各自的范圍k中都存在，具有同等重要性。換言之，文學作品中所擬構(gòu)的孫悟空和賈寶玉，分別存在于吳承恩和曹雪芹的作品體系中，存在于他們所描述的“可能世界”中，這就可有效解釋禪宗的存在問題?？赡苁澜缡强死锲湛藢蜿P(guān)于畢因論存在和語義公式y(tǒng)=kx的補充和發(fā)展，除了現(xiàn)實世界，還有若干可能世界，禪宗存在于佛教徒的精神世界之中。劉玉梅教授講述了克里普克如何基于可能世界理論，嚴格區(qū)分了“專名vs摹狀語”，認為專名有指稱，但沒有羅素等所說的涵義，專名是借助某些與其有關(guān)的歷史因果鏈來指稱某特定對象的，人們就是通過這個歷史因果鏈將一個語言表達式與對象聯(lián)系了起來。

2現(xiàn)代形式邏輯

王寅先生以“現(xiàn)代形式邏輯與理想語哲學派”為題，像上數(shù)學課一樣循序漸進地論述了弗雷格如何基于函數(shù)理論建構(gòu)現(xiàn)代形式邏輯，且認為這是學習語言哲學繞不過的一座山。亞氏在《形而上學》開篇第一句指出“人有求知的本性”(1997)，凡符合SP模版的就是真知。他通過詞類劃分將世界分為十大范疇，第一范疇“實體”充當主詞S，其他范疇充當謂詞P描述實體，這就是邏輯學中的SP模版。但正如上文所述，SP模板有諸多不足，其概括性太強，因而符合該模板但仍會出現(xiàn)假命題或偽命題，產(chǎn)生歧義，表達不嚴謹。為能解決這一問題，弗雷格基于F(x)=y創(chuàng)建了一階謂詞邏輯(包括謂詞演算和命題演算)，其中的y表示世界中的真實情況，F(xiàn)相當于謂詞，因其最重要就大寫并置于開頭，x為主詞變項，只有將其置于F的謂詞述元中才能表達意義，形成概念，產(chǎn)生思想。

王寅(2001)對命題真值表進行了解讀，簡單命題表示親知性實證知識，而復合命題可通過邏輯連接詞和命題真值表推導而出，其認識論意義在于：人類知識(命題)可分為兩類：簡單和復雜，前者可通過親知實證，后者可通過邏輯推導而出，不必一一親知，從而將“實證”和“邏輯”有機地結(jié)合起來，形成了“邏輯實證主義”，解決了認識論的難題，這也是國內(nèi)外許多邏輯學著作未曾述及的問題。

隨后，維特根斯坦、羅素、塔爾斯基、戴維森、卡爾納普、奎因、克里普克等進一步發(fā)展了弗雷格的一階謂詞邏輯，使得現(xiàn)代形式邏輯漸趨成熟，其歷史意義在于：有助于消解自然語言的歧義、科學系統(tǒng)地解釋語義、為機器翻譯鋪平道路、也為喬姆斯基的普遍語法和蒙塔古的通用語法奠定了理論基礎(chǔ)。王先生的講座是對傳統(tǒng)經(jīng)典邏輯和現(xiàn)代形式邏輯的一次很好的總結(jié)。

3結(jié)語

本屆夏哲院是對理想語言學派的一次系統(tǒng)梳理和全面總結(jié)。在這一周的時間里，各位專家為學員們無私奉獻了一道道豐盛的學術(shù)大餐，為第十一屆夏哲院開始學習日常語言學派打下了堅實的基礎(chǔ)。學員們熱情飽滿，收獲頗豐，并寄希望于明年夏哲院更有收獲?！墩軐W動態(tài)》副編審強乃社博士參會后感慨頗深，他認為語言學界對語哲的研究在某些方面更具優(yōu)勢，更貼近原著，成果頗豐，為推動我國語哲的發(fā)展做出了較好的貢獻。

筆者是夏哲院的直接受益者，從入門到知曉，經(jīng)過這些年的不斷摸索，直至走上講臺，教授這門課程，實在是感受頗深，寫得如下體會，以饗讀者：

抓綱理線，掌握全貌，站高看遠, 視野融匯；

曉其來龍，識其去脈，知其底蘊，學其精粹；

閱讀聽講，內(nèi)省外導，多科兼容，事半功倍；

持之以恒，探索語哲，以學為生，情高意銳。

我們謹以此言共勉，路漫漫其修遠兮，吾當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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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小龍，男，浙江大學語言與認知研究中心講師，博士，主要從事句法學、語用學研究。

責任編校：朱曉云

中圖分類號：H0-0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6414(2016)03-0157-04

收稿日期：2016-01-31

作者簡介：王天翼，男，四川外國語大學國際關(guān)系學院副教授，博士生，主要從事認知語言學、語言哲學研究。

ReviewoftheIdealLanguageSchool:Feedbackonthe10thSummerAcademyofPhilosophyofLanguage

WANG TianyiYANG Xiaolong

Abstract:As the beginning of western philosophy of language, the ideal language school is one of two main parts in Anglo-American analytical philosophy, which dominates the philosophical study for decades in the 20thcentury. 11 experts from multiple academic fields come to the 10thsummer academy of philosophy of language and explain the major representatives of this school via lectures. The lectures reflect the current state on this issue and have some impacts to the academia. This paper clarifies ins and outs of the philosophy of language and four major branches of representatives’ ideologies incorporated with the lectures. We further conclude the school’s important contributions.

Key words:philosophy of language; ideal language school; summer academy of philosophy of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