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川,吳世文,閆巖

（1.武漢大學國際軟件學院，湖北武漢 430079；2.武漢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湖北武漢 430072）

大數(shù)據(jù)背景下恐怖主義信息的新媒體傳播研究：關鍵問題與重要議題

石小川1,吳世文2,閆巖2

（1.武漢大學國際軟件學院，湖北武漢 430079；2.武漢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湖北武漢 430072）

恐怖主義犯罪具有極其嚴重的社會危害性，研究恐怖主義的根源，傳播方式，如何防范恐怖主義行為是當今國際社會關注的焦點問題之一。國外學者對恐怖主義傳播行為已展開了多年的研究，我國傳播學科對恐怖主義的研究相對較晚，尤其是步入當今信息時代，大數(shù)據(jù)背景下，恐怖主義信息的傳播形式結合時代的進步又有了新的變化。同樣，利用信息化的技術手段，融合新聞傳播學、計算機科學、情報科學的理論資源與方法，為研究恐怖主義信息的傳播方式提供了新的思路，也為學術創(chuàng)新開啟了多種可能性。

恐怖主義；大數(shù)據(jù)；新媒體傳播；數(shù)據(jù)挖掘

一、研究問題的提出

此起彼伏的恐怖襲擊正在威脅著全世界的公共安全。在新媒體傳播時代，人們發(fā)現(xiàn)，恐怖組織主動利用新媒體傳播恐怖信息，新媒體、新技術正在成為恐怖主義的幫兇。[1]“伊斯蘭國”（IS）不僅控制著多個社交媒體賬號，而且發(fā)布了IS的官方APP“The Dawn ofGlad Tidin”,盡管都遭到了封殺，但還是傳播了恐怖主義信息，制造了社會恐慌。[2]另據(jù)轉載的消息指出，推特8月18日星期四宣布，在過去的六個月中關閉了宣傳恐怖主義的23.5萬個賬號。推特公司在聲明中說，從2015年中至今，推特所關閉的含有恐怖主義內容的賬號總數(shù)達到了36萬個?？植乐髁x信息的新媒體傳播令人擔憂。

恐怖主義行為作為一種以非戰(zhàn)斗目標為攻擊對象、以暴力手段制造恐怖氣氛來引起社會注意或威脅現(xiàn)有政權、從而實現(xiàn)政治目的的犯罪行為，需要借助各種渠道廣泛傳播，而互聯(lián)網(wǎng)技術的迅速發(fā)展為恐怖主義提供了新的傳播媒介。據(jù)2014年一項統(tǒng)計顯示，高達90%的恐怖組織使用社會化媒體宣揚恐怖主義?？植乐髁x在網(wǎng)絡空間中的活躍以及對新媒體的嫻熟運用，已成為公共安全的一大威脅。更令人擔憂的是，恐怖主義信息的散播導致了大面積的社會恐慌，造成了不可估量的社會危害。2016年1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反恐怖主義法》實施。這是我國第一個專門針對反恐工作的法律文件，反映了黨和政府對反恐的高度重視。

恐怖主義傳播活動按其內容可分為三類：一是恐怖組織向成員或潛在成員實施“洗腦”的傳播活動，包括教義宣傳、人員招募等；二是恐怖組織向成員或“獨狼”發(fā)布的指導性信息，包括成員訓練、活動策劃、信息傳遞、經(jīng)費募集等；三是恐怖組織利用媒體向公眾傳播的信息，包括恐怖組織主動向公眾傳播的內容（宣揚教義、推廣宣傳片、公布恐怖活動、發(fā)布恐怖威脅等）和大眾媒體主動報道的內容（主要是恐怖事件）。其中，第三類內容直接面向公眾傳播，能夠直接引起社會恐慌、擾亂公共秩序、危害人民安全，是恐怖主義大眾傳播的核心內容。

在此背景下，需要探討新媒體環(huán)境中恐怖組織的大眾傳播行為，即恐怖組織利用新媒體主動向大眾開展的信息傳播活動。對這一課題開展系統(tǒng)研究，具有兩個方面的重要意義，首先，目前新聞傳播學領域對恐怖主義傳播的研究多是“事后”研究，主要考察已經(jīng)完成的恐怖事件進入大眾傳媒之后，媒體傳播的特點和規(guī)律研究，其研究對象是媒體傳播行為，而非恐怖主義傳播行為。大數(shù)據(jù)背景下恐怖主義信息的新媒體傳播研究，致力于考察一種“事前”行為，即，恐怖組織利用新媒體向大眾進行的傳播行為，從而填補了針對這類傳播活動的研究空白。第二，過往新聞傳播學對大眾媒體恐怖主義報道的研究，針對的是媒體的傳播行為，其對策和建議也是針對媒介組織或新聞記者。大數(shù)據(jù)背景下恐怖主義信息的新媒體傳播研究，則致力于揭示恐怖組織利用新媒體直接面向大眾傳播的行為，著眼于提高公眾對恐怖主義信息的識別、判斷、應對等媒介素養(yǎng)。當下，在新媒體傳播語境中，恐怖主義組織利用新媒體肆意傳播恐怖主義信息，造成了大范圍的社會恐慌和不可估量的社會危害，突出了研究恐怖組織利用新媒體傳播恐怖主義信息之緊迫。

二、國內外的相關研究概述

（一）國外研究現(xiàn)狀及其評述。

國外新聞傳播學研究者自20世紀60年代起便開始研究恐怖主義傳播行為。到80年代，基本形成了建構主義和批判主義兩個視角。建構主義研究致力于追溯、勾勒和分析恐怖主義傳播的特點、分類、規(guī)律和應對方略。如Karber將恐怖主義厘定為四個基本要素：傳播者(恐怖分子)、傳播對象(打擊目標)、信息(爆炸、伏擊)、反饋(打擊目標的反應)，指出“作為一種象征行為，恐怖主義可以象其他傳播媒介一樣被分析”[3](P23-25)；Thornton提出了恐怖主義傳播的目標分類法，包括宣揚教義、廣而告之、破壞秩序、消除反對力量、挑起報復等[4]。批判主義研究則跳出單個恐怖主義事件，而將恐怖主義本身抽象為一類暴力符號，致力于批判大眾媒體圍繞恐怖主義活動的傳播行為。如Alex Peter Schmid和Janny de Graaf將恐怖主義視為一種被大眾媒介追捧“景觀”，從形成一種“媒體主導的暴力符號”[5]；Weimann則將恐怖主義在大眾媒體中的傳播比喻為“戲劇”，認為恐怖主義通過“精心設計的活動來吸引電子媒體和國際傳媒的關注，其目標是看戲人，而不是受害者”[6](P21-39)。9·11以后，歐美學界的恐怖主義傳播研究開始轉向實用主義?！懊浇閷蛐涂植乐髁x”（media oriented terrorism）的概念被提出[7]，研究重點轉向大眾媒體中恐怖主義報道的應然策略、公眾對恐怖主義信息的感知和反應等[8](P360-370)。

（二）國內研究現(xiàn)狀及其評述。

我國傳播學科對恐怖主義的研究較晚，最早的一篇討論恐怖主義與大眾傳媒的研究發(fā)表于2005年。此后十年至今，中國知網(wǎng)“新聞與傳媒”門類下以“恐怖主義”為主題詞的論文僅有90篇，引用率最高的是邵培仁2004年發(fā)表于《現(xiàn)代傳播》的《媒介恐慌論與媒介恐怖論的興起、演變及理性抉擇》一文，主要討論媒介對突發(fā)事件的大規(guī)模報道引發(fā)的社會恐慌及其規(guī)避策略[9](P27-29)。我國新聞傳播學界對恐怖主義的研究按對象分有兩類：第一類是研究恐怖組織利用媒體進行的各類傳播行為及其特點，如陳海強總結了恐怖組織網(wǎng)絡宣傳的三大階段，包括單向信息發(fā)布的Web 1.0網(wǎng)站階段、以交互式論壇為“圣戰(zhàn)”宣傳主要陣地的Web2.0階段，和以Twiter、Facebook等社交媒體為介質的新媒體階段[10](P77-78)；再如，邵培仁，王昀指出，新媒介增大了恐怖主義通過線上空間對抗傳統(tǒng)審查的可能性、提升了恐怖主義通過線上動員擴大組織行動的能力、強化了恐怖主義通過線上擴散實現(xiàn)恐怖傳播的效果[11](P57-61)。第二類是分析大眾媒體對恐怖主義的報道活動。如姚志文考察了美國媒體的恐怖主義報道，總結出了現(xiàn)場直播、預先策劃、戲劇性、強制觀看性、人格化和儀式性等規(guī)律[12](P106-108)。

三、大數(shù)據(jù)背景下恐怖主義信息的新媒體傳播研究的重要議題

基于恐怖主義“傳播轉向”和媒介化社會的背景，結合新媒體傳播的語境，開展恐怖組織利用新媒體的恐怖信息傳播研究，需要將恐怖組織利用新媒體面向公眾開展的傳播活動作為研究對象。具體說來：可以以我國公安部2003年12月正式認定的四個恐怖組織，即：“東突厥斯坦伊斯蘭運動”、“東突厥斯坦解放組織”、“世界維吾爾青年代表大會”、“東突厥斯坦新聞信息中心”作為資料收集對象。其新媒體傳播活動主要是指它們利用網(wǎng)站、網(wǎng)絡論壇、微博、微信等載體，向新媒體用戶散播與恐怖組織、恐怖活動相關的信息，包括宣揚恐怖主義、進行招募動員、煽動實施恐怖活動、發(fā)布恐怖事件信息等。

首先，需要利用大數(shù)據(jù)的方法，挖掘四個恐怖組織近年來利用新媒體傳播的信息及典型案例，剖析其信息構成與傳播模式。多樣的新媒體傳播渠道為恐怖主義信息的擴散提供了技術便利。本部分研究可以利用大數(shù)據(jù)的理論與方法，通過文本挖掘技術獲取四個恐怖組織近年來在網(wǎng)站、網(wǎng)絡論壇、微博、微信等平臺中傳播的恐怖主義信息及典型案例，進而運用內容分析法和文本分析法考察其信息構成（諸如行為信息、情感信息與暴力信息等），分析其議題設置、框架建構與話語表達，并剖析其傳播模式。

第二，點對點監(jiān)測四個恐怖組織近年來利用新媒體開展的信息傳播活動，實時收集數(shù)據(jù)和材料，檢驗資料收集與分析模式的可適性，補充完善其信息構成與傳播規(guī)律，進而提出監(jiān)測和預警其后續(xù)信息傳播的思路與方法。運用文本挖掘和大數(shù)據(jù)分析方法，實時監(jiān)測、收集近年來四個恐怖組織利用新媒體傳播的信息，并基于近年來的數(shù)據(jù)和研究結論，進一步挖掘其信息構成和傳播規(guī)律的變化，動態(tài)掌握第一手資料，為更大范圍的監(jiān)測活動提供實證材料。

第三，利用社會調查法和訪談法，考察四個恐怖組織的新媒體信息傳播對新媒體用戶的影響，以及用戶對恐怖主義信息的處理行為?！翱植乐髁x的傳播理論”指出，恐怖主義活動常常是象征性的，恐怖組織企圖通過吸引媒體和公眾注意，將暴力活動轉化和放大成為一種精神的或心理的暴力，制造大范圍的社會恐慌。當下，恐怖組織通過線上直接擴散帶來了不可低估的社會危害，而當恐怖主義信息不斷地被“附加”謠言或流言實現(xiàn)“信息增殖”時，危害更甚。大數(shù)據(jù)背景下恐怖主義信息的新媒體傳播研究，需要運用社會調查和訪談，考察四個恐怖組織的新媒體信息傳播對用戶的影響，以及用戶如何處理信息（如轉發(fā)、評論、求證真?zhèn)?、置之不理、反向解讀等），進一步闡釋恐怖主義信息傳播的社會危害。

第四，監(jiān)測、識別與預警恐怖主義信息的新媒體傳播，遏制恐怖主義信息在新媒體空間中的惡性傳播，提升公眾對恐怖主義信息的辨別能力與免疫能力，降低恐怖主義信息的社會危害。鑒于恐怖主義的極端破壞性，遏制恐怖主義信息傳播是普遍共識，也是降低或消除恐怖主義危害的手段之一?；谇笆霭咐?、材料和研究結論，首先，針對性地提出監(jiān)測、識別恐怖主義信息的思路和方法，為更大范圍的監(jiān)測活動提供第一手資料。第二，提出遏制恐怖主義信息在新媒體平臺中惡性傳播的對策，助益于切斷其新媒體傳播。第三，提出提升社會公眾辨別能力與免疫能力的建議，降低乃至消除其社會危害。

四、大數(shù)據(jù)背景下恐怖主義信息的新媒體傳播研究的關鍵問題

一是實時監(jiān)測四個恐怖組織的新媒體信息傳播活動，是難點所在，也是研究重點。運用計算機科學的理論資源與大數(shù)據(jù)方法，通過設計文本挖掘程序，輔以開源情報的三角求證，實現(xiàn)對四個恐怖組織在新媒體平臺中信息傳播活動的動態(tài)監(jiān)測。

二是剖析四個恐怖組織在新媒體中散布的恐怖主義信息的構成特征與傳播規(guī)律，是重點內容之一。構成特征方面，以獲取的恐怖主義信息為基礎材料，進行數(shù)據(jù)整理、開展量化的內容分析和質化的文本分析，歸納總結恐怖主義信息在行為信息、情感信息、暴力信息等維度的構成特征，以及其歷時性演變特點。傳播規(guī)律方面，從恐怖主義信息的傳播節(jié)點、傳播時機、傳播路徑、傳播機制等方面剖析。

三是調查并解釋新媒體用戶處理恐怖主義信息的行為，是又一重點和難點。新媒體用戶既是恐怖組織希望影響的“受眾”，也是恐怖主義信息傳播的節(jié)點。因此，用戶如何處理恐怖主義信息，直接決定著其社會危害的范圍與程度。通過社會調查與訪談，回答用戶如何處理信息、在何種條件下采取哪些處理行為（包括傳播行為）的問題，為教育公眾、提升公眾對恐怖主義信息的辨別能力與免疫能力提供指導。

五、大數(shù)據(jù)背景下恐怖主義信息的新媒體傳播研究的方法

（一）獲取、整理、監(jiān)測恐怖主義信息的方法。識別網(wǎng)絡空間中的恐怖主義信息，必須借助于大數(shù)據(jù)的技術手段。1.采用文本識別和爬蟲技術進行主題詞提取判別（如:在冗雜的信息中進行恐怖組織招募信息提取等）。2.分類或者預測，通過機器學習，NLP等方法，對相關的數(shù)據(jù)進行挖掘，根據(jù)詞頻，是否有標記等數(shù)據(jù)特征進行完善補充，通過決策樹C4.5算法，naive bayes算法等進行相關信息的分類區(qū)隔或者推算預測。如根據(jù)既有歷史數(shù)據(jù)，對信息進行是否為恐怖主義相關信息的分類判斷。3.對敏感信息的傳播途徑進行研究，并通過對重點事件或者節(jié)點數(shù)據(jù)進行社會網(wǎng)絡分析，將關聯(lián)信息和社團結構進行對比和研究，對信息的傳播路徑，節(jié)點特征，傳播速率等進行分析。4.同時，在線下人工補充收集相關的檔案與文本資料。

（二）內容分析與文本分析。對收集到的恐怖主義信息進行量化的內容分析和質化的文本分析，分析其構成特征。

（三）社會調查法與訪談法。基于互聯(lián)網(wǎng)平臺，設計調查問卷考察恐怖主義信息對用戶的影響，以及用戶如何處理這些信息。擬定訪談提綱，訪談用戶處理信息的動機與經(jīng)驗。

總之，由于恐怖組織越來越肆意利用新媒體散布恐怖主義信息，造成了極大的社會危害，因此，開展大數(shù)據(jù)背景下恐怖組織利用新媒體的恐怖信息傳播，不僅必要，而且迫切，并且大有可為。當下，需要跨學科的研究者關注并投入研究這一問題，為遏制恐怖信息的新媒體傳播提供治理思路。

首先，需要融合新聞傳播學、計算機科學、情報科學的理論資源與方法，契合了大數(shù)據(jù)背景下研究恐怖主義新媒體信息傳播的需要，并能基于跨學科的碰撞開展學術創(chuàng)新。目前，計算機科學和情報科學側重識別、獲取、預測、匹配恐怖主義信息，但未考察信息的流動及其社會影響。大數(shù)據(jù)背景下恐怖主義信息的新媒體傳播研究，需要融合三個學科的理論與方法，先獲取恐怖主義信息，然后分析其傳播規(guī)律和社會影響，為學術創(chuàng)新開啟多種可能性。

其次，需要秉持這樣的思考：一是恐怖主義信息追求“效果的暴力”，千方百計地繞過社會控制機制進入新媒體渠道，需要高度重視恐怖主義信息的新媒體傳播。二是恐怖主義信息傳播是一個復雜的體系，一方面，需要從傳播的角度考察如何抑制其惡性傳播；另一方面，需要教育大眾，提高大眾的辨別和免疫能力，即使恐怖主義信息變相傳播開來，也不受或少受其影響。三是需要關注新媒體用戶如何在線圍觀或討論恐怖主義信息，進而討論如何降低恐怖主義信息的“公眾可見性”與社會恐慌效果。

第三，引入大數(shù)據(jù)的方法來挖掘、整理與分析恐怖主義信息在新媒體中的傳播，將恐怖主義信息傳播的研究從“事后研究”延伸至“事前監(jiān)測”和“事后研究”相結合，開拓恐怖主義信息傳播研究的新思路。

[1]英國衛(wèi)報：新媒體、新技術如何成了恐怖主義幫兇[EB/OL].http://media.sohu.com/20160323/n441695807. shtml，搜狐傳媒，2016-03-23.

[2]當恐怖主義進入“新媒體時代”，怎么破？[EB/OL]. http://pkusnm.baijia.baidu.com/article545530，百度百家，2016-7-18.

[3]金苗.恐怖主義的媒介化生存與傳播新生態(tài)[J].當代傳播，2012，（04）.

[4]Schmid，Alex P.，Albert J.Jongman et al.(1988), Political Terrorism，A new guide to actors，authors，concepts，data bases，theories and literature，Amsterdam: North-HollandPublishingCompany.

[5]Schmid，A.P.&de Graaf，J.（1982）.Violence as communication:insurgent terrorism and the Western news media，Michigan，MI:Sage，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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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邵培仁,王昀.媒介恐怖主義的蛻變與線上正義的伸張[J].探索與爭鳴，20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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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郁之行

G206

A

1003－8477（2016）12-0195－04

石小川（1984—），男，武漢大學國際軟件學院講師；吳世文（1982—），男，武漢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教授，珞珈青年學者；閆巖（1985—），女，武漢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教授。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青年項目“大數(shù)據(jù)背景下恐怖主義信息的新媒體傳播及其應對研究”（16CXW0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