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文, 孫 健
(同濟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上海 楊浦 200092)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報道》對毛澤東的研究
——基于地緣政治因素的思考
薛念文, 孫 健
(同濟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上海 楊浦 200092)
改革開放以來印度學者一直保持著對毛澤東研究的濃厚興趣,但是對中國同質化國家印度考察毛澤東研究的較少。通過關注改革開放后印度研究當代中國的權威雜志《中國報道》對毛澤東的研究,從毛澤東思想的歷史來源、實踐應用、精神財富等探索印度學者研究毛澤東的地緣政治與文化原因,有利于學界對印度毛澤東思想研究的了解。
毛澤東研究; 毛澤東思想; 《中國報道》; 地緣政治; 印度
《中國報道》是印度尼赫魯大學中國研究中心出版發(fā)行的當代中國研究的英文雜志,目前由美國SAGE集團出版發(fā)行。《中國報道》的作者立足印度,從地緣政治視角來審視當代中國,他們對毛澤東的研究深深融入了濃厚的印度因素,其研究成果既是為了了解中國,更是為了解決印度自身的問題。
自1978年中國改革開放以來,印度雜志《中國報道》刊發(fā)毛澤東研究文章近20篇,對毛澤東思想的來源及其發(fā)展、毛澤東馬克思主義身份的確認,以及毛澤東思想對印度影響的研究等,對毛澤東思想的歷史價值與實踐價值評價很高。從地緣政治視角考察,印度學者對毛澤東的研究一直將之置于中印比較的框架之中。首先分析毛澤東思想的影響,從毛澤東思想的起源、實質著手,印度學者納蘭雅·達斯(Naranarayan Das)高度肯定了毛澤東思想對印度民族解放的強烈借鑒價值,他堅持對中國傳統(tǒng)思想精華的繼承,毛澤東注意學習和吸收西方的文化思想,包括西方著名思想家亞當斯密、羅素等人的觀點,但是他最重要的思想來源于他的老師楊昌濟的“長沙儒教”[1]。有感于近代以來中國屈辱的近代史,毛澤東堅守青年的責任感,一直執(zhí)著于探索救亡的良方,在家庭中他的母親對他影響很大,激發(fā)了他對封建禮教和家庭束縛的憎恨。有感于列強的侵略,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后毛澤東一直力圖實行一條獨立自主的社會主義道路,他參考了蘇聯(lián)的社會主義模式,但是在制定方針政策時則根據(jù)中國實際情況堅持自力更生、艱苦奮斗的傳統(tǒng),努力開辟中國的社會主義道路,這構建了1978年后中國經(jīng)濟起飛的基礎。游托·佩內克(Utoa Patnaik)高度肯定了毛澤東的計劃經(jīng)濟模式,他認為毛澤東采用平均主義惠及勞動大眾,構建了中國經(jīng)濟發(fā)展較為均衡的狀態(tài),采取平均主義用最小的損耗將非勞動因素轉化為資本,使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轉化為工業(yè)增長提供堅實的基礎[2]。毛澤東的做法有明顯的社會、政治、思想基礎:毛澤東在中國建國初期推行平均主義的分配方式,符合中國國情,與毛澤東理想主義的詩人氣質有關,也構成了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分配方式是按勞分配,而毛澤東的平均主義戰(zhàn)略對此做了修改,實行按需分配,這顯然是烏托邦”,平均主義的措施是一把雙刃劍,既有利于采用大規(guī)模的勞動,提高勞動效率,也有較為嚴重的負面后果,經(jīng)濟學家指出:僅酬金與工作直接結合(以家庭為基礎),在這階段是一個災難的政策,工人們得不到什么,他們對工作毫無興趣,不能有力激發(fā)民眾的積極性,導致了這一時期勞動生產(chǎn)率的下降,“除非在同樣工資體系下,國家實行資金資助”[2],而中國在這方面的舉措尚有待加強。中印兩國的歷史與文化結構的相似性使中印普通民眾對平均主義分配方式頗有好感,借助于合作社組織有效地增加勞動投入,從而在短時間內提高勞動生產(chǎn)率,游托·佩內克(Utoa Patnaik)注意到毛澤東通過推行合作社產(chǎn)生的結果:“合作社前在高級合作階段每個勞動者每天勞動時間延長,婦女參與率提高,勞動總量增加”[2]。但是平均主義的分配方式不利于勞動總量的增加,農(nóng)民的可支配收入沒有增加,而農(nóng)民實際消費率并沒有提升,在“1958~1959到1978~1979年間,農(nóng)民和工人的實際消費率提升很慢”[2],這不利于中國經(jīng)濟的持續(xù)增長,中國建國初期在這種考察與對比中需要關注其中隱含的非資本勞動投資?!安唤?jīng)意地對1955~1978年中國資本構成現(xiàn)有估計都低估了,因為我們忽視了非資本的勞動投資,即使有時會考慮到勞動,但是因為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沒有充分估計價值仍會被低估”[2]。建國初期中國推行的平均主義,是根據(jù)中國歷史與人口的社會現(xiàn)實奉行的一種戰(zhàn)略,貧困的人口眾多,教育等資源的有效投入不足,社會人口的現(xiàn)有狀況,需要對財富進行相對集中的分配,這種情況在印度一些邦有著相似的情況,因此印度學者和這些邦的人民奉毛澤東為幫助他們脫離貧困與饑餓的“救星”。毛澤東治理下的中國政治經(jīng)濟形態(tài)是自給自足的和自我關聯(lián)的;借貸很少,稅制改革同時存在,形成了一種以省市政府、合作社和家庭為主的混合制經(jīng)濟,并且對市場進行一定程度的抑制。[3]改革開放以后,即有些學者聲稱的進入“鄧小平時期的中國”,中國更加重視運用現(xiàn)代化科學來幫助科技、農(nóng)業(yè)、工業(yè)、國防的提升,鄧小平開拓了一條依托科技創(chuàng)新發(fā)展經(jīng)濟的道路?!班囆∑降淖龇ú粌H否認了毛澤東的一些做法,也打開了吸收資本和消費的大門?!盵4]這種創(chuàng)新做法直接促進了中國經(jīng)濟的騰飛。依托傳統(tǒng)而又不拘泥于傳統(tǒng),毛澤東、鄧小平對中國社會現(xiàn)實的改造與創(chuàng)新對印度學者有較強的啟示作用,印度人口眾多且相對貧困,使印度社會存在著大量的社會矛盾,印度1947年建國之后,并沒有探索出解決這些矛盾的良方,而毛澤東奉行的平均主義分配策略,在一些印度學者看來,可以解決印度存在的分配不均問題,化解社會矛盾,而在毛澤東構筑的社會基本建設基礎上,鄧小平推行改革開放的成功,引發(fā)更多印度學者的興趣,地緣的接近、國情的相近,激發(fā)了印度學者的深入研究。
印度的馬克思主義者相當活躍,印度學者對毛澤東的研究,探究毛澤東思想與馬克思主義的關系,追問毛澤東思想的理論來源,以與印度的理論與現(xiàn)實相映照。印度學者思考“毛澤東究竟是何種程度的馬克思主義者?”安朗·博思(Arun Bose)認為毛澤東被他的崇拜者和批評者認定,已經(jīng)超越了他的導師,安朗·博思認為毛澤東可以稱為是另一個馬克思。[5]新中國建立后毛澤東對國家制度的總體規(guī)劃體現(xiàn)了一位戰(zhàn)略家的風采,1949年和1954年,毛澤東構建了民主集中制作為中國政治的基本框架,中國共產(chǎn)黨和中國政治協(xié)商會議領導團結多數(shù)人,以吸納70多個組織組成的代表團為國家服務,[5]這種制度最大限度地整合了民眾的力量,推動了國家政治、經(jīng)濟發(fā)展,維持了社會的穩(wěn)定。毛澤東思想對傳統(tǒng)的強烈繼承性構建了他戰(zhàn)略家的眼光,而他的性格又加強了他的領導力,“回顧了19世紀以來100年的中國歷史中,毛澤東從一個湖南農(nóng)村的子弟成為中國馬克思主義的先驅。毛澤東的領導力是由于他的性格,引領他進入和城市集團利益的沖突中去。毛澤東的思想也受到了儒家文化的影響?!盵1]維內·庫瑪(Vinay Kumar Srivastava)指出:“毛澤東能給他的名字鍍上馬克思主義的總體效果,隨后他成為二十世紀最偉大的人物之一。……他被媒體廣泛關注”[6],維內·庫瑪認為在毛澤東思想的形成過程中毛澤東身上湖南人固有的特質也起到了相當?shù)淖饔茫皼]有湖南就沒有中國軍隊”。但是毛澤東思想中深刻的歷史繼承性也使一些印度學者認為,“毛澤東思想過于依賴中國歷史傳統(tǒng)?!泵珴蓶|有著不可撼動的信念,他挑戰(zhàn)權威統(tǒng)治者,并且依靠人民的力量建立起中華人民共和國。毛澤東具有一種強勢的性格。[7]毛澤東思想研究永恒的主題之一,是他對馬克思主義的理解和運用得到普遍公認的程度。 反復被提及的判斷是毛澤東實為非正統(tǒng)的馬克思主義者。他不僅是一位唯意志論者,反對馬克思主義假定的“決定論”,而且賦予農(nóng)民組織領導的能力之大,超出了正統(tǒng)的馬克思主義認可、界定的范圍。實際上,只要毛澤東承認并鼓勵中國革命在很大程度上是農(nóng)民革命,農(nóng)民能夠起到領導作用這一觀點,他就將中國的馬克思主義遠離了歐洲和蘇聯(lián)的馬克思主義,后兩者均認為,任何以社會主義為目的的革命都應當堅持工人階級的領導。正規(guī)的馬克思主義將農(nóng)民看作是本質上保守的,而且,由于農(nóng)民的無組織性和落后的生存狀態(tài),他們既不可能因自己遭受到剝削而具備清醒且一致的階級意識,也不具備有效地反擊剝削所需要的組織本領。社會主義革命中的農(nóng)民若要起到作用,就需要工人階級的領導,因為工人階級對剝削有清醒的認識,對社會主義未來有自己的夢想,也有能力去組織抵抗運動和革命活動。因此,眾多研究毛澤東的學者普遍認為,毛澤東強調農(nóng)民階級在中國革命中的作用,是非常不正統(tǒng)的。例如斯圖亞特·施拉姆就是堅持認為毛澤東不能算是正統(tǒng)的馬克思主義者的人之一,他非常贊同卡爾·威特福杰爾早先的判斷——毛澤東“將領導地位歸于貧苦的農(nóng)民,而不是工人,是非正統(tǒng)的”[8]。鄧小平對中國的勾畫是至關重要的,中國改革開放的成功體現(xiàn)了鄧小平的戰(zhàn)略眼光是遠大的。維內·庫瑪認為毛澤東和鄧小平都是中國歷史上最為偉大的探索者,毛澤東和鄧小平創(chuàng)造了歷史,毛澤東從政治上喚醒了中國,鄧小平從經(jīng)濟上富強了中國,帶著這種崇敬的眼光,印度當代中國研究學者討論毛澤東的個人崇拜也少有批評,同處東方文化,庫瑪反而表現(xiàn)出對中國人崇拜毛澤東現(xiàn)象表示理解和接納,畢竟東方文化背景是與西方文化有著很大的差異性的,很多東方文化難以被西方文化所理解。[6]印度學者對于中國的制度和文化表現(xiàn)了更多的包容。
雖然一些學者認為毛澤東并非正統(tǒng)的馬克思主義,這并未削弱印度學者對毛澤東研究的興趣,也沒有減低印度學者對毛澤東的評價。基于地緣與文化的接近等原因,印度學者表現(xiàn)出對毛澤東思想的濃厚興趣,他們認為毛澤東思想是對馬克思主義的繼承和發(fā)展,雖然也有學者對毛澤東奉行的平均主義提出批評,但是此學者指出西方學者指責中國共產(chǎn)黨奉行的平均主義導致民眾饑餓并導致死亡的現(xiàn)象是西方學術界對中國奉行雙重標準的結果。毛澤東的精神氣質、對馬克思主義的繼承和發(fā)展,是印度學者關注的核心,格力(Giri)高度評價了毛澤東的軍事才能,“盡管中國出現(xiàn)鄧小平的軍事思想,毛澤東仍是當代中國軍事權威?!盵9]毛澤東思想超越了國界,“越南戰(zhàn)爭奉行了毛澤東的軍事戰(zhàn)略”[9],使越南變得難以對付,而毛澤東是軍事戰(zhàn)略家,他是戰(zhàn)略家而不是戰(zhàn)場的直接軍事指揮者,“更像孫子和張良等戰(zhàn)略家而不是戰(zhàn)爭的實際指揮者”。[9]
印度學者對毛澤東的關注,一方面體現(xiàn)了印度挖掘自身文化遺產(chǎn)的動機和了解強鄰的需求,全球化背景下解決印度面臨的深刻的政治、文化危機的目的?!按蠖鄶?shù)印度共產(chǎn)黨人通過在加爾各答風起云涌的群眾游行來表明,他們對毛澤東的思想具有持久的興趣并對之加以稱頌,因為毛澤東的思想體現(xiàn)了對公正社會變革的希望”,[10-11]對毛澤東思想進行極高的評價,但是毛澤東思想與印度自身的運動并無直接的關系,只是印度學者對毛澤東的強烈期望,激發(fā)了他們對毛澤東評價的提高。
印度學者如何看待中國政府對毛澤東的評價呢?后毛時期的中國領導人采用了客觀的態(tài)度對領袖人物做出評價,這得到了印度學者的肯定:鄧小平認為毛澤東的成績是主要的,錯誤是次要的。[12]對領袖人物的評價,會產(chǎn)生直接的社會后果,毛澤東對斯大林的評價站在中國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者領導的角度,發(fā)現(xiàn)了一條社會主義民主和革命的道路。[12]而鄧小平采用相似的評價方式,根本動機是為了維護社會的穩(wěn)定,默罕迪(Manoranjan Mohanty )高度評價了鄧小平對毛澤東的評價:鄧小平對毛澤東的公正評價維護了中國的穩(wěn)定,造就了他在中國政壇的影響。[12]
長期以來《中國報道》保持著對毛澤東研究的濃厚興趣,印度學者對毛澤東的關注體現(xiàn)了地緣政治的原因,在印度由于歷史與現(xiàn)實等原因的影響,社會不公與農(nóng)民的貧困,使社會矛盾集聚演化為沖突,一些印度左翼學者與毛澤東思想的實踐者確信,對毛澤東的信仰與崇拜或許能帶領他們解決生活困頓,建設新生活,毛澤東是他們的偶像,毛澤東思想被視為解決印度社會痼疾的靈丹妙藥,“因為那些資產(chǎn)階級有他們的上帝,他們信仰他們的上帝,同時剝削我們,所以我們要有我們的上帝,而毛就是印度革命者的上帝,毛選就是我們的圣經(jīng),我們相信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就如同釋迦牟尼誕生在印度,他的思想?yún)s在中國發(fā)揚光大”,毛澤東“對我們印度的勞苦大眾來說,唯有他的光輝思想使我們看到了光明,我們就把他當做自己的救星”[13]。
1978年以來印度學者關注毛澤東研究的動機是希望有助于探索印度的富裕之道,解決印度固有的問題,印度“城市中產(chǎn)階級和農(nóng)村的貧困人口之間的差距正在擴大;對于一個只有少數(shù)人富起來的國家,要為迅速增加的人口提供足夠的就業(yè)機會是極大的挑戰(zhàn),因為印度總體上仍然很貧困”[14]。印度學者對毛澤東研究的熱情,源于解決印度深刻的社會分配不公,對毛澤東的頌揚,將之神化,是出于一種文化和思想上的支撐需求,他們希望通過對毛澤東研究來探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起源,應對中國的崛起。總之,對毛澤東的深入研究可以發(fā)現(xiàn)中印兩國關系以競爭為主,“如果認為印中問題實質上是一些領土爭端引起的,那就太天真了,這背后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印度和中國是亞洲最大的兩個國家,兩國大面積接壤,但卻存在許多差異。真正的考驗是一方能否在邊界問題上和在亞洲地區(qū)勝過另一方,取得主導地位”[15-16]。因此在印度學者看來,探究毛澤東思想,追尋中國革命的理論淵源,就能夠更好地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把脈,從而取長補短,為自身發(fā)展積累經(jīng)驗。
[上海市留學生全英語示范課程《公民教育專題》建設階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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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肖 湘]
A Study of “China Report” on Mao Zedong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up: Based on the Geopolitical Factors
XUE Nianwen, SUN Jian
(InstituteofMarxism,TongjiUniversity,Shanghai200092,China)
Since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Indian scholars have maintained a strong interest in the study of Mao Zedong. However, the study of Mao Zedong in India is less studied. The study of Mao Zedong from the authoritative magazine “China Report” of the contemporary Chinese authoritative journal of India after the reform and opening-up, explores the geo-political and cultural reasons of Mao Zedong study from the historical origin, practical application and spiritual wealth of the Mao Zedong Thought. These studies have promoted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study of Mao Zedong Thought in India.
studies of Mao Zedong; Mao Zedong Thought; “China Report”; geopolitical; India
2016- 05- 20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13BDJ018)
薛念文,同濟大學教授,博士生導師,從事馬克思主義理論與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A84
A
1671-394X(2016)12- 0036- 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