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巴拉克·奧巴馬
國家:美國
年齡:54
毫無疑問,美國依然是全球排名第一的經(jīng)濟、文化、政治、科技和軍事大國。不過,奧巴馬進入了他總統(tǒng)任期的最后一年,很顯然他的影響力也在收縮,想要達成目標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難。
在國內(nèi),奧巴馬的支持率永遠低于50%,而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在歐洲不敵默克爾,在中東,他又被普京擊敗。
作為全球綜合實力第一大國的元首,奧巴馬的2015年是黯淡的,是迷茫的,是被打臉的,且打得啪啪的。
疲于奔命的苦逼第一總統(tǒng)
整個2015年,奧巴馬一直疲于奔命,上半年為了醫(yī)改勞心勞力還不落好,下半年因俄羅斯介入敘利亞局勢一日三驚。可算是年底了,美國又在一周之內(nèi)發(fā)生兩次大規(guī)模持槍襲擊事件,造成多人遇難多人受傷,震驚世界。
就任總統(tǒng)7年,15次就槍械命案發(fā)表講話,想想都累。單單2015年,奧巴馬已就查爾斯頓教堂血案、田納西槍案和最近發(fā)生的俄勒岡槍案發(fā)表講話。2015年12月2日的加州槍擊案又為他再添“新傷”。
奧巴馬在白宮舉行新聞發(fā)布會,再次呼吁美國民眾促請國會議員作出更嚴格的槍械管控立法。但關于控槍,奧巴馬首先繞不過的是《憲法第二修正案》。
1791年生效的《憲法第二修正案》中寫道:“為了保障自由州的安全,必須保留一支受過訓練的民兵,人民擁有和攜帶武器的權利不得侵犯。” 根據(jù)多數(shù)學者的研究與最高法院的最新解釋,持槍權不但是一項個人性權利,而且是個人的一項基本權利,與宗教自由、表達自由同等重要,聯(lián)邦與各州政府均不得侵損。聯(lián)邦與州政府的所有控槍立法,均有違憲之嫌。控槍之難,正在于此。
數(shù)據(jù)顯示,當前美國有3億多人口,而私槍保有量逾3億支,每年死于槍口下的人數(shù)超過3萬。
努力躲避還是身陷泥潭
2015年,奧巴馬最被打臉的就是普京對ISIS的突襲,與普京的強勢、果決、目標明了相比,美國對敘利亞未來的長期愿景一直不甚明確。鑒于這種混亂,普京的行動看上去大膽而果斷,而奧巴馬則顯得迷茫。
在過去的7年,美國并未失去任何重要盟友,美國與一些國家(如印度、越南等)的關系還有顯著改善。也與亞洲合作伙伴簽署了一項龐大的貿(mào)易協(xié)議。
盡管有一些摩擦,美國仍與以色列、埃及、沙特阿拉伯、科威特、約旦、巴林和阿聯(lián)酋關系密切。美國與長期對手伊朗的關系也在某種程度上有所好轉(zhuǎn)。底線是:你最好和美國合作。
任何公正的評估都不能無視奧巴馬和他的團隊的努力——持續(xù)在海外搞好關系,避免像前任小布什和新保守主義者們那樣陷入泥潭。
然而,人們很難脫離這種印象——普京的一手差牌打得比奧巴馬的好牌更精彩。這種觀感的產(chǎn)生,部分是因為奧巴馬繼承了一些外交政策上的包袱,而放棄這些包袱又會被人指責為退縮。
奧巴馬的主要錯誤是他沒有徹底清算他前任遺留下來的問題:本應該盡快地從阿富汗脫身,不再致力于利比亞政權的更迭。奧巴馬對這些沖突一直采取一廂情愿的做法,戰(zhàn)略上存在矛盾。在烏克蘭,一個讓人眼熟的新保守主義幻想家們與自由國際主義者的聯(lián)盟相信,加入歐盟的協(xié)議完全是善意的,對于它的優(yōu)點和聲稱的中立,沒有人會曲解。因此,當不以為然的莫斯科按照現(xiàn)實政治劇本來應對時,他們都完全傻眼了。而且,西方的核心目標——建立一個健全、民主的烏克蘭——從一開始就是一項值得稱贊但艱巨的任務,而普京的目標有限得多——阻止烏克蘭加入北約,這是相對容易的。
被“全球領導力”綁架
不用說,奧巴馬的敘利亞政策更加混亂。從敘利亞人起義開始,華盛頓一直試圖實現(xiàn)一系列困難而矛盾的目標,奧巴馬表示,“阿薩德必須下臺”,但又不希望任何圣戰(zhàn)組織來取代他。奧巴馬希望“分解并摧毀ISIS”,但也希望確保如努斯拉陣線等反“伊斯蘭國”組織不會乘機上位。
奧巴馬依靠庫爾德戰(zhàn)士應對“伊斯蘭國”,但也希望土耳其幫忙,而土耳其反對任何激起庫爾德民族主義的舉措。因此,美國一直在徒勞地尋求“政治正確”的敘利亞反政府武裝——那些永遠難以捉摸的“溫和派”,結果找來找去,也沒找到幾個。而除了希望阿薩德下臺,美國對敘利亞未來的長期愿景一直不甚明確。鑒于這種混亂,奧巴馬迷茫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再加上,新保守主義者和自由國際主義者傾向于認為,在全球傳播“自由”的福音是必要、容易的,不會產(chǎn)生意想不到的后果或嚴重阻力,對于那些野心勃勃但資源不足的政策舉措,他們有一套良方。毋庸置疑,它是導致不斷失敗的良方。
換句話說,普京看起來更成功,因為他的目標與他有限的資源是相匹配的。他喜歡抱怨美國的霸權,但你沒有聽到他冠冕堂皇地講述俄羅斯的使命是對整個地球發(fā)揮“領導力”。
美國的實力和核心地緣安全允許領導人設定宏偉目標,但實際上它們多數(shù)對美國的安全或繁榮并不重要。有時候,美國外交上的成功常常并不取決于自身(例如,伊朗核協(xié)議、TPP等),它往往將自己拖入沖突和困局中,無法取勝也無法脫身。
一方面,奧巴馬確實心懷現(xiàn)實主義,且明白在很多方面美國的利益是有限的。換言之,新建國家代價高昂,且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不必要的。但他領導的是一個癡迷于“全球領導力”的外交政策實體,總得給它點事情做。他還面對著一個嘲笑任何形式“不作為”的反對黨,盡管他的替代方案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