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臥·祖拉陳瓦著周潤年譯(中央民族大學藏學研究院北京100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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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者喜宴——噶瑪噶倉》譯注(三十)
巴臥·祖拉陳瓦著周潤年譯
(中央民族大學藏學研究院北京100081)
譯文提要:本章譯文主要記述了第八世噶瑪巴活佛米覺多杰晚年的一些活動。米覺多杰在藏歷虎年(1554年)患病期間仍繼續(xù)傳法布教,同時用近兩個多月的時間從早到晚翻看所有箱柜,將佛經(jīng)和財物詳細登記造冊,移交給寺院的管家和作者,吩咐他們將這些財物轉交于第九世噶瑪巴活佛,并做出下一代轉世活佛的出生地等預言,最終于虎年八月二十三日圓寂。由于第八世噶瑪巴活佛米覺多杰生前的貢獻以及威望,西藏阿里三圍、拉堆、藏、衛(wèi)、洛、羌等地苯波、薩迦、格魯、塔布、寧瑪?shù)雀鹘膛伤械乃略簩ζ鋱A寂都大行布施齋茶,以祈福發(fā)愿回向;所有信眾皆大加供奉,并為第八世噶瑪巴活佛米覺多杰建造有四周鑲有一顆像核桃大小的珍珠以及許多奇異珍珠、玉石、紅寶石等的“天降塔”,塔中放有以法王無價舍利為主,還有袈裟、寶座等用具以及殊勝的佛像、佛經(jīng)、佛塔等。此外,作者對第八世噶瑪巴活佛米覺多杰的一生作了高度的評價,他認為第八世噶瑪巴活佛米覺多杰晚年尚于大街小巷宣講瑪吉的戒殺生、戒偷盜等的棄惡行善,并大力提倡口誦一億次六字真言,做了許多奉行善事等事跡。遂使眾生只要看見其在大街小巷做利他之事時,便不由自主地蜂擁而至祈請懺悔罪惡,動情流淚,供奉祝禱;諸多賢士看見其也無不尊崇百倍,甚至屠夫看見其也匍匐祈禱,祈請加持。第八世噶瑪巴活佛米覺多杰在臨終前還向弟子們宣講佛之精要《入菩提心論》《入行論》《菩薩地論》《勝義發(fā)心》等教義。尤其是第八世噶瑪巴活佛米覺多杰培育了眾多佛學無阻的殊勝弟子,主要弟子有紅帽系五世活佛袞強耶拉、攝政活佛扎巴班覺、司徒活佛卻吉沃色、年巴活佛、吾瑪谷杰、日綽谷杰等諸多善男信女,彼等傳承了第八世噶瑪巴活佛米覺多杰之衣缽。
關鍵詞:賢者喜宴;八世噶瑪巴;晚年事跡
藏歷虎年(1554)新年,當我(指作者)住在塔布古熱(dwags-po-sku-rab)之時,(法王)身體出現(xiàn)不適,諸位醫(yī)生對疾病的認定意見不一,故來信催促我前往。當時,正值措噶的草地均被大雪覆蓋,除鳥類飛禽以外無法越過。但經(jīng)過維修道路,我終于順利抵達,拜見法王之蓮足,為此非常高興。醫(yī)生們也說道:“今天法王的脈象不平穩(wěn)?!钡烤故呛尾?,醫(yī)生們的意見不統(tǒng)一,發(fā)現(xiàn)各類用藥過于繁多,為此暫時停止服藥,進行服侍休養(yǎng)。雖用膳不像病前一樣,但比此前有所好轉,體力也有所增強。不能動身的情況也日益好轉,一個多月就可以走路了。逐漸知道因該地的潮濕對(法王)的身體不宜,故迎請(前往它地)。但是,(法王)好像表現(xiàn)出毫無戀世之意,身體也非常虛弱。央日瓦(yang-ri-ba)的一位比丘名稱為帕夏(bar-shar)夢見一切智法王說要到極樂世界去,帶著無量光佛像和黑帽前往西方。一會兒又說是法王的轉世活佛,同之后迎請的那位干枯身體者非常相似,將會迎請到多里(mdoli)等云云,或許也正是如此。此時,祈禱也未能見(法王)好轉,示意建造剛去世不久的仲譯師貢卻巴(drung-lo-tsva-ba-kun-chos-pa)和葉巴寧波(yepa-snying-po)兩位賢者的舍利塔,但尋找“第三”(gsum-pa)阻止預兆而未能找見。以前(法王)患病之時,對管家兄弟們反復吩咐道:“如果我死了,你們不要貪戀于財富,轉世(活佛)、三寶、支分[1]等都是重大責任”。對群巨貢嘎(chung-rgyud-kundgav)反復吩咐道:“你拿著這個木碗(vbe-phor)到一個留有辮子且自稱是噶瑪巴靈童的康巴孩兒處熬茶歇息。你去了不會有任何益處,但你千萬不要走?!保ǚㄍ酰┑酱敫梁?,言道:“無論如何,前世歷代法王都有對衛(wèi)藏地區(qū)各寺院廣泛布施的傳統(tǒng),但我沒有做到。現(xiàn)在就要做一次不分教派的大敬奉之事。(此事)要告訴給轉世活佛和前任第巴(sde-pagong-ma),向其他人就不要告訴了。”上述所言是由師徒薩木丹(bsam-gtan)轉述。此后,(弟子們)請求敬事(sku-rim)之時,(法王)言道:“我要做一次大敬奉之事,因此也就是敬事了,不要把供器放的零亂?!贝撕鬂u次抵達昆拉(gong-la)和南杰(rnamrgyal)等地。此時,因仁蚌莊園主仁欽旺杰(rinchen-dbang-rgyal)去世,為祈福發(fā)愿回向,遂將仁蚌的所有奇珍異寶敬獻給(法王)。此時,多位著名醫(yī)生也說(法王)的身體大有好轉,但只是都屬于個人的覺知,因不同的認知而開出的醫(yī)藥處方都疑為相互矛盾,每種藥皆服用。從(法王)的起居來看像無病的樣子,但在那杰噶爾丕欽摩(rnam-rgyalgyi-skar-phibs-chen-mo)之時,(法王)利用近兩個月的時間從早到晚翻看所有箱柜,并將確定為前世歷代法王的財物和拿到我(指作者)手里的(財物)為一部分,另外給下個轉世活佛留存的財物等用具及《佛說大般若經(jīng)十萬頌》為一部分,留有共同用具為一部分,為供施而準備的供器為一部分,并詳細登記造冊。此時的奇珍異寶等財物如果不親自查看,有許多也不太清楚。一般來說,如果將所有財物從箱柜里拿取一番,就是沒有疾病纏身的青年也會因身體困乏而懈怠,而法王沒有絲毫困乏。對有病在身的人而言,有勞損增病之險,但法王沒有絲毫困乏之狀態(tài)真是具有不可思議的功業(yè)。法王對所有財物登記造冊后,并親自簽字畫押,使后來的管事者們對此受益匪淺。
法王在昆拉(gong-la)地方,為嘉摩國師(lcagsmo-govi-shri)進行了豐盛的布施,要求其必須前往,并進行護送,請今后要牢記在心。一般來說,佛陀之身是自心所無法領悟的,但我(指作者)為了知曉治愈法王之玉體,一直侍奉到三木多(zam-mdo)地方,然而法王的貴體大有好轉,加上雜日(tsva-ri)地方的許多官員的盛情邀請,前往下部地區(qū)講法十余天后在昆拉地方見面時,因諸位醫(yī)生開出許多不同的處方而使法王的貴體出現(xiàn)反常。提出以前五六名醫(yī)生的處方均以七天的服用量,以后要停止并降低服藥量;還有各類藥物輪換服用的方法也有不妥之意見,但均未采納。雖然猜測到未來的情況但也毫無辦法,因而按照法王每天要供奉曼荼羅的要求,供奉勝樂喜金剛等三種時輪。當知悉各種增益以及法王自己所供奉一切佛之本性后,遂念誦供贊經(jīng),并獻會供。問:“用贊頌寶瓶之圣水沐浴嗎?”法王吩咐道:“現(xiàn)在能夠聽到此尊者之教誨。也能請求會供曼荼羅,還能用圣水沐浴是何等的幸事啊!一想從現(xiàn)在開始過不了多久,另一個(轉世活佛)會來,此地即成為一處空曠之地。因管家年老,諸位醫(yī)生說我的身體已康復,但我的心里非常不踏實。轉世活佛也住在工布,你說要跟隨侍奉,但眾醫(yī)者也未必能聽。照看我的人雖多,但不喜歡他們看到我的逝世,故從藏歷蛇年起準備供物、祈福灌頂、進行祈禱,不要將歷代法王之物品丟失,這些你要知曉!”等云云。此后,法王親手為比丘嘉木樣(vjam-dbyangs)戴上一頂帽子說:“你要做到扎倉的上師和賽卓臥?。╯rasdro-bo-lung)的寺主?!贝撕筮^了五六天,法王漸次抵達謝珠林(bshad-sgrub-gling)[2],街道上排起長隊爭相拜見,法王也對眾人賜予佛法。此后,法王抵達果密宗院(sgo-gsangs-sngags-gling),此事法王的病情加重,漸次將法王從雅多熱摩(yar-stod-ra-mo)之間迎請到多里(mdo-li)地方,在途中對近距離見到的所有人問道:“你現(xiàn)在干什么,以后想干什么”等問題,這是(法王)對虛度年華的惋惜。(藏歷虎年八月)二十二日到熱茂(ra-mo),因法王之病情較重,故于此地設營?;⒛臧嗽露赵绯?,法王說道:“最近丕瓦巴(birba-pa)和代洛巴(te-lo-pa)二人抬起本人了。”然看似病情好轉許多,眾醫(yī)生也覺得脈象平穩(wěn),皆悠閑恬靜。午前,晴空萬里布滿彩虹,法王圓寂于法界。據(jù)說此后不久在雅堆(yar-stod)路邊的一村莊處出現(xiàn)有騎馬護法(dam-can-pa)主仆二人打尖吃茶,然后又騎上馬并言道:“一切智者噶瑪巴好像已圓寂,你馬上去看看吧!如果圓寂,藏地即會來邊軍?!保T馬護法主仆二人)隨即消失。
法王之遺體先被迎請到粗普(mtshu-phu)寺,此后,一切智(thams-cad-mkhyen-pa,)轉世活佛[3]從工布漸次前往粗普寺,母子等相見時揭開了秘密。此前,于粗普、則拉崗(rtse-lha-sgang)、止丹(vbri-gdan,即止貢寺和丹薩替寺)、仁蚌等地商議時達成一致的意見。因此,一切智轉世活佛被迎請到寶座。寶座是法王在以前親自交代的,在謝珠林對寺官(sgar-pa)們吩咐道:“我需要一段時間的靜修,你們寺官們有事請示一切智轉世活佛吧?!贝祟愂虑橄群蠼宰隽私淮?。法王尚想盡快委任攝政,并言道:“我已吩咐管家等人去辦理,將遺體由許多白、紅檀香樹及紅、黑沉香樹進行焚燒,檀香樹之青煙繚繞、布滿天空。此外,于日出時焚燒,到中午一定焚燒完畢。還要從停尸房的東北處點燃又亮又細的火花,火勢蔓延到東、南、西、北四方和中間,火勢大而無煙。之后猶如一座燈盞的火光長時間地照亮東北方,直到日落時熄滅?!贝藭r,一部分人說因火勢太猛,建議用鮮奶澆滅。此火屬于自燃,只是我們不知曉而已,不要人為干預。一部分人還議論說由此征兆轉世靈童有可能會出現(xiàn)在東北方向。阿里三圍(mnga-ris-skor-gsum)、拉堆(lastod)、藏(gtsang)、衛(wèi)(dbus)、洛(lho)、羌(byang)等地苯波、薩迦、格魯、塔布、寧瑪?shù)雀鹘膛捎邪倜艘陨系乃略?,大行布施齋茶,以祈福發(fā)愿回向。根據(jù)昔日之傳統(tǒng)主要在止丹(vbri-gdan)兩地進行供奉,這些地方的有五名以上僧人的所有噶瑪派寺廟進行等額供奉與加持。此時該地各教派的所有大活佛以十三或十五人為一組、以下的活佛以七人為一組進行供奉,所有供奉的財物猶如供云一般,并于(靈塔)前安置有相同之供器,于靈塔上敬獻有無數(shù)資具。由于以前法王德新協(xié)巴(de-bzhingshegs-pa)逝世時所供奉禮品的清單存放于粗普,法王卻扎嘉措(chos-grags-rgya-mtsho)逝世時所供奉禮品的清單存放于則拉崗,故與上述禮品相比所供奉之殊勝禮品多達百倍以上,完成(法王)以前所說的“不分教派進行大經(jīng)懺[4]”之意愿。此時,我(指作者)擔任了一切智轉世活佛之侍從。大管家和執(zhí)事僧二職由噶瑪多居嘉措(mdo-rgyud-rgya-mtsho)和噶瑪卻金嘉措(mchod-rgyun-rgya-mtsho)兩兄弟擔任。遇有急需處理之事時,由羊八井(yangs-pacan)[5]的管家和紐拉(smyug-la)的五名內哨(nangso)共同負責辦理。以前,法王說:“要給我建一銀塔。”此后由于許多人供奉有白銀,加上信眾所敬供的財物,完成法王生前所說之心愿,并由法王非常器重的卻載噶瑪司查(chos-mdzad-karma-sridbral)管理保存所敬獻的財物,后建造有高達三十卡的“天降塔”,塔里放有法王之傳記,塔的四周鑲有一顆像核桃大小的珍珠以及許多奇異珍珠、玉石、紅寶石等,閃閃發(fā)光;其他還有紅蓮寶石及現(xiàn)在流行的寶石,顏色有純藍、灰藍、紅藍、灰紅、大紅、紫紅、黃紅、灰黃等多種;各種珍寶堆積如山,純金打造的殊勝器具不計其數(shù),此等寶物不僅在藏區(qū),就是在印度也未見得有。尼泊爾的工匠們贊嘆道:“我們尼泊爾所有金銀的價值也比不上這顆大珍珠的價值?!比绱私ǔ蛇@樣一座世間稀有的寶塔后,塔中放有以法王無價舍利為主,還有袈裟、寶座等用具以及無數(shù)殊勝的佛像、佛經(jīng)、佛塔等,僅塔像內藏的芳香價值就有二十兩金子,何況說其他了。如此建成一座匯聚所有佛像的稀有之大殿,新裝飾高大的舍利塔安置于法王若必多吉(rol-bavi-rdo-rje)和法王德新協(xié)巴(de-bzhin-gshegs-pa)的兩座舍利塔中間。
藏歷蛇年(1557)十二月十六日為開光祈福準備有諸多儀軌;二十三日時供之日正式對舍利塔進行大加持,據(jù)說從開光之時起風和日麗、氣候溫暖。二十四日,上千名僧人依仗行列,經(jīng)幡飄飄,四方皆洋溢著吉祥圓滿的氣氛。還將以新塑造的(法王)替身像為主以及歷代法王的舊塑像等安置于紅、白檀香之寶座上,并一同供于上師殿中,完成了(法王)生前之意愿。羊巴井的管家無須費力將奉獻出的莊園得到自己的手中,后因其知道法王之慈悲,為報答恩情,法王在措噶時其虔誠前來邀請,但未能見面,故答應承擔一切智轉世活佛在衛(wèi)地大寺中的所有服侍事務,并承擔建造佛塔的工匠薪資和貴客來往所有的接待工作。聽說以前(法王)師徒在佛殿見面時,要敬供許多庫中的寶物。法王為此言道:“(這些寶物)不屬于噶瑪巴,覺得我只有這個,你不必如此(敬獻寶物),我的所有一切都會作為賞賜物?!痹诃偨Y(vphyongs-rgyas)師徒見面時,因交換考卷而一切智轉世活佛念道:“三十師徒”時,以前京俄(spyan-snga)活佛也有如此,現(xiàn)在聽到“三十”之時,看著他說:“你有薪俸要給的話,就不會成為窮人?!币虼耍ǚㄍ酰┲硭朗侵x珠林的大塑像;語所依有卻載瑪南卓(chos-mdzad-marnam-grol)作為施主用金汁書寫的文集;心所依是殊勝寶塔。此外,其他各地信眾及有緣者根據(jù)自身緣分和需求建造的所依圣物不計其數(shù)。
此外,在佛法方面無論其深邃之理論體系還是其廣遠之行道而言,龍樹(klu-sgrub)[6]和托米(thogs-med)[7]兩位大師開辟了新的歷史紀元,其功德無量。于佛教戒律方面,當遭遇“不可容忍之十事”(mi-rung-bavi-gzhi-bcu)之時,阿羅漢札巴(dgra-bcom-pa-grags-pa)利用二攝法(bsdu-bagnyis)降服之。與此同時,阿底峽[8]大師前往吐蕃宣講《業(yè)果》和《菩提心》,將殊勝印度之所有佛經(jīng)用口傳的方式宣講,廣傳于吐蕃大眾。至尊米拉日巴(rje-mi-la)[9]和桂倉巴(rgod-tshang-pa)兩位上師潛心虔信佛法,并把眾多有情眾生引入佛門。俄大譯師(rngog-lo-tsva-ba-chen-po)[10]將經(jīng)藏中所講之無數(shù)業(yè)績宏傳后,雖使佛法猶如日中天、皎潔滿月般威震四海,但當時一切按佛法所言行事,有情眾生的根器尚好,與如今相比,世間弘法并不那么困難。目前實處末法時代,正法猶如幻影,大乘佛法只存名詞和概念而已,其真意猶如夕陽西下。稍懂顯密者便望文見意,大肆宣講,雪域大地遍地充斥著歪門邪道,亂象叢生。在如此險惡的窘境下,他們不分顯密,精通理論,修行得力,立場分明,善始善終,成為了顯密各宗的領路人。不用說“不可容忍之十事”,就連現(xiàn)在十惡戒律都不懂遵循者,抓住某個經(jīng)文的要點,斷章取義,自稱已受戒,行儀軌,好自吹自擂、沾沾自喜,雪域大地沒有幾位真正精通正法精髓之修行者。此種境況下,猶如正法戒律精要之開啟者,彼等指明行路,引人入法門。昔日班欽釋迦室利(pan-chen-shvakya-shri)言道:“藏地很難推行戒律之現(xiàn)行。而米拉日巴通過自身的修因法和儀軌,能完全按照戒律之現(xiàn)行做事,實為美哉也?!痹诒姸嘈扌械茏又邢衩桌瞻桶凑战渎芍F(xiàn)行修行的許多大師潛心修行,精通戒律,使佛法死灰復燃。
如今,甭說凡夫俗子,就連大多數(shù)出家人也將雙山(la-dor)、似能破(ltag-chod)、語?。╰shig-sky?on)之辯別之業(yè)果看成是慈悲之境,一些傲慢的修行者稱沒有取舍之分,認為舍乃取、取乃舍。所有不善之行都說成是從密乘而來,不管從何種教派,都不把業(yè)果放在考慮之內。此時能完全按照佛陀之意,行善抑惡,利益有情眾生。總之,因非慈悲廣思之境,其他人長年累月宣講因果業(yè)緣,法王于大街小巷宣講瑪吉(ma-gcig)[11]的戒殺生、戒偷盜等的棄惡行善,并大力提倡口誦一億次六字真言,決心奉行善事。眾生只要看見(法王)在大街小巷做利他之事時,所有眾生看見(法王)便不由自主地蜂擁而至祈請懺悔罪惡,動情流淚,供奉祝禱;諸多賢士看見(法王)也無不尊崇百倍,甚至屠夫看見(法王)便匍匐祈禱,祈請加持,口念六字真言。(法王)向弟子們宣講佛之精要《入菩提心論》以及執(zhí)持《入行論》、《菩薩地論》、《勝義發(fā)心》等要義,教授有法王自己的不同之發(fā)心,并要求進行多種發(fā)心。尤其法王培育了眾多佛學無阻的殊勝弟子,連我(指作者)等晚輩亦對因果業(yè)緣和慈悲等方面有所見長。
(法王)將顯密經(jīng)典編寫成口訣進行宣講,當法王之名聲在印度流傳之時,其也做出了空前稀有之業(yè)績,主要是將三十五位空行母和五十五位大成就者等的經(jīng)文傳授給眾生。法王是不觀待他人之說法,不加任何思量,根據(jù)每位信徒之佛緣用不同的方法講授佛教,詳解其意。通過(法王)自身豐富的教授經(jīng)驗,解除理解之障礙,把深奧的教義傳授給眾生。法王對于善知識,信仰虔誠,他人無法能及。同樣,米拉日巴也對上師瑪爾巴十分尊敬,按照上師之教誨去做,對上師之教導從不起邪念。依我(指作者)所見,對上師們一定要虔誠且視為至高無上。尊者桂倉巴(rgod-tshang-pa)是上師米拉日巴最年輕的弟子,上師米拉日巴對其要求甚嚴,并賜予今后任“修行上師”之教誨,言道:“桂倉巴,你要完成吾的一教法,認真做一修行上師。因見喇嘛桑杰(bla-ma-sangs-rgyas),故可獲得殊勝之敬戴。”按理說上師為上座、弟子為下座的話,更容易顯現(xiàn)尊師之意,可法王不如此認為。至尊扎西(rje-btsunbkra-shis)二人是受比丘戒的兩位堪布和規(guī)范師,彼等為不同的四位善男子賜教,彼等全部應是法王卻扎嘉措的弟子。而法王認為彼等僅為根本上師之情,只有敬奉而未將彼等視為“修行上師”。從開始即對佛性生有敬信之心,連做夢也不能想我是噶瑪巴而心生傲慢,而是要對比自己資歷淺、地位低的人都要無比容忍,給人一種尊者自己似乎比弟子還要卑微的感覺,實為無尚慈悲所然也,奇哉!
如此,因高貴種姓、寺院名門、權勢顯耀等,而導致鼠目寸光、心生傲慢,并在大師面前狂言:“我已向你頂禮膜拜了,你應該回拜;并要求與大師同起同坐?!贝髱煵⒉皇且驗榘谅换匕?,而是此行為使不得。這其中有個故事說的是,從前在香巴拉國(koo-shambha)有一位殘暴的國王名稱為熱囊(rab-snang)來到大師帕巴帕熱達擦(vphags-paba-ra-nghva-dza)跟前時,大師因未有起立恭迎,于是國王頓生大怒,即想到誰向自己不起立恭迎,便要誅之。大師早有預知,遂起立恭迎國王大駕,國王身上的自然形成之光環(huán)立馬消失了。大師向前邁了六步前往迎接,遍布國王全身的衣服融化,嘩嘩地向下跌落,此時國王十分恐懼,于是馬上請求大師保佑。大師言道:“大王,你想個法子讓我歡喜,就可以讓土地如初,恢復光環(huán)?!眹跣廊淮饝舜髱熤恋睾凸猸h(huán)便恢復如初,國王十分敬信。此后國王請求到:“做何業(yè)緣使我不受到危害?”大師回答道:“如果我邁七步前往迎接,你的社稷即將衰?。蝗缃襁~了六步前往迎接,你的社稷將會衰敗六個月?!比绱耍ㄍ跹缘溃骸斑@樣做是我想到此危險之后果。你原本見我也不用叩拜,我們可以省去相互叩拜之儀式?!辈贿M行叩拜是為了保護對方的利益不受損失。所謂“需要同等享用高坐墊”,那完全可以按照他們的意愿來布置,至于是否享有資格,這個姑且另當別論。貝倍(dpal-sbas)言道:“以前外道者們迎請佛法大師時,先前他們坐在外道者們的后面,后來漸次坐在外道者們的前面了。他們對待法王您也是如出一轍,只是現(xiàn)在坐下來也無妨。總之,我向你請求佛法,所謂‘需要回拜’等。昔日,所謂‘你需要向我請求佛法’等在藏地鬧得沸沸揚揚。以前,陳卡貝瓊(phreng-kha-berchung)向仲敦巴(vbrom-ston-pa)說道:‘你像是來自經(jīng)院的居士,我陳卡貝瓊也是大有名氣的人物,你向我磕個躍狐般的頭吧?!翊祟愂虑樯杏诒狈匠霈F(xiàn)有許多,愚癡者為了世俗的財物做些坑蒙拐騙的事情也可以理解,但向一位有名望的高僧大德行此手段,將對因緣完滿是個不利的信號,難以祈請加持?!笨傊?,世間人與人之間并不是一碰面就要磕頭膜拜,信徒們向一位佛法圓滿者磕頭膜拜是功德無量。為此,據(jù)說賽堅國王(rgyal-po-gsal-rgyal)也行禮磕頭,以示敬之。據(jù)說大部分婆羅門因不膜拜,而使婆羅門之幼兒免遭痛苦,不住生死涅槃、由如實道來成大覺之各種佳話廣傳世間。對一位上師的虔信,并不能一開始就不問青紅皂白地膜拜頂禮,而是需要觀察一段時間。但在藏地而言,只有雅德班禪(gyag-sde-pan-chen)曾向法王讓迥多吉做過類似的觀察,但大多未有聽信。總之藏地的人們偏信耳聞之話語,癡于明咒(rig-sngags)[12],迷于攝根之咒(dbang-sdud-kyi-sngags)等,開始并不能分清利害便匆匆膜拜頂禮,甚至接受了一些與佛法相悖之內容,后來所授佛法與灌頂不管適用與否,似乎都會全盤接受。如今,藏地的人們甄別上師時,并不是看其方法好、能言巧辯、俘敵救親、遠離誑言而求真等,與佛法甚為相背,實為風氣也。
至于種姓優(yōu)越的問題,也不能完全作為信仰佛法之依據(jù)。例如,釋迦家族按理對佛法是毫無瑕疵的,但也出現(xiàn)過像天授(lhas-byin)[13]和妙星(legsskar)[14]如此(反對佛教)的人物;虔信佛法的吐蕃王朝世系也出現(xiàn)過像朗達瑪焚經(jīng)、屠殺僧侶的事情。因此,對于佛法的虔信和弘揚,并不能完全看其血統(tǒng)和氏族,而是聽其言,觀其行,修行是最為重要的依據(jù)。一位在一座寺院修行的出家人,也要看其是否有與寺院名望相匹配的德才,如一位癡迷于世間的凡夫俗子,盡管在菩提樹下坐修數(shù)日,也不可能大智大覺而成佛;如在聶那追普(snya-nam-grodphug)中略坐片刻是不可能得到與米拉日巴同等的佛學地位。有人說像噶瑪巴這樣德高望重者會見一般人時如此恭敬實為不妥,可法王視名望為虛幻之泡影,而唯視佛法為一切根本,乃世間圣物,極其尊崇。善男信女聽此言,對法王之功德尤為敬仰膜拜。然而,如今世間無法無天,許多小人習慣弄虛作假,不守規(guī)矩,凡事當作兒戲,沒有信譽可言,既沒有新立的世間道義,又不愿遵從昔日已有的恭敬守法之傳統(tǒng)。
總之,法王總認為別人過分的尊崇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于是把學識都盡量隱藏起來,不愿嶄露頭角,尤其避諱出現(xiàn)在公共辯論場所,總是顯得十分低調;只有想方設法抬高他人之名譽,從來不把自己看作高深莫測??傊?,法王將世間的名利、散動(rnam-gyeng)視為罪惡之源,把人生的功和名置之度外。法王隱藏于雪山原野之中,而當?shù)丶词故仟q如百川匯于大海之財富,法王卻對此視而不見,并將財物寶貝賜予眾生,用以解除他們的苦難。雪域大地的諸多高僧大德經(jīng)過一代又一代積累起來的無數(shù)珍珠寶貝,其價值難以與法王之功德相比。(法王)無論走到哪里,都奉行弘揚佛法之業(yè),各地慕名而來的朝拜者不計其數(shù),法王賜予五谷豐登、無病無恙、無有戰(zhàn)亂紛爭、天下太平等之無量功德。
法王的弟子有深知法王乃一切佛之化身而倍加崇信者,也有對癡瞋、貪念極其厭惡就像汞銀落地一樣有世間八事[15]和做人鬼之事的無數(shù)善士。如此,(法王)的無數(shù)傳記也是由其徒眾完成的,這些傳記唯有宣揚神圣之佛法,即《自贊九事說》《善行和惡行三十三說》和《二十七和傳記等學習之引導說》等。此位法王于成熟解脫期間培養(yǎng)有無數(shù)賢者,大部分弟子記載于《法王凈罪世事之論典》,主要有紅帽系五世活佛袞強耶拉(dkon-mchog-yanlag),其作為法王之代理佛法之主,實無與倫比也;還有攝政活佛扎巴班覺(grags-pa-dpal-vbyor)、司徒活佛卻吉沃色(chos-kyi-vod-zer)、年巴活佛(mnyan-pa-sprul-sku)、吾瑪谷杰(dbu-ma-skuskye)、日綽谷杰(ri-khrod-sku-skye)等諸多善男信女傳承了法王之衣缽;止貢寺的第十五任堪布仁欽那巴杰瓦(rnam-par-rgyal-ba)、寺院的上中下三級的知事僧、崗波京俄谷勛巴(sgam-povi-spyan-sngasku-gzhon-pa)、倪仁活佛(ne-ring-rin-po-che)等執(zhí)掌噶舉派寺院者;尚有善講百經(jīng)的降塞尼瑪扎西(byang-sems-nyi-ma-bkra-shis)、規(guī)范師丹巴嘉措(btan-pa-rgya-mtsho)、倭綽熱降巴索南那木加(ngo-khro-rab-vjam-pa-bsod-nams-rnam-rgyal)、大智者西繞那木加(shes-rab-rnam-rgyal)、佛子貢噶扎西(kun-dgav-bkra-shis)、熱降巴強秋喜聶(rab-vjam-pa-byang-chub-bshes-gnyen)、大智者羌朗勒巴(phyogs-glang-legs-pa)、大尊者那木加札巴(rnam-rgyal-grags-pa)、格西桑杰貝珠(sangs-rgyasdpal-grub)、大智者索南桑布(bsod-nams-bzangpo)、賢者仁欽勒巴(rin-chen-legs-pa)等諸多弘法傳承之賢者;大賢哲翁然巴(dbon-ram-pa)、夏拉翁巴(gzhag-bla-dbon-pa)兄弟等眾多從事弘法事業(yè)者;仲貢桑瓦(drung-kun-bzang-ba)等許多能斷除此生一切煩惱障礙并可明鑒諸事者;熱降巴貝拔瓦(rab-vjam-pa-dpal-vbar-ba)乃是用語訣得到成熟之佛子;其他不論隨從法王時間長短,并依止法王為根本上師的善士和大修行者不計其數(shù);嘉木央其美貝桑布(vjam-dbyangs-vchi-med-dpal-bzangpo)等三位著名的尊者以及在藏地聽法者為數(shù)眾多,甚至法王之法緣遍及至漢地宮廷、尼泊爾和印度等地。面對如此的殊榮和禮遇,法王并沒有心生絲毫傲慢之情。各位大官拜見后,一致稱贊法王之行為高尚。法王曾言道:“諸位隨從我聽法,但不能想從此就是我的弟子了。”法王之殊勝化身第九世噶瑪巴及其法王之親炙弟子一切智等許多人亦有許多奇異之事跡,考慮到彼等身世之因緣,暫時無需著述。
上述對噶瑪噶倉之歷代高僧大德的生平事跡略加記載,但我(指作者)始終將法王米覺多杰上師牽掛于心,這也彌補了巴臥·祖拉陳瓦撰寫《賢者喜宴》這一巨著之不足。克珠貝丁巴吉底夏熱(mkhas-grub-dpal-sdings-pa-kirtvi-sha-ra)曾于以前就囑咐如此撰寫,并于十二年前就再三催促撰寫此內容。我(指作者)接受任務后,于藏歷雞年(1561)七月二十五于工布密乘普行、風景如畫之地方的中心甘丹瑪摩大殿完成此章的撰寫,吉祥圓滿!
慈悲廣大惠眾生,觀音化生噶瑪巴,
普度有情功德滿,祈禱獲殊勝佛位!
[注釋及參考文獻]
[1]修學佛法時的加行七法,如積資七支、悔罪七支、密乘七支等。
[2]意為講修院。
[3]第九世噶瑪巴旺秋多杰(1556-1603),于藏歷火龍年(1556)七月初七誕生於藏東。六歲時,被帶往粗普寺。藏歷金雞年(1561)四月七日,受沙彌戒并在粗普寺的大佛像前舉行剃發(fā)。隨后紅帽系活佛正式為噶瑪巴舉行坐床大典,并認證旺秋多杰為第九世噶瑪巴。同時接受皈依、菩薩戒、阿彌陀佛灌頂以及許多本尊法的灌頂口傳和教示。1580年,旺秋多杰隨從紅帽系活佛受了具足戒,并在他的指導下研讀律藏,第五、第六和第七世噶瑪巴的教法以及所有的論著,他還隨從紅帽系活佛修習了許多止貢噶舉和噶當巴的教法。1583年紅帽系活佛圓寂。其將上師的靈骨安奉于羊八井寺的舍利塔中,并把他的財產(chǎn)遺物分贈給前藏和后藏的寺院。其主要弟子有最具影響力的是著作極豐的覺囊巴學者多羅那他,他著有《印度佛教史》等諸多著作。此外還有第六世紅帽系活佛卻吉旺秋、第五世司徒活佛、第五世杰曹活佛以及止貢噶舉卻吉仁欽南嘉、達龍噶舉卻吉貢瑪扎西等人。
[4]法事之一,即為逝世者念經(jīng)、叩拜、祈禱等法事。
[5]羊八井原是西藏地方政府宗(縣)名。在今西藏自治區(qū)拉薩以北偏西約90公里處。清時設宗,據(jù)噶廈地方政府嘉慶二十四年(1819)呈報給當時的駐藏大臣的各級官員任職情況的呈文所載,羊八井宗為西藏地方政府所轄43個宗之一,宗本為六品官。羊八井宗地處后藏和前藏通往青海、內地的交通要道,歷史上五世達賴、六世班禪及前后藏進京納貢的僧俗官員多由此地北上。羊八井寺是噶瑪噶舉紅帽系活佛的主要寺院之一。
[6]龍樹大乘佛教開派祖師。其生于南印度裔婆羅門世家,幼年即精通密宗四續(xù)、顯宗三藏等諸經(jīng)典以及道術之學,于那爛陀寺依喜樂和大士出家,法名具德比丘。其一生著有《中觀理聚六論》及《本續(xù)集論》等闡明如來教義之書甚多。在醫(yī)學方面著有《壽世經(jīng)頌》、《草藥龍須根泡制法》、《珍寶藥物次第》、《水銀煉制法——寶鬘論》、《療毒四瘟療法》等著作。其在印度建有多座寺院和佛塔,其弟子有圣天等許多人。
[7]無著,佛教廣行派開宗大師,公元4世紀時生于北印度一婆羅門家族,相傳其前往雞足山修行,親見彌勒,向人間傳播解說大乘經(jīng)中隱義現(xiàn)觀次第之《慈氏五論》,著有注釋其密意之《瑜伽師地論》、《阿毗達摩集論》和《攝大乘論》等論著甚多,有弘揚對法學之弟子世親等人。
[8]阿底峽為印度名僧,對佛教在西藏的復興起過重要作用,此后成為噶當派的祖師,被尊稱為“覺沃杰”(尊者之意)。
[9]米拉日巴(1040-1123)藏傳佛教噶舉派早期僧人,法名協(xié)巴多杰。生于后藏貢塘地方(今西藏吉隆縣北部)。7歲時,父親去世,家產(chǎn)被伯父等人所奪,其與母親、妹妹過著貧窮的生活。后學習寧瑪派之教法。北宋元豐元年(1078),投從佛教大師瑪爾巴門下,學習佛法六七年,最后得到瑪爾巴之全部教法,遂潛入深山繼續(xù)修習。得成就后,收徒傳法,以唱歌方式傳教。提倡靜坐、苦修,反對空談,其與弟子日瓊巴和塔布拉杰形成了噶舉派中之修行派。其《道歌集》在藏族群眾中流傳甚廣,并對后世藏族詩歌的發(fā)展亦有一定的影響,在藏族文學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10]即俄·雷必喜饒,11世紀人,其家族為吐蕃時期一貴族。幼年隨從征·益喜云丹出家,后赴西康從賽尊學習佛法。宋慶歷五年(1045)返歸前藏,于拉薩附近創(chuàng)建札納寺,講經(jīng)授徒。拜阿底峽為師學習佛教諸論。宋熙寧七年(1074)創(chuàng)建內鄔托寺(后改稱為桑浦寺)。阿里古格王曾派遣其至克什米爾學習佛法,其為所派遣27個僧人中最博學者之一。一生中曾翻譯和修訂過多種佛教典籍,故獲得“俄大譯師”之稱號。
[11]即瑪吉拉準,西藏著名的佛學家,其依止帕當巴桑杰為師,是希解覺域派的主要傳承者,其生卒年雖有不同說法,但多數(shù)認為其生于公元1031年,卒于1129年。
[12]密宗中以修習本尊事業(yè)部分和心金剛智慧部分為主的所念誦真言。即女身本尊及其聲音和手勢等。
[13]梵文也譯為提婆達多,是釋迦牟尼的一弟子。曾持有反對釋迦牟尼、破壞佛法之主張。
[14]據(jù)記載,此人也曾持有反對釋迦牟尼、破壞佛法之主張。
[15]即對自己稍有損益即生喜怒的世間八事:利、衰、譽、毀、稱、譏、苦、樂。
[責任編輯索南才讓]
[校對康桂芳]
基金項目: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藏文史籍《賢者喜宴——噶瑪噶倉》漢譯與研究”(項目號:11BMZ022)的階段性成果。
作者簡介:周潤年(1954-),男,河北康保人,現(xiàn)為中央民族大學藏學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藏族歷史與藏族教育。
收稿日期:2015-12-02
中圖分類號:B94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8388(2016)01-007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