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嫻

（臺州學(xué)院 外國語學(xué)院，浙江 臨海 317000）

臺州海洋民俗文化中的多模態(tài)隱喻現(xiàn)象及解讀

陳嫻

（臺州學(xué)院 外國語學(xué)院，浙江 臨海 317000）

認知語言學(xué)視角下的隱喻不僅僅存在于語言模態(tài)中，還存在于非言語模態(tài)中。從圖像、顏色、聲音和文字符號四種模態(tài)入手，透過臺州海洋民俗文化中的多模態(tài)隱喻現(xiàn)象，挖掘臺州人頑強拼搏的海洋精神以及期盼海上作業(yè)興旺風順的海洋信念，并進一步闡明多模態(tài)隱喻呈現(xiàn)出的模態(tài)相輔性、語境的意義決定性、信息傳遞性三大特征。

臺州海洋民俗文化；多模態(tài)隱喻；模態(tài)；認知

一、引　言

對于隱喻的研究可以追溯到亞里士多德的隱喻修辭學(xué)研究，而自萊考夫和約翰遜（Lakoff& Johnson）的概念隱喻理論提出之后，隱喻研究已與人類的認知領(lǐng)域緊密相連。然而，“語言只是概念隱喻的一種外在表現(xiàn)形式”［1］，是用于建構(gòu)概念隱喻意義的一種模態(tài)，可以與圖像、聲音、手勢、顏色等其他模態(tài)共同促成基于身體體驗的隱喻認知。

多模態(tài)是通過運用多種交際模態(tài)，或綜合各種不同的模態(tài)符號，來“強化同種意義的表達，或行使意義的補充功能”［2］。隨著多媒體及網(wǎng)絡(luò)技術(shù)的進步，圖像、聲音、色彩、鏡頭方位等符號與文字符號一同融入到了豐富多彩的生活中。人類通過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及味覺這五大感官全面地接觸并體驗生活。因而，生活中的各種交際模態(tài)是相輔相成、有機統(tǒng)一的。這些模態(tài)共同作用，豐富了生活中的概念隱喻意義，加深了人們對于概念隱喻的認知和體驗。福塞維爾（Forceville）首先提出了多模態(tài)隱喻的概念。他把模態(tài)與五大感官聯(lián)系起來，分為視覺模態(tài)、聽覺模態(tài)、嗅覺模態(tài)、觸覺模態(tài)及味覺模態(tài)，并進一步細分為圖像符號、文字符號、口頭符號、手勢、聲音、音樂、味覺、嗅覺及觸覺這九類特定模態(tài)［3］23。福塞維爾指出單模態(tài)隱喻的目標域和源域完全用或主要用一種模態(tài)來呈現(xiàn)，而多模態(tài)隱喻的目標域和源域分別完全用或主要用多種模態(tài)來呈現(xiàn)［3］24。趙秀鳳指出福塞維爾關(guān)于多模態(tài)隱喻的定義屬于狹義范疇，而多模態(tài)隱喻在廣義上則是指“由兩種及以上模態(tài)共同參與建構(gòu)的隱喻”［4］。由此可見，對于隱喻、思維以及現(xiàn)實世界間關(guān)系的認知不僅體現(xiàn)在言語層面，而且滲透到非言語層面。從多模態(tài)角度來研究隱喻可以豐富概念隱喻理論，促進對概念隱喻理論的全面解讀。

二、多模態(tài)隱喻認知與文化的關(guān)聯(lián)性

隱喻與文化密切相關(guān)。文化根植于隱喻之中，促成隱喻意義的解讀，而隱喻則折射出特定的文化內(nèi)涵。隱喻研究不能脫離文化，而文化探索同樣也離不開隱喻研究。隱喻認知是在一種約定的“社會文化模式的約束和指導(dǎo)下展開的意義推理和概念建構(gòu)過程”［5］。王松亭認為文化因素對隱喻感悟具有重要的作用，即文化意識為隱喻感悟過程中的聯(lián)想提供參考框架、心理基礎(chǔ)、審美觀念以及價值取向［6］。

總的來說，特定的社會具有其特有的文化背景和隱喻認知結(jié)構(gòu)體系。一方面，作為語言的表達和認知工具，隱喻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了該社會群體的思維方式及文化底蘊。另一方面，隱喻反過來也影響著社會文化的形成和發(fā)展。社會文化通過隱喻這一特殊的語言工具而世代相傳，決定著社會信仰及價值觀的形成和演變。隱喻也會隨著社會文化的演變而發(fā)生形式上的變化甚至消失。同一社會群體中的成員因具有相同的文化背景和認知體驗，對該群體中的隱喻可以達成共識，從而對從源域到目標域的映射過程有共同的理解。因而，對于多模態(tài)隱喻的解讀有助于發(fā)掘其背后的文化內(nèi)涵，促進文化的傳承與發(fā)展。

三、臺州海洋民俗文化中的多模態(tài)隱喻識別與解讀

臺州海洋民俗文化的歷史悠久。臺州三面環(huán)山、一面向海的地理特征促使臺州人自古以來在受到群山阻礙時，就把目光投向遼闊無邊的大海。他們盡可能地利用海洋資源、進行海上貿(mào)易、發(fā)展海洋產(chǎn)業(yè)，并逐漸形成海洋信仰，進而凝聚成極具臺州地方特色的海洋民俗文化。臺州海洋民俗文化反映在生動形象的多模態(tài)隱喻中，因而，多模態(tài)隱喻研究有助于展現(xiàn)臺州豐富多彩的海洋民俗文化及海洋價值觀。

（一）圖像隱喻。臺州海洋民俗文化中的圖像隱喻源域不盡相同，但都映射出了“吉祥”、“平安”、“興旺”等類似的目標域意義。

1.相同海洋習(xí)俗中的圖像隱喻。臺州沿海一帶漁民在造船過程中都有一系列相似的民俗禮儀，其中一個重要的環(huán)節(jié)即為安船靈。船靈是一塊長一尺，闊四五寸的木頭，中間挖一個小洞孔，放入銅錢、銀元等物件，然后再把洞孔封好。放入船靈木中的銅錢或銀元為趨吉消災(zāi)的吉祥物，尤其是上面刻著龍的圖案或皇帝年號的古銅錢或古銀元，放入船木中，可庇佑船只遠離災(zāi)難，一帆風順。這些船靈木中的銅錢或銀元通過隱喻映射為“威嚴、尊貴”的概念意義，傳達出了沿海民眾對船只的神圣祈禱。

另外，三門、臨海、溫嶺等地的漁民都有農(nóng)歷三月三放漁燈、七月半放水燈的習(xí)俗。漁民們會把內(nèi)有燭火的各種形狀的燈放入溪水、河流、大海里，令其隨波逐流。這些漁燈和水燈傳達出了“幸福、安康”的隱喻意義。漁燈和水燈也成為了祈福消災(zāi)的吉祥物，為漁民們驅(qū)邪保平安，獲得漁業(yè)豐收。

2.地方各異的海洋習(xí)俗中的圖像隱喻。在新船打造好之后，臺州沿海各地用不同的禮儀習(xí)俗表達對新船出海趨吉去邪的祝愿。在三門健跳、六敖一帶，新船造好之后，漁民們用銀元放在鍋里燒，并把燒開的“銀湯”淋在船上的各個部位?！般y湯”被看成是凈水或圣水，“銀湯”為源域，映射到“吉祥、安康”的目標域，暗示沿海民眾對海上作業(yè)順風順水的向往。另外在三門健跳附近也盛行“盤龍紅”的海洋習(xí)俗?！氨P龍”是指新船出海前，漁民在船頭船尾、船左船右各個部位舞龍燈。漁民對龍的信仰由來已久，他們希望船只可以成為有活力和生命的木龍。舞龍為源域，通過隱喻映射傳遞出了“生機、活力”的目標域意義。這一動態(tài)隱喻傳達出了漁民祈求船只航行的活力與吉祥。所謂紅，是指船主或船員，手握燃燒的早稻秸或竹把，從船肋、船頭，直至船尾、船艙全部烘一遍。火為源域，映射“光明、興旺、活力”的目標域。漁民認為用火烘過的船只出海后則能順風順水，有好的收成。另外，在溫嶺石塘、松門一帶，新船下海前，漁民們開著新船到普陀山燒香拜佛，捎帶山花、山柴或桃枝回來，并把這些帶回來的山花、山柴或桃枝稱為順風柴，插在船頭船尾。順風柴為源域，通過人的思維加工與文化背景相結(jié)合，激活了“平安、風順”這一隱喻意義。

另外，臺州沿海各地存有一些代表性的民俗，其中的圖像隱喻也是顯而易見。點天燈是三門健跳鎮(zhèn)特有的習(xí)俗。漁民們每年除夕夜把紅燈高掛在竹桿上，二月二取下。天燈具有“平安、風順”的隱喻意義。漁民認為天燈高照，海霧和風雨就會消失，海上作業(yè)便會一帆風順。另外，天燈可以為漁民指明方向，使他們按時歸來。椒江葭芷一帶從古至今盛行著送大暑船的習(xí)俗。大暑節(jié)期間，為供奉五圣，漁民們將供品放于船上，并在江堤上一字站開，手握香燭，口念佛號，磕頭跪拜，目送船只順江直下椒江口外。大暑船為源域，通過隱喻映射出了“平安、吉祥”的概念，顯示出了葭芷民眾祈求漁船平安的心愿?？概_閣則是溫嶺石塘一帶特有的海洋民俗活動。臺閣是由長桌拼在一起，反過來桌腳朝天做成的小戲臺。臺閣里面通常坐著3~5歲的小孩。前面的漁民們扛著臺閣，后面的漁民們抬著正在燃燒的大鐵鑊，游遍各村各岙。臺閣以及燃燒的鐵鑊傳達出了“興旺、活力”的隱喻意義，傳遞出了漁民們對于漁業(yè)興盛的祈求。

（二）顏色隱喻。臺州海洋民俗活動中的顏色同樣具有其特定的隱喻意義。漁民們用不同的色彩來傳達對沿海生活的美好祝愿。其中紅色是海洋民俗活動中用到的最普遍的顏色，其隱喻意義在不同的民俗禮儀中頗為相似。

紅色普遍應(yīng)用于臺州各地的造船禮儀中。在豎龍骨、上斗筋、定彩等環(huán)節(jié)中，漁民們習(xí)慣用紅布或彩布遮蓋龍骨、斗筋、船眼等部位，等到特定的吉時再揭去。紅色傳達出了“生意興旺、紅火”之意。與此同時，彩色為源域，通過認知體驗，映射出了“吉利、好運”的目標域意義，表明漁民們對新船出海“好彩頭”的期盼。另外，在溫嶺、臨海沿海的開漁典禮中，漁民們習(xí)慣把大紅旗、彩旗高高地懸掛在桅頂上。溫嶺石塘一帶的扛臺閣民俗活動中，漁民們用紅布、紅紙、彩布、彩紙、彩花等扎成架子，做成漂亮的小戲臺子。這些活動中的紅色和彩色同樣傳達出漁民對作業(yè)興旺的祝愿。

又如三門、臨海一帶的元宵燈會及放漁燈活動中，漁民們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把漁燈制成五色，即紅、黃、青、綠、紫。紅色代表太陽，隱喻為“幸福、希望”；黃色代表財富，通過隱喻映射為“富裕、興旺”的目標域意義；青色代表天空，通過身體體驗隱喻為“風調(diào)雨順、事事順利”；綠色讓人聯(lián)想到郁郁蔥蔥的大地，隱喻為“生機、活力”；紫色則映射出“好運”的目標域意義。當絢麗多彩的漁燈在燈會上展出或投入到河海中時，五種色彩融合在一起，表達了沿海民眾對漁村生活的美好期望。

（三）聲音隱喻。海洋民俗活動中的鑼鼓聲、鞭炮聲、歌聲、高呼聲等不絕于耳。這些聲響同樣傳達了臺州人的海洋精神以及對美好生活的憧憬。

箬山大奏鼓是臺州漁村獨有的傳統(tǒng)表演。十來個男性漁民參與大奏鼓演奏。他們男扮女裝，臉上涂抹濃妝，耳上掛著金色的耳環(huán)，手腳上套著金色的手鐲腳鐲，邊敲邊舞。擊鼓聲時快時慢，時輕時響，伴以鑼鼓嗩吶，既簡樸又深沉，既奔放又含蓄。鼓聲通過認知體驗，讓人聯(lián)想到波濤洶涌的大海，豐富多彩的漁村風情以及沿海民眾不懼風險與海浪搏斗的經(jīng)歷。以鼓聲為源域，通過隱喻映射出了漁民們“頑強、自信、拼搏”的海洋精神。

又如，在臺州沿海一帶祭神、祭海、祭彩、祭船等祭祀儀式中，漁民們通常會燃放鞭炮，唱漁歌，并伴有敲鑼打鼓，有時還會高呼吉利語。鞭炮聲、鑼鼓聲和吉利語可以形成強烈的聲勢以驅(qū)邪，寓意“吉祥如意”。漁民們唱漁歌時發(fā)自肺腑的吶喊聲則通過隱喻映射出了漁民們內(nèi)在的情感沖擊，征服大自然的氣慨以及來年取得漁業(yè)大豐收的決心。

（四）文字符號隱喻。海洋民俗活動中的文字符號也呈現(xiàn)其特有的隱喻意義，同樣展現(xiàn)了臺州人漁村生活的艱苦、頑強與收獲。

先前溫嶺一帶的開漁典禮中，漁民們在船桅頂上拉一面寫有“獨占鰲頭”之類的大紅旗?！蚌楊^”原指宮殿門前巨鰲浮雕的頭部，即為狀元迎榜的地點，隱喻為漁船如中狀元般在漁業(yè)捕撈方面居于首位，傳達了漁民們對來年漁業(yè)捕撈方面取得大豐收的自信和決心。三門一帶的漁民們習(xí)慣于把倒過來的福字貼在船艙、駕駛臺前板等處，隱喻為“福到臨門”，顯示了漁民們海上作業(yè)時在神靈的庇護下必會一帆風順的信念。

另外，在臺州沿海各地，新船下海前，漁民們會在船頭、船尾、船桅、船艙、船舵以及專供神佛的圣堂艙神龕兩邊都貼上相應(yīng)的船聯(lián)。這些船聯(lián)也具有其特定的隱喻意義。如常見的船頭聯(lián)有“龍頭生金角，虎口噴銀牙”、“揚帆一日行千里，龍目分明引魚群”等。另外，淡水桶或淡水艙往往貼有“龍水甘泉”等字樣。由此可見，以頭生金角之龍、口噴銀牙之虎為源域，通過認知體驗，映射出了“充滿生機活力的漁船”這一目標域意義。因而，龍目意指船眼，而龍水意為船艙之水。又如船尾聯(lián)“風送寶船滿載喜，得勝回朝奏凱歌”中，以戰(zhàn)爭的勝利為源域，映射出了海上大豐收的目標域意義。該船聯(lián)傳達了漁民們通過艱苦勞動，征服大海，取得大豐收并凱旋而歸的自豪。又如船桅上貼有“擎天玉柱”字樣，隱喻為不畏風險，勇于與風浪搏斗之船桅，映射出了沿海漁民征服大海的堅定意志力。

四、臺州海洋民俗文化中多模態(tài)隱喻的主要特征

從上述臺州海洋民俗文化的隱喻映射關(guān)系，我們可以總結(jié)出臺州海洋民俗文化中多模態(tài)隱喻的如下幾個主要特征。

首先，多模態(tài)隱喻中的模態(tài)相輔相成，互相制約，共同促進受眾對隱喻的識別和解讀。臺州海洋民俗文化中的隱喻主要通過圖像、顏色、聲音以及文字符號四種模態(tài)呈現(xiàn)出來。視覺模態(tài)和聽覺模態(tài)形成互補關(guān)系，共同建構(gòu)多模態(tài)隱喻意義，呈現(xiàn)出多姿多彩的臺州海洋民俗風情。

其次，語境對多模態(tài)隱喻意義的解讀起著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臺州共同的文化規(guī)約以及臺州人共有的認知體驗和社會知識使得臺州沿海民眾對當?shù)匚幕械亩嗄B(tài)隱喻比較容易達成共識。受眾對臺州海洋民俗文化中多模態(tài)隱喻的理解離不開語境。臺州人對龍和神靈的信仰，自強不息的海洋精神以及樂觀的生活態(tài)度都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受眾對多模態(tài)隱喻的解讀。

再者，臺州海洋民俗文化中的多模態(tài)隱喻起著信息傳遞與交流的作用。臺州海洋民俗文化中的多模態(tài)隱喻承載著臺州特有的海洋精神與信仰。通過理解海洋民俗文化中的多模態(tài)隱喻，受眾可以深刻體會到臺州絢麗多彩的海洋民俗文化，挖掘藏在背后的海洋精神與信仰，促進海洋民俗文化的傳播與弘揚。

五、結(jié)　語

綜上所述，臺州海洋民俗文化中存在圖像隱喻、顏色隱喻、聲音隱喻以及文字符號隱喻。漁俗中涉及到的顏色均為亮色系，如紅色等。聲響的選擇也較為一致，以鞭炮聲、鑼鼓聲和吶喊聲為主。因而，在顏色和聲音的隱喻意義上比較容易達成一致。盡管漁俗中涉及的物品和文字符號各異，不同的圖像隱喻和文字符號隱喻同樣映射出了臺州人共有的海洋精神以及對漁民生活吉利、風順的共同期盼。

［1］Lakoff，G&M.Johnson.Metaphors We Live By［M］.Chica?go：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0.

［2］Kress，G.&T.vanLeeuwen.MultimodalDiscourse：The Modes and Media of Contemporary Communication［M］.London：Arnold，2001.

［3］Forceville，C.Non-verbal and multimodal metaphor in a cogni?tive framework［C］//C.Forceville&E.Urios-Aparisi.Multimod?al Metaphor.New York/Berlin：Mouton De Gruyter，2009：19-42.

［4］趙秀鳳.概念隱喻研究的新發(fā)展—多模態(tài)隱喻——兼評Forcev?ille&Urios-Aparisi《多模態(tài)隱喻》［J］.外語研究，2011（1）：1-10.

［5］張磊.隱喻與文化［J］.洛陵師范學(xué)院學(xué)報，2005，21（4）：45-49. ［6］王松亭.隱喻的感悟及其文化背景［J］.外語學(xué)刊，1996（4）：63-66.

Study on Multimodal Metaphor in Marine Folk Culture of Taizhou

Chen Xia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Taizhou University,Linhai 317000,Zhejiang,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gnitive linguistics,metaphors exist not only in the verbal mode,but also in non-verbal modes.Based on the modes of pictorial signs,colors,sounds and written signs,by penetrating multimodal metaphorical phenomena in marine folk culture of Taizhou,it is valu?able to dig out the dauntless marine spirit of people in Taizhou and their marine belief that marine op?eration can be prosperous and smooth.Moreover,the three characteristics of multimodal metaphor in terms of modal complementation,contextual meaning determination and information transmission are fur?ther summarized.

marine folk culture of Taizhou;multimodal metaphor;mode;cognition

10.13853/j.cnki.issn.1672-3708.2016.01.006

2015-11-14

本文為臺州市社會科學(xué)界聯(lián)合會2015年研究課題“臺州海洋民俗文化的多模態(tài)隱喻形式與意義的建構(gòu)研究”（15YA05）的研究成果之一。

陳嫻（1984-），女，浙江溫嶺人，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