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燕,唐 渠

（桂林理工大學 外國語學院,廣西桂林541006）

演講詞中的人際功能語篇分析
——以奧巴馬2016年白宮記者晚宴演講為例

李 燕,唐 渠

（桂林理工大學 外國語學院,廣西桂林541006）

人際功能作為韓禮德系統(tǒng)功能語法純理功能之一，包含交際雙方的角色、人稱、情態(tài)等內容。本文從這三個方面出發(fā)，分析2016年奧巴馬在白宮記者晚宴上的演講，探討奧巴馬如何借助演講這一輿論渠道實現自己的政治目的，展現語言人際功能的實現過程。

人際功能；奧巴馬；演講

政治演講是指政治家闡述自己或所在政黨對內政、外交等國家事務主張及見解的一種演講，在現代社會中越來越受歡迎[1]。人際功能的實現貫穿演講的每一個過程，分析演講能了解演講者所要傳遞的思想及引起共鳴的技巧。以奧巴馬在2016年白宮記者晚宴上的演講為例分析人際意義在政治演講詞的體現。

1 人際功能

韓禮德把純理功能分為語篇功能、人際功能和概念功能三種。其中，人際功能指的是人們用語言來與其他人進行交流，從而建立起并維持這種關系，影響他人行為，表達對這個世界的看法，甚至改變世界[2]。人際功能通過交際雙方的角色、人稱、情態(tài)來實現。交際雙方的角色指人們在日常交往中交換著的不同交際角色。人稱的恰當選擇對聽眾的接受度有著重要的意義。情態(tài)則說明講話者有否作出論斷。

2 演講背景

白宮記者晚宴（White House Correspondents’ Dinner,簡稱WHCD）舉行于每年4月的最后一個星期六，一般總統(tǒng)和副總統(tǒng)都會受邀出席。自上任以來，奧巴馬每年在這個晚宴上的演講都是妙語連珠，給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奧巴馬2016年在WHCD的演講是其任期內第八次也是最后一次白宮記者晚宴演講，他以慣用的平民語言風格，在表述美國現狀的同時也拉近了與聽眾的距離，引發(fā)大家陣陣掌聲。

從人際功能的三個方面出發(fā)，分析奧巴馬在演講中傳遞信息的技巧，剖析奧巴馬演講精彩的原因，為更好地了解政治演講特點提供一定的參考。

3 奧巴馬演講的人際意義分析

人們在日常交往中，無論如何變換交際角色，主要的角色只有“給予”和“需求”。在交際過程中，交際對象可分為兩種：1）貨物和勞務；2）消息。在這樣的情況下，把角色和對象兩兩組合起來，構成四種基本的言語功能：提供、命令、陳述、問題[3]。

表1 人際功能中的交際角色和交際對象

其中，用陳述語氣體現陳述，用祈使語氣體現命令，用疑問語氣體現問題，提供則無固定句型。一般而言，演講者是在向聽眾傳遞自己的思想，是新信息的提供者，既沒有發(fā)出命令，也沒提問，因此基本是陳述語氣。此時，演講者占主導地位，單向向聽眾傳遞個人思想觀念，聽眾無法插話或回答。

表2 奧巴馬2016年白宮記者晚宴演講句子類型分布

奧巴馬本場演說長達33分鐘，句子共計241條。由表2可知，84%為陳述句，其次為祈使句和疑問句，分別占總數的12%和4%。這主要是因為演講的目的大部分為鼓舞和煽動。奧巴馬在這次演講中通過回憶在任期內最后一年發(fā)生的種種，例如國會挑戰(zhàn)他的權威，由于他即將卸任不受待見的事例等，奧巴馬嚴肅介紹新聞界的價值和意義所在也是一種說服，鼓動大家重視新聞界的存在；同時，在演講的最后階段，奧巴馬表達了他的感激之情。

“So I want to close my final White House Correspondents’Dinner by just saying thank you. I’m very proud of what you’ve done.It has been an honor and a privilege to work side by side with you to strengthen our democracy.”

這段話是奧巴馬在結束演講時所說，奧巴馬用一系列陳述句向在任期內所有支持工作的人們表示由衷的感激，同時也為與這樣的群眾一起奮斗感到自豪。

演講中少量的祈使語氣主要用于帶動大家的氛圍，引起聽眾的興趣。在整篇演講中，“Let’s”祈使句型的使用較為出眾。例如，在介紹新一輪總統(tǒng)競選人Bernie和Hillary的競選標語時，為了提醒大家注意接下來展示的標語，奧巴馬用到“Let’s see this.”并在解釋標語的時候多次使用祈使句型，以帶給聽眾強烈的親切感和歸屬感，這是奧巴馬引發(fā)共鳴的重要演講技巧。最后，奧巴馬演講中所占比例最小的疑問句主要目的在于勾起大家的思考，帶領大家跟隨自己的節(jié)奏，是演講者占據主導地位的重要手段。

3.2 人 稱

（1）沉樁過程中，開口樁樁端部分土不可避免的將涌入管樁內壁形成土塞，土塞的形成、閉塞程度與樁端土性（應力狀態(tài)和密實度）、樁基的幾何特征（如樁徑、壁厚、樁靴類型等）、成樁方法（打入樁或靜壓樁）、樁基入土深度及進入樁端持力層深度等諸多因素有關。土塞效應影響因素復雜，尚缺乏完善的理論與方法，建議從細觀力學機制出發(fā)，結合室內試驗、理論分析與數值模擬各方面因素，研究土塞效應力學機制，全面指導工程應用。

代詞的使用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說話者之間的親密程度，因此代詞的適當使用對整個演講至關重要。韓禮德認為人稱代詞包括人稱的所有格形式都體現了語言的人際意義[2]。不同人稱代詞的使用既可以展示演講者和聽眾之間的某種關系，也可以反映演講者的隱含意義以及與聽眾之間的心理距離。

英語中代詞分為第一人稱、第二人稱和第三人稱，而各人稱又有單復數之分。一般在演講中，使用得最多的代詞是第一人稱代詞，這是因為演講人作為整場演講的主角，需要表達自己。在英語中，“we”的意義隨著場合的不一樣而不同，唯一不變的是“we”的任何語義都包含兩者以上的對象，表示兩者之間的立場一致，也暗示了演講者與聽眾的同一陣營，從而拉近講話人和聽話人的距離，更容易得到大家的支持和合作，有很強的感染力和號召力。

第二人稱代詞 “you”也用于講話人和聽話人較為熟悉的情況，“you”的使用提醒了聽眾的存在感[4]，也給聽眾更多的參與感。表3、表4為奧巴馬2016年白宮記者晚宴演講中各人稱代詞的使用情況。

奧巴馬2016年白宮記者晚宴演講中

表3 第一、二人稱分布情況

奧巴馬2016年白宮記者晚宴演講中

表4 第三人稱分布情況

由表3可以看出，奧巴馬在演講中第一人稱單數“I”使用最為頻繁，其次為第二人稱“you”，第一人稱復數“we”緊跟其后。“I”的多次使用，表達政治立場，結合自身政治經歷，宣揚所代表的政治主張。第一人稱復數“we”的使用則拉近了他與聽眾的心理距離，實現了自己與聽眾的“零距離”，并帶領廣大聽眾一起憶往昔、暢將來。同時，演講中“our”的運用也讓大家感同身受。例如：

“We’ve always shared the same goal-to root our public discourse in the truth;to open the doors of this democracy;to do whatever we can to make our country and our world more free and more just.”

這里連續(xù)使用“we”和“our”，呼吁聽眾共同努力使我們的國家、我們的世界更加自由公平，目標的實現不僅僅是靠一個人就行的，需要整個社會——“we”的共同努力。第一人稱的使用是演講者鼓舞并激勵聽眾的重要技巧。

第二人稱“you”的使用率在整個演講中位列第二。這表明奧巴馬希望用該詞來引起廣大聽眾的注意，演講內容并非脫離實際，而是與諸位息息相關的。

由表4可知，第三人稱在整篇演講中也占有較多的比例。奧巴馬借用第三人稱向聽眾靈活客觀地展現了美國在過去一年里發(fā)生的事情，使用第三人稱的優(yōu)勢在于可以從側面去反映一定的客觀現象，增強事例的真實性。

3.3 情 態(tài)

情態(tài)系統(tǒng)所表達的意義也是人際意義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是講話人對自己講的命題的成功性和有效性所作的判斷。湯普森認為當交換的東西是消息時，情態(tài)指的是從可能性或經常性角度考量這個消息的可靠程度[3]。如果交換的東西是貨物和勞務，情態(tài)指的是講話人對交換最終是否成功的自信程度。為了區(qū)分因交換物不同而涉及的情態(tài)意義，可把情態(tài)分為情態(tài)化（只涉及到消息）和意態(tài)化（涉及到貨物和勞務），每一小類又可按照交際的實際情況選擇具有不同程度的語言形式。表述可能性時，情態(tài)可分為高、中、低三種[3]。如表5所示。

表5 不同程度的情態(tài)詞

在奧巴馬該篇演講中，也用到了相當數量的情態(tài)詞。分布如表6。

奧巴馬2016年白宮記者晚宴

表6 演講情態(tài)詞分布情況

由表6可知，奧巴馬頻繁地在演講中使用低量值和中量值情態(tài)詞。其中低量值情態(tài)詞“can”使用最為頻繁，其次為中量值情態(tài)詞“will”，給人強烈壓迫感的高量值情態(tài)詞使用頻率最低。通過大量使用中低量值情態(tài)詞，奧巴馬試圖在不給聽眾造成重大緊張壓迫感的情況下讓聽眾去接受他的政治要求。例如：

“It affirms the idea that the only way we can build consensus,the only way that we can move forward as a country,the only way we can help the world mend itself is by agreeing on a baseline of facts when it comes to the challenges that confront us all.”

這里連續(xù)用到三個“can”來鼓勵在座的新聞工作者們要從一個客觀的視角去看待一些真相，并強調新聞客觀性是有必要的。即使這是奧巴馬作為領導者對國家新聞界的一個要求，若用高量值情態(tài)詞則會給人以太過強勢的壓迫感，用類似“can”的低量值情態(tài)詞往往讓聽眾更容易接受。

4 結語

本篇文章以功能語法為理論框架，從人際功能角度出發(fā)，有效語篇分析了奧巴馬在白宮記者晚宴上的的演講。語篇的人際功能主要通過三種途徑表現出來，即：交際雙方的角色、人稱及情態(tài)。交際雙方的主要角色只有兩種，即給予和需求。結合其兩種交際對象，產生提供、命令、陳述、問題四種基本的言語功能，其對應的句式分別為陳述句、祈使句、和疑問句。奧巴馬在整個演講的過程中大部分使用的都是陳述句，主要闡述了在卸任之前美國發(fā)生的種種事件，以及伴隨總統(tǒng)新一輪競選出現的情況，并以祈使句的形式，向聽眾進行呼吁，點燃群眾激情，引起大家共鳴。在情態(tài)系統(tǒng)中的人稱代詞可以表現說話人對其自身、對其所做命題和對聽話人的態(tài)度。

通觀奧巴馬本次演講詞，發(fā)現第一和第二人稱代詞得到充分利用。演講主語多為“I”，不知不覺中與觀眾的心理距離更近一步，多使用第二人稱“you”，帶領聽眾參與到自己的演講，給人以親切感。在情態(tài)動詞的選擇上，奧巴馬多采用低量值情態(tài)詞，減少壓迫感，對聽眾以柔為主，從而達到感動聽眾的效果。

[1]包光霞.演講詞中的人際功能語篇分析：以史蒂文森當選美國總統(tǒng)的演講詞為例[J].科技信息，2012（6）：332-333.

[2]HALLIDAY M A K.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London:Arnold,1994.

[3]THOMPSON G.Introducing functional grammar [M].Beijing:Foreign Langnae Teaching and Reseach Press,2008：69.

[4]張勇.模糊限制語在詩歌語篇中的人際功能[J].貴州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2）：91-95.

責任編輯 劉志明

Analysis of Interpersonal Function in Speech——A Case Study in Obama’s 2016 WHCD Address

LI Yan,TANG Qu
(College of Foreign Studies,Guili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Guilin Guangxi 541006,China)

As one of the three metafuctions in Systemic Functional Grammar by Halliday,the interpersonal metafunction contains the roles of addressers and audiences,person,modality and so on.Based on the referred aspects,the speech of Obama on White House Correspondents’Dinner in 2016 is analyzed, which shows the implementation process of interpersonal metafunction and how Obama achieving his political goals via speech.

interpersonal metafunction;Obama;speech

H313

A

1674－5787（2016）06－0084－04

10.13887/j.cnki.jccee.2016（6）.24

2016-10-20

李燕（1993—），女，江西樂平人，桂林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碩士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英語語言與文化、翻譯等；唐渠（1968—），男，四川人，桂林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教授，研究方向：應用語言學、翻譯研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