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袖子

囊中羞澀的紅豆（外一首）

綠袖子

凈化過的唇齒，如夜

如囊中羞澀的一粒紅豆

我被你咬住不放，而

始終是我要的——

我們共同清洗這血色般的月

小提琴放慢了憂傷

——今晚，南國呀

請記住這紅豆的紅

它是走水的齒痕

它是一位帶著恨的姑娘

紅豆曲——

之前，它不是這樣的

它始終在不清晰的調(diào)調(diào)中吟嘆

在一往情深的懷舊調(diào)調(diào)中吟嘆

——輕輕的，哼哼的。甚至

一唱詞，一甩袖都仿佛是淺淺的憂愁

它把時間壓低，壓出水

壓出一滴一滴的墨綠汁

仿佛春天雨中妙音，淡而雅

雅而淡。方如這短暫的給予

方如這短暫贈于的愛。短促得

那樣情有可原——

有人說：它的去向，不在這里

它的行程，也不在這里

對于未說出口的還另有隱情

我不當(dāng)它是青衣，不當(dāng)它是回想曲或者南國相思

我必須小心翼翼的，輕輕松松的

在放下和念想之間

就當(dāng)它是

空氣中

永遠(yuǎn)都不落地的

一粒懸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