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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力”人物的“爭奪戰(zhàn)”

        2015-12-24 14:30:08張均
        揚子江評論 2015年6期
        關鍵詞:文藝報馮雪峰周揚

        張均

        1954年,胡風在“三十萬言書”中激烈批評當時文學報刊陷入“一層又一層的小領袖主義”、“有力的作家們進行了對于這些刊物的爭奪戰(zhàn)”,a其矛頭所向,尤在于當時唯一的中央級文藝理論刊物《文藝報》。胡風的批評未必中肯,但可以為我們在意識形態(tài)之外提供了一種新的理解報刊體制的視角——的確,《文藝報》是一份高度意識形態(tài)化的“在中宣部控制之下”的刊物,b但它同時又是文壇上各種“有力”人物發(fā)生糾葛(或“爭奪”)的所在。對此,《文藝報》主編陳企霞之子陳恭懷表示:“從《文藝報》創(chuàng)刊到1955年前后,文藝界上層領導之間的矛盾和斗爭一直是相當激烈的”,“《文藝報》作為一個文藝理論和批評的陣地,自然就成為矛盾的焦點”,c可謂知情之言。事實上,意識形態(tài)控制與人事糾葛這兩種層面的“斗爭”,始終交織、重疊于《文藝報》1950年代的辦刊歷程中。對此交互關系,目前學界僅對前者發(fā)生了興趣,對其人事“爭奪”過程則少有注意,而對此人際糾葛與《文藝報》編輯理念演變的關系,就更無關注了。

        嚴格地講,《文藝報》開始并非“爭奪”之所。其創(chuàng)辦動議起于第一次全國文代會之前。最初安排胡風任主編,茅盾任副主編。但胡風顧慮到周揚的羈絆遲遲不愿就職,最后改由丁玲擔任主編??梢哉f,丁玲出任《文藝報》主編幾乎是“推讓”的結果。其實解放之初丁玲由于擔心與己生隔閡的周揚共事,甚至未考慮到北京工作。經過周揚的懇切相邀,丁玲才答應出任《文藝報》主編。而在新中國的一片意氣風發(fā)中,周揚對丁玲確實有盡棄前嫌、共建黨的文學事業(yè)的良愿??梢哉f,胡風所謂“一層又一層的小領袖主義”、日后文壇眾所周知的“周(揚)、?。幔┲疇帯痹趧?chuàng)刊之初的《文藝報》并不存在。1949年9月,《文藝報》正式出版。由于丁玲不乏疑慮的心理,兼之報刊“進行生產的環(huán)境并非自己所有,而是由歷史所直接確立、給定的”,d她幾乎以“無為而治”的方法主編。第1卷(1949年9月-1950年3月),《文藝報》中規(guī)中矩。一方面,對黨的政治方針、文藝政策均表響應,另一方面,則恰當組織了一些學術討論,如“關于中國舊文學的學習問題”、“美學思想問題”等專題,大都意見平和,就事論事。也很少發(fā)表批評文章,主要發(fā)表了大量工作經驗與工作通訊文章。同時,還開設“文藝信箱”、“讀稿隨談”等欄目,指導習作者。這種辦刊風格平和有余,但亦不免顯得無甚特色。但從2卷4期起,《文藝報》開始“變身”。該期刊出的編輯部“檢討”說:“(《文藝報》)主要的缺點,是沒有通過文學藝術的各種形式與政治更密切地結合,廣泛地接觸目前政治上各方面的運動”,“未能更好地與當前的文藝運動配合。”e當然,類似“檢討”在1950年5月間不少刊物都曾刊載,其背景是1950年4月23日《人民日報》社論《加強報紙與人民群眾的聯(lián)系》。不過與不少刊物止于敷衍不同,丁玲持積極落實態(tài)度,還專門為此召開了座談會。在此次座談中,丁玲承認《文藝報》對諸如“保衛(wèi)世界和平”之類的運動“看起來總嫌有些點綴似的”,邵荃麟則建議《文藝報》“把全國文藝雜志搜集來,在作風上、編輯上、態(tài)度上來加以批評”。f

        這種檢討與建議,意味著《文藝報》將步入“正軌”。2卷5期以后,《文藝報》表現(xiàn)出了領導全國文藝的姿態(tài),主要動作即是推出“批評與檢討”欄目(3卷以后易名為“文藝批評”)。在這些欄目中,《文藝報》有意識地展開了對“新的人民的文藝”內、外“異質成分”的清理。清理以批評和檢討兩種形式,涉及兩個主要方面。其一,是對“新文學”傳統(tǒng)的重新敘述。3卷1期刊出的曹禺文章稱:“我只是憑我個人的是非之感,在我熟習的狹小圈子里,挑選人物,構成故事,運用一些戲劇性技巧來表達我的模糊而大有問題的思想?!眊3卷12期更以專題形式刊出讀者對卞之琳詩作《天安門四重奏》的批評。這些文字,實際上宣布了“新文學”朝向“舊文藝”的下滑。其二,是對“新的人民的文藝”內部不合“軌則”者的批評,如《評王林的長篇小說〈腹地〉》 (企霞,3卷3、4期)、《我對〈我們的力量是無敵的〉的意見》 (吳甫,3卷8期)、《為什么主題不明確》 (王朝聞,3卷8期)等。被批評者往往檢討,如朱定發(fā)表了《我的檢討與希望》 (3卷1期)、王亞平撰寫了《對于〈憤怒的火箭〉的自我批評》 (3卷8期)、胡丹沸撰寫了《跳出狹小的圈子》 (3卷9期)、胡考刊出了《我的檢討》 (3卷9期),等等。不過,由于周揚等對“新的人民的文藝”過于意識形態(tài)化的設計,多數(shù)創(chuàng)作都難以“吻合”要求,所以這些批評多數(shù)顯得挑剔甚至粗暴,譬如陳企霞對《腹地》的“酷評”。這種武斷的批評作風使《文藝報》在當時文藝界留下了極為不良的印象:“批孫犁有什么道理?批碧野有什么道理?……那時人家一拿到《文藝報》就哆嗦:又批誰了?”h王林即對陳企霞的批評很不服氣,他不但不寫檢討,還為此上告中宣部。不過,把2至3卷《文藝報》批評為“左得厲害”也不能說完全公允。畢竟,“民族國家并不輕易地容許差異”,i《文藝報》有其合理邏輯。同樣,把“左“的責任完全歸咎于丁玲也不公允。其實,此期間《文藝報》“粗暴”與其他負責人(如陳企霞)的躁厲、專斷作風也頗有關系。而丁玲本人,至少此時還是希望以創(chuàng)作立身,對文藝界現(xiàn)狀的介入興趣并不濃厚。應該說,此時《文藝報》更多是順勢而為,亦無對主編權的特別敏感乃至“爭奪”。

        勃蘭兌斯認為:“文學史,就其最深刻的程度來說”,“是靈魂的歷史”,j而報刊實在也可以說是主編的“靈魂的歷史”。如果說這一點在前3卷《文藝報》體現(xiàn)并不明顯,那么進入1951年后就明顯變得異樣。1951年春,一樁意外改變了丁玲。此即丁玲受胡喬木之邀出任中宣部文藝處處長。這是胡喬木用丁玲取代周揚計劃中的關鍵一步。關于此事,丁玲晚年一直諱莫若深,“省略”了胡喬木的關鍵勸辭。這在胡喬木去世以后由陳明透露出來——胡喬木對丁玲明確表示“周揚不行,要讓丁玲來干。”k此事內情復雜。大約在1951-1953年間,胡喬木在中宣部內部逐漸表現(xiàn)出獨攬大權、排擠陸定一、周揚的傾向。胡喬木何以如此不得而知,但他起用丁玲、馮雪峰乃至彭柏山等實力派人物作為自己“羽翼”,則是諸多文學史家未曾注意到的事實。丁玲在這場“胡、周之爭”中是首先被推上前臺的重量級人物。這是建國初期丁玲命運轉折的關鍵。由此,“不愿當官,也不愿意爭權”“只想搞創(chuàng)作”l的丁玲在胡喬木的壓力與攛慫下,開始了自己短暫的仕宦生涯,也開始了自己“遺患”無窮的與周揚爭勝的歷程。所謂“周、丁之爭”也逐漸為圈內人所了解。這影響了4卷以后的《文藝報》的“編輯哲學”。

        這又體現(xiàn)為兩個方面。第一,丁玲以較周揚更權威、更“正確”的毛澤東文藝思想闡釋者的姿態(tài),在《文藝報》上開展了猛烈的文藝批判。“《武訓傳》批判”和“蕭也牧批判”由此發(fā)生。前者由毛澤東發(fā)動、《文藝報》全力推進,后者則由馮雪峰、丁玲在《文藝報》直接發(fā)動并推及全國。這兩次批判在今日學界多被目為粗暴、無理之舉。實則不然,它們都有著“新的人民的文藝”爭奪“文藝領導權”的合理性和必然性。試想,“新的人民的文藝”的基本前提是革命的合法性,一部以改良主義為內核的《武訓傳》當然會引起反彈。而在以勞動重塑下層階級尊嚴和主體認同的1950年代,一部將工農干部滑稽化(盡管有真實基礎)的《我們夫婦之間》又怎能不引起黨的理論家的警惕?與此同時,《文藝報》還開辟了“新語絲”、“對文藝批評的反應”等欄目,形成了全面監(jiān)督的局面。經過此類峻厲批判,“新文學”、鴛蝴文藝乃至與“解放區(qū)文藝”有異的左翼文學,都逐漸淡出“當代文學”。而對丁玲本人而言,這種“積極分子”作風無疑為她提供了繼續(xù)仕進的優(yōu)質資本。第二,《文藝報》無形中成為“周(揚)、丁(玲)之爭”的前沿“陣地”,準確地說,是丁玲在胡喬木支持下攻擊“周揚的人”的“陣地”。這主要表現(xiàn)在《文藝報》上屢屢批評“周揚派”兩位重要人物——夏衍和趙樹理。對夏衍的批評系由《武訓傳》而發(fā)?!段溆杺鳌肥录c夏衍本無太大關系,且夏衍已以上海文藝界負責人身份在《人民日報》公開檢討并取得毛澤東諒解。但《文藝報》卻不肯放過,先于5卷4期刊發(fā)張禹文章,提出追究負責人的行政責任,然后又于5卷5期刊文認為夏衍“還沒有從思想上認識錯誤的根源”,“他自己擔任編劇的電影《人民的巨掌》”“對于老區(qū)來的老干部作了令人難以容忍的歪曲和嘲弄,從某些方面來說,和影片《我們夫婦之間》中嘲弄恥笑張英并沒有什么差別”。m進入1952年,《文藝報》再次批評“上海文藝界缺乏堅強有力的思想領導,以至使上海解放初期某些已經匿跡不敢抬頭的非無產階級的思想意識得到了發(fā)展的機會,逐漸地暴露出來”n。這樣連二連三的猛攻,大有將夏衍“掀翻”之意。不過由于陳毅、周恩來出面保護,攻擊并未奏效。但對趙樹理的批評就產生了現(xiàn)實后果——趙樹理最終黯然離開了《說說唱唱》。

        《文藝報》此時期的“積極分子”姿態(tài)、將機關刊物挪用勢力斗爭工具的做法,是權力爭斗的結果。遺憾的是,學界對胡、周、丁之間錯綜復雜的人事糾葛歷來言之不詳或不愿言及。但當年丁玲“倒臺”以后有段批判文字倒隱約提及:“她利用黨和人民所交托的崗位,極力培養(yǎng)自己的小圈子,企圖實現(xiàn)她的稱霸文壇的野心。她和陳企霞、馮雪峰把他們當時主編的《文藝報》變成了獨立王國。”o“稱霸”自然說不上,但在1951-1952年間,丁玲的確造成了周揚的仕途危機。據說:自1951年9月始,中宣部召開了8次文藝干部座談會,期間“與會者對文藝領導提出了嚴厲的批評,認為周揚應對存在的問題負‘主要責任,丁玲也對周揚提出批評,周揚被迫作了‘詳細的自我批評” p。不難看出,此時《文藝報》至少充當了雙重角色:意識形態(tài)媒介與勢力爭斗的工具。如果說媒介是由“許多為爭奪控制權而相互競爭、相互沖突的階級和利益所構成”q,那么此時期《文藝報》就必然寧交織著國家聲音和私人利益。這使《文藝報》步入“面孔”更為多重的時期,而不僅僅像不少研究者以為的那樣囿于政治意識形態(tài)。

        1951年底,丁玲在北京文藝整風會議上點名批評包括《文藝報》在內的諸多雜志副刊,如《人民文學》、《人民戲劇》、《說說唱唱》、《光明日報》“文學評論“雙周刊、《文匯報》“文學界”周刊。嗣后,丁玲出人意料地從《文藝報》主編任上離職,出任《人民文學》副主編。那么,丁玲為什么不再擔任《文藝報》主編了呢?對此,親歷者和研究者皆有誤解。敏澤回憶:“丁玲、陳企霞出事后,組織上把馮雪峰調來了?!?r此說不確切——丁、陳“出事”是1955年,而丁玲離職是在1952年初,兩者并無關聯(lián)。研究者也存在誤解:

        1952年1月,由于丁玲的過于強調純文學辦刊的理念和一些政治因素,《文藝報》編輯部進行改組,馮雪峰任主編,編輯有陳企霞、蕭殷、馬少波等,此時,他的辦刊理念與之前的丁玲十分相近,在注重文學性的同時更注重緊跟黨的文藝政策。這在他于 1951 年 6 月在《文藝報》上發(fā)表的、同樣針對蕭也牧的《我們夫婦之間》的批評文章《反對玩弄人民的態(tài)度,反對新的低級趣味》中就可窺見,并將此問題提升到政治立場的高度。s

        實情并不完全如此。一,丁玲并非因為“過于強調純文學辦刊”而被撤換。事實上,丁玲這一階段“左得厲害”,此去《人民文學》是她在胡喬木支持下接管新的“地盤”,是勢力擴張而非仕途受挫。研究者對當時文藝界胡、周、丁的糾葛關系缺乏了解。二,馮雪峰盡管偽造“讀者來信”發(fā)起過對《我們夫婦之間》的批判,但該事只可謂黨的理論家對“新的人民的文藝”邊界的必要維護,而談不上“緊跟黨的政策”。事實上,馮接手《文藝報》后大力“糾正”了丁玲時期的“積極分子風格”。尤重要的是,馮之接手《文藝報》,并非因為他比丁玲更政治化或更保守,而是因為他與丁玲一樣被胡喬木視作可信任之人,同時又與丁玲系多年故人。故有關《文藝報》主編易人一事,當年批判材料才真正說得準確:“1952年丁玲改任《人民文學》主編,她推薦馮雪峰接替她作了《文藝報》的主編。他們把《文藝報》變成了抗拒領導和監(jiān)督的‘獨立王國”t。不過此材料說丁玲“推薦”仍有遮飾之意,因為該材料發(fā)表時推薦人胡喬木仍在高位。更具體的材料是丁玲本人在八十年代提供的。丁玲說:馮“主編《文藝報》是有人在會上提出來我贊成的。因為我覺得我編《文藝報》不合適。我不是搞理論的,他是搞理論的?!眜“有人提出來”當指胡喬木,但丁玲亦不便明說。實際上,各當事人都諱言而又心知肚明的是,在1951-1952年,胡喬木聚集丁玲、馮雪峰、陳企霞等作家,有意識爭取更多文學資源,以行排擠周揚之實。至1952年初,丁玲入主《人民文學》,馮雪峰接手《文藝報》,而丁玲原本是中央文學研究所所長,馮雪峰也本是人民文學出版社社長,可以說,在胡喬木支持下,此時的丁玲、馮雪峰一系已成為文藝界聲勢最大的勢力。對此,當時胡風有敏銳觀察:“現(xiàn)在丁太太當權”v、“子周(按:指周揚)退了一步,要和丁婆婆之類‘集體,互相‘幫忙了。一頭被早已現(xiàn)出了矛盾的多頭代替了。”w

        不過,馮雪峰與丁玲雖系親密故人,但人生訴求卻大有差異。丁玲雖最愛寫作,但內心里也不能完全了斷對仕途的熱望。后一因素,使她深深卷入了前途莫測的胡、周矛盾(后成為被拋棄的“棋子”),也使《文藝報》和政治發(fā)生了“緊密的結合”。馮雪峰卻大不然。他本質上無仕進之心,反而對“新的人民的文藝”本身有深切、嚴肅的關注。故他與胡喬木、丁玲、陳企霞雖系同一“陣營”,但編輯理念實有差異。對此,謝波的觀察頗為準確:“丁玲認為新體制下的文學作品的公式化、概念化以及粗制濫造的傾向是正常的、暫時的、可以克服的,懷疑這一點就是懷疑新的體制與黨所規(guī)定的文藝方向,就必須加以嚴厲的批判。而馮雪峰在肯定新中國文藝有一定的優(yōu)秀的成績之外,更強調文藝的落后,認為新的文藝政策在很大程度上阻礙文藝的發(fā)展,懷疑新體制的一些負面因素并不意味著階級斗爭,甚至,一些政策與領導方式的確是應該被懷疑并討論的?!眡所以,同是黨的作家,但區(qū)別頗大。陳企霞的一段回憶也可見出馮與丁、陳的區(qū)別:

        我和雪峰的個人關系很好,他又是我的老上級。平常經常開開玩笑,沒有什么上下的等級。有一次代表團自己吃飯時,馮說:“陳企霞真了不起,一支筆橫掃了文藝界。”我很嚴肅地對他說:“雪峰同志,我對自己的工作是從不嘲弄的,要干就認真干好,而且我寫的東西都經過你審查,你還作了修改。怎么能說我橫掃文藝界呢?”……馮很尷尬,知道我陳企霞不是好對付的,以后再也不跟我開這類玩笑了。y

        當然,這種區(qū)別并不意味著馮雪峰要把《文藝報》辦成“十九世紀的刊物”。作為黨員,馮雪峰仍大致延續(xù)了丁玲時期的意識形態(tài)化風格。有關各類“不正確”的文學作品、文學現(xiàn)象的批評及相關檢討仍然存在,譬如對作品、文學現(xiàn)象的具體批評,譬如一如既往地刊出“讀者來信”,譬如對“犯錯誤”作家施加壓力,如張季純在1952年第15期上刊出過《我的檢討和解答》,秦兆陽也在1954年第12期上發(fā)表過《關于對〈農村散記〉的批評的感想》。

        然而,對丁玲的“延續(xù)”又是有限的。一方面,隨著丁玲在《文藝報》的影響逐漸減弱,馮雪峰從1952年下半年開始逐漸調整方向。最明顯的是酷評、惡評大量被刪削。比如1952年下半年(第13-24號)在“文藝評論·文藝論文”欄目里共刊出文章33篇,僅有兩篇是針對性批評,其他則都是指導性、總結性文字,不針對具體的作品或人,更無黨同伐異之企求。在作家檢討方面,也壓縮到最低限度。1952年下半年僅刊出一篇檢討。1953年除林默涵、何其芳兩篇批評文章外(當是中宣部安排發(fā)表),再無粗暴批評。但說理析文的平和性文章逐漸增多,如《電影〈南征北戰(zhàn)〉所達到和沒有達到的》 (鐘惦棐,3期)、《評電影〈葡萄熟了的時候〉》 (王朝聞,7期),《細節(jié)、具體描寫》 (王朝聞,3期),等等。“短評”、“新語絲”欄目也變成指導性的,如短評《地方報紙上的文藝作品評介應該面向群眾》 (第1號)、謝云《不可取輕忽的態(tài)度》 (第8期)?!白x者中來”刊出的意見也比較少針對具體作家,而更多是針對普遍傾向,如魯文《反對翻譯工作中的粗制濫造作風》、王勉《希望多多為工廠文藝活動創(chuàng)作演唱作品》,等等。另一方面,馮雪峰還有意在調?!段乃噲蟆返木庉嬜黠L以及“新的人民的文藝”漸成教條的規(guī)范。恰如伊格爾頓所言:“意識形態(tài)永遠是一種復雜的現(xiàn)象,其中可能攙雜著沖突的、甚至是矛盾的世界觀”,z馮雪峰對黨的文學的理解與丁玲顯然有所“矛盾”。比如,丁玲在《文藝報》建立的“讀者來信”制度,集批評、檢討、監(jiān)督于一體,使讀者成為現(xiàn)實的文學介入力量,甚至成為意識形態(tài)力量,致使作家聞讀者而色變。對此馮雪峰顯然不滿。在他接手后便有意對讀者“袪魅”。1953年第1期《文藝報》刊出編輯部文章,批評讀者“在文藝學習的態(tài)度和方法上,還有一些不夠健康的現(xiàn)象”,“僅僅滿足于一事一物的簡單的定義和結論。”@7隨即,有意削減“讀者中來”,刊發(fā)信件數(shù)量由1952年的46篇驟減至1953年的21篇。而對教條主義趨向同樣予以調校。自1952年第9期起,馮刊發(fā)大量文章,發(fā)起“關于創(chuàng)造新英雄人物問題的討論”。這一討論以反對人物塑造中的概念化、公式化為內容。這次討論影響頗大,以致日后批判材料將這次討論被列作馮雪峰“資產階級思想”的主要罪證。

        無疑,馮雪峰的編輯理念與丁玲頗有差異。嚴格地講,作為資深文藝理論家,馮雪峰對“新的人民的文藝”有著與《講話》不盡一致的解釋與實踐。而1952-1954年間的《文藝報》成為馮雪峰實現(xiàn)個人文學理想、理論個性的舞臺。亦因此,在“反右”中馮雪峰被指責在編輯《文藝報》時“反對”工農兵文學:“全國解放后,黨和文藝界委托馮雪峰以主編《文藝報》的重任。這時他雖然在口頭上表示擁護文藝為工農兵服務的路線,但實際上還是反對的。他曾力圖使《文藝報》成為宣傳他們一伙人的文藝思想和擴大他們個人威信的地盤。”@8周揚的這一指責并非空穴來風??梢哉f,馮雪峰“變政”是《文藝報》一段頗堪紀念的日子。不過,1954年底的“小人物事件”又使這一切發(fā)生變化——馮雪峰、陳企霞一并被“清理”出《文藝報》編委會。這可說是一場意外,也可說并非意外。馮開展的“新英雄人物”討論,以及他解放前的著述,恐怕早已引起毛澤東的不滿。

        如果說,1955年前圍繞《文藝報》的“爭奪”未必明顯,那么1955年后《文藝報》則進入拉鋸時期?!袄彙彪p方,一為編輯部內留存的丁玲、馮雪峰勢力,一為強勢加入的周揚勢力。在編輯部內,兩任主編丁玲、馮雪峰都有很強的個人魅力,編輯部骨干唐因、唐達成、楊犁等青年編輯,較少世故,因摯愛文學而支持丁、馮。譬如唐因,“書生氣十足”(馮牧語),“講操守、氣節(jié)、原則”,“厭惡繁文縟節(jié),喜好狂言放論,不拘禮數(shù),不講究處世之道,不會隨機應變,不審時度勢?!盄9這類不知進退的青年的存在,使《文藝報》在很長時間內都保留著丁玲、馮雪峰的影響。尤其在1955年“胡風案”發(fā)周揚力圖將丁、陳“網織”其中時,這種支持、同情就更見強烈。日后批判材料也直接將唐因、唐達成等稱為“陳企霞以前的親信”。#0這些說法其實比較準確。不過在改組中,這批親丁青年編輯由于資歷、名望等因素皆未進入編委會。自1955年第1期開始的新編委會由康濯、侯金鏡、秦兆陽三人組成。而這三位編委,都是當時周揚所信任的人。其中,秦兆陽系“魯藝”出身,侯金鏡以對路翎小說的批判而得到周揚賞識。康濯情況略微復雜:“康濯原來和丁玲的關系比較好,后來因‘揭發(fā)丁玲而受到周揚的重用,到《文藝報》接替了丁玲,成為反對丁、陳的骨干。”#1比較明顯,在馮雪峰、陳企霞因“小人物”事件意外“折戟沉沙”以后,《文藝報》的領導層就換成了周揚的人。當然,這樣說是否臆測呢?畢竟當初丁玲出任《文藝報》主編是因周揚懇切相邀所致,且從1949年到1954年間,周揚雖名為中宣部副部長,但對《文藝報》其實甚少過問。然而從新編委會的人事傾向上看,尤其從周、丁關系的逆變來看,周揚要從丁玲、馮雪峰一系“奪”到《文藝報》主編職位幾乎是勢所必然。周揚,丁玲在延安時代本來就略有宿怨,1951年由于胡喬木的介入,丁玲利用《文藝報》等媒介對趙樹理、夏衍等“周揚的人”進行了有計劃批評,并兼以組織批評,幾乎使周揚“垮臺”。所幸胡、丁聯(lián)手并未從根本上削除毛澤東對周揚的信任。周揚恢復權力后,即利用“胡風案”,力圖將丁玲、陳企霞、馮雪峰一并牽連其中。相對而言,將《文藝報》編委會撤換為自己信任的人,不過是他回擊丁、馮最終走向“周郎霸業(yè)”的一個次要舉措。

        在如此的“周、丁之爭”的人事背景下,《文藝報》不能不步入一個“斗爭”比較明顯的時期。在編委會內,周揚一系占有明顯優(yōu)勢(一年后周揚重要支持者張光年也增列為編委),與周揚較為接近的袁水拍、與周揚缺乏淵源的蕭乾的相繼調入,都未影響這一優(yōu)勢。不過,由于周揚以及他所欣賞的作家大都世故沉穩(wěn)、具有政治頭腦,再兼之編輯部一線青年編輯不那么服從,《文藝報》在1955年后就“很難再有哪個個人的印跡”,#2而基本上呈現(xiàn)為隨波浮沉之勢。形勢吃緊時,就大量刊發(fā)政策性文章,如成篇累牘地刊登反胡適、反胡風論文。形勢寬松時則不時發(fā)表一些異議文章,對社會主義現(xiàn)實主義的真實性、英雄人物的塑造等敏感問題展開討論。前一方面不必贅論,后一方面則確實呈現(xiàn)了矛盾重重的編輯部對于“文學”的共識與努力。后者在1956年“雙百”方針提出以后極為明顯。當時《文藝報》開辟了文藝隨筆、“文藝茶座”等專欄,發(fā)起各種討論,彰顯“解凍”氛圍。1956-1957年間,《文藝報》的討論與批評涉及文學諸多層面。比如王爾宜指責文學批評過度政治化:“片面地拿對主題思想、人物的分析來代替深刻的美學分析”,“任何一篇作品,只有通過優(yōu)美的藝術形式,以富有情感、具有具體感性的形象,去把握、概括和反映生活的本質,表現(xiàn)出生活的真實和深刻的思想內容”,“丟開或降低了藝術尺度,那還算什么批評!”#3丁子則諷刺批評投機現(xiàn)象:“(有些人)常常用別人的大腦替自己思考,用領導同志的三言兩語替代自己對作品的分析判斷。一個作品出來以后,他們就伸長耳朵打聽領導同志有什么表示。如果領導同志說‘好,他們就跟著贊不絕口;如果說‘不好,就立即口誅筆伐?!?4又比如對題材決定論的反?。骸邦}材實在太狹窄了,寫來寫去都不出乎生產活動的范圍,有的簡直在寫生產過程和生產經驗。讀者看得厭倦了”,“把題材僅限于思想斗爭,或僅限于寫工農兵,而在描寫它們的時候又沒有各種各樣的‘世事,無限廣闊的‘人生,作為積極背景”,“莊子曰:‘井蛙不可語于海者,拘于墟也;夏蟲不可語以冰者,篤于時也;曲士不可語于道者,束于教也。我們對題材看法的狹窄,正同這段話里說的情況一樣,不過我們所‘束于教的是教條,自己設定的清規(guī)戒律。”#5又如提倡干預生活。蘇平稱贊《在橋梁工地上》“閃爍著不可調和的斗爭的火花”#6。其作者劉賓雁則直接鼓呼“特寫”的“戰(zhàn)斗”功能:“(它)一方面滿腔熱情地支持著生活中的先進力量,另一方面憤怒地鞭斥那隱蔽在生活的角落里的落后事物,作品里洋溢著的是不可抑止的激情。”#7

        應該說,這些討論代表了《文藝報》辦刊史上最活躍的階段。然而,編輯部的“文學”共識畢竟有限。即使“鳴放”期間,有些批評未必就完全出于文學公義,而與勢力恩怨有辯白不清的關系。如1956年第2期的專論《斥“一本書主義”》就以“莫須有”方式攻擊丁玲,為已陷入“問題”旋渦的丁玲、陳企霞推波助瀾。而侯金鏡認為陳企霞的批評“在讀者中散播了簡單化、庸俗化地理解文藝作品的風氣,降低了讀者對文學藝術作品的鑒賞力,麻痹了他們的美的感受機能”,#8單看文字并非沒有道理,然而張光年等此時推出此文就沒有為“丁、陳問題”加一份“罪證”的考慮?對此,唐因、唐達成等編輯恐怕有所想法。故到“鳴放”高潮期,這些丁玲支持者就對周揚作出了反擊。唐達成回憶:“(周揚)說:英雄人物有沒有缺點,可不可以寫?既然英雄人物本質上是革命的,是優(yōu)良的,非本質的缺點,如對老婆不好等,也完全可以忽略嘛。寫英雄何必要寫非本質的東西呢?”“當時我年輕氣盛,覺得這樣說太教條主義了,也太抽象了”,“我就寫了一篇7000字的長文,題目叫《繁瑣公式可以指導創(chuàng)作嗎?——關于寫英雄人物與周揚同志商榷》”,“我說抽象地提出可以不可以寫缺點,是一種形而上學的提法,因此無法確切的回答,實際上只有根據不同的情況來決定是否寫缺點。高爾基筆下的母親形象,還有夏伯陽的形象,都不是完人,都有轉變過程,不也是英雄人物嗎?文章后面說得厲害一些。我說,按照公式或者所謂本質來寫英雄,雖然寫出了英雄,但實際上人物失去了靈魂,失去了生活本身鮮活生動的真實。”#9這篇文章尖銳、系統(tǒng),影響頗大。與此同時,在蕭乾、唐達成的主持下,《文藝報》還刊出系列文章,批評經周揚等人解釋、確立的“新的人民的文藝”。這些自我反思,既是理論辯議,卻同時和“周(揚)、?。幔┲疇帯庇兄芮嘘P系。實際上,當時圈內人就是這樣看的。郭小川1957年6月8日日記稱:“到笑雨處,看到金鏡、鐘惦、光年、笑雨等四人談《文藝報》問題,唐因、唐達成獨樹一幟,大反其宗派主義,實際反周揚,情況很繁雜?!?0

        不難看出,“雙百方針”提出以后,《文藝報》不僅成為文藝界“資產階級的‘自由論壇”, $1而且還成為“周、丁之爭”最直接的陣地。1955年“胡風案”以來,周揚一直在抓“丁、陳問題”,意欲網織成獄,但“雙百”以后由于張際春等資深干部的介入,周揚意圖不斷受挫,而丁玲到1957年大有卷土重來之勢。在此情形下,《文藝報》淪為周、丁“爭奪”的前沿陣地就不難理解了。然而一個令人困惑的問題是,即便丁玲、馮雪峰的力量有所復蘇,但周揚、張光年、劉白羽等人仍占明顯優(yōu)勢,那么《文藝報》上那些異端言辭(尤其是反攻周揚、陳荒煤的文章)又如何能夠刊出呢?在此,張光年不免表現(xiàn)詭異。一方面,他和周揚在編輯部內鼓勵大膽鳴放,另一方面,他又以生病為由在1957年五六月間請假,將《文藝報》編務委托給副主編蕭乾。他為何會在這激動人心的時刻生病呢?對此,張在日后接受采訪時避而不談,僅表示“完全沒有想到會有所謂‘1957年夏天形勢”。此說不太誠實。張光年請假,可作兩方面理解。其一,張光年與多數(shù)“周揚派”文藝官員一樣,具有高度政治敏感性。黨史上“寧左毋右”的傳統(tǒng)可能使他有不安的直感,他之“生病”與主動避禍應有關聯(lián)。其二,除避禍外,張光年請假、“讓”出《文藝報》主編權是否還有欲擒故縱的“陰謀”在內?此說張光年倘在世,必會斷然否認,但涂光群卻有這樣的推測:

        毛澤東主席在1957年5月15日起草了一份發(fā)給黨內干部閱讀的文件《事情正在起變化》,首次提出右派問題,……作協(xié)黨內一部分人知道這份文件最快也是在三天之后,即1957年5月18日、19日之際,或稍后幾天?!鲄f(xié)的排頭刊物《文藝報》,遲至1957年6月23日出版的一期刊物(第12期)才開始變調,轉向反右。也就是說,從1957年5月下旬至6月下旬,作協(xié)仍照樣進行整風、鳴放,但這時候的作法,不能不帶上“陰謀”的味道了,這就是服從上邊整體的部署,讓更多的“魚”浮上來。$2

        結果是,在《文藝報》浮上的幾條“大魚”就包括唐因、唐達成、侯敏澤以及蕭乾。如此評說是否誅心之論呢?事實上,張光年等在“反右”時就已公開表示:“有些毒草是我們有意識地放出的,準備批駁的?!?3

        事后看,激蕩人心的“1957年之夏”同時也是《文藝報》編輯部內部周、丁兩派之間的“最后一戰(zhàn)”。隨著丁玲、陳企霞、馮雪峰急轉直下、掉入被批判旋渦,“作為‘獨立王國基地的《文藝報》編輯部,普通的編輯和工作人員,幾乎沒有一個能逃脫當‘右派分子的厄運”,“《文藝報》改組后,原來的編輯們被強行遣散,不少人戴著‘右派分子的帽子被送去勞動或失業(yè)在家,處境極為悲慘。”$4此說大致準確,但也不完全確切。事實上,“周揚派”的人如張光年、侯金鏡等并未受到影響。隨著“反右”結束,丁玲、馮雪峰徹底退出文壇,“有力”的作家對于《文藝報》的“爭奪戰(zhàn)”亦告結束——“周揚派”作家全盤接管了《文藝報》。此后直至“文革”爆發(fā),其主編權再未遭遇到任何挑戰(zhàn)。不過,“官氣”頗重的此派作家,不再具備馮雪峰那種逆勢而上的勇氣,《文藝報》此后亦就隨政治氣候而浮沉。張弛之間,個性在多數(shù)時候是不太明顯的。

        【注釋】

        a胡風:《胡風三十萬言書》,湖北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355頁。

        b黃秋耘:《文學路上六十年》 (下),《新文學史料》1998年第2期。

        c陳恭懷:《關于父親的“陳述書”》,《悲愴人生——陳企霞傳》,作家出版社2008年版,第67頁。

        d[美]大衛(wèi)·克羅圖、威廉·霍伊尼斯:《媒介·社會:產業(yè)、形象與受眾》,邱凌譯,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第144頁。

        e編輯部:《〈文藝報〉編輯工作初步檢討》,《文藝報》1950年2卷4期。

        f唐摯整理:《加強我們刊物的政治性、思想性與戰(zhàn)斗性》,《文藝報》1950年2卷5期。

        g曹禺:《我對今后創(chuàng)作的初步認識》,《文藝報》1950年3卷1期。

        h邢小群:《唐達成談韋君宜》,收《回應韋君宜》,大眾文藝出版社2001年版。

        i[英]戴維·莫利、凱文·羅賓斯:《認同的空間》,南京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31頁。

        j[丹]勃蘭兌斯:《十九世紀文學主流·第一分冊》,張道真譯,人民文學出版社1980年版,第1頁。

        k邢小群:《丁玲受害之謎考辯》,《中國現(xiàn)代文學研究叢刊》2002年第1期。

        l宋建元:《丁玲評傳》,陜西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402頁。

        m高為華:《上海文藝應該展開批評與自我批評》,《文藝報》1951年5卷5期。

        n《上海文藝界應糾正思想混亂現(xiàn)象》,《文藝報》1952年第3期。

        o《十五年來資產階級是怎樣反對創(chuàng)造工農兵英雄人物的?》,《文藝報》1964年第11-12期。

        p徐慶全:《周揚與丁玲的歷史碰撞》 (二),《文史精華》2005年第7期。

        q[澳]格雷姆·特納:《電影作為社會實踐》,北京大學出版社2010年版,第180頁。

        r敏澤、李世濤:《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敏澤先生訪談錄》,《文藝研究》2003年第2期。

        s馬研:《〈人民日報〉、〈文藝報〉對中國當代文學的影響》,吉林大學2010年博士學位論文,第10-11頁。

        t《馮雪峰是文藝界反黨分子?》,《文藝報》1957年第19期。

        u丁玲:《我與雪峰的交往》,《丁玲年譜長編》,天津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287頁。

        v胡風1951年11月24日致梅志函,《胡風家書》,復旦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255頁。

        w胡風1951年12月2日致梅志函,《胡風家書》,復旦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257-258。

        x謝波:《文藝報研究(1949-1976)》,蘇州大學2007年博士論文,第59-60頁。

        y陳恭懷:《悲愴人生——陳企霞傳》,作家出版社2008年版,第223-224頁。

        z[英]伊格爾頓:《馬克思主義與文學批評》,人民文學出版社1980年版,第10頁。

        @7編輯部:《請不要采取這樣的批評態(tài)度和批評方法》,《文藝報》1953年第1期。

        @8周揚:《文藝戰(zhàn)線上的一場大辯論》,《人民日報》1958年2月28日。

        @9丹晨:《斯人獨憔悴——唐因逝世半周年祭》,《今日名流》1998年第8期。

        #0《文藝界反右派斗爭深入開展,丁玲、陳企霞反黨集團陰謀敗露》,《文藝報》1957第19期。

        #1敏澤、李世濤:《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敏澤先生訪談錄》,《文藝研究》2003年第2期。

        #2馬研:《〈人民日報〉、〈文藝報〉對中國當代文學的影響》,吉林大學2010年博士學位論文,第11頁。

        #3王爾宜:《且談當前的文藝批評》,《文藝報》1956年第9期。

        #4丁子:《領導者的苦悶》,《文藝報》1956年第18期。

        #5巴人:《“題材”雜談》,《文藝報》1956年第17期。

        #6蘇平:《〈在橋梁工地上〉是一篇出色的特寫》,《文藝報》1956年第8期。

        #7劉賓雁:《和奧維奇金在一起的日子》,《文藝報》1956年第8期。

        #8侯金鏡:《試談〈腹地〉的主要缺點以及企霞對它的批評》,《文藝報》1956年第18期。

        #9唐達成:《四十年來的印象和認識》,《憶周揚》,第264-265頁。

        $0郭小川:《郭小川全集》 第9卷,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0年版,第93頁

        $1《文藝界反右派斗爭深入開展,丁玲、陳企霞反黨集團陰謀敗露》,《文藝報》1957年第19期。

        $2涂光群:《五十年文壇親歷記(1949-1999)》 (上),遼寧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第129頁。

        $3張光年:《文藝界右派是怎樣反對教條主義的?》,《文藝報》1957年第37期。

        $4陳恭懷:《悲愴人生——陳企霞傳》,作家出版社2008年版,第27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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