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結根
(1.金陵科技學院 外國語學院,江蘇 南京 211169;2.南京大學 外國語學院,江蘇 南京 210023)
國內普遍語用學的理論和應用研究述評——兼論對語用學研究的啟示
張結根1,2
(1.金陵科技學院 外國語學院,江蘇 南京 211169;2.南京大學 外國語學院,江蘇 南京 210023)
摘要:本文旨在梳理和述評國內的普遍語用學研究,同時揭示普遍語用學對于經驗語用學的啟示意義,為后者的研究提供新的思路和視角。國內的普遍語用學理論研究可大致分為三種類型:理論的概括介紹和整體梳理、與相關理論或概念的觀照研究、內部關鍵概念的深度解析。普遍語用學的應用研究主要表現(xiàn)為探析該理論對翻譯研究和話語研究的指導意義。此外,雖然普遍語用學可為經驗語用學提供規(guī)范指導和新的研究思路,但是前者對于后者的啟示意義卻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和充分的挖掘。
關鍵詞:普遍語用學;哈貝馬斯;經驗語用學
1976年,哈貝馬斯在《什么是普遍語用學》一文中,系統(tǒng)闡釋了普遍語用學的理論淵源、研究對象和研究目的等。普遍語用學是哈貝馬斯社會批判理論構造中“最基層的關于交往的一般理論”[1],是他在批判繼承后維特根斯坦的語言游戲理論、奧斯汀和塞爾的言語行為理論、阿佩爾的先驗語用學以及喬姆斯基的普遍語法理論等的基礎上提出的。它被用來指稱“那種以重建言語的普遍有效性基礎為目的的研究”[2]5,其任務是“確定并重建關于可能理解的普遍條件”,或者說“交往行為的一般假設前提”[2]1。
普遍語用學是涉及社會學、哲學和語言學等的跨學科理論,其中蘊藏的普遍性、重構性和批判性對所涉諸人文社科的研究都具有重要的借鑒或指導意義。通過相關文獻檢索和分析,發(fā)現(xiàn)國內普遍語用學研究主要來自哲學和語言學兩大領域,前者注重理論和概念的梳理和闡發(fā),后者側重挖掘理論背后的語言哲學思想及其對翻譯學建構和話語重構的意義。本文擬從普遍語用學理論研究和應用研究兩個方面總結和評析研究現(xiàn)狀,并從語言學角度出發(fā),論述普遍語用學對于經驗語用學研究的啟示。
一、理論研究
國內對普遍語用學的研究起步較晚,在《什么是普遍語用學》發(fā)表十余年后的1989年,張博樹翻譯了收錄此文的哈貝馬斯專著《交往與社會進化》(轉譯自McCarthy 1979的英譯本),此譯本成為國內眾多普遍語用學研究的重要參考書。
從國內目前的理論研究現(xiàn)狀看,大致有三種研究路徑:一是概覽評介,通過對普遍語用學理論體系的梳理和評介,厘清基本脈絡和整體框架;二是觀照研究,將普遍語用學作為一種理論視角來觀測相關理論或概念,或通過與相關學科理論的對比或關系研究來澄清普遍語用學的理論或概念;三是概念研究,即對普遍語用學的某個關鍵概念或重要思想做深入探析的局部研究。
普遍語用學的全景式研究主要側重理論的引介和解讀,介紹理論歷程、基本內容和學科意義等,多見于國內學者開始關注普遍語用學的初期。盛曉明分析了普遍語用學研究轉向的動因和意義[3];陳登解讀了普遍語用學的研究任務和對象、基本特征和理論依據(jù)[4];張斌峰通過對普遍語用學產生和內容的介紹,闡述其對于現(xiàn)代人文與社會學科研究的方法論意義[5];李佃來側重分析普遍語用學背后的語言哲學[6];韓紅在交往行為理論視野中,以哈貝馬斯語言哲學切入,探討了普遍語用學產生的學術背景、獨特性等問題[7];崔鳳娟追溯和探究了普遍語用學的思想淵源和學科意義[8]。另外,雖然國內尚沒有研究普遍語用學的專著,但是有關交往行為理論和語言哲學等的著作通常會獨辟章節(jié)介紹普遍語用學,如鄭召利[9]、韓紅[10]和王寅[11-12]等。這些或全面詳細或簡明扼要的理論介紹和梳理有利于了解普遍語用學的來龍去脈、理論框架、學科地位和理論意義等,可以為相關研究提供系統(tǒng)的理論參考。
第二類研究整體上出現(xiàn)得相對稍晚,是從外部關系來反觀普遍語用學本身的研究,涉及的主要議題有先驗性、言語行為理論、交往行為理論和商談倫理學等。張廷國、馬金杰論證了普遍語用學的經驗與先驗的二重性,并將之與阿佩爾的經驗態(tài)度相比較[13-14];李琦認為普遍語用學提供了一個通過語言交往實現(xiàn)自我認同的解釋框架[15];齊文紅、高東軍分析了哈貝馬斯在三個方面對言語行為理論的繼承與超越[16];李長成在普遍語用學視域下研究哈貝馬斯的同一性思想[17];羅亞玲著重指出有關“言談的雙重結構”的語用學發(fā)現(xiàn)在商談倫理學奠基中的重要意義,同時也對比了阿佩爾的先驗語用學和哈貝馬斯的普遍語用學[18]。這些與相關理論和概念的對照研究突出闡明了普遍語用學的理論特點和優(yōu)勢,同時從側面印證了普遍語用學的理論意義。
普遍語用學研究的第三條路徑涉及相互關聯(lián)的幾個重要思想和概念,主要有普遍性思想、有效性要求、言語結構二重性和交往資質等,此類研究有助于深入透析普遍語用學蘊含的思想精髓和理論深度。
哈貝馬斯的語言哲學之所以被稱為“普遍”語用學,是因為它試圖重建使理解和交往成為可能的普遍條件,自身蘊含了多種語言普遍性思想。因此,洞察“普遍”二字的深刻內涵是理解普遍語用學理論的關鍵所在。林明東、孫亞萍、李燕從四個方面揭示哈貝馬斯普遍語用學理論中的語言普遍性思想[19];劉志丹指出普遍語用學如何使理解和交往成為可能的五個普遍條件[20]。綜合分析,普遍語用學依托和展現(xiàn)的普遍性體現(xiàn)在:(1)任何語言中都存在普遍的語用要素單位,不同的言語行為都普遍具有雙重性結構;(2)任何以理解為目標的言語交往行為都發(fā)生在充滿理想化設計的言說情境之中,并遵守著普遍的有效性要求;(3)交往行為的參與主體都普遍具備相應的交往資質,普遍處在作為背景知識和信念儲蓄庫的生活世界之中。
言語的普遍有效性問題是哈貝馬斯普遍語用學的根基,是了解普遍語用學乃至整個哈貝馬斯龐大社會批判重構理論的基本出發(fā)點[21]。所謂“有效性要求”的意思是說,一個話語要想成為有效的就必須事先滿足有效性的條件,只有這樣才能為任何可能的聽者所接受。哈貝馬斯認為在以理解和認同為目標的交往行為中,參與者認可四項有效性要求:言語表達的可領會性、內容陳述的真實性、意向表達的真誠性和言語行為的恰當性,其中第一項是內在地得以滿足的要求[2]28-29。張斌峰深入探討“普遍有效性”范疇的形成、超越和新的拓展[21];詹全旺專題論述有效性要求,并簡評其對我國語用學研究和話語分析的重要指導意義[22];劉志丹在充分肯定有效性要求對語言哲學的重大貢獻的同時,指出其存在的四點不足:“類似”真實性問題、可理解性問題、理想的言說情境問題和有效性要求的多樣性問題[23];李懷奎、李躍平利用轉喻理論論證交往有效性條件的基礎[24]。
言語的雙重結構即言語行為包含以言行事成分和命題內容成分,反映兩種不同層次上的交往:一是主體間性層次,言說者和聽者通過以言行事行為建立起可以達成相互理解的關系,發(fā)揮“角色交往”的功能;二是命題內容層次,通過“信息傳遞”發(fā)揮“內容交往”的功能。這兩個部分的關系并不平等,以言行事部分居支配地位, 而命題內容部分居依附地位。以言行事成分存在于命題內容之中,并需要由后者所構建,反過來,命題內容又可以在以言行事潛能的變化中得到恒定的保持[2]42-45,[10]。關于言語二重結構研究的專題論文并不多見,如韓曉[25]和羅亞玲[18]。
交往資質來自喬姆斯基的“語言資質”,是以相互理解為指向的言說者把完美構成的語句運用于現(xiàn)實之中,并使二者相吻合的能力,它包括:選擇陳述性語句分享知識的能力、表達言說者本人意向以取信于聽者的能力、實施符合認可規(guī)范而使聽者認可言說者的能力[2]29-30。三種能力分別對應前述三個有效性要求,同時又分別與客觀、主觀、社會三個世界有著內在的邏輯關系。目前國內尚沒有以交往資質為主要研究對象的論文,相關研究主要散見于普遍語用學的研究論文中,如韓曉在談到交往資質時,分析了它與語言資質的辯證關系[25]。
二、應用研究
普遍語用學的應用研究主要來自語言學或與語言交際密切相關的學科領域,可以大致分為翻譯研究和話語研究兩大類。
普遍語用學在翻譯學領域的運用主要集中于理論研究,研究內容涉及諸如可譯性、譯作與原作關系等問題,乃至整個翻譯學理論的重建問題。唐建軍在哈貝馬斯普遍語用學的基礎上,通過對中國傳統(tǒng)翻譯觀的分析,提出譯作與原作是一種對話關系、美的統(tǒng)一體[26]。芮燕萍主張有限度的可譯性,把翻譯看做一種以理解為目的的交往行為,一種涉及原作者、讀者和譯者的特殊交往活動[27]。呂俊充分挖掘普遍語用學對翻譯學重建工作的指導意義,推崇普遍語用學指導下的翻譯學觀或翻譯思想的重建[28-29]。這種普遍語用學翻譯觀得到不少學者的響應和支持,如孫寧寧[30]和李菁[31]等等。而李懷奎對此作了正反兩面反思,他分析認為呂俊等提出的普遍語用學翻譯理論雖然可以克服語文學、結構主義、解構主義等翻譯研究范式的缺陷,但卻沒能指出母體理論可能存在的不足,而對其抱有過高期望[32]。除了理論上的運用外,部分翻譯學者嘗試將普遍語用學理論應用于具體翻譯實踐,如文化特有模因的理解和翻譯[33]、公示語的分類與翻譯[34]。
翻譯交流是一種特殊的交流形式,涉及三方主體間關系:作者、譯者和讀者,因此也體現(xiàn)三種主體間性交流形式,作者與譯者、譯者與讀者的直接交流,作者與讀者的通過譯者文本的間接交流。不管是間接還是直接的,翻譯交流總體上屬于單向交流,沒有為有效性基礎的商談提供空間,不屬于任一層次(內容和人際)的交往行為。因此翻譯交流中的所謂“有效性要求”便難以具備普遍語用學意義上的批判和辯護的雙重作用。簡言之,由于翻譯交流的特殊性,普遍語用學對于翻譯研究的指導意義是有限的,不宜夸大。
作為研究通過語言媒介以達成理解的重建理論,普遍語用學被廣泛用于指導具體交際情景下的各類話語模式的重建。學界在普遍語用學的視域下,研究如何真正實現(xiàn)新聞傳播的有效性[35];探討教育交往的普遍有效性基礎,總結教育領域中的各種交往模式,構建教育交往的理想言語情境[36];以警察詢問互動話語為例來驗證普遍語用學對實際話語互動的解釋力[37];探索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有效性,為思想政治教育話語的創(chuàng)新提供一種新的理論資質[38];運用話語有效性主張來解釋會話增量的本質及功能[39];等等。
普遍語用學是研究理想交往主體在理想交際情景中的交往行為的理論,它強調言語交往的普遍有效性基礎和要求,可以為實際的具體話語研究提供理論視角和啟示,而不是可以照搬的指導意義。因為,與交往行為不同,具體言語行為是非理想的交往主體在非理想的交際情景中進行的行為,通常受制于這樣或那樣的強制或約束。具體情景下言語行為問題的解決更適合借鑒與普遍語用學密切相關的商談倫理學。根據(jù)商談倫理學,當有效性出現(xiàn)問題是,當主體間發(fā)生分歧時,交往主體可以通過在辯論和商討中修補或重構有效性規(guī)則[10]。也就是說,當具體言語交流出現(xiàn)問題時,應該首先通過交際參與者的協(xié)商話語進行話語普遍規(guī)則的重構,而后才是具體話語方式和內容的重組,以上研究恰恰忽視了這一點。
三、對經驗語用學研究的啟示
哈貝馬斯將自己的語言哲學稱為“普遍語用學”,其本身首先屬于語用學傳統(tǒng),與此同時,在“語用學”前加“普遍”,又屬于哈貝馬斯的獨創(chuàng),其用意在于表明他力圖擺脫語用學研究的傳統(tǒng)框架,建立新型的語用學[10]。這種新型的語用學可以為我們泛指的語用學,即經驗語用學的研究提供重要的啟示意義。
首先,普遍語用學批判地汲取了以往眾多哲學家和語言學家的語言哲學思想,合理地處理和解釋了語言與客觀、社會和主觀三個世界的關系,提出了交往行為的有效性基礎,可以成為語用學理論構建的哲學基礎。深入系統(tǒng)地分析哈貝馬斯的普遍語用學將會使當代語用學的研究基礎更加堅實,可為語用學研究提供新的思路[8]。
其次,普遍語用學對言語的規(guī)范分析主張為語用學研究提供新的研究思路,本身就是對語用學學科的重構。經驗語用學著重對言語行為進行經驗分析,而否定對其進行規(guī)范分析的可能;而普遍語用學恰恰主張規(guī)范分析,并且提出了切實可行的以有效性要求為基礎的理論。整體而言,經驗語用學是知道——如何的語用學,普遍語用學是知道——為何的語用學。前者為后者提供經驗借鑒,后者為前者提供規(guī)范指導,兩者統(tǒng)一于新的語用學學科體系之中,構成語用學互為補充的兩大分支。
再次,普遍語用學強調以相互理解和認可為目的的交往行為,這種指向性可以為經驗語用學所借鑒。經驗語用學通常強調交際的意向性、一方對另一方交際意圖或意義的推理和理解,往往跳不出強調工具——目的理性的窠臼。而普遍語用學強調主體間以理解為目的的普遍交往理性,更加強調主體在意義協(xié)商中的作用,而不是關注單向交流模式中語境對于意義的影響,因此更具積極的社會人際關系建構意義。
最后,經驗語用學的任務在于描述具體語境下的典型言語行為,而普遍語用學不止步于經驗現(xiàn)象的分析和總結,旨在重建一種直覺性規(guī)則系統(tǒng),這種規(guī)則系統(tǒng)構成主體在任何相關語境下合理運用言語能力的基礎。普遍語用學的有效性等規(guī)則是對經驗語用學規(guī)則的超越,可以用于對后者的解釋,因此可能更具深刻的理論意義和廣闊的應用前景。
普遍語用學是對經驗語用學的超越,強調經驗語用學研究必須在普遍語用學的指導下進行[22]。將普遍語用學引入經驗語用學的理論研究,可以使其學科體系更加系統(tǒng)和完整,其對語用學科體系的重構意義不言而喻。然而,從以上的綜述可以看出,當下的經驗語用學對普遍語用學的重視程度不夠,沒能充分吸取后者的智慧和靈感。我們有關于普遍語用學與言語行為理論、先驗語用學等的關系研究,有普遍語用學應用于翻譯的研究,有普遍語用學指導具體話語的研究,但卻鮮有普遍語用學與經驗語用學的理論關系研究,兩者的結合研究應該引起語用學者的充分關注。
四、結束語
綜上所述,普遍語用學引入國內三十余年來,在理論研究和應用研究兩方面都取得了豐碩的成果,既有理論的系統(tǒng)闡發(fā),也有概念的深度剖析,既有應用于翻譯理論和實踐方面的研究,也運用于有話語模式重建的探索。相比之下,雖然普遍語用學與經驗語用學息息相關,兩者的結合研究卻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前者之于后者的啟示意義沒能得到充分挖掘。本文有意呼吁有關學者嘗試加強這方面的研究,為語用學的理論和應用研究提供新的思路和視角。
普遍語用學以言語行為理論為基本出發(fā)點,其本身又是哈貝馬斯致力發(fā)展的交往行為理論的基礎。全面理解和運用好普遍語用學,既要聯(lián)系言語行為理論等思想來源理論,又要將其放在哈貝馬斯整體社會批判理論,特別是交往行為理論的宏觀視域下,厘清與相關理論的辯證關系,洞悉其批判性、普遍性、規(guī)范性等理論特點和內涵,更好地發(fā)揮其之于包括語用學在內的其他學科理論建設和實踐研究的借鑒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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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Critical Review of Theoretical and Applied Research into
Universal Pragmatics and Its Implications for Pragmatic Research
ZHANG Jiegen1,2
(1.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Jinli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Nanjing 211169,China;
2.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 210023,China)
Abstract:The study is intended to present a thorough review of domestic research into universal pragmatics,and to draw implications from universal pragmatics for empirical pragmatics to provide new approaches and perspectives for pragmatic studies.The theoretical research of universal pragmatics roughly falls into three categories:theoretical introduction and interpretation,comparative studies with related theories and concepts,and in-depth analysis of key notions.The applied research is directed to draw implications for translation and discourse studies.Despite the normative guidance and new perspective universal pragmatics may provide for empirical pragmatics,the significance of the former in the latter has not received adequate attention and investigation.
Keywords:universal pragmatics;Habermas;empirical pragmatics
中圖分類號:H 03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4-390X(2015)05-0107-06
DOI:10.3969/j.issn.1004-390X(s).2015.05.022
作者簡介:張結根(1979—),男,安徽廬江人,副教授,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語用學、話語分析與語言哲學研究。
收稿日期:2015-07-02修回日期:2015-07-10網絡出版時間:2015-09-2517:14
網絡出版地址:http://www.cnki.net/kcms/detail/53.1044.S.20150925.1714.04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