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登英，康燦華

（武漢理工大學，湖北武漢 430070）

·教育論叢

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

江登英，康燦華

（武漢理工大學，湖北武漢 430070）

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是一種價值判斷，包括形式合理性和實質合理性兩個方面。為了實現(xiàn)高等教育投資的來源、支出相互協(xié)調，人財物資源均衡分配，人才培養(yǎng)、科學研究和服務社會功能有效實現(xiàn)，可根據科學性、全面性、層次性、獨立性、可比性、可行性六個原則，選取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協(xié)調性、均衡性、持續(xù)性、功能性四個方面27個評價要素，構建一個完整的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的指標體系。

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指標體系

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對于一個國家高等教育持續(xù)健康發(fā)展發(fā)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從一定程度上說，過去一個時期的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影響和決定了現(xiàn)階段高等教育的發(fā)展模式，現(xiàn)階段的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將影響和決定今后一個時期高等教育的發(fā)展方向。調整和優(yōu)化高等教育投資結構，是促進各種投資要素科學組合，合理配置高等教育資源，推動高等教育內涵式發(fā)展的一個關鍵因素，對于解決高等教育事業(yè)發(fā)展中的突出問題，具有先導性、決定性的意義。本文擬在分析界定相關概念內涵的基礎上，根據評價指標的選取原則，對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的指標體系進行初步研究。

一、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的內涵界定

國家高度重視投資結構、產業(yè)結構、經濟結構的戰(zhàn)略性調整，十八大強調要改善需求結構、優(yōu)化產業(yè)結構，著力解決制約經濟持續(xù)健康發(fā)展的重大結構性問題。我國學術界關于投資結構的研究較為深入，但對于高等教育投資結構的關注還不多，重視還不夠，理論研究有待深入。目前，我國學術界對高等教育投資結構的概念進行了初步研究，第一種觀點認為，高等教育投資結構，是指政府投資和非政府投資的比例關系。[1](p6)第二種觀點認為，高等教育投資結構，是指高等教育投資在不同類型學校、不同辦學形式、不同層次、不同學科之間的分配及比例關系。[2](p67)第三種觀點認為，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可以分為來源結構和支出結構兩類。[3](p7)

我們分析上述觀點可知，第一種觀點強調的是投資來源問題；第二種觀點強調的是投資支出問題；第三種觀點強調了來源結構與支出結構兩個方面，但對何謂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卻沒有一個明確定義。筆者認為，高等教育投資結構，是指一個國家或地區(qū)根據高等教育發(fā)展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財力總體份額的構成比例，以及這些投資在不同層次、不同地域、不同學科等方面的分配比例。

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是一種價值評判，僅從一個方面來確定其內涵是比較困難的，也是不符合實際的。高等教育投資結構的形式合理性，就是投入的人力、物力、財力構成比例和分配比例是否合理；而從實質合理性來考察，還應當包括構成與分配比例是否協(xié)調、這種投資結構所反映的人力物力財力資源配置是否有效、所承載的高等教育基本功能是否能夠有效實現(xiàn)等問題。從這個角度來看，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不僅是一個靜態(tài)的、簡單的比例反映，而應當從更寬的視角、更深的層次來進行認識。

（一）協(xié)調性。高等教育投資結構的合理性，首要的、宏觀的體現(xiàn)就是高等教育投資的來源結構與支出結構是否協(xié)調。從來源結構來看，這種合理性主要包括國家投資、社會投資、個人和家庭投資這三種來源的比例是否合理。從支出結構來看，合理性要求高等教育投資在地域、層次、形式、使用、學科等方面都是合理的。

（二）均衡性。高等教育投資結構研究的一個重要方面，就是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財力總體份額如何分配及其構成比例。高等教育投資結構的合理性，需要考慮的一個重要問題就是要求人力、物力、財力資源的投入是合理分配、相互均衡的。因此，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在本質上要求對于高等教育投入的人財物資源均衡分配。

（三）持續(xù)性。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永遠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因為它受制于諸多主客觀因素的影響，比如高等教育投資的供需矛盾、社會對于高等教育的認識態(tài)度等。當這些因素部分發(fā)生變化時，高等教育投資結構也會發(fā)生明顯變化，因此，高等教育投資結構的合理性，不僅要求一定時期這一結構是合理的，更要求這一結構是可持續(xù)的，體現(xiàn)一種動態(tài)的、良性的發(fā)展趨勢。

（四）功能性。目前，國內外學者普遍認為，教學、科研和服務是當今社會高等教育的三種主要職能。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如果是合理的，就必然能夠促進這三項職能的實現(xiàn)；反之，如果投資結構不合理，這些職能就不能得到有效實現(xiàn)。因此，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是一種合目的性評價，應當具有促進教學質量提升、科研工作加強、社會服務強化的功能。

綜上所述，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應當從多維、多重的視角進行研究，絕對的合理性是不存在的，合理性永遠只是相對的，體現(xiàn)出協(xié)調性、均衡性、持續(xù)性和功能性四個特征。

二、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指標選取的原則

高等教育投資結構的合理性作為一種相對的狀態(tài)，如何進行客觀評價，是一個重要的問題。要對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進行評價，首要的是根據高等教育投資本身所具有的特征，構建一套較為科學的評價指標體系，這是進行綜合評價的前提和基礎。

構建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指標體系的前提是選擇、確定科學的評價指標。一般認為，評價指標具有五種功能，即：判斷功能、選擇功能、控制功能、導向功能、預警功能。[4](p68)國外有學者對綜合評價的教育指標進行了研究，提出了教育指標應當具備的若干基本要素。比如，Odden就認為，一套全面的、有效的教育指標應當具有以下特征：能夠反映教育制度的核心特征；能夠反映教育政策影響的結構；能夠提供教育制度各種問題的信息；能夠測量一定的教育現(xiàn)象；能夠測量教育制度的效率、效果；能夠進行各指標之間關系的分析。[5](p28)除此之外，這些指標必須是為人們所普遍了解、普遍采納的，是具有可操作性的。

筆者認為，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的評價指標主要具有以下四個方面的功能：（1）描述功能。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指標首先應當能夠客觀地記錄、反映高等教育投資結構的某一方面的基本狀況。指標具有對特定現(xiàn)象的描述功能，是這一指標能夠反映其他功能的一個基本前提，而且這種描述必須是具有準確性、代表性的。（2）鑒別功能。對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進行評價的側面、角度數不勝數，只有具有一定鑒別力的指標，才能具有監(jiān)測、評價的作用，才能準確反映投資結構合理性水平的差異。因此，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的指標應當能夠反映這種差異，具有鑒別的功能。（3）預警功能。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指標是決策者進行分析、研究、調控的重要依據。這些指

標應當能夠描述過去高等教育投資結構的運行軌跡，反映當前的實際狀況，從而對未來一段時期可能產生的發(fā)展變化進行預判。這就說明，評價指標具有預警功能，可以根據這些指標進行有針對性的調整、改進。（4）導向功能。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的指標，代表和反映了高等教育投資結構的相關問題，從微觀上是對合理性具有重要影響的具體考量因素，從宏觀上能夠為決策者評價其是否合理提供決策參考，因而這些指標是具有導向功能的，能夠為人們發(fā)揮優(yōu)勢、改進不足提供努力方向。

活佛把醫(yī)學和佛經結合起來，給我們講《四部醫(yī)典》。他告誡我們，對待病人就像對待母親一樣竭盡全力。即便是半夜出診，也不能心有怨言，更不可看重錢財。活佛教育我們，行醫(yī)時不能隨便增加醫(yī)藥費。病人因此耽誤病情，就等于謀財害命。真誠的話語就像太陽一樣溫暖人心。治療中好言好語容易做到，傾聽病人的感受則不太容易做到。一個好曼巴應該把病人當作家人朋友那樣說話。[注]訪談人：歐陽麗婷；訪談對象：久麥多杰；訪談時間：2015年9月28日；訪談地點：青海省興?？h莫多寺。

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指標體系是建立在相關的指標基礎上，但其科學構建，并不是對一些指標的任意堆積和簡單組合，而是根據特定的原則、按照一定規(guī)則建立起來的一種指標集。筆者認為，構建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指標體系應當遵循以下原則：

（一）科學性原則。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的每一個指標，應當具有規(guī)范的名稱、明確的含義和統(tǒng)計的口徑。在此基礎上，構建的指標體系應當能夠充分反映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的內涵，體現(xiàn)其基本特征，在理論上具有科學而堅實的基礎。只有符合科學性的原則要求，才能對高等教育投資結構的合理性進行比較準確的評價，才能為正確決策提供有力的參考。從這個角度而言，科學性原則是構建評價指標體系首先應當堅持的重要原則。

（二）全面性原則。如前所述，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可以從多維、多重的角度進行理解和把握，這就決定了其評價指標體系應當是一個相對比較完備、完整的有機整體，而不是一個單一、單向的少數指標。構建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指標體系，應當堅持全面性原則，既要有反映來源、支出結構是否協(xié)調的指標，也要有反映資源利用是否均衡的指標，還要有反映投資結構的功能是否實現(xiàn)的指標。

（三）層次性原則。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不是一個單層指標的簡單相加，而需要根據高等教育投資結構的本質要求進行合理的分類，并在此基礎上分層次建立相應的評價指標。只有按照層次性原則進行構建，才能保證所選指標之間既相互銜接、相互關聯(lián)，又層次分明、邏輯嚴密，才能保證構建評價指標體系的思路清晰、結構嚴謹，為衡量高等教育投資結構是否合理提供科學有力的保障。

（四）獨立性原則。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要體現(xiàn)全面性原則，但全面不是要求事無巨細、面面俱到，而是要求做到重點突出、繁簡適當。這就要求評價指標體系構建必須符合獨立性原則，既使每一個具體指標彼此獨立、互不重疊，又使整個體系實現(xiàn)協(xié)調有序、主次分明。按照這一原則，在構建指標體系過程中，我們對于一些內容上有交叉、重疊、混同的指標，要適當進行精簡、調整與壓縮，從而使整體指標體系不斷趨于科學合理。

（五）可比性原則。我們對高等教育投資結構是否合理進行評價，在一定時間、地域范圍內進行相互比較是一個重要前提。這就要求我們在構建指標體系時，要使各個指標的統(tǒng)計口徑、使用范圍之間盡量保持一致，同時在選取具體指標的過程中，對于相對數、比例數、平均數等也要盡量保持一致。只有按照可比性原則選取評價指標和構建指標體系，才能保證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的相對客觀、相對科學。

（六）可行性原則。構建一個科學合理的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指標體系，不僅是一種理論研究，更是一種實踐探索。因此，構建指標體系要求我們所選取的指標是可以計量的、可以采集、具體可行的，能夠通過查閱統(tǒng)計資料、適當量化計算、專家咨詢問卷等方式取得。根據這一原則，我們選取指標和構建體系過程中，要充分考慮指標必須簡便易行，具有可操作性；即使一些指標較為重要，但數據無法采集，仍要放棄這種的指標或者利用其他的相關指標予以替代。

三、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

構建科學合理的評價指標體系，從宏觀的方法論來講主要有以下三種：一是系統(tǒng)法，是指先按研究對象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的系統(tǒng)學方向分類，然后逐類定出指標的一種方法。二是歸類法，是指對理論和實踐界已經提出的一些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指標按一定的標準進行聚類，并使之體系化的一種方法。三是分層法，是指根據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目標的要求，將評價對象劃分成若干部分或子系統(tǒng)，并逐步細分直至用具體的、明確的指標來描述、實現(xiàn)的一種方法。[6](p15)筆者認為，這些方法不是相互分割、相互孤立的，而是互

相交叉、互相整合的，在本文研究中將把這三種方法予以綜合使用。對于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的評價，應當根據結構協(xié)調性、均衡性、持續(xù)性、功能性四個方面的要求，選擇一些能夠說明這些特征的指標。按照這一思路，通過廣泛征求各界意見和反復篩選，我們得到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的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

表1 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指標體系

上述27個評價指標，從不同側面、不同角度反映了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這一評價目標，具體可分為以下四類：

第一類是反映結構協(xié)調性的指標。如前所述，結構協(xié)調性核心是來源結構與支出結構是否協(xié)調。在來源結構方面，選取的指標主要反映國家投資、個人和家庭投資在所有投資中的比例，是國際社會進行高等教育投資問題比較的通用指標，具體包括：（1）財政投資占教育經費總收入的比例D1，反映高等教育投資主渠道作用發(fā)揮的指標；（2）學雜費占教育經費總收入的比例D2，反映高等教育投資中學生和家庭負擔情況的指標；（3）其他來源主體占教育經費總收入的比例D3，反映高等教育投資來源主體多元化程度的指標。在支出結構方面，因為一個國家的支出結構可以從多個角度來考慮，評價指標相對比較多，經過咨詢、篩選，本文最終選取以下四個指標：（4）普通高等教育支出占經費總支出的比例D4，反映對普通高等教育投資這一辦學形式重視程度的指標。（5）成人高等教育支出占經費總支出的比例D5，反映對成人高等教育投資這一辦學形式重視程度的指標；（6）事業(yè)性經費支出占經費總支出的比例D6，反映高等教育投資個人及公用經費方面分配情況的指標；（7）基建支出占經費總支出的比例D7，反映高等教育投資在基本建設方面分配情況的指標。

第二類是反映結構均衡性的指標。高等教育投入的人力、財力、物力資源是否得到均衡分配，既直接反映投資結構是否合理，又集中體現(xiàn)投資目的是否實現(xiàn)。以人力資源投資為例，評價的主要指標有：（8）普通高等學校生師比D8，反映普通高等學校學生與教師比值的指標，體現(xiàn)了教育的質量能否得到有效保證，國際國內對于高校的評價通常也采用這一指標；（9）高校專任教師占全體教職工比例D9，反映高等學校師資力量的指標，體現(xiàn)了高等教育中師資的總體投入水平；（10）生均事業(yè)性經費支出D10，反映高校投資事業(yè)性支出在每位學生中平均分配情況的指標；（11）人員經費占事業(yè)性經費支出比例D11，反映高等教育投資中人員經費支出情況的指標；（12）生均教學科研儀器設備值D12，反映高校學生能夠享受的教研設備平均值的指標；（13）生均教學行政用房D13，反

映高校學生能夠享受的教學、行政用房平均值的指標；（14）生均圖書冊數D14，反映高校學生能夠享受的圖書平均值的指標。

第三類是反映結構持續(xù)性的指標。高等教育投資結構持續(xù)性是一類重要的指標，國際通用的衡量指標高等教育財政投資占GDP比例，中國一直要求教育財政投資達到GDP的4%以上，高等教育財政投資是其中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一指標可以用于國際比較。再如，生均高等教育經費年增長率指標，就反映了生均水平的增長幅度，能夠說明投資結構能夠持續(xù)增長。此外，高校學費占人均GDP的比例，也是國際社會通常統(tǒng)計的一個重要指標，但這一指標不能無限增長，而有相關的約束性要求。本文最終選取了以下指標：（15）高等教育經費總收入占GDP的比重D15，反映國家高等教育投資水平的指標；（16）國家財政性高等教育經費占國家財政支出的比重D16，反映國家財政對于高等教育投資水平的指標；（17）高等學校生均教育經費支出年增長率D17，反映生均教育經費支出年度增長情況的指標。（18）高等學校生均預算內教育經費支出增長率D18，反映生均財政教育經費支出年度增長情況的重要指標。

綜上所述，根據高等教育的基本特點和指標體系的構建原則，本文確定了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協(xié)調性、均衡性、持續(xù)性、功能性4個一級指標、投資來源結構等9個二級指標、財政投資占教育經費總收入的比例等27個三級指標，構建了高等教育投資結構合理性評價的指標體系，為科學評價奠定了良好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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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張豫

G4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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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8477（2015）11-0176-05

江登英（1976—），女，武漢理工大學理學院副教授，博士?？禒N華（1959—），男，武漢理工大學經濟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13YJCZH060）；中央高?；究蒲袠I(yè)務費專項資金資助（2015IA004、2013－Ia－011）；湖北省高等學校省級教學研究項目（20110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