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布爾

第一日 （四月九日 星期四 晴）

上午我們從尼泊爾加德滿都出發(fā)，搭乘不丹皇家航空航班前往不丹王國，由此經(jīng)歷了一次有驚無險的飛行。貼著窗口能親眼見到我們乘坐的飛機正貼著云霧山崖滑行，雙翼距離兩邊參差的峭壁，似乎只有1米左右的距離。半小時后，飛機終于在這個被稱為“世界上飛機最難降落的”帕羅機場降落了。出了艙口，抬眼便見周邊是連綿起伏的山嶺，藍天如洗，秀云扎絮，幾許微風拂面。帕羅機場是不丹唯一的機場，修建在地勢險要的河谷地帶。整個機場只有一條跑道，一幢客運大樓及兩個飛機泊位。下了飛機步行50米就進入到入境大廳。入境大廳不大，但布置得干凈整潔，正對面的墻上懸掛著歷代國王的照片，工作人員都穿著民族服裝。大廳的裝飾極具民族風格。當?shù)貙в伟斣缫训群蛟诔隹?，笑語中艾瑪按照當?shù)囟Y節(jié)，向遠道而來的貴客敬獻哈達，佩戴花環(huán)。我們野風旅攝一行18人魚貫而入，上了他的游覽中巴。剛坐穩(wěn)，艾瑪就唱起了鄧麗君的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這位看去年齡在50歲上下的不丹人，曾在中國的城市成都生活過多年，他的漢語講得不錯，他說中國也是他的家鄉(xiāng)。

敘話間車子盤山而上，從這里到達不丹的首都延布約有約1個半小時的車程。車窗外天高云淡，青山綿延，風景如畫。我們在海拔約3140米的都楚拉山口觀望到五彩的經(jīng)幡正迎風飄揚。領(lǐng)隊的野風老師不失時機的招呼我們就近山勢，捕捉光線，把握風向去抓拍那些在長風中任意招展的經(jīng)幡，以及河谷中的耕地、綠樹和牛羊。在密林邊緣有個塔金動物園，午后的陽光正懶懶的攀著茂葉稀疏生煙。透過林中濃密的光線，我們隱隱地觀賞并拍攝到了三五成群、正在低頭吃草的不丹國獸——塔金。這種羊頭牛身的動物是羊和牛的雜交動物，正名曰“羚?！保?shù)厝朔Q它“塔金”。也只有在不丹能夠看到。傳說是不丹癲狂圣賢喇嘛朱卡庫拉用羊和牛的骨頭創(chuàng)造了塔金。

這山更有那山高，有一座回旋左右，安坐在寬廣山谷里的釋迦牟尼大佛躍然吸引著大家眼球。坐佛位于不丹首都延布，由新加坡和香港的華人捐款，我國人力建設。佛像高51.5米被認為是世界上第17高的佛像?？偝杀境^1億美元。內(nèi)部能容納10萬尊8英寸和2.5萬尊12英寸的佛像。這里是俯瞰延布的最佳地點，也是延布不可錯過的景點。不丹人信奉佛教，巨大的佛像正好體現(xiàn)了佛教在不丹的地位和至高無上的權(quán)益。

中途下車攝影，攝友們興致勃勃登上山脊。一組組攝入鏡頭的秀美畫卷，伴隨著攝影者的美好的心情且行且遠，思緒綿綿猶如進入到神的境界。晌午以后，我們順利到達目的地延布，這是喜馬拉雅山下的美麗城市，是全國的政治、宗教中心，周圍森林密布，空氣清新。市區(qū)面積不大，12條主要的街道幽靜清潔，街道兩側(cè)分布著商店、旅館和電影院。居民住宅大多數(shù)分散在旺河兩邊，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兩三層的土砌樓房底下用來飼養(yǎng)家禽、儲存工具和糧食等雜物，上層是居室。整個住宅描紅繪綠，色彩鮮艷，古色古香。不丹在歷史上自8世紀即為吐蕃的一個部落，元朝統(tǒng)一西藏后，受到宣政院管轄，直到清朝時才獨立出去，深受藏族文化的影響。清代漢文史籍中稱布魯克巴。目前不丹與之建交的國家很少，通航的也只有尼泊爾、印度、泰國、孟加拉和新加坡等少數(shù)幾個國家。不丹是唯一一個與中國接壤，而又沒有外交關(guān)系的國家。

傍晚掃街余興未了，我們沿著人行道上鋪開紫藤花的籬笆墻緩步游走。在街上極少見到不穿國服的不丹人。女子身穿齊腳裸的“基拉”裙，上身罩著短衫；而男子都寬衣肥袖，穿著名為“裹”的傳統(tǒng)長袍，挽著雪白整齊的袖籠，下著齊膝長筒襪，連小男孩也不例外。穿過巷子，走近了不丹的街道民居，我們能夠更加仔細欣賞到不丹風味的建筑和裝飾，均帶有濃厚的佛教色彩。比如在墻壁上繪制祥云、龍、蓮花、金剛杵等具有佛教意義的圖案；在屋檐、窗框、門板甚至是家具上雕刻一些傳統(tǒng)花紋或佛教圖騰，均是栩栩如生，色澤艷麗，令人贊嘆。

每周二是不丹全國的限行日。除了出租車、公交車、公共運輸車輛和乘載旅客的旅行車可以上路，其他車輛都要禁行。值得一提的是這里，也包括在以后幾天的行程里，我們沒有聽到過汽車的喇叭聲，哪怕是遇到突然橫臥在路中央的狗或牛，司機也不會鳴笛去轟趕它們，而是慢慢的打輪繞行過去。

不丹是一個治法很嚴的國家，同時國民也很自律。不丹法律規(guī)定，徒步者點篝火是違法行為，高山地帶本就不多的木柴只得用于“當?shù)厝俗鲲垺⒍救∨壬钣猛??！狈梢?guī)定無論何時，只要與游客在一起，導游就必須身穿民族服裝。不丹為無塑料國家。在法律上全面禁止煙草的銷售，居民不準在任何地點抽煙。為對抗煙草走私，規(guī)定凡是未經(jīng)報關(guān)繳稅而私帶煙草入境者，將有牢獄之災。

不丹地處喜馬拉雅山南坡，全國多山地，自然地理情況比較復雜，人口居住分散。全國共分為4個行政區(qū)，20個宗（縣），202個格窩，5000多個自然村。在世人眼中，不丹風景秀麗，神秘封閉，經(jīng)濟落后，全民信教。好在我們能親臨其境，相信隨著一路的觀光、見識和感受，對不丹王國的印象，將會越來越清晰。

第二日 （四月十日 星期五 多云）

黎明即起，神安氣爽。用過早餐，一行人興沖沖的前往不丹傳統(tǒng)繪畫藝術(shù)學院拍攝。學校范圍不大，二層的教學樓處處可見彩色的木雕、窗檐、廊庭。建筑極富有民族特色。藝術(shù)學校開設了木雕、泥塑、縫紉、紡織、繪畫和刺繡等多個專業(yè)，小孩子一般13、14歲可以進入，根據(jù)專業(yè)難度不同分為4—6年制進行學習。他們完成的作品將放在學校的展賣室進行展覽和銷售。整所校區(qū)對外開放，學生們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游人的走訪，在游曳的閃光燈下，他們?nèi)匀荒軌虬察o坐在自己的課堂里，專心一意的進行手工操作。學生們身著民族國服也用作校服，他們友好真純，笑容燦爛，相貌和中國人有幾分相似。孩子們樂意配合我們的攝影。在這里值得一提的是不丹的手工藝品有強烈的民族色彩和佛教文化元素，是不丹旅游業(yè)中極為重要的組成部分。學校對學生們進行技能和專業(yè)理論的培養(yǎng)，無疑是國家重視了對民族工藝和佛教文化的發(fā)展和傳承。學院四周的圍墻上畫滿了浮圖。旁邊有個農(nóng)貿(mào)集市，只見菜農(nóng)們落下?lián)樱唾I菜的居民在論斤兩。馬路對面的不遠處是座小學，走進校門迎面有個偌大的足球場，包圍了建在山腳下的三層教學樓。這時正是課余活動時間，一群男孩子腳底生風叱咤球場，追逐著飛旋的足球。女孩子則文靜的聚在場外聊天，或者逗著小狗玩耍。我注意到了，不丹中小學生身著的校服都是國服式樣。

離開了學校，我們驅(qū)車前往古都普納卡。沿途是綠意連綿的巍峨山脈，這就是不丹的典型景色。不丹政府有著強烈的環(huán)境保護意識，國家有七成的土地，是受到法律保護的森林。不丹人相信并且做到了與自然和諧相處，他們由此建立起了幸福國度，其幸福指數(shù)在亞洲名列第一。一會兒車子便進入砂石路段，開始顛簸了起來。盤山的路僅此一條，寬度僅供兩車交會。在不丹，除了延布、帕羅、普納卡等城市的道路十分平整外，往來于城市之間的山路就沒有那么平坦了，因為大車的碾壓，山體滑坡造成的坑洼路段時有遇到。

不丹的每一個市鎮(zhèn)都有一個宗。宗的功能基本一致，即一半是市政府的辦公所在地，另外一半是當?shù)刈诮填I(lǐng)袖修行的地方。在照片中的大建筑群是不丹最大氣的宗堡扎西卻宗。我們站在山崖上俯瞰著他的雄偉，瞻仰著他渾厚的氣勢，以及在陽光的覆蓋下習習圣輝。扎西卻宗是不丹久負盛名佛教寺院，同時也是首都延布的政治中心。它始建于13世紀，海拔2500米，莊嚴矗立在旺楚河西岸。扎西卻宗是現(xiàn)任國王的辦公場所以及內(nèi)政、財政部門所在地，也是宗教首領(lǐng)和中央宗教機構(gòu)的夏季住所。扎西卻宗寺樓層結(jié)構(gòu)葦2層，外墻由白色石灰粉刷。宗的四角各有一座高出主體建筑的金頂塔樓組成。在城堡中央是喇嘛首領(lǐng)的宅邸，雖然幾經(jīng)火災和地震對的損毀，但季格梅、多爾吉、望楚克三世國王還是對寺院進行了超過5年的全面修繕和擴建。作為政府的辦公駐地，扎西卻宗寺一直沿用至1952年。寺院內(nèi)至今仍保留有國王的寶座和辦公室，以及王室商議家事和進行會客商談的地方。

不丹是佛教的精神王國。它的風光即寧靜質(zhì)樸、古老神秘，又生機勃勃，雄偉壯觀，無處不在體現(xiàn)著佛的升華和善念。從送子神廟的百米石階上一步一扣首的求子信徒，到不丹的佛教圣寺，那所著名的高出帕羅峽谷900多米，在懸崖峭壁上的虎穴寺，以及在彌霧中若隱若現(xiàn)的108座佛塔，真乃歲月如頌，讓人誠惶誠恐，神思蕩漾，真幻由衷。楚克望耶紀念碑，又稱為“108座佛塔”，建于2005年，是為了紀念在剿滅不丹南部阿薩姆反政府武裝中喪生的人，同時也祈禱世界和平。它坐落在海拔3140米多雄拉山口附近，可以欣賞到喜馬拉雅山脈的壯麗景色。它浩氣回蕩，遙向天路，將神的愿望送上了天際。佛塔終年被云霧繚繞，空靈肅穆。當時我看到有日本的、韓國的僧尼，虔誠的在白塔前朝拜唱經(jīng)。冥冥間佛語相通，有心人便會饒塔順時針轉(zhuǎn)上幾圈求得神佑，或者長跪磕頭，再去搖一下轉(zhuǎn)經(jīng)筒持頌六字真言，積累功德。

第三日 （四月十一日 星期六 雨 多云 晴）

不丹地處喜馬拉雅山，海拔相當懸殊，每攀越一座高山，便會經(jīng)歷了春夏秋冬的自然景象。全境位于河流峽谷之間，景色變化層出不窮。不丹最佳旅游季節(jié)為每年的1-5月和8-11月，此時風高氣爽，十分適合戶外活動。今晨剛剛下過雨，空氣濕潤，山谷青青。我們驅(qū)車趕往普納卡宗。眼前群山靜臥，梯田新綠，白云齊肩，公路一旁的草地上放牧著牛羊。偶然有輛印度的大篷車擦肩而過，頂著云朵蹣跚行進，悠哉游哉。普納卡宗是不丹最美麗的宗堡，位于波河（父親河）和莫河（母親河）的交匯處。河的兩岸開滿金黃色的油菜花和紫藤羅蘭，寺廟與外界來往由一座木結(jié)構(gòu)的廊橋接通。宗堡的前院是政府辦公和法院，后院是佛殿和僧侶的住所。普納卡宗是不丹最著名的佛教圣地，海拔1463米，由沙布東一世于公元1637年修建。原是不丹的舊都，直到1955年才遷都延布。同時，這里還是不丹佛教手稿、神圣的佛教名人名冊、規(guī)格各異的宗教畫和逼真的宗教名人肖像的收藏地。普納卡宗現(xiàn)為法王冬宮。在顏色瑰麗的城堡里，保存著古代不丹沙布東的遺體。遺體以香料防腐。安放遺體的塔房，除了國王和某些高級喇嘛外，誰都不能進去。在許多宣傳不丹的書籍中，都是用了普納卡宗做的封面。

我們在普納卡看到兩條河交匯的美麗。普納卡宗堡寧靜的矗立在岸邊。我們沿著普納卡河谷逐流而上，腳下踩著軟軟的沙灘。河床上卵石交縱，任憑流水綻開著浪花，歡騰著淙淙流淌。普納卡河面約有50米寬，泥沙堆積出的淺灘上長著仙人掌等熱帶植物，也有零散著一些從山上沖擊下來的枯木。攝友們四處散開，各自尋找了拍攝普納卡全景的最佳位置。這時整個人的心情都像在寬廣的沙灘上策馬逐潮，充滿著興奮和張力。野風老師指導我們用鵝卵石設置前景，要求用低機位，多角度來構(gòu)思、拍攝這一組壯觀的雙河城堡。在這里，我們遠離了塵世的喧囂，世俗的壓力，霧霾的天氣和擁擠的道路，感覺自己像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呼吸到新鮮純凈的空氣，聞聽流水在奔流不息的歌唱，耕田綠草間時有各種蟲鳥的鳴叫聲。更有從容的廊橋，威武的佛塔，版塊的農(nóng)田和虔誠的教民，這一切的一切正在聚成一種超然感念，使得大家那顆久居繁華都市浮躁的心，漸漸的得到平息，從而享受和品味了這份天籟般的恬靜與純粹。

傍晚回到帕羅酒店休息。不丹的酒店規(guī)模較小，但是臥房都比較大，設備也比較齊全，再加上都是實木建造。酒店周圍環(huán)境優(yōu)美，使人能有滋生一份獨特的酒店住宿感受。早餐是自助餐，比較西化，蔬菜較多，還算符合我們中國人的口味。晚餐后，有興趣的室友三五結(jié)伴在周邊的山坡和花園府邸散步，也有人喜歡扶欄靜靜的眺望山邊那片亦濃亦淡的晚霞。在朦朧夜色中有鳥雀掠過頭頂飛往山林棲息?；▔心且粎矃驳幕▋簨擅目蓯?，吐露著芬香。涼風繚繞，已是夜露來臨。這時候野風老師正與部分攝友在草坪中間的竹亭里品酒聊天。話題圍繞“怎樣的作品是好作品?！蔽覀冞@次參加幸福國度深度游的是一支設備精良的攝影團隊，年齡最大的攝影愛好者近70歲了，多數(shù)隊員年齡在50-60歲之間，半數(shù)以上人有20年左右的攝影經(jīng)歷，已經(jīng)具備一定的審美眼光和拍攝風光片的經(jīng)驗。而野風老師則強調(diào)拍攝人文片的重要性和在攝影技巧上怎樣運用好光線，巧妙的尋找角度，來提高風光片的拍攝水平。他挨個檢查了大家的作業(yè)，一一交代了每個人在明天攝影中要注意的和要改正的事項。10點熄燈睡下，想著明天要起早拍攝帕羅晨霧下的河谷，尋找不丹最富庶肥沃的那一片土地，心里美美的，跟自己道聲晚安，能做個好夢。

第四日 （四月十二日 星期天 多云轉(zhuǎn)陰）

今天是在不丹旅攝的最后一天，早餐前攝友們已把酒店附近的河谷轉(zhuǎn)了個遍。趕早在山巔架起腳架，拉開長焦、廣角鏡俯首遠眺，先入眼簾的是霧色蒼茫中的勁松，秀枝挺拔，錯落有致，亦真亦幻。有一條之字形狀的大河日夜奔流，浩浩蕩蕩，從容不迫的橫貫在黎明中還沉靜著的村鎮(zhèn)。不丹的河流均由北向南，主要有阿穆曲河、旺曲河、莫曲河等。藍綿羊、蘭花、野罌粟和罕見的雪豹就在這個與世隔絕的環(huán)境中生長。這里還有傳說中的喜馬拉雅不丹雪人。在茂密海拔的橡樹林甚至發(fā)現(xiàn)有老虎爪的印痕。南亞虎通常出沒于低海拔的森林地帶，但在不丹，它的蹤跡卻可能出現(xiàn)在海拔三四千米的雪山之上。

不丹的宗堡非常值得一看，哪怕是銷毀了的昔日輝煌。杜克耶堡于1649年建造，為紀念不丹戰(zhàn)勝西藏入侵者而建，后由于火災而毀?，F(xiàn)在是一座韻味十足的宗堡遺址。以這座土黃色宗堡為背景拍照，照片意味深長。這里也是欣賞不丹最美麗的高峰、7550米的珠穆拉里雪峰的絕佳位置?？上覀兊降臅r候，遠處的天空陰云遮陽，所以無緣一見。據(jù)說這片荒廢的古堡原先也是不丹的行政中心之一，經(jīng)歷了似水年華，逝者遠去，如今它的凄美的魂姿，依然在震撼著人們的心靈。

途中再一次隔山相望那難舍難分的虎穴寺。相傳公元8世紀，有位生于湖中蓮花、曾長期在西藏傳教的佛陀來到不丹。這次偉大的游歷，入步升蓮花一般，他不僅將佛教的種子真正撒遍不丹大地，還開枝散葉，神跡遍布山河，在不丹歷史、宗教和傳說中留下了無數(shù)的記載和演繹?；⒀ㄋ卤闶且娮C之一。傳說蓮花生大師曾騎著一匹老虎從西藏來到此地降妖伏魔，飛到懸崖邊鎮(zhèn)服了占據(jù)不丹山頭的山神鬼怪，后又在此處山洞里冥想修行3個月。為了表達心中的虔誠和崇敬，信徒們便不辭艱辛，在絕壁上修筑了虎穴寺。

不丹的景致與其歷史文化環(huán)環(huán)相扣。古時用作帕羅宗瞭望塔的“塔宗”，現(xiàn)已改建為“國家博物館”。 博物館的圓形外觀據(jù)說是佛教吉祥法器海螺的形狀。博物館分6層，各層的文物分別不同，包括宗教、國家發(fā)展歷程、郵票、老照片、生產(chǎn)生活、動植物等各方面。帕羅宗蓬堡不丹語意為“一堆珍寶上的城堡”。它是不丹最為知名的寺廟，或許是你見到不丹建筑里的最好代表。建于1644年，而現(xiàn)在是政府辦公場所、帕羅法院及宗教協(xié)會所在地。不丹著名電影“小活佛”即在此取景。不丹人信奉藏傳佛教，他們善素食，不殺生。現(xiàn)在全國注冊登記的有2萬喇嘛，但很多寺廟喇嘛人數(shù)實際都超編。

不丹有著豐富的水、森林和礦藏等自然資源。但是依然十分注重對資源的保護。不丹是全球唯一持續(xù)增加綠地的國家，每砍伐一棵樹必須栽種兩棵新樹。不丹禁止在山中溪水里捕魚釣魚，以保護喜馬拉雅山系珍稀的魚種。不丹國王提出的“國民幸福指數(shù)”這個概念，他認為所謂的發(fā)展，除了在經(jīng)濟上謀求增長以外，必須同時追求物質(zhì)上精神上和情感上多層面的最大幸福。這個幸福指數(shù)包括四項基本內(nèi)容：環(huán)境保護、文化推廣、經(jīng)濟發(fā)展和良政。作為一個不丹人，醫(yī)療教育有保障，衣食住行可以自給自足，一心向佛有信念，國家治理有序，與自然和諧相處，國民心態(tài)平和善良，即便手里沒有存款，沒有金銀珠寶，又有啥可擔憂的呢？又怎么會不幸福呢？由此可見幸福與金錢的關(guān)系并不大，更多的是人心里的一種滿足感和歸屬感。

游歷云中之國，尋覓佛境“宗”跡。不丹百年有很多佛教節(jié)日，都是按照藏歷（一般在藏歷的二月、三月、九月、十月和十一月）。節(jié)日里除了佛教傳統(tǒng)的法舞和面具舞表演等，還有不丹各地的傳統(tǒng)歌舞表演。在艾瑪熱情的安排下，我們觀看了當?shù)氐氖⒀b歌舞演出，這是個了解當?shù)仫L俗和練習室內(nèi)拍攝的機會。

不丹的春天充滿著生機、閑暇和浪漫。短短4天時間，我們徘徊在青蔥的峽谷和山巒之間，瞻仰這里莊嚴肅穆的宗堡，贊嘆著不丹人民在繪畫、雕刻、建筑等方面的渾然大氣和精湛技藝。

明天我們將赴旅行的下一站尼泊爾加德滿都拍攝景觀。無論路程近遠，神龍不丹都是我們心中那座值得永久懷念的，拂之不去的佛教的精神王國。

再見了，不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