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 瑋

（西安外國語大學英語教育學院，陜西西安 710128）

美國大學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的內涵與評估及對我國的啟示

康 瑋

（西安外國語大學英語教育學院，陜西西安 710128）

美國大學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主要強調課程教學與評估測試兩個層面，這二者之間緊密相關，共同導向于大學生批判性思維能力的系統(tǒng)提升。在課程教學層面，強調批判性思維的課程創(chuàng)設、開發(fā)及有效的教學策略；就評估測試而言，則強調多樣化的分類及其評估反饋。美國大學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的改革舉措，對于我國大學教育質量的全面提升與內涵發(fā)展具有重要的借鑒意義與參考價值。

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路徑；評估測試

具有良好的批判性思維不僅影響著大學生的專業(yè)學習品質，也是學習型、反思型人才培養(yǎng)的基本訴求，這已經成為美國大學教育質量評估的核心關注點?！熬哂信行运季S的個人正是社會的需求，這種需求導致了高等教育內容側重點的變化，不再僅僅專注具體教學內容的傳授，而是更加重視學生批判性思維能力的培養(yǎng)”。［1］批判性思維有其內在的分類特征及培養(yǎng)路徑，美國大學關于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的有效舉措無疑對我國大學批判性思維教育具有一定的借鑒價值。

一、美國大學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的內涵及策略

（一）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的內涵界說

一般而言，美國學者布魯姆教育目標分類學的三個高等級（分析、綜合、評價）經常被當作批判性思維能力的定義，有時另外兩個等級（理解、運用）也包含在內。這一概念階段雖好，但存在兩個主要問題：其一，這五個等級并非明確分層，而是相互依賴的；其二，這些等級或概念太模糊，以至于難以指導我們發(fā)展和評估批判性思維能力。目前國內外學者普遍接受的權威概念是在20世紀90年代，美國哲學會在Facione（1990）指導下運用“特爾斐”（Delphi）方法得出關于批判性思維的概念，即批判性思維是有目的的，通過自我校準的判斷，這種判斷可以表現(xiàn)為解釋、分析、評價、推斷以及對判斷賴以存在的論據、概念、方法、標準或語境的說明。

基于此，批判性思維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是認知技能（批判性思維機能）；二是情感意向（批判性精神）。具有批判性思維的人在認知技能方面的能力一般包括如下幾個方面：首先是發(fā)現(xiàn)問題、收集信息、分析數(shù)據、評估證據的能力；其次是鑒別事實與個人主張和邏輯判斷之間差異的能力；然后是能夠發(fā)現(xiàn)普遍規(guī)律，并評價其邏輯嚴密程度的能力；最后是正確、清晰地進行推理，并有效解釋結論的能力。當然一個具有批判性思維的人在思維方面也會有很多特點，如，不草率、不盲從，對問題深思熟慮；保持好奇和質疑的態(tài)度；意識到偏見、歧視的存在，并注意克服這些偏見對判斷的影響；能以一種開放的態(tài)度理性地看待各種觀點，理解他人，愿意修正自己的觀點等［2］。

就批判性思維能力培養(yǎng)而言，有學者認為更多地是聚焦于決定相信什么或者做些什么的合理反思。人們?yōu)榱撕侠淼貨Q定相信什么或做些什么，通常需要做下列事情：判斷資源的可靠性；識別結論、原因和假設；判斷論據的質量，包括其原因、假設和證據的可接受性；形成并辯護對于一個問題的觀點；提出合適的問題闡述；計劃實驗，并編寫實驗設計；根據相關背景界定術語；盡量做到消息靈通、見多識廣；有必要時，謹慎地做出總結。這些能力成為批判性思維能力測試的一些特征，可以成為批判性思維能力課程的教學目標，也可以成為編寫批判性思維能力評估測試的基礎。

（二）美國大學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的策略

美國大學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的改革舉措更多地落實在課程教學層面，在課程層面強調相關課程的創(chuàng)設與開發(fā)；在教材層面則強調多樣化的教學策略與原則，以期提升大學生的批判性思維水平與能力。

1.批判性思維的課程創(chuàng)設

將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融入到現(xiàn)有課程教學之中，重視課程開發(fā)中對批判性思維提升的傾斜與關注。美國大學在課程設置的時候不僅考慮課程內容對學生批判性思維能力的啟發(fā)和促進，還要注重跨學科課程的設置和課程中學科的整合。有研究就表明，在美國諸多大學的課程體系中，寫作課程、理科課程、歷史課程對大學生批判性思維能力的發(fā)展特別有利；而且，學生們選修的理科、音樂、文學、藝術課程數(shù)與他們的批判性思維能力的發(fā)展相關［3］。此外，大量研究證明選修跨學科課程能夠發(fā)展學生的批判性思維能力，美國大學大多以整合的方式加強文科和理科的基礎，強調讓學生綜合性地掌握知識，而不是獲得毫無聯(lián)系的專門化知識，也更加注重培養(yǎng)學生普遍的理智能力、分析和批判性思維能力以及容忍模糊性的心靈［3］。以下為具體的課程創(chuàng)設的方法：

（1）無唯一正確的方法。沒有唯一正確的方法可以用來教授批判性思維的課程。課程設計是達到既定目標的有效途徑之一，但是會受到諸如教學資源，教師、學生背景，能力及其他諸多因素的影響；（2）明確目標。授課教師不僅要對課程目標非常明確，還要在開課伊始就明確告知學生。只有在師生雙方都清楚課程目標的情況下，學生才有可能更好地達到教學目標的要求；（3）鼓勵學生。在課程前讓學生清楚地意識到提高批判性思維技巧的優(yōu)點。如，批判性思維課程能幫助學生在不同學科考試中提高成績；（4）貫徹指導框架。在課程教授中始終貫徹同一個可以讓各種各樣的批判性思維技巧有機關聯(lián)的指導框架，讓學生有章可循；（5）培養(yǎng)批判精神。要避免在思考和評價觀點時寬于待己、嚴于待人的傾向，因此，培養(yǎng)批判精神顯得尤為重要。因此，除了鼓勵和倡導學生思想開放的態(tài)度，教師自己要起到批判精神的表率作用，如，歡迎學生質疑自己的觀點，或不帶偏見討論某個有爭議的問題；（6）深度高于廣度。與其制定一個涵蓋廣泛的課程計劃以至于不得不倉促結課，還不如選擇一個涵蓋量相對小但學生可以學好的課程。如果大部分學生沒有學到，涵蓋這樣的額外內容根本沒用。用悖論的方式可以這樣表達：少即是多。換句話說，如果主題少一點，學生會學得多一點。選擇教學目標時的一個重要決策，是強調學習評價他人觀點和論證時的應對性的批判性思維，還是重點培養(yǎng)解決棘手問題、作出復雜決斷時的建設性的批判性思維［4］；（7）使用橋接。即連接課外實際生活經歷與課內所學。主要是將學生已知道的與計劃在課堂上講授的連接在一起；（8）利用重大事件。把備受關注的或者有爭議的事件作為批判性思維的對象。如，把批判性思維與“911事件”聯(lián)系起來，可以有效地讓學生意識到所學東西的關聯(lián)所在和用處；（9）使用真實案例。要保證實用性就要利用真實的案例。如，可以讓學生利用互聯(lián)網尋找案例，作為橋接課程與真實世界的課后作業(yè)；（10）謹慎選擇案例。確保課程使用的案例具備趣味性，可理解性和多樣性，讓學生意識到他們所學的技能是具備實用性的；（11）練習指導和及時反饋。要給與學生足夠的指導，練習并及時反饋；（12）測試學生的理解程度。與上一點密切相關的是，教師需要檢驗學生是否理解課堂講授的內容并能加以運用。可以通過舉手或者多項選擇來測試學生對所講授內容的理解，這種即時檢驗對于大班授課很有效；（13）鼓勵元認知。給學生布置的作業(yè)應鼓勵他們認知和指導自己的思維［4］，如，讓學生回憶自己做過的不正確判斷，重新建立導致錯誤判斷的思維過程，避免以后出現(xiàn)類似情況；也可讓學生兩兩討論并互給意見；（14）考慮情境。留意對簡明事例進行全面分析時因為情境不恰當而導致的問題。首先，要接受學生因設想不同而對事例做出的與老師預想的不同評判；其次，為一個論題考慮多種相關不同結論；（15）忌用空洞專業(yè)術語。不要單一的過多使用課程中的專業(yè)術語來取代對實例的實際內容的分析；（16）謹慎設計多選題。在實際考試之前，要測試多選題的信度。分辨出怎樣的知識和技能對學生來說最重要，不要因為某個技能容易用多選題的方式測試就去考試?？梢允褂谜鎸嵒颥F(xiàn)實中的案例作為多選題來測試預期中想要學生達到的能力。

2.基于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的教學策略

在美國大學教育教學過程中，學生對于批判性思維能力的掌握除了通過直接的思維培訓和課程內容外，最常見的就是在日常教學中對批判性思維能力的培養(yǎng)?？偟膩碚f，小班級的教學、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重視寫作和閱讀培養(yǎng)思維能力的教學、激發(fā)學生對課堂的參與互動等都是促進學生批判性思維能力發(fā)展的有效策略［5］。具體而言：

（1）以問題為基礎的思維教學

培養(yǎng)學生批判性思維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培養(yǎng)學生的問題能力，尤其是提出問題的能力。目前在美國高校中以引導學生提出問題的啟發(fā)式教學應用最為廣泛，在這個過程中，學生是主體，教師引導他們將其所提出的問題深化，最終依靠學生自己的邏輯思維與推理能力得到正確的答案。需要注意的是，注重思維的過程而非結果是啟發(fā)式教學的精髓；教師對于學生提問的反饋則是啟發(fā)式教學的關鍵［6］。同時，在批判性思維教學中，美國大學通常采用通用問題和相關學科問題來發(fā)現(xiàn)高質量的問題以促進學生批判性思維能力［7］，并強調真實的問題情境，這對于批判性思維的發(fā)展是非常重要的，在真實情景中的批判性思維變化能夠更好地遷移到其他的真實環(huán)境中，因此，需要在真實的問題情境中促進批判性思維能力的發(fā)展［8］。

此外，學生完成實際課題的能力也反映了其批判性思維的培養(yǎng)成效。具備優(yōu)秀批判性思維能力的學生，能夠敏銳地洞察問題的癥結所在，并且有能力提出卓有成效的解決方案，這種能力的培養(yǎng)并非一日之功，也并非只在課程的研究報告上得以訓練和體現(xiàn)。在美國大學的日常教學過程中，學校與教師都盡量為學生提供充足的展示與鍛煉的課題研究機會［9］。

（2）基于小組合作的信息整合與案例教學

學生對外部知識進行有效接收、合理分析、全面總結的能力是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的重要方面。教師作為課堂教學的引導者，應當為學生創(chuàng)造從多種渠道與角度獲取信息的條件，并為學生提供多樣化的思維環(huán)境。于是，小組合作活動以其實施方式的簡單有效而被世界上幾乎所有的課堂廣泛應用。小組合作活動一方面使學生有了充分掌握學習的主動權；另一方面也讓學生通過小組討論等互動活動加深對已有材料的認識、分析和理解，從而達到批判性思維的培養(yǎng)。

學生在擁有了問題意識、對所掌握的材料也能夠采取多角度的理解之后，關鍵點是怎樣將知識由點及面的整合起來，所以，將知識整合、提煉，才能使其具有邏輯性和系統(tǒng)性。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除傳統(tǒng)的直接教授以外，美國高校還引入了更為新穎的“切塊拼接式”學習法［10］。

有別于傳統(tǒng)的課堂講授，案例教學是在某個具體的教育情景之中，每位同學都參與到最初課題的準備，分工合作與討論，相關信息的搜集、整理和分析，想象可行的解決方法，理論結合實踐探究方法的可行性，分析方法的優(yōu)點和缺點等活動之中。這種教學方法追求的并不是一個固定的最終結論，而是在學習和分析的過程中，結合多方觀點的碰撞，最終發(fā)展學生自身的批判性思維能力［11］。

二、美國大學對批判性思維的有效評估

除了課程教學層面的系列改革，有效的評估測試也是美國大學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的重要舉措。美國大學重視發(fā)揮批判性思維評估測試的診斷、鑒定、激勵和導向作用，具體而言：

（一）評估的重要性

批判性思維的評估是一個極其重要的話題，如果做的好，它可以實現(xiàn)一個或多個功能［12］：有助于教師根據教學計劃診斷學生的批判性思維；有助于為學生的思維過程提供更全面的反饋；有助于激勵學生在批判性思維方面的進步；讓教師感受到學生努力的成果帶來的成就感；更好的為教學策略與教學材料提供相關研究信息；為篩選決定提供一些指導；提供問責性信息，即對學生所學和沒學到進行問責的信息。

（二）批判性思維評估的發(fā)展和現(xiàn)狀

盡管二十世紀前幾十年間人們一直鼓勵將批判性思維作為教育的目標，但是成果并不多。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批判性思維教育得到了更多的重視，且涉及到了批判性思維評估，但對這個方面評估的忽視遠遠大于批判性思維的教學［12］，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批判性思維能力在知識經濟中起到的關鍵作用，這意味著教與學的重大改變。這種改革運動以三種維度為特點：從長期存在的講座形式轉變到以學生為中心，強調學生主動的課堂參與和分析寫作技能的發(fā)展；將課程和教材的平衡從當前的對內容的關注轉變到案例學習和問題為基礎的材料，同時，這些材料需要學生將所學的知識運用到特殊情形之中；將評估工具從學生所吸收內容為基準的多項選擇測試轉變到與改革行動的目標相一致的開放性評估。盡管當前的教育改革運動已經在前兩方面取得了重大的進步，但是，關于批判性思維能力的評估卻落后很多?！皩W校和學院都過度注重發(fā)展學生的批判性思維能力，而忽視了批判性思維的評估工具，我們現(xiàn)在需要更好的測量學生對這種能力的掌握和學校對這種能力的傳授”［13］。

對批判性思維的評估主要目的包含以下七個方面：

第一，診斷學生的批判性思維，有助于了解我們在教學上的重心，了解批判性思維的具體方面，有的放矢；第二，對學生批判性思維的杰出能力給予反饋，有助于學生了解自己的長處以及需要改進之處；第三，激發(fā)學生的批判性思維，測試激發(fā)學生去學習涵蓋測試題的材料，如果批判性思維被測試、成套測試或其他評估程序所略去，那么它也會被學生忽略；第四，老師使用測試得到批判性思維教學的反饋，這讓老師體會到付出努力的教育使得學生批判性思維提高的成就感；第五，研究關于批判性思維的教學問題，只有對多種教學方法做比較才能解答批判性思維和課程設置的難題，但是，這種研究必須包含評估部分，才能進行更全面的比較；第六，為確定學生是否進行教育項目提供幫助，例如醫(yī)學、護理學法學和大部分的研究生都需要接受測試然后取得準入資格；第七，為對自己學生批判性思維負責的學校提供信息，因為一系列測試會迫使學校和老師通過達標從而符合標準，進而對學生的測試結果負責。

（三）批判性思維評估的分類及存在的問題

盡管當前有很多關于批判性思維的評估測試，但是沒有一份試題能夠測試4年級以下學生的批判性思維能力?？傮w而言，Ennis（2014）根據測試涵蓋內容的不同將有關批判性思維評估的方式主要分為以下幾個方面，如表1。

列出技能和態(tài)度要素還不足以成為一套標準。對每項批判性思維技能或態(tài)度都必須有達到與否的規(guī)范，還要有標準衡量看這些規(guī)范是否得到滿足。上述測試中，康奈爾大學批判性思維測試水平Z的綜合性最強。

表1 Ennis 2014批判性思維的評估測試內容

此外，批判性思維測試，僅涵蓋批判性思維的一個方面的測試還包括，專門針對4－14年級學生的康奈爾類推理測試（Cornell Class Reasoning Test（1964））；專門針對4－14年級學生的康奈爾條件推理測試（Cornell Conditional Reasoning Test（1964））和評估觀測測試（Test on Appraising Observations（1983））。

Ennis（1993）認為在對批判性思維進行評估時通常存在以下八種錯誤觀點：第一，測試結果可以和標準做比較，將異同點作為教學的結果。事實上，關于結果還有其他的解釋方式；第二，無需將所在班級與控制組做比較就可以進行前后測。缺乏控制組增強了前后測結果的不確定性，眾所周知，很多因素都會對學生產生影響；第三，前后測使用相同的測試會提醒學生測試的問題。然而，在前后測比較批判性思維中使用相同測試的不同形式則效果更加糟糕，因為形式不同則為不同的測試；第四，大多數(shù)批判性思維測試都不夠全面，尤其是最為廣用的多項選擇題；第五，另一個使用多項選擇測試的問題在于測試開發(fā)者和使用者的想法和猜想不同，導致同一個情境出現(xiàn)不同的結果；第六，在短期內期待有重大的成果。事實上，學會批判的思考是一個長期過程；第七，高風險目的經常會干擾測試的效度。因為有的測試會刺激學校和老師教學生怎么才能把測試題答對，這樣就非測試批判性思維能力的本來目的了。所以，學生在作答此類問題時會用很多答題技巧；第八，過低的評估預算和過勞的教師也會影響測試的效度。

為適應不同水平，不同種類的各種規(guī)模的測試，我們還需要更多特殊方面的批判性思維的測試，綜合性測試，特定學科內的測試以及一般性的測試等。因此，評估批判性思維能力是一個復雜而困難的任務，我們需要注意以下幾個方面：第一，確保有效測試既不太昂貴也不太費時；第二，我們必修就多項選擇題以及開放性的批判性思維測試的優(yōu)點和缺點進一步研究，并對其優(yōu)缺點進行平衡。我們還要考慮以下情況，例如，教師因為忙于備課、上課，而沒有時間批改開放性的批判性思維測試。再者，現(xiàn)在是大量使用計算機批改測試的時代，我們必須仔細考察用計算機批改批判性思維作文測試的有效性問題。

三、啟 示

批判性思維的系統(tǒng)提升影響者大學生的學習品質、創(chuàng)新能力與實踐能力，已經成為高等教育改革與發(fā)展的核心關注點。美國大學對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的重視符合高等教育發(fā)展的趨勢，其課程教學與評估方面的改革策略，對于我國高等教育的人才培養(yǎng)具有重要的借鑒價值和現(xiàn)實意義。

首先，高等教育人才培養(yǎng)模式的改革與創(chuàng)新，需要高度重視學生批判性思維能力的系統(tǒng)提升，不僅將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融入到已有的課程教學體系之中，也可以創(chuàng)設出獨具特色的思維訓練課程，并采取相應的教學策略。批判性思維能力的培養(yǎng)是一個系統(tǒng)工程，需要重視跨學科、跨專業(yè)的課程創(chuàng)設與高層次的研究性學習活動，基于自主、合作、研討的方式，提升學生的批判性思維能力與學習品質。

其次，批判性思維能力的提升不能忽視有效的評估測量，并需重視將評估結果及相關信息需反饋到課程教學之中。當然，有關批判性思維能力培養(yǎng)的評估測量有其自身的規(guī)律與特點，評測的結果并不僅僅是為了分數(shù)，而應成為批判性思維能力發(fā)展與思維教學的依據，并不斷促進學生學習品質的全面提升。

最后，借鑒美國大學批判性思維的培養(yǎng)策略，需要重視本土化的教育實際。美國大學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的課程教學改革與評估測量反饋，往往注重歐美學生的群體性特征，并充分考慮到歐美社會所使用的語言、思維結構和能力、文化背景等方面的差異。我們需要深思熟慮的是，不能僅僅將相關改革經驗及調研問卷翻譯過來拿來即用，而應立足我國大學的實際狀況，謀求適合中國大學生批判性思維能力培養(yǎng)的課程教學與評估反饋策略。

［1］ Benjamin，R.，Klein，S.，Steedle，J.，Zahner，D.，Elliot，S.＆Patterson，J..The Case for Critical－Thinking Skills and Performance Assessment［J］.council for Aid to Education.2013（5）.

［2］ Fisher，Alec.Critical Thinking：An Introduction［M］.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1.

［3］ Ennis，R.H.An Annotated List of Critical Thinking Tests［EB／OL］.http：／／www.criticalthinking.net／CTTes tList1199.html.

［4］ Swartz，R＆Perkins D.Teaching Thinking：Issues and Approaches［M］.Pacific Grove，CA：Midwest Publications，1990.

［5］ 姚利民.國外對教學促進大學生批判性思維發(fā)展的研究及啟示［J］.高等理科教育，2001（5）：18－21.

［6］ Joyce，Bruce R.＆Weil，Marsha.Models of Teaching［M］.Englewood Cliffs：Prentice Hall，1996.

［7］ Ozturk，C.，Muslu，G.K.，Dicle，A..A Comparison of Problem Based and Traditional Education on Nursing Students’Critical Thinking Dispositions［J］.Nursing Education Today，2008（5）：627－632.

［8］ 馬慧，姚梅林，仝麗娟.服務學習促進大學生批判性思維的干預研究［J］.心理發(fā)展與教育，2013（5）：515－524.

［9］ Moss，Donna ＆Van Duzer，Carol.Project Based Learning for Adult English Language Learners［EB／OL］.http：／／www.ericdigests.org／1999－4／project.html，2010－07－01.

［10］Slavin，Robert E.Student Team Learning：A Practical Guide to Cooperative Learning［M］.National Education Association，1991.

［11］朱新秤.論大學生批判性思維培養(yǎng)［J］.高教探索，2002（2）：62－64.

［12］Ennis，R.H.Critical Thinking Assessment［J］.Theory into Practice，1993（32）：179－186.

［13］Brown，A..Transforming Schools into Communities of Thinking and Learning about Serious Matters［J］.American Psychologist，1997（52）：399－413.

［責任編輯 張雁影］

American University Cultivation of Critical Thinking Strategies and Its Inspiration

KANG Wei
（Xi’an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Xi’an 710128，China）

The critical thinking cultivation of American University is to emphasize two aspects，which are course teaching and evaluation.In the course teaching，emphasizing the critical thinking curriculum creation，development，and effective teaching strategies；In the evaluation，emphasizing the classification and evaluation of diversification feedback.The reform of American University for critical thinking cultivation has the great significance to Chinese university education development.

critical thinking；cultivation；evaluation

G53.712.1

A

2095－770X（2015）03－0066－05

2014－12－25

陜西省教育廳科研基金項目（12JK0100）

康瑋，女，陜西華陰人，西安外國語大學英語教育學院講師。主要研究方向：外語教師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