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鴻
我一直以為,不做文本分析的文學評論是十分可疑的,而不涉及文學的文學評論,則不是文學評論。方維保的文學評論之所以迅速引人注目并產(chǎn)生影響,就在于他的評論始終是以扎實的文本分析為依據(jù)和展開,并且始終緊扣文學性。讀他的小說評論,能夠感到他比被評論的小說家,更懂得小說應該怎么寫。這當然首先是因為他既有深湛的文學理論功底,又深諳文學文體例如小說之“三昧”,并且將兩者融會貫通,如此,才能在評論中如魚得水,游刃有余。同樣重要的還有他的批判能力。文學評論的批判能力來自于哲學思想,沒有哲學思想,不能成為一個真正意義的文學評論家。
讀方維保的文學評論是一種享受,這得益于他常常顯示出的才氣——是的,文學評論也是創(chuàng)作,也是創(chuàng)造,同樣需要才氣。而且,文學評論的真知灼見,有時不一定靠修養(yǎng)和評論功底就能獲得,而是要靠才氣,靠基于才氣的敏銳的直覺。
因此像方維保這樣的文學評論家很少,許多文學評論家其實只是研究家——這個句子有些像病句,但它接近于真理,無可辯駁。
安徽文學2015年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