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
[摘要]文化是學校發(fā)展的核心競爭力,是現(xiàn)代學校發(fā)展的共識,但其并未能很好地轉化為推動學校發(fā)展的實踐方式,根源在于對文化和學校文化存在相當程度上的誤解。在批判學校流行文化的基礎上,本文提出強勢文化概念,深入探討學校如何形成強勢文化,以及如何發(fā)揮強勢文化的引領作用等方面的學校發(fā)展問題。
[關鍵詞]強勢文化;學校發(fā)展
教育興衰系于學校,變革圖強是學校發(fā)展的永恒主題,也是學校研究的重大課題,其思考的角度存在多維,探討的內容也存在多樣化,但無論選擇哪個角度、探討哪些內容。學校文化是繞不過去的重要視點和基點,也是破解學校發(fā)展的理論與實踐熱點。毫無疑問。我們已經(jīng)對學校文化建設的重要性取得了基本的共識。但學校文化建設到底如何真正影響和促進學校的發(fā)展,則往往又成了語焉不詳?shù)睦碚撁c,成了一些學校隨意而為的實踐盲動。近幾年來,筆者每年都要跑幾十個學校,其發(fā)展狀況參差不齊,但每到一個學校,都會特別留意學校文化建設問題。這些直接的考察和感性的認識。提供了理性追索的豐厚素材?;诖耍疚囊詮妱菸幕癁榍腥朦c,就學校文化建設與學校發(fā)展的問題,談談自己的一些認識和思考。
一、文化為什么難以成為學校發(fā)展的核心競爭力
文化是學校發(fā)展的核心競爭力,毫無疑問也是現(xiàn)代學校發(fā)展的共識。本來這是洞察學校發(fā)展天機的深刻辦學思想,但遺憾的是,如此深刻的辦學思想,卻在長期泛濫和流行過程中,大大削弱了其強大的思想指導力,而淪落為學校管理者常掛嘴邊,卻無關痛癢的口頭禪。既然是無需論證的共識,那為什么學校文化并沒有預期的那樣。煥發(fā)出強大的發(fā)展力量呢?細究起來,可能在于對文化的認知與實踐出現(xiàn)了偏差。集中表現(xiàn)在:其一,我們是怎么看待學校文化的呢?我們常常很感性地以為,課室里掛幾幅標語,就是教室文化;校園里立幾尊雕塑,就是學校文化;歷史悠久的,就是文化底蘊深厚;等等??梢娢覀儗ξ幕某R?guī)認知,基本上還停留在文字表象和器物表象上。至于文化到底是什么?怎么形成的?這些底層的思考常常是無知或者模糊的。由于對文化的極大誤解和歪曲,往往一味注重歷史傳統(tǒng)的挖掘與整理,注重文化表層的涂抹與搭配,用一系列不接地氣的文化元素,拼湊成貌似完美的文化建設,而唯獨缺乏順應學校當下發(fā)展要求和具有強勢品格的文化元素。比如,有的學校是由愛國人士創(chuàng)辦的,就把“愛國”表征為自己獨特的學校文化,至于愛國是否能提升學校發(fā)展的核心競爭力,則不予深究。這就是為什么每個學校都有豐富龐大的文化體系,每個學校管理者都相信,文化是學校發(fā)展的核心競爭力,但最后文化給學校發(fā)展帶來的推動力卻極其有限的根本原因。其二,我們是怎么實踐學校文化的?由于存在文化認知上的極大偏差,因此在學校文化建設過程中,往往將文化視為營造某種氛圍的手段,文化搖身變成必要的標簽和擺設,變成追逐現(xiàn)實潮流的“口紅”。所謂文化立校,只不過是文化的作秀和表演。我們以為抓文化就是抓環(huán)境改造,就是抓管理、抓規(guī)范、抓落實,卻幾乎沒有從文化的深度和高度,理解學校的發(fā)展走向。由此看來,文化真正發(fā)展的要義不在于有沒有,而在于強不強。學校文化建設真正要做的,是要把握當前的生存困境、洞察未來的發(fā)展危機,然后建構與生存困境和發(fā)展危機相適應的當下文化。
二、文化的真正本質是什么
學校文化建設的前提是洞察文化的本質。文化是什么?流行的解釋是指人類在社會發(fā)展過程中所創(chuàng)造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的總和,通常特指精神財富,比如文學、藝術、教育和科學等。這是一種實物化和知識化的文化觀,這種文化觀由于脫離社會發(fā)展環(huán)境,純粹是靜態(tài)的認識與把握,所以不能從深層上揭示文化的真正本質。文化是人類創(chuàng)造的產(chǎn)物,一切創(chuàng)造只不過是人類為了滿足自己的需要。從本質上來說,文化是某個組織或個人應對生存困境和發(fā)展危機而作出的反應系統(tǒng),文化從來就不是花里胡哨的表面東西。文化生成的基本原理在于:危機孕育文化。熱帶或亞熱帶的干旱地區(qū),孕育將葉子變?yōu)榇桃詼p少水分消耗的仙人掌:冰冷的水域南極。孕育翅膀退化而適合游泳的企鵝。古希臘的險惡的海洋生活環(huán)境,必然孕育適應這種生存挑戰(zhàn)的古希臘文化;古代中國溫和的大陸生活環(huán)境,也必然孕育適應這種生存挑戰(zhàn)的古代中國文化。因此,文化是生存的選擇結果。社會的發(fā)展類似于自然的演進,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它們都共同遵守一個規(guī)律:優(yōu)勝劣汰、強進弱退、適者生存。這就是英國哲學家、作家斯賓塞提出的“社會達爾文主義”。所謂強勢文化,就是能更有力地應對生存困境與發(fā)展危機而作出的反應系統(tǒng),反之則是弱勢文化。強勢文化是面向未來的文化,具有進步性和開拓性,而弱勢文化是面向當下的文化,具有保守性和軟弱性。弱勢文化阻礙生存與發(fā)展,強勢文化促進生存與發(fā)展;弱勢文化只能造就守舊的弱者。強勢文化則必然造就創(chuàng)新的強者。文化也是一個國家或民族發(fā)展的核心競爭力。歷史上任何一個國家或民族,其崛起的根本原因都在于其文化的強勢品格。唐代開放而多元的文化品格,締造中國歷史上為數(shù)不多的偉大帝國。著名社會學家馬克斯·韋伯在其名著《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一書中,就用豐富的材料論證西方民族在經(jīng)過宗教改革后形成的新教倫理文化,對西方近代資本主義的發(fā)展起到極為重大的作用。而其他沒有經(jīng)過宗教改革的這些古老民族,其宗教倫理文化對該民族的資本主義發(fā)展起到嚴重的阻礙作用。通過上述分析。我們知道,文化之所以成為學校發(fā)展的核心競爭力,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我們所理解的文化,只是知識的累積和整理,它更傾向于傳統(tǒng)的挖掘和現(xiàn)實的拼湊,這樣的弱勢文化顯然不是為了應對生存困境和發(fā)展危機而生發(fā)出來的,因而也就不可能具有“核心競爭力”。
三、學校能形成強勢文化嗎
上文強調,文化是某個組織或個人應對生存困境和發(fā)展危機而作出的反應系統(tǒng)。換句話說,生存困境和發(fā)展危機孕育文化。如果把較為嚴峻的生存困境和發(fā)展危機稱為強性的生存危機,反之則為弱性的生存危機。那么很明顯,強性的生存危機孕育強勢文化,弱性的生存危機孕育弱勢文化。因此,學校要形成強勢文化,就必須要有強性的生存危機。但現(xiàn)實情況卻是這樣的情形:作為政府的一種事業(yè)單位,由于有強大的國家作為后盾,公辦學校的生存困境和發(fā)展危機被大大地消解掉。雖然很多學校宣稱“質量是學校的生命線、質量是立校之本、以質量求生存”,但這都不過是夸大之辭,因為公辦學校質量再差,頂多帶來社會聲譽的下降,但絕不會因此關門、倒閉。也就是說,公辦學校的辦學質量根本不影響其生存。對學校來說,根本不存在生存危機,而只有聲譽危機;對教師而言,雖然“鐵飯碗”時代已經(jīng)過去,但原本就有限的弱性生存危機無法分攤地作用到其身上。導致教師的危機意識非常淡漠。所以,絕大部分學校只擁有弱性的生存危機。因而也只能孕育弱勢文化,這就是為什么當前學校文化缺乏核心競爭力的秘密所在。倒是一些民辦學校,因為擁有真正的強性生存危機。而涌現(xiàn)出足以讓公辦學校難以企及的強勢文化,這是有目共睹的事實。由此看來,學校形成強勢文化真正的突破口在于:要創(chuàng)造出強性的生存危機。
四、學校如何形成強勢文化
綜合上述。可以獲取一個基本的推理:學校要變得強大,必須要有強勢文化;要形成強勢文化,必須有強性的生存危機。具體來說,形成強勢文化可以分四個步驟:其一,找到切合實際的學校發(fā)展目標。自然演化的結果就是,人和所有的動物一樣,其最高存在使命是活著。如果沒有這個最高的存在使命,那么人和動物就無所謂生存危機:而沒有生存危機,也就無所謂“適者”,當然也就無所謂自然的進化。依照斯賓塞的理論,社會的發(fā)展也是如此。因此,學校也要有“最高的存在使命”,習慣上將其稱為學校發(fā)展目標。沒有目標,就無所謂圖強:而要圖強,就必須要有目標。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找到切合實際的學校發(fā)展目標,是學校圖強的首要任務。很多學校都有自己的發(fā)展目標,但為什么沒有變成學校圖強的變革力量。原因在于學校發(fā)展目標最后未能形成強勢文化,或學校發(fā)展目標自身出了問題。實際上,找到切合實際的學校發(fā)展目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這就是通常所說的“定位困難”。其困難在哪里?主要存在兩個方面:首先,流行的目標文化干擾學校發(fā)展定位。當前流行的目標文化,基本上都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各層級學校表現(xiàn)出極大的雷同性和相似度,比如學校層面的“國內領先,國際一流”,比如學生層面的“培養(yǎng)適合未來社會發(fā)展的人才”等。受這種目標文化的影響,很多學校屈從于國家意志的要求或流行的認識觀念,生硬地復制自己的發(fā)展目標,使目標變成華而不實的辦學標簽。其次,學校發(fā)展目標的理解不夠深入。學校是用來培養(yǎng)人的,照理說學校發(fā)展的目標理應當是培養(yǎng)人的目標,但究竟要培養(yǎng)什么樣的人。缺乏具體和深入分析,因此很多學校的定位是口號式的,表里不一、不敢直面現(xiàn)實,以及脫離實際。其二,找到完成目標的落差因素。就學校而言,影響目標達成的因素是多方面,有物力、財力或人力層面的。物力和財力是外部的社會性因素,人力是內部的學校性因素。依據(jù)人力資源理論的基本原理,人的資源是第一資源,人的因素是第一因素,因此完成目標的主要落差因素可以歸結為人力因素??梢詮膬蓚€層次深入分析落差因素:一是人力結構的分析。學校的人力構成主要包括管理人員、教師和學生,因此要完成目標的落差,就應該具體分解到這三種人身上。二是人力內容的分析。對具體的人來說,影響做事的因素主要有觀念、行動和規(guī)則,因此要具體分析任何人力因素時,應當從觀念、行動和規(guī)則方面做出細致的分析。其三,將落差因素升格為學校的強性生存危機。前述理論分析指出,只有強性的生存危機才能形成強勢文化,這對形成強勢文化具有舉足輕重的關鍵作用與重要價值。當前學校的文化建設之所以頹靡不振,其一是因為文化認知的膚淺庸俗,其二是因為缺乏將落差因素升格為學校強性生存危機的意識與過程。人的危機感有兩種產(chǎn)生的途徑:其一是自然危機,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危機,具有偶然性、突發(fā)性、不確定性的特點:其二是人造危機,是人為制造的危機,具有預期性、可控性的特點。前面說過,大部分學校只有弱性的生存危機,即指自然危機,要讓學校有強性的生存危機,就必須通過人為制造。人造危機的目的就在于讓全校師生形成共同的危機意識,其實這也是共識,而且是極其必要的共識。歷史常常證明,凡是危機意識弱的國家或時代,往往就是危險最大的國家或時代。歷史也反復證明,凡是危機感強的時代,就容易凝聚人心、團結力量,就有利于成就事功。當然,人造危機的方法和途徑。以及科學性與藝術性,還有待于積極探索,但樹立人造危機的觀念則極其重要。其四,形成應對發(fā)展危機的學校強勢文化。強性的生存危機成功制造以后。就可以順勢形成學校強勢文化。文化一般表現(xiàn)為三種形式:觀念文化、行為文化和制度文化。值得注意,無論哪種文化,都要力爭形成強勢文化,提煉強勢文化,應當按照三個層面來展開:其一是觀念文化,指的是人們應對生存困境和發(fā)展危機時,反映出的精神和信仰系統(tǒng)。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根本上是觀念層面上的差別;人與人之間的團結合作,根本在于觀念層面上的相同或趨同。對學校發(fā)展來說,應對發(fā)展危機需要師生的團結與合作。因而需要形成共同的觀念文化。文化的力量在于引領性,而不在于裝飾性。比如,很多學校都倡導“校榮我榮,校恥我恥”的觀念,于是可以形成“學校退步感到恥辱”的恥感文化。恥辱是一種精神價值取向,恥感文化屬于觀念層面上的文化。學校應當根據(jù)學校發(fā)展危機,掃清傳統(tǒng)意義上的學校文化迷霧,仔細研究達成發(fā)展目標需要哪些強有力的觀念文化。其二是行為文化,指的是人們應對生存困境和發(fā)展危機時,反映出的行動和操作系統(tǒng)。文化的根本特征是行動性,文化實際上是行動表征系統(tǒng),文化如果不能外化為行動方式或行動狀態(tài),那么這種文化就是虛文化、偽文化,背離文化誕生的原始初衷。因此,走向能外化為行為的文化建構,應當是學校文化建設的重中之重。當下的學校文化相當程度上屬于非行為導向的虛假文化,這必然會促使文化變成人人熟視無睹的精神花瓶。比如,相當多的學校領導都覺得,很多發(fā)展的設想難以貫徹到師生的行為當中,實際上這反映師生執(zhí)行力偏弱的問題。對此??梢孕纬蓮娀柏瀼貓?zhí)行”的特有“執(zhí)行文化”,讓執(zhí)行觀念轉化為師生的行動標準。因此學校也要仔細研究,若要達成發(fā)展目標。需要哪些強有力的行為文化。其三是制度文化,指的是組織應對生存困境和發(fā)展危機時,反映出的規(guī)范和準則系統(tǒng)。相對富有彈性色彩的觀念文化和行為文化來講,制度文化帶有很強的剛性色彩。因此制度文化具有權威性和強制性,帶有一定程度上的法律性約束效應,是組織保持長期發(fā)展的機制體系。應該說,絕大部分學校都有自己的規(guī)章制度,有些學校的規(guī)章制度還相當完備,但這些制度到底在多大程度上有助于學校解決發(fā)展危機,則幾乎成了管理者的思維盲點。因此,學校應當加大力度重新審視自己的相關制度,刪減弱勢的制度文化,仔細研究若要達成發(fā)展目標的話。需要哪些強有力的制度文化。需要特別注意,強勢文化的形成一定要高度倚仗語言的載體。德國著名語言學家洪堡特有句名言:“民族的語言即民族的精神,民族的精神即民族的語言。”這就是說,民族的語言與精神密不可分,民族語言是民族精神的外在表現(xiàn),同時它又承載民族的歷史和文化。對強勢文化來說,語言是文化的最重要載體,也是文化傳播的最重要渠道,不管是觀念文化、行為文化還是制度文化。都必須借助語言來呈現(xiàn)和宣傳。強勢文化的形成涉及語言轉換的關鍵問題。因此,我們必須高度重視語言表達在強勢文化提煉中的穿透力和輻射力,好的文化表達可以導致事半功倍、增強力量。當前許多流行的文化表述,不僅溢出文化的本質和內涵,更嚴重的是鈍化文化表達的穿透力,因此校長領導力中的重要一項就應當是文化表達力。
五、學校如何發(fā)揮強勢文化的引領作用
文化的真正力量不在于形成,而在于引領。文化引領的落實過程就是構筑師生的觀念系統(tǒng)和行為系統(tǒng)。強勢文化引領,就是要構筑強有力的觀念系統(tǒng)和行為系統(tǒng)。具體來說,可以分四個步驟:其一,強勢文化的廣泛宣傳。強勢文化的核心就是學校核心價值觀。領導學校的核心就是構建和推行學校核心價值觀。學??梢岳靡磺锌衫玫臈l件,包括場地、時間、人員和材料等,廣泛而深入地宣傳學校強勢文化。目的在于讓人人知道并在一定程度上接受這種文化價值。其二。強勢文化的強力灌輸?!肮噍敗被旧媳欢ㄐ詾榻逃I域中的貶義詞,但實際上對此要作辯證分析。就學校師生而言,要形成強勢文化觀念,最有效的辦法是強力的灌輸,而不是一般性的傳播。在推行強勢文化時,校長必須打造富有成效的灌輸渠道,這里有相當大的探究空間。但不管如何灌輸,對觀念形成而言,有幾條原理必須遵循:灌輸方式的多樣化原理;灌輸過程的持久性原理:灌輸反饋的檢測性原理。要特別注意,就精神價值而言,灌輸?shù)膶α⒚娌皇菄娚?,而是抵制。因此在強力灌輸強勢文化時,必須有效減少師生的抵制力,最大程度上地獲得師生的支持與擁護。其三,強勢文化的實踐反省。文化落地的基本渠道是結合具體工作的實踐反省。強勢文化是否能真正內化為師生的觀念、外化為師生的行動,必須借助實踐反思的方式來夯實。也就是說,無論是教師的日常教學工作,還是學生的日常學習生活;無論是表揚獎勵,還是批評懲戒;無論是價值理解,還是行為規(guī)范,最終落腳點都要納入對學校強勢文化的解釋。換言之,學校強勢文化是解釋學校一切活動的參照系,比如學生的遲到,一般的解讀歸結為守時的問題,但在執(zhí)行強勢文化中,這種行為就應歸結為執(zhí)行力不夠的問題。如果學校文化不能成為師生的強烈共識,不能變成言行舉止的“頭頂三尺神明”,那么文化精神就不能落地,就不能有效地發(fā)揮其威力。其實真正的文化是一種控制,當全體師生自愿、自覺地運用學校強勢文化來解讀校園生活時,強勢文化生長的土壤才會厚實肥沃。其四。強勢文化的反復引領。就長遠而言,應對學校發(fā)展危機是一個特定階段,相應地。強勢文化的堅守也是一個特定階段。在這特定階段中。強勢文化的引領應當是反復性。只有反復強化,才能不斷增強師生的文化自覺,才能不斷鞏固師生的文化意識,才能有效抵制學校外部或內部各種文化的侵襲與干擾。強勢文化是一種強力磁場,文化的力量就在于:蘊含強勢文化引領的價值觀念,要像空氣一樣彌漫在整個校園里,浸淫著天天在校園里漫步的每一個人。
在所有的學校改革中,筆者認為文化變革是最深層次的改革,當然也是最難啃的骨頭。但改革沒有退路,若不改革,就是死路一條。學校變革圖強的真正源動力,應當是強勢文化。從本質上來講。學校文化是學校的意識形態(tài),文化立校不應當只是當作辦校理念,而更應當視為辦校戰(zhàn)略。要先讓學校滋生強勢文化,然后讓強勢文化滋養(yǎng)學校。對校長來說,應當成為學校發(fā)展的先知先覺者,要有洞察強勢文化本質的智力、推行強勢文化主張的魄力、保障強勢文化變革的權力,以及彰顯強勢文化屬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