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詩畫向來注重寫意,傳統(tǒng)繪畫尤以簡練的筆法傳達意境和情趣之美,在國畫巨匠筆下無論山水花鳥還是人物走獸均靈動盎然、栩栩如生。畫家們的創(chuàng)作題材不可能局限于一種,但那些鼎鼎大名的畫家往往會鐘情于某個特定對象,用大幅筆墨進行描摹并逐漸讓它成為專長。往遠了說,早在孩提時代我們就背誦過《墨梅》:“不要人夸顏色好,只留清氣滿乾坤。”王冕的梅花名不虛傳,僅選取半支梅影清風撲面而來;清代板橋先生胸有成竹,他總結(jié)畫竹之法:不特為竹寫神,亦為竹寫生,瘦勁孤高,是其神也;豪邁凌云,是其生也;依于石而不囿于石,是其節(jié)也;落于色相而不滯于梗概,是其品也。到了近現(xiàn)代,人們把李可染的牛、齊白石的蝦、徐悲鴻的馬、黃胄的驢,并稱為二十世紀中國水墨四絕。除此之外堪稱一絕的還有李苦禪的鷹、劉繼卣的虎、韓美林的熊貓、吳作人的金魚、黃永玉的荷花……其實以上諸位的鐘情與詩人寄意于物同理,從中不難看出作者的人格情操和精神傾向。我們通過欣賞大家的鐘情培養(yǎng)自己的鐘情,所謂情之所鐘,正在我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