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葉在第11期的《時代青年..阮讀》上撰文說,很多次,在街頭,我看見那些女孩的穿著,有的一望而知就是暴發(fā)戶,把什么好東西都堆在外頭:耳朵上、脖子上……豐富到哆唆,華麗到繁雜,生怕別人不知道。是那種滿當當的窮。和那些富人在一起時,我總是一眼就能看出富下面掩藏的窮。他們壓不住這種窮,或者是富:住過多么高級的酒店,見過多么顯赫的人……這些必須得提,一定得提?!霸撀恫宦?,心里難受。該燒不燒,心里發(fā)焦。”
——露和燒,在我們豫北方言里都是炫耀之意。露和燒的人,都是窮的。也許,真正的富,只有這種:在窮中歷練過.歷練得很多,很深,然后抵達了富。窮和富,原來是時時刻刻都能感覺得到的,也是瞬間就可以變化得了的。你看那從銀行出來取著鼓鼓囊囊現(xiàn)金的富人啊,他愁眉緊鎖,就是一個窮人。你看那開著三輪車賣完了菜回家的農夫啊,他雙手泥濘,卻儼然一個富人?!昂芏嘀袊?,不休息,拼命掙錢,掙錢后也不吃好的,不穿好的,而是要掙更多。掙了很多以后就買房子,小房子,大房子……”說話的是一個外國男人,顯然中文很好。他說話的對象是一張中國面孔,那男人彬彬有禮地笑著,點著頭。是啊,很多中國人,就是這個樣子的。就是這么努力,就是這么勵志,就是這么辛苦——就是這么窮。骨子里的窮。即使是富,也富得那么窮。少年鄧小平的一份“自傳”
王小京在10月31日的《文匯讀書周報》上介紹說,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楊奎松曾在俄羅斯中 1央黨務檔案館查到一份“鄧小平自傳”(第530號莫斯科中山大學文件案全宗第五卷)。鄧小平1926年1月進入莫斯科中山大學時,據學校黨組織要求寫的一份自傳回憶道:“我的家庭對我很信任,所以我自小即染上了一種好賭好玩的習慣,不喜歡讀書更是我的特長。也正因為這樣,所以我對于封建社會的所謂倫理所謂道德的舊社會很少侵染。”“到法之初雖然入了五個月的學校,然自1921年初,華法教育會與勤工儉學生脫離經濟關系后,我便無法繼續(xù)求學,只好出校到法國在Creusot(克魯梭)大鐵工廠做散工。直到這一個時期,我的生活仍然浪漫非常。1922年初,因生活的壓迫,使我不得不到Montargis(蒙達爾紀)的城做工錢極低的鞋工。那時我的生活雖仍浪漫,不過我自覺那時是有進步的,因為我起初在看關于社一(社會主義)的書報了。最使我受影響的是《新青年》第八、九兩卷及社一討論集。我做工的環(huán)境使我益信陳獨秀們所說的話是對的。那時社一的團體在西歐已經成立了,不過因為我的生活太浪漫,不敢向我宣傳。及到1923年5月我將離M ontargis,舒輝唪才向我宣傳加入團體,結果6月便加入了。”鄧小平這一段,很詳細、生動地描述了他的思想變化過程,是這位巨人一生說實話的早年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