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澍
(江蘇師范大學文學院, 江蘇徐州 221116)
從漢畫孔子見老子管窺漢代的信仰體系
劉澍
(江蘇師范大學文學院, 江蘇徐州221116)
摘要:畫像石作為一種重要的墓葬形式,為我們展示的是古代先民對于另一個世界的想象,而儒家、道家與佛教對中國古代的政治、文化影響深遠。通過對孔子見老子這一漢畫題材的研究并結合對西王母信仰的分析,從女神崇拜下的儒學敬孝傳統(tǒng)、道教成仙儀式所必經(jīng)的“得道授書”、佛教的善與緣三個方面探究儒道釋三種思想交匯下漢代獨特的文化信仰。
關鍵詞:孔子見老子;西王母;儒道釋
漢畫像石作為歷史文化沉淀下來的民族文化藝術作品,反映出了獨特的民族審美文化信仰。而在有關孔子見老子這一題材的漢畫像石中,一些墓葬壁畫將此故事與西王母這一大神統(tǒng)一于一方畫像石的不同層次之上,不僅佐證了有關孔子見老子這一歷史故事的文字記載,還顯示出除卻儒家好學、尊老之外的求仙儀式的不同意象。由于漢畫像石受客觀因素影響較大,其處于墓葬之中并刻畫在有限的空間內(nèi),所以漢畫像石中的人物形象、寓言故事、神仙傳說乃至星系云紋等都有著其獨特的代表意義,承載著生者對逝者的美好祝愿。漢代崇尚神仙方術,在求仙熱潮影響下的漢畫像石便被賦予了更多的意義?!翱鬃右娎献印碑嬒癫⒉怀鲎陨蠈淤F族墓葬,事實上漢畫像墓多屬擁有一定土地和經(jīng)濟基礎的社會群體[1]。因而漢畫像石中刻畫孔子見老子這一題材隨著漢代崇仙風氣的不斷高漲,其自身的政治紀念意義便隨之不斷減弱。此外,漢代講求“事死如事生”的墓葬觀念,結合部分孔子見老子題材的漢畫像石中出現(xiàn)的西王母形象或是以星系為代表的對于仙境景物的描繪,我們不難看出這一主題發(fā)展的最終指向是辟邪、祈福、升仙。所以從儒道釋這三種主流思潮的基點出發(fā),探究孔子見老子與西王母在同一漢畫像石上出現(xiàn)的深刻內(nèi)涵有助于我們了解漢代世人信仰的倫理體系。
眾所周知,漢代初期推崇黃老之學,漢武帝時期提倡“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儒學演化成了統(tǒng)治階級用以加強思想控制的工具,達到了至尊的地位,但道家思想并沒有被社會摒棄,由于歷史傳承和民間文化的助力仍然受到尊崇,而到了后漢,以老子為中心的思想更是開始大放異彩,可以說漢畫孔子見老子呈現(xiàn)了先秦至兩漢時期儒道關系的發(fā)展軌跡。兩漢之際,佛教傳入中國,其由弱轉盛的發(fā)展過程也就是佛教中國化的過程,在這之中,佛教受到了儒、道兩家或多或少的影響,也在流傳中影響了已是道教女神之首的西王母的藝術形象的深度創(chuàng)造。西王母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在較大地理范圍內(nèi)、在較長時間里盛行的崇拜偶像,在由半人半獸到半人半神的形象演變過程中,我們可以看到古人不只是把神賦予了理想的真善美的人性,更是把一些道德高尚的圣人賦予了神格,與之相關的便是老子、孔子等圣人,使原始單純地圖騰神話信仰逐漸演變?yōu)橐环N以圣人為原型的升仙崇拜。所謂“以佛治心,以道治身,以儒治世”,由此形成了在中國綿延千年的傳統(tǒng)思想格局——儒道釋三家三足鼎立又相輔相成的多元一體的局面,三家雖各有側重但是貫穿其中的卻都是和諧的精神文化內(nèi)涵[2]。
一、禮——女神崇拜下的儒學敬孝傳統(tǒng)
漢畫中孔子見老子圖像大致分為兩種:一是孔子率領弟子拜謁老子躬身問禮,二是孔子與老子中間有稚童相橐??鬃右娎献舆@一歷史故事在文獻中多有記載,但在時間上學術界尚有爭論。從文獻記錄來看,《史記·孔子世家》說孔子“適周問禮”,地點是在周(今河南洛陽);《禮記·曾子問》說“孔子助葬于巷黨”,而巷黨一般認為是魯?shù)兀弧肚f子·天運》指出地點為“南之沛”,而沛是宋地(今江蘇沛縣)。還有在《史記》中《孔子世家》中說孔子“居陳三歲”,而老子是陳人,二者也有在陳相遇的可能[3]。老子博古知今,通禮樂之源,明道德之歸,所以孔子見老子問禮在邏輯關系上是可以解釋的,這一故事在歷史文獻中以及漢畫像的互相印證下是可以確定是真實的。漢畫像石主要是體現(xiàn)了漢代人的喪葬儀式與民俗觀念,從漢畫孔子見老子與西王母形象的關聯(lián)分析中,我們可以探究漢代信仰體系之下的民俗觀念的發(fā)展與演變。
西王母崇拜在漢代可以說達到了一個高潮,民間西王母的神格一直不斷拓展、轉移,西王母由以往的司天厲及五殘的刑罰之神轉變成大地之神、庇佑之神、長生之神。這樣看來,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學說用“三從四德”、“男尊女卑”、“內(nèi)外有別”等嚴厲的禮教制度禁錮女性的自由,實際上是推進女權衰落、男權上升的,孔子甚至曾經(jīng)感慨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但深究起來,西王母所帶來的傳統(tǒng)的大母神影響對儒家學說還是產(chǎn)生了一定作用,這直接體現(xiàn)于儒家重孝道的傳統(tǒng)上。儒家講究對晚輩對長輩的順從、孝敬。如孔子見老子圖像中還出現(xiàn)“雁禮”以及孔子躬身形象都顯現(xiàn)出孔子對老子的尊敬,也顯現(xiàn)出孔子推行禮制中的勤學與尊老、守禮的精神。而《孝經(jīng)》的出現(xiàn)更是將忠與孝聯(lián)系在一起。這也直接導致西王母配偶——“東王公”形象的出現(xiàn)和功能的轉化,究其根源,這和原始的母神崇拜有著很大的關系。原始社會的氏族部落以母系社會為主,當時主要流行巫術祭祀,人們把一切未知的神秘或是不解現(xiàn)象歸結于最高的“天”,而與上天的溝通這一神圣的職責也由女性來承擔,后來雖然演進到了父系社會乃至王權的建立,但人們對天的崇拜并未改變,而以西王母為代表的大母神神格和形象也隨時代更替不斷演變,更加迎合民眾心理,民眾對其的信仰也越來越虔誠。這種兩端現(xiàn)象的出現(xiàn)意味著在人世間女性的地位雖然弱化,但在神界女性的地位卻依然向更高處發(fā)展,這就是母神崇拜的延系,當母神崇拜的女性為尊意象與王權專治的男性獨尊意象相碰撞,反映到世俗社會中就成了尊老、敬老與孝老的儒家倫理觀。而“子不語怪、力、亂、神”則從側面推進了西王母等神仙信仰的進行,也使道教的女神、女仙崇拜有了更為寬闊的發(fā)展空間。
二、儀——道教成仙儀式所必經(jīng)的“得道授書”
據(jù)考證西王母原本是西方一部落的女性統(tǒng)治者,與西王膜相通,或許西王母的原型是一位以虎豹為圖騰的部落女首領,也有人指出西王母是地名,著名歷史學家呂思勉經(jīng)過考證后總結道:“西王母古有兩說:一以為神,一以為國。然二說仍即一說也[4]。”與西王母相關的便是《山海經(jīng)》和《穆天子傳》。《山海經(jīng)》里對西王母穴居等一系列特征的描繪表現(xiàn)出濃厚的原始部落氣息,而為人津津樂道的《穆天子傳》中周穆王對西王母的拜訪則被后世人賦予了朦朧愛情的因素,以此引得無限遐思。按照當時的社會綜合背景來看,雖然周王朝相對發(fā)達,但當時王朝周邊呈現(xiàn)出嚴重發(fā)展不平衡的現(xiàn)象,在其邊境周圍仍然存有很多的氏族部落,他們?nèi)匝匾u著歷史遺留的母性社會的傳統(tǒng)。所以從政治意義上看周穆王之于西王母的這次出游更像是一次為了穩(wěn)定邊疆的政治訪問。若拋開此說,追溯到遠古時期,當時盛行東王母與西王母崇拜,后來人們逐漸將多種神格漸移至西王母身上,于是在發(fā)展演變中西王母便從原始帶有力量性的圖騰文化信仰轉變?yōu)橐晃痪哂懈哔F品格的女神,并且具有所有美好的人格和人們無法擁有、迫切追尋的神格——掌管不死藥。而死后羽化升仙以求靈魂永生則是漢代上至皇帝下至平民所共同期望的,可以說在漢代,追求升仙是一種“全民運動”。這一全民求仙心理直接導致的是厚葬的盛行與對西王母信仰的趨之若鶩。在東漢末年曾出現(xiàn)一次大規(guī)模祭祀西王母的活動,即漢哀帝建平四年的“行西王母詔籌”事件,從這一活動所涉及的地域之廣、參與人數(shù)之眾足以看出西王母在漢代民間信仰的至尊地位,也可以看出西王母在發(fā)展演變過程中神格的不斷完善化。
老子在漢畫像中神格僅次于西王母,是歷代圣者之師。老子在《道德經(jīng)》里就明確表達了母性崇拜,“谷神不死,是謂玄牝,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5]?!薄瓣颉敝傅氖且磺袆游锏哪感陨称鞴?,“玄牝”則是巨大深遠的而不可見、卻又神秘而可以生產(chǎn)萬物的生殖器的象征。玄牝之道,就在于她猶如母生子般地生養(yǎng)著萬事萬物。在老子的宇宙觀里天地萬物孕育于道,所以他經(jīng)常用“母”與“子”的關系來比喻道與萬物的關系,與之相聯(lián)系的還有陰陽五行之說[6]。葛洪的《神仙傳》把老子身世神化,而老子神化之后于世人符合了西王母的崇拜熱潮。道教創(chuàng)立后,根據(jù)其原本的就具有的對女性的尊崇意識將西王母納入到道教的神仙體系中來,成為神格最高的眾神之神,西王母于是有了諸多的別稱,西姥、王母、金母、金母元君等,而這時她突出的神格標志也得以定型為長生不死,這是和整個漢代社會所追求的升仙風氣相一致的。為了與女仙首領相匹配,道教繼而將扶桑大帝即東王公增飾為男仙首領,這源于漢代陰陽平衡觀念的流行。在東漢時期西王母成為陰陽兩股力量中“陰”這種宇宙力量的代表,而東王公則是“陽”的化身。隨著道教神仙體系的確立而長久發(fā)展下來的升仙追求也有了明確而系統(tǒng)的儀式?!渡胶=?jīng)》云:“王母之國在西荒。凡得道授書皆朝王母于昆侖之闕[7]”。這時老子已被尊為太上老君,神格僅次于西王母,人們相信:“見老君則年命延長,心如日月,無事不知也。[8]”人們?nèi)粝氚菀娢魍跄?,則必須要先到太上老君那里“得道授書”,才能夠得到拜見西王母的資格,這也說明了為什么諸多漢畫孔子見老子圖像多居于中上層,即下面常為墓主人生前宴飲娛樂等的日常生活景象,而在其上則多為神獸、星象和西王母等為代表標志的仙界景象。正因為這個儀式,所以漢墓之中無論尺幅大小多刻孔子見老子之樣式,其目的在于對于死者美好的希冀,希望他們可以像孔子及其弟子一樣從老子處得道并有資格進入仙界,從而在昆侖圣地享有比世間更為美好的生活。
三、善與緣
漢畫像石的喪葬俗式的產(chǎn)生發(fā)展與佛教傳入中土的發(fā)展有同步之處。在社會政治、政策向上層社會愈來愈偏頗的狀況下,民眾以及許多士人背負著許多壓抑情緒,生活上的困苦與仕途的艱辛讓他們開始需要更為強大的精神世界的支柱,來化解心中的郁結。東漢初年,楚王英不惜政敵的詆毀與中傷,不僅“學為浮屠, 齋戒祭祀[9]”,而且傳播其術,“圖其形象[10]”,后來盡管因此而招致殺身之禍, 但他所治理的彭城由此而成為佛教向黃河上下輻射的重要策源地。東漢末年,笮融又于彭城建造規(guī)模宏大之浮屠祠,“垂銅九重,下為重樓閣道,可容三千余人,悉課讀佛經(jīng)……由此遠近前后五千余人,每浴佛,多設酒飯,布席于路,經(jīng)數(shù)十里,民人來觀及就食且萬人,費以巨億計[11]?!庇捎谟腥绱诵酆竦娜罕娀A作支撐,浮屠信仰遂脫離早期道教和神仙思想的附庸狀態(tài)而逐漸獨立起來。東漢中期以后,隨著佛教的傳入,一些佛教題材開始以圖像的形式出現(xiàn)于漢畫像石之上,諸如力士、胡人、白象、蓮花等,這種對于佛教藝術的吸收甚至出現(xiàn)在了西王母這一大神圖像之中,畫像石中的搖錢樹上開始出現(xiàn)佛教圖案、佛像等,圖像中亦開始出現(xiàn)羽翼圖像及龍虎座形式,而一些西王母圖像的頭部除了有圓形光暈環(huán)繞,甚至一些西王母形象還突破了以往的手部被衣袖遮蓋的形式開始出現(xiàn)特定的手勢,類似于佛像的手印特征。通過對西王母圖像的研究可以發(fā)現(xiàn)在其身旁往往有相對的神獸侍者,巫鴻認為東漢畫像的偶像式構圖形式來源于印度佛教藝術,公元一世紀的中國漢代開始接受這種構圖形式并應用于西王母[12]。而李凇認為“從這個時間矛盾上看,很難認同存在印度(犍陀羅) 藝術對偶像式西王母像的影響[13]”,但綜合來看,漢代早期佛教圖像在進入中國的漢代社會時,依托并跟隨民間流行的主流神祗西王母圖像實踐,在局部地區(qū) (特別是西南川地)發(fā)生了具有一定規(guī)模的實踐,并在有限的范圍內(nèi)對主流圖像產(chǎn)生了影響是毋庸置疑的[14]。佛教中國化實際上是儒學化,在獨尊儒術和皇帝不斷加強中央集權的背景下,人們便多了對于精神世界的思索,在多元文化的交融下,佛教適應中國的文化背景,順應儒道兩家和諧觀的大環(huán)境,不同于儒家的中庸之道和道家的天人合一,佛家更側重中道圓融的身心統(tǒng)一的和諧觀。釋迦牟尼覺悟成佛的過程即體現(xiàn)了這種和諧觀,后來經(jīng)過各方發(fā)展,圓融即包容一切、圓融無礙的思想成為佛教的核心思想。另一方面,在從印度傳入的佛教眾神中,觀音以其救苦救難、送子賜福的神功而擁有最廣大的信眾,其影響甚至超過佛祖本身[15]。佛教在中國本土母神崇拜的延系下將觀音形象適應群眾心理而化為女性,并突出其普度眾生的善良神格,而由此衍生出的萬事萬物皆有生命與眾生佛前皆平等的觀念一定層次上彌補了群眾在現(xiàn)實社會不平等的缺憾。加之用故事形式的教化使其在民眾中快速傳播,因果報應等概念的興起也從側面推進了人們的向善追求,而“緣起說”作為佛教自然觀的哲學基礎, 倡導世間的一切存在均由種種條件和合而成。與儒家的正己和道家的求己追求不同,佛家將世間孕育災難和悲劇的根源引向心根,講求自責與反省,這種精神在漢畫像石中以民間信仰的形式得到了保留[16]。但仔細探究便可感到佛教的克己與儒家學說有交匯之處。而佛教傳入中國后盛行的女神崇拜更是與道家同出于大母神崇拜之源流,與之相交融的還有佛教、道教體式相仿的教化故事。佛教在中國基于一定的故事體系進行了再創(chuàng)造,因而生出了一定的故事模板,在此基礎上道教又借鑒吸收其精華之處,雙方在相互交融中不斷擴大對民眾心理的影響,并重塑了世人對于審美文化、審美心理的定式。
縱觀西王母信仰的演變,我們可以看出西王母形象發(fā)展的過程是豐富多彩的,新的形象的誕生卻也并不完全擯棄舊的形象,在其神格層層演進的過程中不僅受到社會大背景的影響,更是與儒道釋三家相輔相成,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漢畫像石是中國民族藝術和宗教美術的瑰寶,其中不僅有對生物多樣性的肯定態(tài)度,更有人與自然的生態(tài)和諧理念,我們可以從中探究漢代宗教信仰和儀式演變軌跡,更多地了解漢代世人信仰的倫理體系,看到中原藝術與外來藝術的相互交融,體味漢畫像石藝術之于人生的況味。
[參 考 文 獻]
[1]姜生.漢畫孔子見老子與漢代道教儀式[J].文史哲,2011(2).
[2]邵漢明,漆思.“和而不同”.儒道釋和諧思想分疏及其當代啟示[J].天津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5).
[3]陳鼓應,白奚.孔老相會及其歷史意義[J].南京大學學報:哲學·人文·社會科學,1998(4).
[4]呂思勉.西王母考[J].說文月刊,1939(9).
[5]牟鐘鑒.道教通論——兼論道家學說[M].濟南:齊魯書社,1993:242.
[6]閆紅艷.西王母及其神話流變的深刻內(nèi)涵[J].東疆學刊,2007,24(3).
[7]安居香山,中村璋八.緯書集成[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387.
[8]王明.抱樸子內(nèi)篇校釋[M].北京:中華書局,1985:273.
[9]王充.論衡[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171.
[10]司馬光.資治通鑒[M].北京:中華書局,1986:414.
[11]陳壽.三國志(五)[M].北京:中華書局,1982:1185.
[12]巫鴻.武梁祠:中國古畫像藝術的思想性[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06:138.
[13]李凇.論漢代藝術中的西王母圖像[M].長沙:湖南教育出版社,2000:300.
[14]王蘇琦.漢代早期佛教圖像與西王母圖像之比較[J].考古與文物,2007(4).
[15]施傳剛.西王母及其中國女神崇拜的人類學意義[J].青海社會科學,2011(1).
[16]劉克.漢畫像石葬俗中早期佛教生態(tài)美學的當代價值[J].云南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5, 22(5).
[責任編輯王耀輝]
收稿日期:2014-10-09;修回日期:2014-12-20
作者簡介:劉澍,女,江蘇師范大學文學院漢文化研究院2013級藝術學理論研究生。
中圖分類號:G613.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770X(2015)02-0063-04
From the Stone Images of Confucius Meeting Lao Tzu to Analyze the Han Dynasty's Belief System
LIU Shu
(Jiangsu Normal University, Xuzhou 221116, China )
Abstract:Stone relief in the Han dynasty as an important Ancient Tombs form to people who live in Han Dynasty, reflecting the culture and ideology of the Han Dynasty have high artistic and Historical value, and express the image of the symbolic spirit about another world. It is known to us Confucianism, Buddhism and Taoism had a profound influence on China. Owing to the profound influence to the Chinese traditional culture extremely, this paper attempts to explore our thousand years of the Han Dynasty painters to show what the historical story of Confucius meeting Lao Tzu, find out the myths about distinctive faith in Han dynasties. This paper is divided into three chapters: the first chapter discusses the goddess worship with the respect value of the traditions of Confucianism; second chapter is to research the elixir extraction of Taoism; the third chapter is to discuss the beauty and margin of Buddhism.
Key words:Confucius Meeting Lao Tzu; Queen Mother of the West; Confucianism, Buddhism and Taoism